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子母凶尸沫沫变异
近十只宠物狗，狠命地，四爪不停的，疯狂地刨着地，与主人使劲儿拔河，回扯着绳子，不愿离去，原来乖巧可爱的模样，此刻，面目狰狞，目露凶光，死死盯着地上的女尸，像是有血海深仇的，拼命地叫嚷着。
汪汪汪，汪汪汪······
令到周围的人群，又是一阵的骚乱，所有人的心底，冒起一股冷气，有一些人已经是站立不稳，蠢蠢欲动。
有人悄悄道：“这些狗叫得那么凶，是不是警示我们，有什么脏东西啊？”
“对，你们看，这些小狗的眼睛，都是盯着地上的那个女人叫的。”马上有人接话了。
“是啊，你说得对，这事儿，太诡异了，我还是回家去，喂，你们几个也快一点儿把小狗拉回去吧。”说着话的一些人，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现场。
而，围观着的大部分人，虽然也是却是很不赞同，目光愤然，望着那些先行立场的人，骂道：“乃乃的，你们这些人胡说什么呢，现在的社会，青天化日，朗朗乾坤，哪儿来的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不要在这里散播危言耸听！”
“对，骂得好！胡说八道！唯恐天下不乱，该骂！”
“你们不要说了，警察来了，我们快闪开！”
骚乱的人群，一下子，静下来了不少，并且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四辆警车闪着红灯，鸣着警笛，呼啸而来，直直驶到人群的旁边，才稳稳停下。
车门一开，十几个身穿警服的，还有警服上披着白大褂的，脚步匆匆，向着尸体奔去，掏出黄色的警示带，拉起了警卫线，拍起了照，询问目标证人，有两个警察，还直入大楼，奔向电梯，去查证从上面摔下来的楼层。
究竟会是自杀，还是他杀，一切成谜。
令人奇怪的，这时候，那近十只貌似发了疯，狂叫着的宠物狗，气势收敛了不少，被各自的主人，用力一拽，便轻易拽离现场。
刚才，在狗叫声响起来的时候，叶天城早已经拉着鱼沫沫大步离开人群，他怕那些狗疯起来，冲到鱼沫沫的身上去，吓坏了她。
跟在后面的车笑笑，那轻盈的脚步，却是放慢了少许，目光淡淡的，望了一眼那些狰狞的小狗后，再望向那恐怖的红衣女尸。
只见，一缕缕如墨的黑气，从女尸的身上，慢慢冒起，而且，越来越浓，很快，便组成一大团，乌云盖顶，弥漫在女尸的上方，特别是小腹那里，黑气特浓，浓得就要化成黑水，滴下来一般儿。
果然，煞气极重，怨气极深！子母凶魂，好一个大凶的子母煞！
不过，此等闲事，车笑笑可是没有兴趣，一双眉梢轻扬，撇撇小嘴，皱皱鼻子，便脚步轻盈地远离现场。
可是，这时候的车笑笑，却还是没有料到，她不多事儿，不惹事儿，人家反而找上门来，惹上她了。
车门一开，古腾那一双有力的大手，便向着她伸来－－
“大叔······”车笑笑浅浅一笑，直接一扑而上，窝进白色军装中，亲昵地用小脑袋，蹭了蹭结实精壮的胸膛，熟悉的气息，再次充满自己的整个鼻腔，刚才离开他的那一点儿焦躁，消失得干干净净。
窝了几秒，缓缓抬起头，便迎上古腾幽暗温柔的眼神，刚想说话，一只略带着薄茧的大手，把一瓶水，轻轻送到嘴边：“小丫头，喝点儿水，再说。”
“······嗯。”车笑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粉唇，接过水，猛地灌了一口，内心一片柔软儿，你说，这个眼里一直只有军事的铁血男人，咋就那么的可爱，那么的贴心呢。
“慢点儿，不急。”古腾轻轻为她捋了几缕垂落在耳边的长发，整理了一下后脑勺哪里，有些凌乱的发尾。
“嘻嘻嘻，我就知道，我家大叔，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啵！”车笑笑一伸白皙小手，一把抓住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拉到小嘴边，重重印上一个响吻，紧紧盯着眼前的军装男人，整张小脸焕发着耀眼的神采。
“呵呵呵，笑笑，那叶大哥就是世界上的第二好男人咯，对吧。”叶天城刚拆开一个糕点儿的包装，正递给鱼沫沫，听到后座上的亲密互动，忍不住插上了嘴。
车笑笑轻轻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叶大哥，别想得美咧，没有第二，我家的大叔，是唯一的最好。”
“······”叶天城一脸挫败，感情这丫头，在她的眼内，只有腾子是好男人了，其他的，都是打酱油路过的坏蜀黍。
一旁静静而坐的古腾，已经是轻挑长眉，唇角微勾，低头凝视着她。
他小丫头的小嘴巴，可不是，可以轻易被人占便宜的啊，当然除了他古腾。
静静望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亚麻色小脑袋，终于忍不住，薄唇一低，在如丝的秀发上，轻轻落下一吻。
窝在他怀里的车笑笑，心头微微一荡。
有时候，头发，手背，脸颊等等部位的轻轻一吻，比热烈的舌吻，更加能打动少女的心思。
因为，无关**，唯有痴痴的凝望和爱慕。
车笑笑轻轻抬起了小脸，有些恍惚，望着眼前的铁血男人，在车窗外的灯光，照耀下，古腾的脸，刚毅冷峻，如一座完美的雕塑，只为她车笑笑而凝望。
而，古腾也对上她的眼眸，眸底闪过一抹温柔，唇畔已经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两人的周围，慢慢索绕着一股暖暖的气流，爱意缓缓地升温，变浓。
车门紧紧闭着，隔音极好，完全把车内的空间，和外面的广场上的一切，全部隔绝了。
那闪着的警笛，奔走着的警部人员，和喧哗的人群，恐怖的红衣女尸，都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儿了。
车厢里面，只有两对相爱着的人，弥漫着浓浓的情意。
突然，叶天城一声焦急的叫唤，打散这一车内的温情：“沫沫，你怎么了？”
原来叶天城正在整理着两大袋吃的东西，却看见了正不停在一口一口吃着糕点儿的鱼沫沫，突然一手抱着小腹，整个身子弯起了起来。
“伯伯，我的肚子，有点儿痛······”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惨白一片儿。
“沫沫！”叶天城大惊失色，已经一手推开车门冲了出去，几个大步，绕过车头，拉开鱼沫沫这一头的车门，焦急地帮着她，轻轻地揉着肚子，“是这里痛吗？沫沫，可能是吃多了，让我揉揉就好。”
却想不到，一把清冷的声音响起：“叶大哥，把沫沫抱到后座来，赶快！”
车笑笑已经把后面的车门打开，伸出亚麻色的小脑袋，对着他叫道。
然后，小脑袋，往车里一缩，对着一旁已经推开另一旁车门，准备跨出去的军装男人，送上一个温柔的眼神：“大叔······”
“嗯，别紧张，相信自己，好好看着她。”黑眸静而深的，望了她片刻，轻轻点了点儿头，还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么简洁平和的一句话，却像一串最温柔的音符，落在车笑笑的心上。
所谓千古以来，所有的医者，都知道，医者不自医，带着感情·色彩的医患关系，都会影响着正确的判断，所谓是关心则乱，一向自认自己手段够冷静的她，此刻，面对着鱼沫沫，也不免有些忐忑，原来自己的情绪，他都知道。
一句而下，车笑笑刚才被鱼沫沫突然不适引起的焦躁心情，慢慢静了下来，恢复了一向强悍的冷静。
在鱼沫沫被叶天城抱到后座上，古腾那高大挑拨的白色身影，已经坐到驾驶位置上，取代了叶天城。
“姐姐······我的······我的······宝宝······好怕······姐姐······”鱼沫沫窝在叶天城的怀里，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皱着小脸，两眼紧紧盯着车笑笑，痛苦地叫道。
紧紧抱着她的叶天城，一听自己的女人，撇开自己，却去依赖着车笑笑，心中一痛，眼神更加温柔，焦急：“沫沫，别怕，天城在这里，笑笑也在这里，我们马上去医院，腾子，我们必须尽快赶去医院。”
“不，伯伯，我不去什么医院！姐姐！”鱼沫沫的神色，骤然变得惊恐起来，眼睛开始泛红。
“我们不去，放心，沫沫，姐姐不会送你去如何一间医院的，绝不。”车笑笑轻轻为她抹去额头的细小汗珠，一脸平静地说道，并且，轻轻抓过她的小手，按在她的脉搏上，静静地聆听着两道脉搏的走动。
却是发现那道原来微弱跳动着的胎脉，变得强而有力，那频率，已经接近母体，看来，这人类和人鱼结合的混血胎儿，生长得很快。
“笑笑，沫沫她这样子，不去医院怎么行啊？！”叶天城的眉头拧成了一条绳子。
而不待车笑笑开口，前面的古腾，微微皱起了两道剑眉，低沉有力，带着命令，威严地说道：“城子，到前面坐着。”
“腾子，我放不下心，还是觉得把沫沫送入医院，认真检查一下，照一照胎儿，看看是什么回事儿······”叶天城第一次对古腾的命令，持不执行的态度，他紧紧望着怀中的人儿，俊脸上焦急中带着一丝惊慌。
一向在临危不惧，凡事儿不行于色的叶上校，此刻已经有了弱点儿。
车笑笑眨眨自己的眸子，颇有意味地望了一眼变得神色威严的古腾，再淡淡望向叶天城，缓缓说道：“叶大哥，你听大叔的话，去前面坐着，我来看着沫沫就行了，你不用担心，相信我车笑笑，我是一个优秀的医学生，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沫沫和宝宝出现什么事情的，她们一定会平平安安活在你的身边。”
“笑笑，腾子，我叶天城相信你们，可是，我还是觉得，沫沫的腹部，还是要彻底检查一遍，才能安心，因为，医学上，单靠把脉，是不能详细了解原因的。”叶天城的焦急未退。
“伯伯，沫沫不去检查······”鱼沫沫突然努力从叶天城的怀里，挪起腰部，向着车笑笑靠去－－
“沫沫······”叶天城急急一手按下她的身子，抱紧着她，眼神更加是一片儿痛楚。
此刻，车笑笑的神色，缓缓冷却了下来，声音染上了一抹冰寒，毫不留情地说道：“叶大哥，我看你，忘记了吧，沫沫是人鱼，你是不是想把她送上解剖台上去，曝光在人类的面前，人心是无常的，到时候，就算你权力通天，一双手，也顶不了天下闻风扑来的人潮。”
看来，眼前这个急坏脑袋的男人，还不把自己的话，真正放在脑子里。、
真所谓是，印证了一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笑笑，不······不是······是我没有想起······”叶天城表情一怔，他这才想起，刚才在大楼里面，这个小妮子对他所说的话，难道这说法是真的？！
“姐姐······”他怀里的鱼沫沫，这一下更急了，大惊失色，扭着身子，挣扎起来，两眼的水光粼粼，仿佛下一刻，那泪珠就要滴下来。
“不要慌，沫沫，姐姐和姐夫他，已经对叶大哥，提前说了你的事儿，叶大哥不嫌弃沫沫，不过，我想，谅他也不敢嫌弃，否则，你姐姐我，和你的姐夫，绝对不会放过叶大哥的，会先把他杀了，然后鞭尸，再分尸，然后，扔到大海中，喂鱼去，沫沫，知道不，姐姐疼你。”车笑笑把自己手中的小手，塞回鱼沫沫的怀里，摸摸她的小脸，对着她一阵挤眉弄眼。
“沫沫，沫沫，笑笑说得对，我没有嫌弃你，只是，只是不很相信，不要怕，伯伯不送沫沫去医院。”叶天城心疼地把双臂，紧了紧，并且，低下头，在鱼沫沫的眉心上，轻轻地印下一吻，眼内隐隐有泪光。
这一幕，被车笑笑眼尖，飞快地捕捉在眼内，不由得一声暗叹，军营中的铁汉，铁骨铮铮之余，原来那柔情似水的一面，却不输给天下如何一个痴情儿郎。
“姐姐，嘻嘻嘻，伯伯不是坏人，不要杀他·······”正处于惶恐不安中的鱼沫沫，被车笑笑说得一下子失声而笑，一下子紧紧抓住叶天城的手臂，眼底那汹涌翻滚着的慌乱惊惶，终于褪色了不少，。
鱼沫沫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是死死地相信眼前的这个少女，她知道，这位仿佛天生就是她鱼沫沫的亲姐姐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强大力量，每一句话都令到自己安心踏实。
“笑笑，谢了。”叶天城向着车笑笑送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叶大哥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你把沫沫她放在座位上躺着，我俩儿换个位置。”车笑笑弯着腰，蹲着，久了，也觉得自己挡不住，这种在座位的窄缝中生存的难受，她不由得拧转了身子。
这一转，却想不到身后的副驾驶位，突然自动折叠收缩，扭成一张平平的小板椅，这一下，车内比较狭窄的空间，骤然变得宽阔了不少。
车笑笑看得大奇，带着崇拜的目光，望着古腾，赞道：“咦，这位置还能这样变化啊？！大叔，太棒了，那，我和叶大哥，就不用换位子了，我就坐着这里，叶大哥，你让沫沫枕着你的大腿，让她躺一会儿。”
“好。”叶天城此刻已经是变成了叫去东边万万不敢朝西边走的好伯伯。
车笑笑很满意地瞄了他一眼，说道：“叶大哥放心，沫沫的脉搏很稳定，宝宝的脉搏也很稳定，而且，比不久前，强了很多，说明了宝宝生长得很快。”
顿了一顿，在叶天城两目惊异的眼光下，继续说道：“可能是沫沫的人鱼体质，和人类有别，胎儿的情况不一样，所以她才不断吃东西，以供应胎儿的生长，至于她现在的不舒服，就可能是胎儿的过快生长，引起身体暂时的不适应。”
“伯伯，姐姐，我又肚饿了，想吃东西，还想喝水······还有，两条腿有点儿痛。”刚躺下来的鱼沫沫，突然抓着叶天城的手臂，要挺起身子，坐起来。
“沫沫，你别坐起，在叶大哥的大腿上，枕着这个，东西和水，我给你拿，由叶大哥喂你，腿痛，待一会儿就不疼了哦，为了可爱的宝宝，忍忍哦。”车笑笑一手把放在后座背上的一个抱枕，取下，塞给了叶天城。
腿痛？她却皱了皱眉头，疑惑地望了望鱼沫沫蜷缩在座位上的两条腿，心头上亮起了红灯。
“沫沫，听笑笑的话，不要乱动，注意肚子里的宝宝，我们好好让他生长。”叶天城满脸柔色，他彻底接受了自己的女人是一条人鱼，还接受了自己和她两人，一起孕育的，这个神奇的孩子。
车厢里，终于安静了不少，车笑笑看着鱼沫沫除了眉头轻轻皱着，吃相还是很正常的。
她终于轻轻缓了一口气，后背靠在车子，歪着脖子，俏皮地向着那个把着方向盘的男人，扬起了一个惹人心动的笑脸。
四目相接，古腾冷冽的眉目间，极速闪过一丝温柔，寒眸幽深如水，专注地望着那张笑意盈然的鹅蛋小脸，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向着车笑笑伸去－－
车笑笑很自觉地直起腰，抬起小脸，伸了过去。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腮边，微凉微痒，待到那修长的手指，为她捋起那几根散落的秀发。
车笑笑的脸颊，微微一热，唔唔唔，大众瞩目下，秀亲热，她羞涩了。
而古腾却微微勾起了两片儿薄唇，扬起了两道浓黑的剑眉，那嵌在冷峻眉目间的寒冽，回暖了不少。
“小丫头，好好坐好，我们回去了。”他松开了手，放回到方向盘上，发动了车子。
“嗯。”车笑笑的表情一怔，一愣，然后，自己乐开了，嘴角几乎裂到眼角上。
心头上甜甜的，腻腻的，爱就是如此的简单，被一个人捧在手心上疼，就是如此的幸福，哈哈哈，这辈子，还不白活一回儿。
古腾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刚调转的视线，突然再次回头，无声无息地看了车笑笑一眼，唇角才微微泛起了一丝淡淡而几乎不可见的笑意。
天下，有什么比得上她的笑容，有什么比得上与她的两情相悦。
爱上就是永生永世，他的小丫头，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直至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都不放手。
真正的爱，是什么，就是无论生生死死，贫穷富贵，健康病痛，都是在一起，绝不放弃。
车子动了，缓缓的，准备离开了停车位。
车笑笑突然仿佛像是遗漏了什么似的，猛地拧转小脑袋，睁大眼睛，望着不停往着嘴巴塞糕点儿的鱼沫沫，好奇地问道：“沫沫，你那人鱼的种族，生宝宝的时间是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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