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草原之边,两军对垒的草原之内,夏侯尚一骑飞马,直奔着袁尚所在的部队飞驰而去,他手中拿捏着夏侯渊和张辽为袁尚准备的见面礼,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远远地看着袁尚的目光充斥着深深地怒火。
这也难怪,对于夏侯尚而言,夏侯渊是他的叔父,张辽是他的上司,亲人和上司都被人坑了,你让夏侯尚本人瞅袁尚如何不怒?
驾马来到对面的军阵,夏侯尚伫立于袁尚的面前,他的面色清冷,连瞅都不愿意瞅他一眼,抬手便将夏侯渊的金箔雕虎和张辽的软玉递到了袁尚的面前,口气硬邦邦地道:“给——!”
袁尚不以为意,打马上前,笑着接过了夏侯尚手中的金箔与软玉,客气道:“小将军辛苦了,有劳你还亲自过来送这一趟。”
夏侯尚的眉头一皱,厌恶地看了袁尚一眼,傲然地开口言道:“我不是什么小将军,我乃是夏侯氏门下子弟,入军新将夏侯尚,袁尚!今日就让你认识我一下,只因咱们两个日后早晚都将在战场之上一决高低!你的首级,今日权且记下,容我夏侯尚日后来取!”
袁尚闻言,不由愣愣地看着夏侯尚,良久之后方才缓缓地开口道:“你就是夏侯尚?”
夏侯尚见了袁尚诧然的模样,心中顿时一喜,暗道袁尚这小子,一听我的名字居然这般惊讶,莫不是在哪听说过本公子的名号嘿嘿,想不到本公子从军不久,短短时日就能混得这么有名,连袁尚这样的一方霸主都听说过我的名号如此说来,数年之后,本公子若是不成大器,那都是天理难容了!
夏侯尚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却见他对面袁尚的表情已然变得惊喜,开口道:“你真的是夏侯尚?!”
夏侯尚将头一仰,一脸得意的神色,牛逼哄哄地道:“不错,我就是夏侯尚!怎么?你听说过本将军的威名”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袁尚已是打马上前,隔着马缰一把攥住了夏侯尚的手,兴致勃勃地使劲摇着,道:“太好了!夏侯尚,夏侯尚如果我猜的不错,在夏侯氏排资论辈,你应该算得上是我们家夏侯涓儿的族兄吧?”
夏侯尚冷不丁被袁尚抓住双手可劲地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机械化地点着头道:“当,当然算!”
“大舅子!我是你妹夫啊,亲妹夫!”袁尚乐呵呵地拍着夏侯尚的肩膀道。
夏侯尚被袁尚弄得满头雾水,一脸不解地看着使劲儿跟自己攀亲戚的袁尚道:“别拍了!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袁尚笑呵呵地向他一摊手,做出一副你懂我懂地表情,笑着道。
“大舅子,初次见面,意思一下吧?”
夏侯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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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便见夏侯尚一脸颓败神色地缓缓打马回到了己方阵营,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耷拉眼,唉声叹气。
夏侯渊静静地看着夏侯尚满面失败神情地回来,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怎么样?傻了吧?叔父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对付这个人,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切忌自大,你可倒好,仗还没等打,过去送个东西都能被人坑,这以后在战场上再碰见他,势必会影响你的将者之心,对你日后的发展大大不利!”
夏侯尚闻言没有辩解,只是长长叹息,久久不语。
徐晃打马上前道:“夏侯将军,算了吧,别说是伯仁这等年轻之将,就是你我这般年纪,不也是一样遭了那小子的算计?这帐且容日后再与他慢慢算来,当务之急,还是与袁尚探讨正事要紧!”
夏侯渊点了点头,随即打马跨步上前,道:“袁尚,私事办完了,该唠公事了!我等此次奉主公之命,率部由长安出关,直入漠土,不为其他,就是因为我家主公与你一样,也感觉到了这次漠北之地有阴谋变故将生,特命我等前来与你联合,共同除敌扫患!你我两家虽是多年敌对,但如今大汉外境有变,你我两家当暂时摒弃成见,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外敌这是我家曹司空的原话,应与不应,全在于你,你说个准话吧!”
夏侯渊的呼喊跟随着风声缓缓地传到了袁军一方,却见赵云的脸色顿时露出了一副深思之色,转头看向袁尚,道:“他们想跟咱们联合你怎么看?”
袁尚双目微微一眯,思虑了好久,方才一字一顿地开口言道:“我信他!”
赵云闻言,在不知不觉间面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道:“信他?那可是曹操,当世霸主,乱世奸雄,你信他,你不怕被他阴了?”
袁尚的嘴角也是微微一挑,露出了一个自信地微笑,道:“其实我也说不准,但我跟曹操交手这么久了,平心而论,我觉得他虽然是我的敌人,但也是豪侠,是英雄,是一个深深值得我敬佩的前辈!他不会是一个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的人如果这次我信错了他,被他阴了那我自认活该便是了。”
赵云面色郑重,静静地瞪视了袁尚良久,突然开口道:“好!说得好!如果这次,你真的信错了曹操,没关系,承担后果的也算我一个便是!”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不由笑着转头,看着赵云道:“你投身到我军也算是段时间了,行事一向是自作主张,对我不曾真正待视过这么多年,说真的,这么发自内心的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你这还真就是第一次。”
赵云闻言哈哈大笑,道:“意之所至,就是值得!你若是觉得愧疚,回去多补偿我一些牛羊便是。”
袁尚心中不由一热,直到此刻,他已然明白,这个一向以客将身份寄居在他麾下的赵云,此刻终于慢慢地向自己打开了他一直谨守严闭的心扉。
袁尚和赵云身后,却见曹植不知什么时候也是攒将过来,低声道:“也算我一个”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转头笑道:“算你?你算干什么吃的哎,你从拿整来了这么一个面具?闲的没事你戴着他干嘛?没脸见人啊?”
曹植戴着面具,轻轻地搓了搓双手,低声道:“这是我刚才从一个匈奴尸首上捡的,看着挺好看的总之我就是想戴着,你们就别管了。”
袁尚心中虽然好奇曹植的举动,但此刻却没有功夫管他,随即仰头冲着对面高声叫道:“夏侯渊,我信你!这次对外,我与你家曹司空联盟可咱们具体该怎么做?你且给个说法吧!”
夏侯渊哈哈一笑,点头道:“好,果然是有些豪气,不怪我家主公那般看重于你如今南匈奴王庭已经被我们攻下,你若是信得过我们,咱们不妨一同去那里驻扎,我顺便将个中事宜,以及我目前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讲给你听,如何?”
袁尚点了点头,高声回道:“可以!”
就这样,互相攻杀了多年的袁曹两军,此刻竟然是组成了联盟,双方各领麾下兵马,一同前往匈奴王庭所在之地驻扎,曹军屯兵于右贤王部,袁军屯扎于左贤王部,以正中的匈奴的单于王帐为分界点,壁垒分明,东西相望,倒也是颇得宜章。
匈奴王庭的帅帐之内。
曹军诸将在左面,袁尚等人坐在右面,众人都是正襟危坐,细细地听着夏侯渊所阐述的情报,众人的脸色都是越来越沉,当中散发着浓浓地压抑与怒火。
“辽东公孙度,公孙康父子还有昔日的刘虞之子刘和”袁尚轻轻地揉着下巴,眼珠子转的一圈接一圈,道:“你是说,这所有的事,都是他们搞出来的?”
夏侯渊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年你父袁绍为欲立刘虞为新帝,却被其婉拒,不想多年之后,刘虞之子刘和却又与公孙氏联合,意图在辽东重立基业,与朝廷相抗,当真让人不胜唏嘘。”
袁尚皱了皱眉,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夏侯渊长叹口气,道:“是右贤王去卑,其言在理,不由得人不信。”
袁尚皱了皱眉头,道:“可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岂不是将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以他们的势力,在这乱世之中,安安分分的谋求一份基业,关天下形势而予以归附,这不是很好嘛?况且公孙父子若要立刘虞之子为帝,其子岂不是违背了其父的初衷?有悖逆忤逆之嫌?”
夏侯渊想了一想,长叹口气道:“其实以我的想法,这也并不是刘虞之子刘和的初衷,实乃是实势所逼,你且静坐,待本将为你好好地分析一下,辽东,刘虞父子,公孙瓒,还有你们袁氏的多年恩怨与形势,相信你便当可明了之也!”
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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