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明知故问。”于友国嘿嘿一笑,一脸‘你明白,我知道,用不着装傻’的样子。
“你就要去京城了,关心这事儿干嘛?”廖晓辉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过于友国棋艺出众,是江都棋院学生中的佼佼者,虽然棋院还没有明确宣布今年送去京城深造的学生名单,但依其表现,说是十拿九稳绝不夸张。
“呵,好奇呀,赵老师收刚入学的新生为弟子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我当然很好奇那两个小家伙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于友国答道。
“哦?你是说你也是才知道这件事儿的?”廖晓辉问道。
“昨天晚上才听人说的,不过说的人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几个上行见过那两个说,那两个小家伙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于友国催问道。
“一个叫林子聪,一个叫谭晓天,林子聪年纪大些,个子比大头还高,谭晓天年纪小些,估计六岁半都够呛。那个林子聪脾气很差,非常嚣张,我们只不过问他们是不是李老师新收的弟子,他就跟吃了炮仗药似的跟我们呛声,要不是他嚣张,我也不致于想动手收拾收拾他。”廖晓辉答道。
“哦,是吗?”于友国把脸转向冯志友,向他求证廖晓辉回答的真伪。
“嗯,差不多就是那样,不过认真说起来,大狼的态度其实也有点儿霸道,不能全赖人家身上。”冯志友为人还是比较正直的,稍稍犹豫了一下儿却还是答道。
“嗨,大头,说什么呢?你到底是站哪一头的?”廖晓辉本以为冯志友会百分百的支持自已,却没想到对方来个功过三七开,气得哇哇大叫。极其的不满。
“呃.....,我也是实话实说嘛。”冯志友无可奈何的抱歉道,常言道,事从两来,莫怪一人,又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发生冲动还惊动了班老师,若是把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未免就有点儿亏心了。
廖晓辉气得伸手去抓冯志友的脖子,却被于友国给架开。“呵呵,好了,你什么作风我们不知道吗?你要是能好声好气的和人家说话,明天的太阳就能打西边升起来了。”他笑着劝道。
“切,早知道你们这个样子,我才不替你们出头呢。唉,可怜我的手呀,白白吃苦了。”于友国是学长,年纪比自已大。棋下的也比自已好,在老师眼里的地位也远远高于自已,廖晓辉不敢跟他闹,悻悻的哼了一声。举起其实早已经消肿的左手,一边装模作样的看着,一边幽幽怨怨的叹着气。
“呵呵,对他们两个。你们还知道些什么?”不去理会自怜自爱正在表演中的廖晓辉,潘志民向冯志友问道。
“嗯.....林子聪不清楚,但听李老师讲。那个谭晓天好象棋下的不错。”冯志友想了想后答道。
“棋下的不错?......你不是说他看起来最多不超过六岁半吗?”潘志民怀疑的问道。
“肯定到不了六岁半。”再次仔细回忆了一遍,冯志友肯定的点头答道。
“六岁半的小孩子,棋下的再好能好到哪儿去?”有这样想法的不只潘志民一个,于友国也同样有类似的怀疑,能够在三百多名学生的江都棋院成为赵炎武的弟子,他们两个在围棋方面的天赋也是非常优秀的,于友国更是连续两年在棋院内部的比赛中拿到第一名,被内定为送去京城深造的不二人选,有这样的怀疑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的感觉,他应该棋下的不错。”陈明义插口道。
“感觉?......,理由呢?”于友国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感觉这种东西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却非常准,但靠着感觉去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嗯......,我也说不好,谭晓天和林子聪两个,那个林子聪长的白白嫩嫩,又高又壮,说话很冲,还是很地道的扬州口音,感觉上应该是本地富裕人家的小孩儿,而且为人那么嚣张,有点儿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肯定是娇生惯养,哪哪都被人宠着,估计家境还不是一般的好。而谭晓天呢,一来外地口音很明显,二来皮肤偏黑,个子虽然不高也算不上壮,但却很结实,很象是乡下农村那种常常在野地里玩耍被太阳晒的小孩子。再看当时要打架时躲在林子聪后边的怯怯样子,估计也就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儿。真要是这样,赵老师为什么会收他为弟子呢?要么他是赵老师的亲戚,碍于面子,赵老师不能不收;要么他的确有过人之处,被赵老师看中。”陈明义分析道。
“呃......,还有这回事儿?.....,听你这么一说,到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他就不能是赵老师的远房亲戚呢?”听了陈明义的话,廖晓辉也不在那里唉声叹气的装可怜了,琢磨了一会儿,他提出疑问。
“都说了,感觉,是感觉。”陈明义答道——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让他往深处再分析,那未免就是在强人所难了。
“嗐,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他是赵老师的远房亲戚,也应该按着规矩来,要不然对其他学生多不公平。”廖晓辉突然叫了起来,他心里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更高一些,想到自已刻苦用功两年都争取不到的机会,被人家仅仅因为沾亲带故便轻松得到,他怎么能不郁闷。
“不公平?不公平你打算怎么办?上午找人家理论被打了手板,难道不长教训,还敢再那么干?呵呵,你要是敢,我给你拍巴掌。”潘志民笑着问道。
“切,我傻呀?感情打我手上你不疼!”白了潘志民一眼,廖晓辉不屑道。
“哈哈,多新鲜呀。别那么多废话,我就问你打算怎么办。”潘志民哈哈大笑。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