林锐走得很自然,而谢尔盖也撞得很自然,但是他怀里的纸袋子一甩出去,可就出麻烦了。原来他刚才在市买了不少的鸡蛋,而且还是生鸡蛋。在市里就把装蛋的盒子给弄散了。
这一撞一摔,十几个生鸡蛋顿时从纸袋子里飞了出来,全都滚在那个拿着照相机的保镖身上,其实这生鸡蛋滚在身上还好,毕竟没怎么破,但是落下的时候可就麻烦了,一个个全碎了。弄得那个西装革履的保镖目瞪口呆,他原本锃亮的皮鞋,现在弄得一塌糊涂,上面全是蛋黄蛋清。
这个保镖,忙不迭地跺脚。谢尔盖像是也呆了一呆,连忙从身上拿出纸巾递给那个保镖,“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太糟了。”
那个保镖皮鞋上全是蛋黄蛋清,稀稀拉拉的看着别提多恶心了。但这个保镖本身有任务在身,另外既然人家这么诚心道歉,他倒也不好作。只能接过了纸巾,俯下身自己清理。谢尔盖也连忙蹲下,手忙脚乱地帮他擦拭。
那个保镖的相机本来是挂在脖子上的,但是因为他蹲了下来,就顺势放在了靠大腿的一侧。
几乎是没怎么看到谢尔盖的动,他就已经顺势抽出了相机内的存储卡,放进了自己的平板电脑里。而因为两人都是蹲着,身体遮挡住了视线,即便是身边的另外两个保镖,也没有完全看清谢尔盖的动作。
林锐只能在心里偷偷说一声“服!”做贼做到谢尔盖这种程度,基本上也算是到顶了。
谢尔盖一边偷偷将那张存储卡塞进了手里的平板电脑,一边将内容给坐在不远处的将岸。不过这么多图片的传输,也至少得好几分钟。所以他很是笨手笨脚地装着帮那个保镖擦拭,又连声说对不起。一心要拖延时间。
他手里的纸巾完全是潮的,那个保镖刚把鞋子擦干净点,又很快被他抹花了。
弄得那个保镖一阵心烦,“行了,行了。我自己来!该死的,你到底在干嘛?噢,老天。这太恶心了。”
谢尔盖手忙脚乱,“稍等,我这里还有干纸巾,只要清理一下,很快的。真是非常抱歉,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擦个鞋能用多久?很快那个保镖就抬起头道,“行了,你以后小心点。”
谢尔盖偷眼看了看一边的将岸,却见他依然没有表示。这意思数码照片的无线传输还没有完成。谢尔盖心里一阵暗骂,但是又不能让这几个保镖走了,他必须在照片传输完成之后再把存储卡装回去。否则那些保镖就会明白他的意图。那样的话,不但这次任务的意义没有了,还会意外导致对方的警觉。
他一咬牙转身拉住了那个保镖,像是急躁地一通呱啦呱啦地冒着俄语。
那个保镖一脸茫然,完全弄不懂这个红头的家伙在说什么东西,只能转向身边的两个同伴,“这家伙在说什么?”
“不知道,听着像是俄语。”另一个保镖皱眉道,“我只听懂了一点点,算了,我们没空理这个家伙了。”
那个保镖刚想走,但是却被谢尔盖给拉住了,依然一个劲对着他喷俄语。弄得这个保镖满头雾水,他不胜其烦地道,“该死的,这个家伙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另一个保镖摇头道,“他说得太快,我最多能听懂几个词。好像是在说鸡蛋?对应该就是说鸡蛋,然后还有是赔偿?”
“鸡蛋,赔偿?”那个保镖愣了愣,“他还要我赔偿他的鸡蛋?”
“搞不清楚,也许是他认为自己的鸡蛋弄脏了你的鞋子,想对你进行赔偿。”另一个保镖的俄语水平也只是勉强能听懂单词级别的,却皱着眉头揣测道。
“我去。”保镖只能指手划脚地道,“说英语,英语,好吧,德语也行。”
谢尔盖的英语水平其实也够蹩脚的,比比划划半天,才让那个保镖弄清楚他的意思。那个保镖差点被他气乐了。
原来谢尔盖的意思是,虽然他弄脏了保镖的鞋子,但是他清理干净了,但他的鸡蛋保镖必须赔偿他。
那个保镖一脸无奈,他膀大腰圆,看着这个红头的猥琐小个子,心道:你弄脏我鞋,居然还要我赔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耍赖敲诈我?
他有心威胁一下这个家伙,让他滚远点,但转念又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这样的身手,难道还跟一个街头混混当街斗殴么?真把他给打死了,那就真是给自己找麻烦了。他挥挥手,“ok,ok赔偿。”他无奈地拿出两张钞票递给谢尔盖。
这个家伙的无奈,让旁边的两个保镖也觉得好笑。
谢尔盖接过了钞票,像是要鉴别证伪,拿起来对着阳光仔细看。但是眼角,却瞟向坐在一边长椅上的将岸。他那意思是,询问将岸照片传输完成没有。但将岸的表情,让他差点气哭了。
“该死,还没传输完!”谢尔盖想死的心都有了。
远处林锐也又是担忧,又是好笑。不知道谢尔盖怎么才能把这戏给演下去。这要是让这几个保镖给察觉了,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将岸,这种高像素的专业级照相机,拍摄出来的照片文件体积相当大。就算是用数据线导入,也不会太快,而无线传输的度又比较有限。这些照片要想快完成传输是不可能的,至少一两分钟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的。
结果,谢尔盖只能磨磨蹭蹭地把钱收了回去。那个保镖以为没事了,结果谢尔盖又拉住了他。这一次,那几个保镖可就有些不太舒服了。他们原本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只当是花点小钱把这个无赖打了算了。可真要是对方不依不饶,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那个被谢尔盖拽着的保镖,当时就沉下了脸,“你到底想怎么样?”那个保镖厉声道。
“不是,别误会。”谢尔盖有些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不是要钱。”
那几个保镖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都有些疑虑起来。出于职业习惯,他们对这个莫名其妙的红头小子,都有了一点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