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惹人生气的人是什么人?
是二逼?
不是。
是傻逼?
不是。
是虎逼?
不是。
答案是虎逼哨子。
很明显,袁尚就是虎逼哨子,至少在赵云的心里,他肯定是。
数不清的投石和床弩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向着拓拔力微的军阵狂轰,杀伤力足可称之为惊天动地,可偏偏赵云此刻也在阵中厮杀,投石机和床子弩可不管赵云和袁尚认不认识,直可谓一并轰杀。
赵云此番出城,本想是大杀一番,可不曾想袁尚居然来了个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的态度,不得已下,只好迅速的秧秧回城。
方一进城门,便见上谷太守刘远屁颠屁颠的跑到赵云身边,前仰后合,一个劲的大拍马屁。
“赵都督神勇无匹,领千余兵马出城,全胜而回,将敌军打的落花流水,全身而退,放眼古今,能够与赵都督神勇相比的人,实在是没有。”
“滚!”赵云被袁尚炮轰一顿,心情不佳,虎啸一声,直接将刘远给噎了回去。
而曹植那一面,见袁尚发起了这样猛烈的轰炸,也不敢过去向前,只是命曹彰等人在外围牵制敌军,虽不过分深入,却也可令索头部兵马首尾不能相顾。
床子弩和投石机一发接着一发,一簇接着一簇,铺天盖地,如同一阵凶雨,遮云蔽日,只让拓跋力微一众直不起头来。
拓拔力微在一众巨盾兵的掩护下,几乎都冒不出头来,面对如此犀利的非人道攻势,拓拔力微就是万能神在世,只怕也是莫可奈何,望石兴叹。
更何况他根本不是万能神,最多也就是个万能逼。
面对袁尚如此腥风血雨的攻势。拓拔力微恨不能骂娘,他嚎叫一声,扬天怒吼,高声道:“审配匹夫,竟然用如此毒辣手段害本王,本王跟你不死不休!”
“大王!”窦思躲在拓拔力微身边,遥遥地指着远处的袁军军阵。高声叫道:“不是审配,不是审配!大王你看那。看那边的帅旗!”
拓拔力微顺着窦思的手指望去,定睛一看不由得一阵眩晕。
但见那帅气之上,金字红底,锦色绒绒,赫赫然的绣着七个大字。
“大司马大将军袁!”
“噗!”看见这七个字,拓拔力微当场一晕,直接吐血。
“袁……袁尚?”拓拔力微不敢相信地看着窦思,喃喃言道:“怎么可能?袁尚不是在许昌吗?怎么回突然跑到河北来?他的反应,未免也有些太神速了吧?”
窦思狠狠地咽下一口吐沫。低声道:“看这个情形,我们这一次是被袁尚给彻底算计了,曹植是袁尚的托,赵云是袁尚的明棋,夏侯渊是袁尚的暗棋,他自己也暗中前往河北调兵布阵……天意,真是天意啊。天意让袁尚诛灭我索头部!”
“滚!”话音落时,便见拓拔力微飞起一脚直接把窦思踹了个跟头,他本人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扬天怒吼道:“本王不信什么天命!我命由我不由天,袁尚匹夫如此算计于我,本王今天势必跟他拼个死活!”
说罢。便见拓拔力微横刀立马,大声呼喝道:“撤盾,随本王冲阵,杀了袁尚,誓报此仇!”
…………
…………
袁尚说率领的辽东军阵中。
“哦?”田豫瞪大了眼睛,诧然地看着远处的索头部军阵,不由得奇道:“索头部的兵马向着咱们冲过来了?想不到拓拔力微居然如此胆大。面对这种投石和床弩的配合攻势,居然也敢这么硬来……嗯,此人有些鼓起,我倒是有些小瞧了他。”
袁尚闻言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道:“拉倒吧,他那是狗急跳墙,被老子的枪林弹雨给轰傻了,强弩之末而已,有何哉?”
田豫闻言点了点头,道:“三军布阵!”
辽东军瞬时便结成大阵,冲锋阵营直指索头部中军。
“冲!”
“杀啊!”
………………
………………
上谷城一战,袁尚与曹植,赵云三路夹攻,犄角成势,以逸待劳,大败拓拔力微,索头部八万精兵几乎丧失殆尽,主将全部战死,拓拔力微也被辽东袁军生擒活捉。
此一战后,彻底奠定了塞北再无外族可与中原对抗的绝对局面,从此中土汉人一家独大,无敌草原,北方的疆土直线衍伸。
辽东军主寨,袁尚大营。
赵云如同一头公牛一般,脸红脖子粗的冲进来与袁尚理论。
“你把我当垫背的吗?混蛋!”
袁尚闻言轻轻地扫了赵云一眼,淡然言道:“说了让你在上谷牵制拓拔力微,谁让你出城跟他拼命去了?你自己不听话,办下那些秃噜反丈的事,反倒是来赖我?”
“你!”看着袁尚那副欠揍的样子,赵云恨不能一棍子把他伦死,无奈这贱人偏偏是自己的主公,自己真要是手刃这奸贼,传出去变成了不忠不义之人,着实是让人有些进退两难。
袁尚也不顾赵云愤然的脸色,招了招手扬声道:“把拓拔力微带上来。”
少时,便见被捆绑的浑身绳索,如同粽子一样的拓拔力微,被两个膀大腰圆的辽东侍卫押了上来。
袁尚坐着,拓拔力微站着,昔日的盟友,一个如今是坐上主,一个是阶下囚,四目相对,半晌默默无言。
就这么默然的相对良久之后,袁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世事无常,有些事也非我所愿,拓跋,希望你能够理解。”
拓拔力微重重的哼了一声,一转头不瞅袁尚,道:“你们汉人常说,胜者王侯败者寇,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本王不接受你的言语侮辱。”
袁尚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在侮辱你,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你我昔日也算患难之盟,可惜如今都做大了,又都有野心,火并也是理所应当,天意无常,我亦是无可奈何。”
拓拔力微冷一笑一声,道:“这都是你一面之词,你顾忌我坐大,设下这等狡计害我,如今还来跟本王说什么天意?我呸!”
袁尚淡然一笑,道:“你把一切责任都归到我的身上,可事实上,我并不是那种不能容人之人,我虽然故意引诱你造反,可是你偏偏造反,往圈子里跳?这不是就代表你早有反心么?况且你说我顾忌你坐大,我连曹植都可以容纳,难道独独就差你这个昔日的盟友?”
说到这里,袁尚顿了一顿,道:“所以说,容不下你的人并不是我,还是你本人的野心。”
论及斗嘴,拓拔力微如何能是袁尚的对手,被他几句话噎的满面通红,咬牙切齿道:“天下之大,如何独独仅有你一人享受耶?”
袁尚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一字一顿的道:“你不忿我坐大,自然是可以,可是想要代替我,首先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渡人自渡,过得了江,你是活菩萨,过不了江,你是泥菩萨。”
说罢,便见袁尚摆了摆手,无奈言道:“拖下去,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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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暗中潜伏回河北,设计除掉了拓拔力微,就在他除去拓拔力微的同时,西川刘备终于纠结兵马完毕,大举东征。
建安十七年,公元213年,刘备纠结川兵七十万,几尽倾国,水陆并进,联合五溪洞主蛮王沙摩柯,东向讨伐东吴,意图报关羽之仇,前部先锋乃是其三弟,蜀中名将张飞。
孙权知道消息之后,立刻集结东吴群臣一边商议退敌之策,一边拜大都督周瑜总领水陆之军,西向布防,迎战刘备。
吴蜀之战,终于全面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