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张辽被棍棒手驱逐,其余的曹军全都被袁尚强抢民女式的扣下,惹得场内众人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一个个哭几赖尿的死命嚎叫,但袁尚却是毫无同情心,硬是棒打鸳鸯,留下了所有的曹军,而将张辽一人独自赶出了战场。
马超一直注视着袁尚的举动,握着战枪不言不语,直到袁尚将场内处理干净了之后,马超才走上前来,仰头瞅着战车上神采奕奕的袁尚言道:“就这么放他走了?”
袁尚转头疑惑的看着马超:“谁?”
“张辽啊。”
袁尚呵呵一笑,道:“当然了,若是不放他走,依照他的个性,必然求死,打个仗而已,闹得生生死死的,影响多不好,何必呢?”
“可是……”马超闻言有点不明白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将张辽收服到麾下吗?好不容把他逼迫到了山穷水尽,却又将他放走,那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且为了抓他,连本来是瓮中之物的李典和乐进都一并逃走了,我们这一仗为了什么?”
袁尚笑着摆了摆手指,道:“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的,先别说这个!且随我去看看对战东吴的战场形势如何。”
就在袁尚领着四将收拾曹军的当口,东吴那边与袁军其他将领的交战也已经进入了尾声,由于东吴的及时舍帐和稳健徐徐而走,袁军反倒是没有占到什么大的便宜,袁尚观看了东吴的断后之势。也没有要求立刻追击,毕竟东吴的实力还是颇为强劲,硬碰硬的去追击并无过多好处,反而会深陷其中,自己眼下的任务,还是以消灭曹氏为重!等灭了曹氏,一统中州之后……
在跟孙权和周瑜算徐州之争的这笔账吧。
袁尚没有追击,东吴兵马倒也是乐的安稳,大家缓缓而出,兵发浮水口。意图返回江东。这条军令一下,东吴诸将倒也是安生,但是有一个人却开始起幺蛾子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吴的娇公主。孙权之妹孙尚香。
孙尚香一听孙权撤兵回吴。顿时急了。急急忙忙的跑到孙权的面前来抱不平。
“二哥!为什么要撤兵!你不帮我宰袁尚那个畜生了!”孙尚香两眼湿雾雾的,满面哀怨的瞅着孙权。
孙权一看孙尚香这幅样子,脑袋瓜子就顿时头疼。
“尚香。不是哥哥不帮你的忙,问题是据我后来的了解,袁尚那厮当日在三军面前并没有把你怎么着……他……他不就是抓了你一把,亲了你一下,哎呀~~,虽然可恨,但事情过去也就那么地了,当下还是以东吴的大业为主,何苦争执不休呢?”
孙尚香闻言顿时怒了,跺着脚道:“二哥,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亲哥啊!若是大哥在世,说什么也不会让我受这种欺负,我好歹也是吴主之妹,平日里换做别的男人,连我的手指头都碰不得一根,这次却让袁尚那贼厮又亲又摸的,你是我哥,不给我做主也就罢了,怎么还说这种话!”
孙权无奈言道:“小妹,这事哥哥翌日一定替你找回公道,只是目下之势,我军留在徐州无益,若是为了一己私怨在这里跟袁尚强于争锋,你让为兄如何面对江东诸将群臣?如何对得起大哥的托付?妹妹乖,别闹了!”
孙尚香还要说话,却听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却是周瑜打马而来。
二人适才的对话,周瑜全部都听到了,他筹谋片刻,计上心头,随即过来与孙权解围。
“郡主勿要忧虑,今日的撤退只不过是一招缓旗而已,袁尚那个俗不可耐的畜生,瑜翌日必不饶他,瑜此刻心中已是有了替郡主出气的良计了,只是还不成熟,咱们且回东吴,然后慢慢研讨,如何?”
孙尚香闻言顿时大喜:“公瑾大哥有计策助我出气了?你可不要骗我!”
周瑜笑着摇了摇头,道:“郡主说的哪里话,周瑜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啊。”
孙尚香倒也是单细胞,闻言顿时乐了,蹦蹦跳跳的骑马回去指挥自己的所属军队,孙权擦了擦头上的汗,转头问周瑜,道:“公瑾,你适才说有计策替尚香对付袁尚,可是真的。”
周瑜长叹口气,回道:“假的!”
“啊?”孙权闻言一急:“你这不是胡闹吗!等回了东吴,这丫头问将起来,我们没有计策回她,她还不得闹得满门不消停!”
周瑜低头沉思了一下,突然开口道:“吴侯,我适才看见尚香郡主,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想跟你商议一下。”
孙权闻言一奇道:“什么想法?”
周瑜言道:“徐州之战,证明了我江东之兵北上奠定基业,还犹时过早,为今之计,还是要先割据长江半壁,才是上善之策。”
孙权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此番也明白了,东吴目前还是不要想别的,袁曹之战大局将定,如无意外,袁尚将要一统北方,届时其兵威强盛,单凭东吴之地,我们只怕没有办法与其抗衡,眼下紧要的战略是夺取荆州要紧。”
周瑜闻言笑笑,点了点头,道:“不错,可是吴侯可有夺取荆州的良策?”
孙权闻言愣了楞神,寻思了一会,方才道:“刘备虽然目下不在荆州,但却有关羽镇守,此人勇猛无比,威震华夏,不宜与之,若说良策,目前我还真没有。”
周瑜点了点头,道:“我倒是有一个。”
孙权闻言忙道:“什么良策?”
“可使尚香郡主与刘备一方的人结亲,然后…………”
周瑜向孙权献出一招结亲之策。意在图谋荆州,却不想此番妙计却是惹出了日后那场“孙尚香比武大招亲,袁尚刘备斗智斗勇”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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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退兵,袁尚不已深追,当下他对东吴没有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张辽而已。
将战场交给手下的人,袁尚即刻与逄纪等人开始商议关于张辽的事情。
在战场上搭了一个临时的架子,将中州的地图铺在了上面,袁尚看了看地形图,道:“逄纪。上次听你说过。从徐州回兖州,总共有多少条路径?”
逄纪指了指地图,道:“总共有十二条。”
袁尚笑着点了点头,道:“且都有曹军把守?”
逄纪忙道:“自然。属下上次已是跟主公说过。大战时期形势紧张。曹军在兖州个徐州的要道都布置了探营,这十二路分别由夏侯霸,夏侯威。夏侯和,夏侯尚等人把守……”
“停!”袁尚将手一抬,示意逄纪箴言,道:“说到这里就行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夏侯尚把守的是哪一路?”
逄纪低头看了看地图,接着抬手指着其中的一条,道:“就是这一路。”
袁尚闻言,嘴角挑起了一丝笑容。
“很好,张辽独身一人,没马匹脚下又有伤,无法走得快,火速派我们的骑兵赶到他前面去,堵住他去往其他曹军营盘的通路,给我把他往夏侯尚的那一路逼!只许他走往夏侯尚的营盘!”
袁尚身边,马超听了袁尚的话,似是有所明悟,他钦佩的看了袁尚一眼,低声道:“原来主公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难怪你肯放张辽离去。”
袁尚点了点头,道:“想让张辽投降,并不容易,只能把他逼到走投无路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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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袁尚所料,张辽独自一人,坐下无马,脚下又受了伤,行动非常迟缓,因而使得袁军的轻骑可以很快的绕过他,赶到前方阻挡其归路。
一路之上,张辽遇到好几路占地而居的袁军,这些袁军倒是不曾与他交战,只是告知其此路不通,令其换路而行,惹的张辽恼怒异常,屡次想与之交锋,但自己目前身处劣势,有伤无马,硬拼也是白费劲,无奈之下只得恼羞换路而行。
直到他的方向指向夏侯尚屯居兖徐交界的大寨之后,才没有曹军阻拦。
而此时此刻的夏侯尚军营,哨探斥候将前线的战况向着夏侯尚做了详细的禀报。
得知徐州已被袁军控制,曹军在徐州的势力彻底被瓦解,夏侯尚不由得仰天长叹。
中州正面的战场本来就是形势不太乐观,可如今徐州战场的半壁江山又失,难道这真是天亡曹氏?
身为曹氏家族的一员,看到己方势力出现了这种岌岌可危的情况,夏侯尚的心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要多赌得慌就有多堵得慌。
然而也就是在这时候,又一个让人更加堵得慌的消息传到了夏侯尚的军营之中。
“你说什么?张辽向着我答应来了?”夏侯尚听着下方斥候的汇报,不由得皱起眉头。
“是的!”斥候恭恭敬敬额回答道。
夏侯尚冷笑一声,道:“徐州丢了,郭嘉战死,他身为主将,还有脸回来?他领了多少残余兵马?”
“没有兵马,就他一个人,还是徒步而行。”
夏侯尚闻言一惊,眨了眨眼,道:“一个士卒都没有?就他一个,还是徒步?”
“是的,不仅如此,且张辽将军的腿部受伤,行动起来十分吃力,夏侯将军,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接应一下?”
“不!”夏侯尚将手一抬,犹豫着道:“一个士卒都没有,腿部受伤徒步而行,张辽是怎么冲破袁军的阵营回来的?袁军连一个我军士卒都没有放过,他身为主将,何得能独独留下他?就算让他侥幸冲出重围,难道他这种情况还等躲得过袁军铁骑的追击?这事……有古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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