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一愣,玉自珩也是大惊,急忙道:“走。,:。(更新最快最稳定)”
夏蝉匆忙拿上了两人的外衣,出了门给玉自珩披上,又反手自己披上,快步往沈家走去。
进了门,顾清带着两人进了沈崇博的屋子,沈崇博正在床上躺着,面色苍白,额头上全都是汗,并没有醒来。
福伯见了几人,急忙道:“少爷,夏姑娘。”
玉自珩上前,坐在沈崇博的身边,道:“福伯,这是怎么回事?”
福伯点头,“老爷子吃完饭,便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让老奴去打扰,好一会儿,老奴觉得不对劲了,便去敲门,却一丝声响也没有,老奴便强行开了门,便看见老爷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玉自珩皱眉,“大夫来过了没有?”
福伯点头,“已经诊断过了,说是年纪大了,旧疾复发,已经下去抓药了。”
玉自珩眉头紧锁,盯着沈崇博的睡颜。
夏蝉则是看了看四周,道:“福伯,你进来的时候,看到爷爷是晕倒在哪里的?”
福伯想了想,往前走了几步,来回的看了看,才确定下来,“就是在这里。”
说着,指着离着榻上不远的距离。
夏蝉皱眉,站在那个位置看了看,又走到榻前,榻上的小桌上摆着一壶茶和四个茶杯,三个扣着,一个茶杯里有半杯茶水。
干干净净的。
夏蝉四处打量了一下,低头间,却看到了一块小小的脏污。
她蹲下身子来,伸手在小榻下方的鞋搁上抹了一把,然后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这种独特的味道,让她感觉无比的熟悉。
正在此时,床上的沈崇博醒了过来。
“咳咳……”
夏蝉被打乱了思绪,急忙走了过去。
沈崇博睁开眼睛看着玉自珩,道:“十三,爷爷没事儿……”
玉自珩敛眸,“你们都下去。”
下人们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玉自珩严肃道:“爷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沈崇博叹口气,“爷爷就是年纪大了,毛病就多了……”
玉自珩摇头,“能忽然间晕倒,这叫一般的毛病吗?”
夏蝉皱眉,道:“爷爷,如果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出来,我跟十三都特别担心您。”
沈崇博叹口气,“你们俩……唉,我这是老毛病了,一直治不好,以前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
玉自珩急忙道:“爷爷,我带您去京城看看吧,肯定能治好的。”
沈崇博笑着摇摇头,“十三,爷爷知道你的一片孝心,只是爷爷老了,不想挪动了,也没几年可以活了,爷爷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跟知了,赶紧成婚,稳定下来,爷爷也就放心了。”
说着,沈崇博看着夏蝉,伸手拉着她的手,跟玉自珩的放在一起。
夏蝉感觉的到,沈崇博的语气十分激动,手也特别的抖。
夏蝉心中的疑惑更深。
这时候,外头的丫头端了药进来,夏蝉接了过来道:“我来吧。”
喂了沈崇博喝了药,夏蝉道:“爷爷,您平时少喝一点花茶,您现在年纪大了,喝花茶并不好,等会儿让福伯将桌上的花茶都撤了去吧。”
沈崇博笑着点点头。
喂完药,沈崇博便睡了,夏蝉跟玉自珩出了门,走到廊下的椅子上坐下,夏蝉道:“十三,你怎么看?”
玉自珩摇头,“我不知道,小知了,我害怕的是,爷爷的身体……”
夏蝉摇摇头,“你这是关心则乱!”
说着,夏蝉将手帕递了过去,道:“你闻闻,这味道熟悉吗?”
玉自珩闻了闻,皱眉,“香料味儿。”
夏蝉点头。
“这是我从爷爷榻上下面的鞋搁上擦到的,这种味道,不是属于这个家的,这也就是说,爷爷在晕倒之前,肯定见了某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害爷爷晕倒,刺激他的人,但是,爷爷不会说的,他要保护这个人,否则刚才他早就说了。”
玉自珩皱眉,“你分析的有理。”
夏蝉道:“刚才我告诉爷爷,花茶不好喝,其实呢,他桌上泡的明明是普洱,紧张之余,爷爷没有去细心分辨今天喝的是什么茶,所以才会点头。”
玉自珩攥紧了拳头,“到底是谁?”
夏蝉微微皱眉,“十三,这个味道,真的很熟悉。”
玉自珩看着夏蝉,“你有印象?”
夏蝉点头,“可是,我抓不住,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玉自珩攥着她的手,“无妨,你不要着急。”
夏蝉微微皱眉,“十三,你了解爷爷吗?在你进来之前,你有没有查一查沈家?或许,沈家以前有着什么秘密。”
玉自珩摇头,“我查了,爷爷是白手起家,并没有什么别的牵扯。”
夏蝉疑惑,托腮道:“这就奇怪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爷爷肯定是想保护这个人的,否则,他不会瞒在心里不说。”
玉自珩点头,眼睛微微眯起来,道:“我一定会查到。”
屋子里,躺在床上的沈崇博却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他临走前的那些话,还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你不要以为我能原谅你,你抛弃了你的尊严你的信仰,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沈崇博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滚落一行清泪。
夏蝉回了家,心里还心忧着沈崇博的事情。
进了门,柚青道:“小姐,您去哪里了?”
夏蝉道:“爷爷身子不好,我去看了看。”
柚青点头,道:“小姐,晚饭要做什么?”
夏蝉看了看,道:“将那些剩菜热一热,便凑合吃一顿吧。”
柚青笑着点头,“行嘞。”
说着,转身去了厨房里。
夏蝉进了屋子,葛氏担忧道:“沈老爷子没事吧?”
夏蝉点头,“只是旧疾复发,已经喝了药休息了。”
葛氏点点头,“没事就好。”
夏蝉脸色微沉,道:“娘,我先进去看一会儿书。”
葛氏点头,“别看太久了,仔细眼睛。”
夏蝉点点头。
回了屋子,夏蝉自己蜷缩在了椅子上,想了一遍今天的事儿,觉得有些理不清楚头绪。
她没有告诉玉自珩的是,她还有点怀疑,今天的事情可能跟他有关。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转眼三天,便是如月回门的日子了。
一大早,夏蝉便起身,出去洗漱完,屋子里的几人也都起来了。
夏蝉笑着道:“都早些起来啊,一会儿如月跟柱子哥来了,可不能瞧了笑话。”
夏妞儿嘴上甜甜的答应着,手脚麻利的收拾了炕,夏宝儿则是迈着小短腿儿去端瓜子盘点心盘儿,又跑去了厨房,“柚青姐姐,宝儿要热水,一会儿泡茶。”
柚青笑着点头,“少爷不用亲自动手,让奴婢来就行。”
说着,从炉子上提了热水,去了炕上倒上。
夏蝉炒了一个辣子鸡块,蒸了一条鱼,又炖了一个玉米排骨汤,焖了一锅香喷喷的米饭,让柚青端了上去,就等如月和王大柱来了。
夏宝儿站大门口等着,好一会儿,才吆喝道:“来了来了……柱子哥跟如月姐姐回来了。”
夏妞儿急忙穿鞋跑了出去,就看见如月跟王大柱走了进来,夏妞儿笑着跑上前,“如月,你终于来了,姐姐做好了饭,就等着你们了呢。”
如月面色红红,“劳烦小姐了。”
夏妞儿拉着拽着将如月给拉了进去,炕上,夏蝉跟葛氏都在,如月和王大柱走了进来,一瞧见,夏蝉和葛氏,如月这眼睛都忍不住红了。
夏蝉急忙上前,“瞧你,这么好的日子哭什么啊?”
如月连连摇头,“小姐,夫人,奴婢受了你们的大恩,如果没有你们,奴婢不会有今天,柱子哥对奴婢很好,爹娘和奶奶也是……”
夏蝉笑着,“这就好,你能幸福,我们也开心。”
葛氏笑着点头,“快快上炕吧,蝉儿特地为你做的菜。”
如月和王大柱上炕坐下,夏蝉道:“柱子哥,以后我们可就是如月的娘家人,你要是敢欺负如月,我可不能饶你。”
王大柱憨笑着点头,“俺……俺可不舍得欺负如月……俺稀罕的紧……”
几人纷纷掩嘴笑,惟有如月一脸的红晕,低着头不做声。
夏蝉道:“如月,这是新来的丫头,唤作柚青。”
柚青急忙笑着,“如月姐姐好。”
如月点点头,“真是长了一副好模样。”
柚青笑笑,“跟如月姐姐没法比。”
夏宝儿巴巴的看着几人,“如月姐姐好看,柚青姐姐也好看,两个姐姐都好看,咱们吃饭好不好?宝儿的肚子都饿瘪了呢……”
看着宝儿憨态可掬的小模样,众人都是忍不住大笑,夏蝉给他盛了饭,道:“来来来,我的小祖宗,赶紧的吃吧。”
众人开始吃饭,夏蝉问了几句如月习不习惯的话,等到吃完饭,才拉着如月去了自己的书房,美名其曰说几句体己话儿。
王大柱坐在炕上,被夏妞儿夏宝儿围着问各种奇怪的问题,这边夏蝉则是拉着如月进了屋子,让她坐下,笑着道:“如月,这儿没外人,你实话告诉我,在王家怎么样?”
如月笑着,“小姐,奴婢真的很开心,爹娘对我很好,奶奶也是,柱子哥特别体贴,不让奴婢做太多的活儿,娘还说,奴婢最重要的,就是替王家……开枝散叶……让奴婢好生歇着,别太累……”
夏蝉看着如月眼角眉梢的笑意,便能感觉的出如月的幸福,夏蝉放心下来,道:“如月,看到你能这样幸福,我也是觉得特别开心。”
如月哽咽,“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奴婢真的是无以为报……”
夏蝉轻笑,“你啊,你好好过日子,赶紧的生几个胖娃娃,就是最好的了。”
如月脸色羞红,“小姐……这事儿还早着呢。”
夏蝉抿唇笑笑。
说完了话,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王大柱跟如月便告辞回家了。
路上,王大柱道:“如月,刚才大妞跟你说啥了?”
如月笑着,“小姐问我过得好不好。”
王大柱笑着,“肯定好啊,俺一定好好疼你……”
说着,一把攥住了如月的小手。
如月脸色一下子红了,转头看着王大柱,“你松开,松开啊……”
两人嬉闹着,都没发现前头站了一个人。
白桃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心里止不住的难过,猛地上前几步,眼眶红红的看着王大柱,哭诉道:“柱子哥,你救救我吧……”
王大柱跟如月都是一愣,白桃却上前,直勾勾的看着王大柱,“柱子哥,之前的事儿是我不对,我错了,我不应该冤枉你诬陷你,可现在我真的是没辙了,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吧。”
王大柱皱眉,“俺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说着,拉着如月就往回走,白桃皱眉,咬咬牙跑上前去,二话不说,扑通一声便跪倒在王大柱的面前。
白桃这一个举动可真是惊动了两人,夏蝉出了门,正看见这一幕,微微皱眉,便走上了前去。
白桃哭着,“柱子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只能来找你了,求求你借我一点钱吧,我等着这点钱救命呢。”
王大柱皱眉,看着白桃哭的声泪俱下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他纵使恨死了白桃,可一颗善良软弱的心,也是无法改变的。
如月察觉了王大柱的心软,默默的叹口气,王大柱为人正直,却善良的很,最是看不得别人可怜了。
如月想到这,道:“柱子哥,给她吧。”
王大柱不可置信的转头,“如月?”
如月点头,“不想看你为难,你如果今天不给,回去之后肯定会难受好几天的,我不想看见你难受心烦。”
王大柱内心里感动无比,夏蝉默默的看着,忍不住连连叹气。
正要往外拿钱,这边苗丽却忽然冲了出来,上前伸手啪的给了王大柱一巴掌。
王大柱被打蒙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苗丽,“娘……”
苗丽怒吼,“别叫我娘,我没你这样窝囊的儿子。”
说着,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钱袋,拉着如月,看着地上跪着的白桃,冷声道:“我告诉你,白桃,以后你要是再敢来纠缠我们家的人,我就跟你拼命!”
白桃咬着牙,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看着王大柱,“柱子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王大柱也是于心不忍,“娘,她虽然有错,可也不至于这样……”
苗丽真是恨铁不成钢,都快被自己这个儿子给气死了,“你这个糊涂蛋,以后别叫我娘,你自己媳妇儿在这站着呢,你帮着这个贱人说话,你忘了上次这个贱人害得你差点娶不到媳妇了吗?你就是记吃不记打,滚滚滚,跟这贱人滚得远远的……别回家来……”
说着,拉着如月的手就往家里走。
王大柱被苗丽骂了一顿,才算是反省过来,看着白桃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心软了,急忙跟着苗丽往家里走去。
白桃一愣,赶忙上去抱住王大柱的腿,“柱子哥,救我啊……”
王大柱不耐烦,伸手拽开了白桃,“你走吧,俺不会再跟你有瓜葛了,你肚子的孩子是谁的就去找谁去,俺管不了。”
说着,拔腿就朝着苗丽和如月追了过去。
白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由得死死的攥紧了拳头,眼看就要成功了,苗丽……都怪这个老妖婆!
夏蝉看着白桃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才微微呼出一口气。
这个白桃,是一颗十足的毒瘤,看来以后要想办法除去才是。
“想什么呢?”
夏蝉吓了一跳,转身,就看见玉自珩正站在自己身后。
夏蝉皱眉,“吓死我了。”
玉自珩赶忙伸手摸摸她的后背,“不怕不怕……”
夏蝉撇嘴,“爷爷怎么样了?”
玉自珩点头,“没什么大碍,现在能吃能睡,不过就是还要一直躺在床上。”
夏蝉点点头,道:“让厨房多炖点汤,爷爷可能也吃不下什么。”
玉自珩点点头,“有福伯看着,爷爷还一个劲的把我往外赶呢,说是让我陪着你。”
夏蝉轻笑,拉着玉自珩的手往家里走,道:“十三,下午我要去镇子上一趟,我们一起吧。”
玉自珩点头,“行,正好我要去一趟大姐家里。”
夏蝉疑惑,“有什么事儿吗?”
玉自珩点头,“昨晚上我收到了二姐的信,她要跟二姐夫一起出一趟远门,瀚书和米柔,无人照顾,放在府里面又不放心。”
夏蝉了然,“你是想让大姐帮忙照顾?”
玉自珩点头,“大姐跟二姐之间的结,也该解开了,已经五六年了,亲姐妹之间,哪里会有深仇大恨。”
夏蝉点点头。
中午吃了饭,两人便启程往镇子上去。
去了店里,从外面便能看到里面已经在乒乒乓乓的开始装修了,到处都是焕然一新的感觉,夏蝉下了马车,走了进去。
天泽站在门口训着新人,夏蝉进了屋,笑道:“天泽,这都是找来的伙计吗?”
天泽转身,见了夏蝉和玉自珩,急忙拱手,“小的给小姐少爷请安。”
夏蝉笑着,“嗯,看起来进行的不错。”
天泽笑笑,“这都是找来的伙计和厨娘,小姐放一百个心,祖上八辈子小的都了如指掌,绝对不会有错儿的。”
夏蝉被天泽挤眉弄眼的样子给逗乐,道:“相信你,否则也不会交给你去做了。”
玉自珩却不爽,“你小子,怎么没大没小的,以后在小姐面前说话不准挤眉弄眼,要眼观鼻鼻观心,记得了吗?”
天泽急忙低头,“小的记得了。”
夏蝉无奈的转头看了看玉自珩,耸肩,知道这厮的心眼儿比芝麻还小。
上前几步,欲尧便走了出来,笑着道:“十三爷,小姐,里面坐吧。”
夏蝉跟玉自珩走了进去,欲尧道:“小姐,各项设施都已经准备齐全,人手也都备齐了。”
一旁的冬故也站出来,道:“预算已经定下,后续各类支出也已经算好,出入应该不会大于一两银子。”
夏蝉听着两人的话,满意的很,起身道:“有你们三个,我真是省了太多的事儿了。”
欲尧和冬故都是急忙摇头,“不敢不敢……”
夏蝉笑道:“我昨晚上跟你们十三爷一起,想了一个店名,叫做一粟食斋,你们觉得如何?”
欲尧跟冬故皆是一愣,夏蝉起身走到书桌旁,拉着玉自珩道:“你题一个,用来做招牌。”
玉自珩受宠若惊,“小知了,你不嫌弃我的字丑?”
夏蝉轻笑,“少谦虚,你写字比我好看,让你写你就写。”
玉自珩轻笑,拿着毛笔蘸了墨,挥毫。
身后的欲尧跟冬故都是一脸黑线!
这十三爷怎么出落的妻管严了,被夏姑娘吃的死死的啊。
夏蝉看着玉自珩写完,十分满意,道:“欲尧,你拿着这幅字,去做一个招牌,就做我们一粟食斋的招牌。”
欲尧点头,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递给了身边的人。
夏蝉道:“你们预计,多长时间能装修准备完。”
欲尧道:“最多三天,应该在十五之前便可以做完。”
夏蝉点点头,道:“那我们便定下,正月十三开业,可以吗?”
欲尧想了想,“完全可以。”
夏蝉笑着,道:“今天已经初九,距离十三还有四天,今天你们就出去拉上横幅,写上距离开业还有四天。”
欲尧一头雾水,夏蝉笑着道:“这只是一种吸引客人的方式而已,今天写上还有四天,明天写还有三天,然后一点点的减,只是这中间如果有人来问,是一个字都不能多说的,就是要保持这一份神秘感。”
欲尧好像听懂了一点了,自己琢磨了一下,又是兴奋起来,“小姐,您这一招真是妙啊。”
夏蝉轻笑,“还需要你帮我好好准备才是。”
欲尧点头,“小的一定按照小姐的要求做好。”
从店里出来,玉自珩双手背于身后,道:“你想的这一招,的确精妙,这样做起来,最能吸引人了。”
夏蝉笑笑,上了马车,道:“我只是偶尔想到的,也没有那么厉害。”
她说这话,也是有点脸红,哪里是她的原创,明明就是自己从现代店铺开业里学来的,不过这时候,要自己怎么解释呢,还不如不解释啊。
两人先是去镖局接了孩子,玉梦凡见了玉自珩,道:“若是实在不行,就只能劳烦你帮忙照顾。”
玉自珩点头,“二姐,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瀚书和米柔的。”
玉梦凡点点头,仍然是十分的不放心。
上了马车,夏蝉道:“十三,二姐他们到底去哪里?看样子要很久的感觉。”
玉自珩点头,“二姐家里的事儿,我也不便问太多。”
夏蝉了然,点点头。
莫瀚书和莫米柔坐在马车里,都是怯怯的看着夏蝉,夏蝉笑笑,拿了糕点出来,“瀚书,米柔,吃吧。”
两人也不吃,只是手拉着手,十分敏感。
夏蝉无奈。
到了书院,夏蝉下了马车,将两人带了下来,玉自珩上前去敲了门。
翠心开了门,笑着道:“十三爷跟夏姑娘也来了呢。”
玉自珩挑眉,“什么叫也来了?还有客人在?”
翠心笑着,“萧先生也在呢。”
夏蝉微微笑了笑,看来这萧战成了书院里的常客了。
进了门,玉梦华正走出来,见了两人,玉梦华十分开心,“十三,蝉儿,正做了新的糕点,你们俩赶紧进来尝尝。”
说着,就看见了跟在两人身边的莫瀚书和莫米柔。
“这是……”
夏蝉道:“大姐,这是二姐的儿子跟女儿。”
玉自珩道:“瀚书米柔,上前叫人。”
两个孩子都是怯怯的,上前去软软的叫,“大姨姨……”
玉梦华不做声,脸色也凝重起来。
身后的玉梦惜见了,叹口气道:“大姐……”
玉梦华不语,转身直接进了屋子。
夏蝉无语,看来这姐妹之间的误会真的很深啊。
莫瀚书怎么说也是个男孩子,受了冷脸,也憋着不哭,米柔就不一样了,察觉到了玉梦华不喜欢自己,她想起了爹娘已经离开,如果大姨姨再不喜欢自己,那自己就没得地方去了。
米柔想到这,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玉梦惜心疼坏了,急忙低头去抱着两个孩子,“乖乖,十一姨姨疼你们……”
米柔眨巴着眼睛,拽着玉梦惜的衣角,“姨姨,不要赶米柔和哥哥走好不好,爹娘都走了,米柔和哥哥没有地方去了……”
玉梦惜急忙点头,“好好好,留下留下都留下……”
玉梦华却又出了门,道:“爹娘走了?府里头没别人吗?我早就说过,那莫家就是个豺狼窝,二妹不听,非要嫁过去,瞧瞧现在……”
玉梦华说着,忍不住抽噎了起来,“气倒了爹娘,断了姐妹关系,现在还可怜这两个小的……”
莫米柔看着玉梦华,“大姨姨不生气……”
说着,拉着莫瀚书的手走到玉自珩身边,“小舅舅,你把我跟哥哥送回去吧,我们乖乖待在屋子里不出去,就不会被奶奶和姑姑欺负了。”
玉自珩伸手摸摸她的头,转身看着玉梦华,“大姐,你说的什么话呢,这些事儿找二姐说去,跟孩子跟前说有什么用!”
玉梦华看米柔和瀚书可怜的模样,也是心有不忍,道:“翠心,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安顿好他俩……”
说着,便转身回了屋子去。
玉梦惜笑着,“大姐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玉自珩撇嘴,“刀子嘴刀子心还差不多。”
夏蝉拍了他一下,“别说了,一会儿让大姐听见该不开心了。你可别忘了,大姐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玉自珩这才神色缓和,拍拍两个小家伙的头,“走,跟舅舅进去吃好吃的。”
几人进了屋子去,玉梦华坐在桌边,桌子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糕点,还有散发着浓香的甜汤。
夏蝉坐下,道;“大姐,你这几天还好吗?宝宝好不好?”
玉梦华有了一丝笑意,“都好,孩子还小呢,大夫说还不知道踢我呢……”
夏蝉笑着,上前去轻轻的摸着玉梦华的小腹,那里已经微微隆起了,虽然小,可也能感觉的到。
夏蝉笑着,“孩子安安静静的,肯定是个乖孩子,不舍得折腾母亲。”
玉梦华笑着,“你这张小嘴儿,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夏蝉笑笑,“大姐,不是我嘴甜,而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缘,缘分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血缘关系呢?大姐看看米柔,再看看瀚书,这俩孩子乖巧懂事,如若二姐夫是个蛮横不讲理之人,怎能教育的出这般可人疼的孩子来?”
玉梦华不语,却转头看了看两人,两个孩子乖乖的坐着,小小的一团,煞是惹人怜爱。
玉梦华叹口气,招招手道:“瀚书,米柔,来,到大姨姨这里来。”
两个孩子手拉手走了过来。玉梦华摸摸两人的脸,“大姨姨不对,大姨姨不该凶你们的,以后你们就在大姨姨这里住着,大姨姨慢慢弥补好不好?”
两人点点头,米柔笑着道:“米柔和哥哥都会乖乖的。”
夏蝉转头,看了看玉自珩,玉自珩挑眉,暗暗在桌子底下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给她。
夏蝉没忍住,轻笑了出声。
吃了点东西,夏蝉陪着玉梦华说了几句话,丫头端着碗走了进来,道:“小姐,喝药了。”
夏蝉正疑惑,就看见玉梦惜接过了药碗,夏蝉道:“十一姐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玉梦惜点点头,“萧先生说,还需要喝药调理一下。”
此时,萧战正从门外走进来,玉梦华道:“快来坐下,我让厨房切了水果,一会儿都吃几块。”
玉梦惜喝着药,微微的皱着眉头,道:“这药怎的一日比一日苦?”
萧战道:“这是我逐渐增加了药量,只有这样,你才能快些恢复。”
说着,拿了一个纸包出来,“刚才出去买了花生糖,你喝完了药,便吃一块,可以缓解一下嘴巴里的苦味。”
玉梦惜有些脸红,只是低着头轻声道:“谢谢。”
日子平静而美好,这几日每天都是平平淡淡的,转眼间,便到了一粟食斋开业的日子。
夏蝉起了个大早,换了身鲜亮的衣裳,让柚青煮了粥,便去叫醒了几人。
几人都知道今天是夏蝉的新店开业的日子,都是激动地没睡着,早上刚一准备眯几眼,便又被叫起来了。
玉自珩早早的来了家里,夏蝉道:“哎呀,我好紧张的。”
玉自珩轻笑,“有何需要紧张的?这几天效果不是不错么?欲尧说了,不少人来问呢。”
夏蝉长呼了一口气,将头发梳好,道:“娘,准备好了没,咱们得走了。”
葛氏应声,“哎,好了好了。”
几人出了门,夏蝉锁好了大门,便挤上了马车去,一路往镇子上走去。
天刚蒙蒙亮,一粟食斋周围便挤满了围观的人,这几月被门口的横幅吸引而来的人很多,可是不管是谁来,用什么方法问,就是一点消息也套不到,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要开业了,大家都是抱着要来探究真相的想法早早的等候了。
夏蝉让梅丫驾着马车直接到了酒楼的后巷,这里还能清净一些。
众人下了马车,门口冬故正等着,见了几人,冬故急忙行礼,道:“小姐,都准备好了,就等您来揭匾了。”
夏蝉笑着点头,走了进去。
刚走了进去,绕到前头,就从窗外看到了门口密密麻麻的人。
夏妞儿掩嘴,“姐姐,好多人啊……”
夏蝉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多……”
玉自珩拍拍她的手,“去吧,我在这儿看着你呢。”
夏蝉转头笑着看看玉自珩,鼓起勇气,点点头上前走去。
大门开了,外头围观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欲尧走了出去,挥手道:“今天,是小店开业的日子,现在,有请我们的东家上前来揭匾。”
众人都是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只见一少女,豆蔻年华,青丝半挽,一身绣了芍药的金色衣裙,熠熠生辉,明艳动人。
夏蝉出了门,看了看四周,伸手拿着欲尧递来的系了红绸的竹竿,挑开了牌匾上的红布。
牌匾上,一粟食斋四个字龙飞凤舞,大气磅礴,让人看一眼,便是心生敬畏。
欲尧笑着道:“好好好,大家若是要点菜,现在就可以进来了,小店的菜品,都是独一无二,美味独特,欢迎大家前来品尝。”
人群像是一窝蜂似得涌了进去,夏蝉回了账房里,喝了口茶水,道:“刚才没说一句话,我也紧张,以前说那么多话,都不紧张,真的是太奇怪了。”
葛氏笑道:“你这是知道这是自己开的,所以格外紧张。”
夏蝉笑着点点头。
正在这时,天泽从外头走了进来,道:“小姐,有个郭大人找您。”
夏蝉一愣,急忙道:“赶紧请进来。”
来人正是郭东义和妙璇。
夏蝉笑着,“郭叔叔。”
妙璇飞扑上来,爬上了葛氏的身,“娘亲,妙璇想你……”
葛氏轻笑,抱着妙璇软软的身子,“妙璇乖。”
郭东义坐下,道:“知道你今天开业,特地来捧场。”
夏蝉笑笑,“你消息倒是灵通嘛。”
玉自珩喝着茶,“郭大人这几日抓贼,恐怕抓的没时间了吧?难得今天能腾出时间来,稀奇,稀奇!”
郭东义轻笑,“将军果然是耳通八方啊。”
玉自珩撇嘴,不语。
夏蝉皱眉,“你们说的什么?什么贼?”
郭东义道:“实则是最近定州潜入了一批神秘人,专门挑拣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丁抓走,不过近日我已经追查出了结果。”
说着,郭东义看着玉自珩道:“是吐蕃人。”
玉自珩一惊,“吐蕃人?”
郭东义点头,“吐蕃二皇子叛乱,已控制皇宫,皇上都被软禁,现在二皇子是要开始挑衅了。”
玉自珩冷笑,“好笑的紧,一个酒囊饭袋,竟然还想称霸?”
郭东义道:“我已经抓住了其中几人,严刑逼供,都是供认不讳。”
玉自珩道:“可上报了皇上?”
郭东义点头。
夏蝉心下一紧,转头看着玉自珩,“十三,是不是又要开始打仗?”
玉自珩皱眉,伸手攥住了夏蝉的手,“不一定,你不用担心。”
夏蝉无奈,说不担心是假的,战场可不是儿戏,谁想去呢。
回了家,一路上夏蝉都是忧心忡忡的,玉自珩安慰道:“小知了,你不必担心太多,就算我去战场,也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喏……”
说着,玉自珩拨了一下自己腰间的荷包,“有你给我的护身符,我怕什么呢。”
夏蝉抿唇,伸手攥紧了他的手。
到了家门,几人刚下马车,便看见明令正着急的等在门口,见了玉自珩,明令急忙上前,道:“十三爷,皇宫里来圣旨了,万岁爷宣您即刻回京。”
夏蝉心里一紧,攥着玉自珩的手也收紧了一些,玉自珩点头,“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
明令点头,转身离开。
玉自珩看着夏蝉,道:“小知了,你信我,我速去速回。”
夏蝉担心,“十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一定要。”
玉自珩笑着点头,“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平安回来的。而且,打不打仗还不一定,吐蕃近些日子一直内讧不止,这一次应该是小规模的,不必害怕。”
夏蝉点点头,玉自珩又道:“你要记着,在家里莫要出远门,镇子上的事儿交给他们三个。”
夏蝉点点头。
玉自珩此次走的匆忙,两人之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夏蝉送走他,再三叮嘱,才看着他骑马远去。
满怀心事回了家,还没进家门,这边戴香云就急匆匆的跑来,满脸着急,“蝉儿,你帮帮我吧……”
夏蝉一惊,“婶子,这是怎么了?”
戴香云神色匆匆,一把抓着夏蝉的手,“蝉儿,刚才我跟你叔去地里刨地,从那边的树林子里冲出来几个人,二话没说就把你叔给抓走了,我没看见,这一转身才看见你叔的鞋掉在地上,人影一下子就没了,眼睁睁的从我眼前消失了啊……”
夏蝉皱眉,一下子便联想到了刚才郭东义说的,吐蕃人。
吐蕃人果真已经肆无忌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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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你到底在袒护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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