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方远的公司,她满心苦涩。
这段婚姻就像一个茧,将她紧紧缚住,她不是没努力过,但方远总有办法伤透她的心,让她望而却步。
新婚第二天,王琳琳上门宣战,她三言两语便让王琳琳溃不成军,没让她讨到半分便宜。
她深知如果婚姻不幸福,最难过的不是她,而是她的母亲,王琳琳上门挑衅,她没和任何人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新婚之夜,方远彻夜未归,直到第二天晚饭前才回来,她什么都没问,张罗了丰盛的晚餐。
吃过晚饭,方远去了书房,她在卧室里心不在焉的看肥皂剧,左等右等,不见方远进来,等到十点多,她去了书房。
她身上穿的是结婚前姐姐陪她买的睡衣,虽不十分暴露,但细肩带收腰的睡衣,能露的全都露了,深更半夜,新婚夫妻,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可方远只是看她一眼,冷淡的说了声,他还有工作,让她先睡。
只是轻轻淡淡一句话,却如一盆冰水,迎头泼了楚天雪满身。
他们谈恋爱时,方远并不热络,楚天雪知道,但她以为那是方远性子冷,天性如此,如果他低三下四的讨好她,她还会瞧不起他。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不是性子冷,是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那时她还不知道方家企业表面风光,实际上风雨飘摇的事,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谈恋爱时好好的,结了婚他却不碰她。
她心里急,骨子里的骄傲却不容许她表露出来,只能小心翼翼又不动声色的讨好他。
自从她手臂伤到后,爸妈轻活重活都不让她沾,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她结婚之前,她妈妈在老家找了个靠得住的保姆,是家中亲戚的小女儿,按关系要叫她声表姐,小姑娘长的清秀水灵,聪明伶俐,妈妈将一手好厨艺全都教给了她这个方远表妹,又手把手的交给她,怎么给她洗衣服,烫衣服。
她妈妈想的是,结婚之后,她自己就没办法照顾她了,让她这个小表妹跟过去,给她和方远当保姆,照顾她的衣食住行。
她胳膊上的伤虽然不是大伤,妈妈总觉得她身边有个体己的人才能放心。
哪知道,她小表妹在她和方远身边待了还没一个星期,就被方远以不习惯家中有外人的借口给辞退。
楚天雪妈妈虽然心疼女儿,但怕得罪了女婿,女儿会更受委屈,只能忍了。
没有办法,家中这一切,只能楚天雪做。
每天早晨晚上给方远做可口的饭菜,中午方远在公司里吃,晚上吃过晚饭,她还要收拾房间洗衣服。
她胳膊上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每次做完了这些,都会疼的厉害,她怕方远瞧不起她,只能躲在卧室里忍着,等那股刺痛劲儿过去,才敢出来。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嘘寒问暖,明示暗示,方远始终没进她的卧室,没有碰她一根手指。
每次妈妈问她和方远的感情怎样,她都心虚又心慌,面对妈妈期盼的目光,她只能强颜欢笑,骗妈妈说方远对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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