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借刀杀人,姚渣女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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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梦惜急忙道:“没什么……就是个来给咱们家送东西的人……我出去瞧瞧去……”
    “别走,叫进来我看看,我还从没听说咱们家有个送东西的姑娘叫苏姑娘。--”
    玉梦华板起了脸,看着玉梦惜。
    玉梦惜刚要出去,又被玉梦华给喊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凌久扬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玉梦华看了看凌久扬,又转头看看玉梦惜,最后才看向了夏蝉。
    “蝉儿,你说说,怎么回事儿?你们几个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夏蝉闻言,默默叹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是必须让玉梦华知道了。
    “大姐,你相信我,我跟姐夫和十一姐都没有想要故意欺瞒你的意思,只是为了你好,而不得不隐瞒。”
    玉梦华抬头看着夏蝉。
    “蝉儿,我知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蝉起身,先是皱眉看着那丫头,道:“来人,将这个贱婢拖出去,就在院子里乱棍打死。”
    那丫头一听,吓得面如土色,随即又挑起了眉毛来,不服气的看着夏蝉。
    “你凭什么下命令,你又不是这府上的主子。”
    “大胆!竟然这么跟夏姑娘说话,问礼,这个是哪里来的丫头?”
    问礼急忙道:“老爷,这是新来的……”
    那丫头一听凌久扬这样护着夏蝉,也是慌了,本以为就是个普通小姐罢了,没成想竟然是个重要的。
    丫头急忙跪下了身子。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夏蝉看着她,“拖下去,打死。”
    “蝉儿,这恐怕是不好,大姐刚生了孩子呢,别添了血光……”
    玉梦惜轻声道。
    夏蝉冷笑,不看玉梦惜,只是看向跪在地上的丫头。
    “你收了苏采薇多少银子,竟然敢冒着这被打死的风险来这里说这种话!”
    夏蝉此言一出,吓得跪在地上的丫头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
    “没有,没有……奴婢没有啊……”
    丫头说着,在地上猛力的磕起头来。
    玉梦华是个什么人,仅仅是这一番话听下来,她便听出了个十之*。
    “让那个苏姑娘进来。”
    夏蝉点头,道:“把她拖下去,就在院子里打。”
    问礼点头,让人来堵了嘴拖了下去。
    苏采薇提着食盒等在外头,烈日炎炎,她有点受不了了。
    也不知道那个丫头能不能行。
    她就是故意收买了一个新进府的丫头,帮着自己去叫,逼着玉梦华知道。
    玉梦华刚生产不是么,如果知道了肯定会情绪波动,说不定会落下什么病根的,如果能够直接气倒了身子病死,那就更好了。
    苏采薇面上端的是一派正色,心里的想法却是肮脏不堪。
    这会儿,屋门打开了。
    “苏姑娘,我们家夫人请您进去呢。”
    苏采薇含笑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凌久扬正是焦急万分,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华儿,你一定要相信我,事实就是这样,我的心里只有你……”
    到了这时候,凌久扬也不去管什么丢人不丢人了,索性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心里话大咧咧的说给了玉梦华听。
    玉梦华忍不住掩嘴笑了。
    “夫君,你是个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不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凌久扬一愣,没想到玉梦华会这样相信自己,一时间也是感动无比,伸手握住了玉梦华的手。
    “华儿,我凌久扬此生,定不会负你一分一毫。”
    两人这深情的对望,正好让刚进来的苏采薇给看了个正着。
    “咳咳……”
    苏采薇微微的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
    “呦,苏姑娘来了。”
    夏蝉喊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也没有动弹。
    玉梦惜瞧着苏采薇,眼神里也是有些不悦。
    “苏姑娘既是病着,怎么还到处乱跑呢,不如好生休养身子,免得复发。”
    苏采薇听着两人的话,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面上却还是微笑着,“昨儿个到了之后,觉得旧宅甚是好看,住的也舒坦,今儿早上便做了些点心,想来谢过凌先生。”
    说着,转头看着凌久扬,媚眼如丝。
    夏蝉微微皱眉。
    “昨天生产,没能招待苏姑娘,真是过意不去,早知道让苏姑娘在府上多住几天就好了,免得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旧宅也不安全。”
    苏采薇轻笑,“没有,夫人生产,采薇怎么好来打扰夫人。”
    说着,转眼看向床上的两个小包裹,笑着道:“这是不是就是小宝宝了?我能看看吗?”
    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上前。
    夏蝉却伸手抱了孩子起来,递给一旁的奶妈,“俩孩子都是睡了,苏姑娘要是想看择日再来看。”
    苏采薇面色微滞,却是没有作声。
    玉梦华轻笑,“我这身子也还没有恢复,不好亲自下地招待你,翠心。”
    玉梦华喊了一声。
    “夫人,奴婢在。”
    翠心急忙上前应声。
    “去把我年前买的几匹好缎子拿出来,带着苏姑娘去挑一下。”
    说完,又看着苏采薇。
    “苏姑娘尽管挑,不用客气。”
    玉梦华说话的语气温婉,全程微笑的看着苏采薇,像是在跟自己的好朋友说话一样的口气。
    可是苏采薇却冷了面色。
    玉梦华笑着,“怎么了苏姑娘,不喜欢料子吗?那就去挑一些自己喜欢首饰,我库房里倒是不少,都是去年收的礼物,没怎么戴过的。”
    玉梦华说着,温柔的看着苏采薇。
    翠心上前,“苏姑娘,随奴婢来。”
    苏采薇极为尴尬的笑了笑,点头道:“多谢夫人。”
    说着,便转身离开。
    夏蝉笑着,玉梦华好歹是将军府出来的,对付一个如此低级的小渣渣,简直是手到擒来啊。
    几句话的事儿,估计该把苏采薇真的气吐血了。
    夏蝉心中开心,优哉游哉的喝起了茶水。
    这边苏采薇被翠心带着去选东西,一路上都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被气得一颗心都要爆炸了。
    玉梦华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去年的,自己不用了的,还有就是自己施舍的,满满的口气都是打发自己走。
    苏采薇狠狠的捏紧了拳头,偏生自己不能说不要,若不然凌久扬也会觉得自己特别不识抬举。
    苏采薇死死的扣紧了手心,玉梦华,早晚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夏蝉在凌家留了一会儿,给玉梦华做了汤,又去厨房里叮嘱了厨娘一定要记住的东西,才离开。
    本来想着住几天便回家去的,现在看来,怎么也得等到过完洗三才是啊。
    夏蝉想到这,又让人去催了一下那制作摇篮车的工匠,明天早上之前怎么也得制作出来才是。
    收拾完,夏蝉便跟梅丫回了家,玉梦惜去准备明天给雪儿和娇娇洗三要用的东西了,夏蝉也帮不上忙,便索性去了酒楼一趟。
    也得看看那个男人怎么样了才是。
    去了酒楼,夏蝉发现酒楼的生意并没有受昨晚的事情影响,仍然是宾客爆满。
    夏蝉看了看,便跟梅丫去了酒楼后院。
    屋子里,何成协正躺在床上。
    昨晚上被姚菀辰警告了之后,何成协便一直担惊受怕,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活下来了,可是如果不能完成姚菀辰给自己的任务,只怕也是性命难保啊。
    何成协为此,又开始忐忑了。
    眼看着一上午过去,夏蝉还不曾来过一次。
    难道是真的如此冷情,将自己这个救命恩人都抛之脑后了吗?
    何成协正在焦急万分想着应不应该去主动问一下的时候,就被告知夏蝉来看他了。
    何成协十分高兴,也不忘装一下,便躺在了床上继续装睡。
    “他怎么样了?”
    夏蝉问着。
    负责照顾何成协的小厮道:“今儿早上醒了一次,大夫来说,已经挺了过来,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还需要多多休养几日。”
    夏蝉点点头。
    进了门,夏蝉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人。
    “怎么还没醒?”
    夏蝉皱眉。
    “不知道,许是又睡了,小姐不必担心,小的们自会照顾好他的。”
    夏蝉轻哼一声,点点头。
    眼看着夏蝉就要走,何成协也知道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否则夏蝉一走,又是不知道何时会再来。
    “咳咳……”何成协咳了几声。
    夏蝉转头,“你醒了?”
    何成协睁开眼睛,瞧见少女目光盈盈如水,瓷白的肌肤细腻丝滑,忍不住心猿意马。
    “小姐……”
    夏蝉皱着眉,“大夫说你没事了,只是需要多休养几天,我这酒楼地方小,人多杂乱,你家里在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家。”
    何成协一愣,急忙道:“小姐……”
    “你不必担心,我会给你相应的银子以示补偿,不会让你白白救我一命。”
    夏蝉看着何成协,冷声道。
    何成协一惊,心里急速下坠。
    “小姐,您要赶小生离开,小生便离开就是了,何苦要用银钱来侮辱小生。”
    何成协故意说得十分大义。
    “小生想要救小姐,并非是为了银钱,说实话,小生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兄弟姐妹也没有,小生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这几日多谢小姐的照拂,小生如今已经康复,便就此离开,不再给小姐增添烦恼。”
    说着,便要下床,作势离开。
    “你说你家里没有亲人了?”
    夏蝉问道。
    何成协点点头。
    夏蝉叹口气,“你还是留下,现在你身体还没有好,钱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何成协这才没有再走,点了点头。
    夏蝉坐在椅子上,看着何成协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是干嘛的?”
    “小生名为何成协,乃是永州人士,来这里是为了来书院里学习,想着明年春闱,考一下举人,谋一份生计。”
    夏蝉轻笑,“原来是这样。”
    说着,夏蝉转了转眼珠子。
    “那你便先在这里住下,总归是救了我一命,我也得有点表示才行。”
    夏蝉说着,起身,看着何成协。
    “我会负责你的三餐和住宿,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何成协看着夏蝉姣好的容颜,忍不住点点头。
    夏蝉转身离开,何成协的目光却一直没有收回来过。
    出了门,梅丫看着夏蝉道:“小姐,这个何成协当真是不要脸的很,竟然盯着小姐看了许久。”
    夏蝉轻笑,不语。
    “奴婢真想去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吃。”
    梅丫愤愤不平。
    “不用担心,好戏刚刚上场,这个何成协是姚菀辰送我的大礼,正所谓礼尚往来,她姚菀辰都用了苦肉计了,我也得还回去一些才是。”
    “小姐,您想怎么办?”
    梅丫十分有兴趣的看着夏蝉问道。
    “梅丫,你说这姚菀辰好对付吗?”
    夏蝉没回答,却是又开口问了一句。
    “不好对付,她心机很深,而且有势力,姚善信在京城虽然官职低,却也不容小觑,更何况还有太后一直为他撑腰。”
    梅丫想了想,看着夏蝉说道。
    夏蝉笑着点点头。
    “不好对付,可是我们可以不用正面出击啊,我听说,姚月莲也来了呢。”
    梅丫听到夏蝉这样说,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来,看着夏蝉,笑着点点头。
    回了家,正赶上了开饭,葛氏笑着招呼几人来吃饭,饭桌上,郭东义道:“丫头,月底便是会兵之日,到时候你可得跟我们一起去看看。”
    “当然啦,我早就想去见识一下了,郭叔,你跟我娘月底也会去的吗?”
    夏蝉一边喝着汤一边问。
    郭东义点点头。
    “一般会去的,不过这种场合,对人员掌控的十分精确,不容许多余的人去,我想着能多争取几个名额,将孩子们也带去。”
    “没事,也不用特地带他们去,宝儿他们还得上学,我大姐刚生产,肯定不能去,姐夫得留在家里照顾她,到时候让他们捎带着照顾一下宝儿和妙璇便是。”
    郭东义笑着点点头。
    吃完饭,夏蝉便回了屋子去沐浴,刚洗完出了门坐在榻上小憩,就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小姐。”
    夏蝉吓了一跳,这一丝声响都没有的,怎么就忽然出现了个人声呢。
    夏蝉一转头,屋子里还没人。
    “是谁?”
    夏蝉紧张了起来。
    窗外传来一个声音,“小姐,是属下。”
    夏蝉往窗外看去,看到一个黑衣人。
    “原来是你,怎么出现都没个声儿呢,进来。”
    夏蝉收拾了一下,转身看着黑衣人。
    “小姐的闺房,属下不敢乱闯,惊扰小姐,属下该死。”
    黑衣人说着,就急忙下跪抱拳。
    “没事没事,说,都查到了什么。”
    夏蝉挥挥手,迫不及待的问着。
    这是玉自珩手下的暗卫,夏蝉为了想知道苏采薇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以及苏采薇的过往,便先借来了准备用用。
    “回小姐的话,属下去了永州,查到了苏家的底细,这个苏采薇之前跟永州一家绸缎庄的少爷订了亲事,只是这绸缎庄的少爷家里落魄了,所以成亲了约莫有半个月,苏采薇便独自离开,一直到现在。”
    夏蝉一惊,万万想不到原来苏采薇已经成过亲了,只是她成过亲,还这么厚脸皮的来勾引凌久扬,不说是这脸皮的厚度,就是这胆子,也真是够肥的啊。
    “知道那个跟她成亲的绸缎庄少爷叫什么吗?还能不能再找到?”
    夏蝉皱眉问道。
    “属下查了,那绸缎庄少爷名叫何成协,是个读书人,只是至今下落不明,不过小姐若是想要,再给属下半天时间,属下一定找到。”
    夏蝉眼神一亮,急忙挥手。
    “不用不用,这人我熟得很。”
    夏蝉说完,又是托腮想了想。
    “你知道不知道,这次苏采薇来定州,是有人指使,还是自己来的?”
    “回小姐,属下无能,苏采薇的身世十分容易能查到,知道后期的事情,却被抹得干干净净,属下曾经想找,却是一无所获,不过属下已经散布消息下去,最快明天便能有头绪。”
    夏蝉点点头。
    何成协是姚菀辰找来的,她本来以为苏采薇也是,可是现在知道了苏采薇与何成协的关系,便觉得不是了。
    姚菀辰可没那么傻,找这样的两个人来对付自己,毕竟她的目的是想让何成协勾引自己,如果苏采薇的事情一爆,那何成协就没了用武之地了。
    夏蝉皱眉,如果不是姚菀辰,那又是谁呢?
    葛家已经落败,温家也失势,这次还能是谁呢?
    夏蝉有些猜不透了。
    “小姐,这个是十三爷让属下给您的东西。”
    说着,黑衣人将一个包裹递了上来。
    夏蝉一愣,伸手接过。
    “十三让你给我的?你去看过他了吗?”
    黑衣人点点头。
    “十三爷吩咐了属下,月底之时让属下护送小姐以及夫人几人一起去边塞。”
    夏蝉轻笑,“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还要来回奔波,下去休息。”
    暗卫急忙摇手,“不敢不敢,小姐有什么事情便尽管吩咐属下便是。”
    说完话,一闪身便没了影子。
    夏蝉伸手解开了包袱。
    包袱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纸包,还有一封信。
    夏蝉笑笑,先是将信封拆开。
    抖开信纸,入目的便是玉自珩那桀骜不驯的字迹。
    “今天吃了一种肉干,特别好吃,堪比人间至尊美味,给你带了一些,记得自己赶紧吃完,一共很少,千万别分。另,无时无刻不想你,盼月底快快到来。”
    落款,你的小十三。
    夏蝉忍不住掩嘴笑。
    打开了纸包,里面放着几块肉干。
    夏蝉闻了闻,便知道这是玉自珩自己做的。
    他之前跟自己学着做菜的时候,便就是喜欢撒盐和胡椒,若是真的爱一个人,他所接触到的东西,都会沾染属于他的独特的气味。
    夏蝉伸手拈了一块,细细的咀嚼。
    说自己做的特别好吃,还堪比天上至尊美味,真是不知羞。
    夏蝉含笑吃了好几块,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包了起来,收好。
    便是玉自珩不说,她也是舍不得将这些东西跟别人分享的。
    吃了爱人亲手做的东西,夏蝉睡得极其踏实,睡梦里也安稳了许多。
    翌日一早,夏蝉起的很早,今日是给雪儿和娇娇洗三的日子,夏蝉一大早起来穿戴整齐,顾不得吃饭,便先去看了昨晚上工匠送来的手推车。
    这种手推车是夏蝉模仿现代给婴儿坐的那种小车弄的,看起来十分的精巧,为了区别开来姐姐和妹妹,夏蝉让工匠在一个车上刷了红色的漆,另一个上面刷了蓝色的漆,红色的给娇娇,蓝色的给雪儿。
    收拾上了东西,夏蝉跟葛氏便去了凌家。
    凌家今天格外的热闹,不少镇子上有名的人物都被邀请来了,凌久扬的名声响亮的很,毕竟是曾经的状元郎,又是学问极好之人,镇子上大家大户的人都将自己的孩子送来了书院,这夫子有喜事,自然是要来恭贺的了。
    夏蝉跟葛氏到了的时候,凌家的大门口已经是很多马车了。
    “这么多的人啊,那今天肯定很热闹了。”
    夏蝉笑着下车,伸手将葛氏也扶了下来。
    三人进了凌家,先去了屋子里看了玉梦华。
    正屋的桌上摆了香案,供奉碧霞元君、琼霄娘娘、云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
    夏蝉倒是不认识,只是挨个的看了看,挺好奇的,葛氏倒是都认识,便小声的给夏蝉解释着。
    桌上的香炉里盛着小米,当香灰插香用。蜡扦上插一对“小双包”,下边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全份敬神钱粮。产妇卧室的炕头上供着“炕公、炕母”的神像,均用三碗至五碗桂花缸炉或油糕作为供。
    夏蝉十分的感兴趣,围着这洗三的摆设一顿猛看。
    “洗三的仪式要在午饭后进行,伯母,您要是觉得没意思,就先去园子里看戏去,说是请了挺有名的一个戏班子呢。”
    玉梦惜笑着跟葛氏说着。
    葛氏点点头,“蝉儿,那我去了,你一会儿也来。”
    夏蝉笑着点头。
    夏蝉让梅丫将摇篮车推到了屋子里去,玉梦华正坐在床上,跟一群贵妇人说着话。
    贵妇人都是来送礼的,多的都是一些金银玉饰,还有一些婴儿的衣物和给母亲的营养什么的。
    瞧见了夏蝉进来,玉梦华急忙道:“蝉儿,快来,帮我瞧瞧这对儿小玉镯好不好看。”
    夏蝉笑着走了过去。
    仔细一瞧,这玉镯正是一对通体翡翠,澄澈又干净,一看就是上好的好翠。
    “真是一对好翠,有道是,莎草江汀漫晚潮,翠华香扑水光遥。玉楼春暖笙歌夜,妆点花钿上舞翘。便是称赞这好翠。”
    “好诗好诗啊……”一旁的人点头称赞。
    “这是一粟酒楼的老板,年纪轻轻就如此有本事,真是厉害。”
    玉梦华听见有人夸赞夏蝉,自是十分的骄傲。
    “我这妹妹,自是冰雪聪明,酒楼也是管理的井井有条的。”
    听说了夏蝉就是一粟酒楼的老板,不少人想着上前来套近乎了。
    “夏姑娘,你们酒楼那个玉牌,可还能多卖几块给我啊,我家里有好多亲戚也想买……”
    “夏姑娘,你们酒楼的点心,真是好吃啊,就是每天都要排队,有时候还买不到呢,今天也是有缘,能不能借着夏姑娘的光,去酒楼多买几份呢?”
    都是想来走点后门的,夏蝉嘴上虽是劝着,然后也没有答应,可是心里却还是十分痛快的。
    现在一粟酒楼俨然是成了大家心里的名牌,那可不是想要就要的,很多口味的蛋糕和菜,都是限量发售,而且更好的都是先送给人免费尝,勾住了馋虫,然后便是必须会员才可以买。
    吸引更多的人来入会员,那自己手上的流动资金就越多,能做的事儿也就越多了。
    银子滚着银子,自然是越来越多。
    夏蝉打着好主意,这边梅丫就来了。
    “小姐,都准备好了,苏采薇也去了。”
    夏蝉轻笑,冲着梅丫点点头。
    她今天可是为苏采薇准备了一场大戏呢。
    夏蝉跟玉梦华说了几句话,将自己拿来的摇篮车送上,玉梦华和凌久扬都是欢喜不已。
    “蝉儿,你这个礼物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礼物,太谢谢你了,有了这个,以后就很方便了。”
    夏蝉笑着,“大姐,最主要是雪儿和娇娇舒服点,我就放心了。”
    凌久扬拿着车子下去安置,夏蝉便坐到了玉梦华身边跟她说话。
    这会儿凌久扬走了,其余的一些贵妇也围了上来。
    “夫人啊,外头那个小蹄子我们都知道了,你可不能手软,这小贱蹄子说修理就得修理,要不然以后可得蹬鼻子上脸。”
    “就是,我瞧见那小蹄子了,在前园子里听戏呢,哎呦长得这一双勾人的眼睛,一看就是狐狸精的骚模样。”
    大家七嘴八舌的,却都是为了苏采薇的事情。
    玉梦华心里好奇,这些人都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儿,夏蝉却心里明白的很。
    等到众人散去,夏蝉才跟玉梦华道:“大姐,这都是我安排的。”
    玉梦华不解的看着夏蝉。
    夏蝉笑着,“我在撒网捞鱼呢,大姐静静看戏就行。”
    说着,凑到玉梦华耳边说了几句。
    玉梦华一听,先是惊讶,再就是了然。
    “我知道了,你这丫头啊……谁敢来陷害你,可不就是自寻死路。”
    夏蝉笑着点点头。
    夏蝉跟梅丫去了前头的园子的时候,就瞧见苏采薇正在拿着帕子拭泪,眼睛却还是盯着台子上的戏子。
    这戏自然是夏蝉安排的,就连这戏子都是夏蝉提前找好的,名门夫人们的消息是自己散播的,为的就是让苏采薇以一种不光彩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眼中。
    她不是想让大家认识她么,现在就是替她满足了愿望了。
    夏蝉站在一旁看着,道:“这戏子没问题?”
    “没问题的小姐,奴婢都教训好了,连着他的底细都查清楚了,本来就是个靠着脸蛋跟那啥吃饭的人。”
    夏蝉轻笑,满意的点头。
    一出戏唱完,台上的男子下了台,苏采薇是欲罢不能。
    那暗卫打听来的,还有苏采薇喜欢看戏,尤其是这一出牡丹亭,更是如痴如醉。
    这个桂白,便是唱牡丹亭最拿手,而且还是个勾人的能手,尤其是像苏采薇这种,身在异乡,需要人安慰的女子。
    下场的时候,苏采薇果真没忍住,去了台子后找桂白。
    “你唱的真的很好。”
    苏采薇动容的看着桂白,“我听过很多个牡丹亭,你却是最用真情的。”
    桂白面上带着笑容,“姑娘,桂白唱了这么多年,只有姑娘一人听出了桂白的真情……”
    苏采薇十分的惊奇,“果真?先生不必在意,先生的高造诣,岂是他们那等凡夫俗子能够体会到的?”
    桂白笑着,“姑娘,桂白在镇上的戏园子里,若是姑娘想来听桂白唱戏,便可以随时来,桂白愿为一知己而唱。”
    苏采薇十分感动,咬着唇点点头。
    洗三进行完之后,夏蝉便跟葛氏回了家。
    “小姐,桂白说,苏采薇已经上钩了,约好了明晚就在戏园子里私会。”
    “这么快?”
    夏蝉惊奇道。
    梅丫笑着点头。
    “可不是,奴婢也觉得呢,不知道是这个桂白的功夫太好,还是这苏采薇太荡!”
    夏蝉抿唇。
    “两者都有,现在这网也撒好了,就等着收鱼了。”
    梅丫跟着点头笑。
    苏采薇跟桂白在一起,那自己就是捏到了苏采薇的命门,桂白如果能有这个功力得到苏采薇的真心,那自己自然有办法,将苏采薇的事儿转移到姚菀辰那边去。
    到时候狗咬狗窝里斗,根本不需要她插手半分了。
    翌日,夏蝉便跟梅丫一起去了酒楼。
    何成协已经能下地了,这几日的休养,夏蝉可是好吃好喝的备着,什么药材贵重上什么,将何成协养的是白白胖胖。
    夏蝉去了屋子里,便见何成协正坐在床上乐滋滋的喝茶嗑瓜子呢。
    听见脚步声和夏蝉说话的声音,何成协急忙放下了茶杯和瓜子,装模作样的拿了一本书看,表现出自己求学若渴的样子。
    “何公子,这会儿时间还这么用功啊?”
    夏蝉笑着走了进去。
    何成协装样子的放下了书本,道:“夏小姐,小生不敢怠慢,明年的春闱,小生还想一试。”
    夏蝉轻笑,没有作声。
    一时间,屋子里尴尬无比。
    何成协也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姚菀辰让自己来是来勾引夏蝉的,还说只要自己勾引了夏蝉,以后那就可以吃穿不愁,还能荣华富贵。
    本以为是个什么半老徐娘,没成想是个水灵灵长相标志的姑娘,何成协本来满身的泡妞技巧,到了夏蝉这里却丝毫也施展不开了。
    以前对待那些肤浅的女子倒也好,只要自己深情几句,再念几句诗,肯定对自己芳心暗许,只是现如今这夏蝉却不是一般女子,自己在她面前,倒是经常会莫名的紧张,不敢说话。
    就像是现在,夏蝉一句话不说,只是低头喝茶,何成协却是紧张的几乎窒息了。
    好半晌,夏蝉喝完了茶,抬头笑着看着何成协。
    “何公子,说说你的条件。”
    何成协一愣。
    “条件……什么条件?”
    “姚菀辰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说不定更高,所以,你如果愿意弃暗投明为我办事,那我一样可以给你更好的。”
    何成协大惊,瞬间后背都出了冷汗。
    夏蝉轻笑,“怎么?还是听不懂吗?”
    何成协抬头,触及到了夏蝉冰冷而又严厉的眼神。
    “夏……夏姑娘……”
    夏蝉轻笑着看着他。
    “你知道吗,大夫说你身体内有一种隐藏的毒,约莫半月左右就会感觉身体不适,须得有人送上解药才能好,何公子,你还不知道,姚菀辰在你身上留了后手,哪怕你完成了她交代你的事情,你也必须一辈子听她的,她叫你死你便死。”
    何成协大惊。
    “怎么会……怎么会……”
    夏蝉轻笑,“你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只是,你这几天有没有感觉自己的皮肤黑了一些?而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会头重脚轻,却偏偏没有风寒。”
    何成协急忙点头。
    夏蝉笑着,“何公子,只要你肯听我的安排,我保证让你拿到解药,又能后半生安乐无忧。”
    何成协明显动心了。
    “你说,要我怎么做?”
    夏蝉轻笑。
    “姚菀辰有一个妹妹,你知道吗?”
    何成协急忙摇头。
    “我本来在永州生活,是姚菀辰将我找来的,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并不知道她的底细。”
    夏蝉笑着。
    “姚菀辰的亲大哥在京城做三大官,妹妹也是郡主,深的太后娘娘的喜爱,你如果能将这个郡主搞到手,那以后的后半生才是真正的衣食无忧,更有甚者,凭着何公子的智慧,借着这助力,就算是去混一个官员当一当,也是可以的。”
    何成协眼神骤然发光。
    能当官,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夏蝉轻笑,捕捉到何成协的贪欲,笑道:“怎么样啊何公子,你考虑的如何?”
    “我做。”
    何成协毫不犹豫的应声。
    “夏姑娘,你给我指的光明路我懂,若是以后能得到,定再来感谢夏姑娘。”
    夏蝉轻笑着点头。
    “只是,这解药我怎么才能拿到,姚菀辰不肯给我怎么办?”
    何成协担忧道。
    “你若是能与姚月莲在一起,让她的心在你的身上,那这解药,还不是信手拈来?姚菀辰可是很疼爱自己的这个妹妹的呢。”
    何成协闻言,眼神一亮,急忙点头。
    夏蝉出了门,梅丫跟上,“小姐,这招行吗?就怕这个姚菀辰怒了之后,会杀了他灭口。”
    “嘁!一个男人罢了,灭口又如何,灭口我们也不损失什么,而我觉得,这个何成协是个精明的人,我只要给他创造一次机会,相信他就能把握得住,将姚月莲那个蠢货吃的牢牢的。”
    “到时候姚菀辰看着自己找来的男人竟然跟自己妹妹在一起,估计脸都会气绿了?”
    梅丫忍不住笑着道。
    “哪里,这一出戏长着呢,苏采薇还没上场呢。”
    夏蝉笑着道。
    梅丫好奇,“小姐,这苏采薇也能挨得上么?”
    夏蝉笑着点头。
    “当然了,要不然我干嘛大费周折的去找个戏子给她?等到她付出了心,可就是我收网的时候了。”
    梅丫听得有些糊涂,怎么也联想不到怎么才能将苏采薇跟姚菀辰联系到一起,不过看到夏蝉这样自信的笑容,梅丫也是放心。
    小姐一定是有把握的。
    “小姐,咱们现在回家吗?”
    梅丫道。
    “不,去一粟食斋,我做个蛋糕,你让人去姚家布庄散布一下消息,就说这新的蛋糕出炉,免费寻找有缘人尝。”
    梅丫一愣,随即点头,“奴婢知道了。”
    姚月莲有个习惯,就是特别喜欢吃蛋糕,虽然每次不是自己来,却也是找了丫头来买,尤其是喜欢这奶油蛋糕塔。
    夏蝉去了后厨,精心的做了一个六层高的奶油蛋糕塔,放了葡萄干和足量的果酱,还描了精致的花纹。
    梅丫散完了消息,便回来了。
    “小姐,都办妥了,姚月莲已经出发了。”
    夏蝉满意的点头,将最上面一层的蛋糕花描好,道:“去叫何成协来。”
    梅丫点头,刚要转身,又听夏蝉道:“让他收拾的好看点,成败在此一举了。”
    姚月莲赶来的时候,一粟食斋的门口已经围了好多的人,都在排队等待新款蛋糕呢。
    “我们新来的蛋糕师傅说了,这一款蛋糕只能给有缘人尝,大家稍安勿躁。”
    姚月莲下了马车,有些不耐,“怎么每天都这么多人啊,真是烦得很。”
    “小姐,您稍等一下,听说这新款的蛋糕美味的很,而且很精致呢。”
    想到蛋糕的美味,姚月莲便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何成协便出来了。
    不得不说,何成协有一张能欺骗少女的皮囊,要不然当初姚菀辰也不会选中他来勾引夏蝉了。
    “大家好,敝人乃是一粟食斋的蛋糕师傅,今日这款新蛋糕,名为命中注定,敝人寻找的有缘人,便是在场最美丽的一位女子,不知道会是谁呢?”
    何成协按照夏蝉教给他的剧本背着,然后用眼神扫视全场。
    一听是最美丽的女子,不少千金小姐都是羞红了脸,希望能得到。
    这不仅是蛋糕,而且是名誉啊。
    姚月莲看到何成协的时候,都快被迷死了,又听何成协这么说,姚月莲更是神魂颠倒,巴不得他选的是自己。
    可是在场的大家小姐很多,自己可是没有完全的胜算啊。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却出现在眼前,“这位美丽的姑娘,你便是在场最美丽的女子。”
    姚月莲一愣,抬头,就看见何成协出现在自己面前。
    ------题外话------
    姚菀辰要自食恶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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