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皇后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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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谨遵太后懿旨。,:。”临风受命告退,步伐匆匆,不敢耽搁执行斐霓裳命令的时间。
    “彤儿,再给哀家往着池子里撒点花野进贡的精油。”斐霓裳揉了揉自己两侧的太阳穴,眉眼间流露出疲倦之态,“哀家这两日总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是。”昕彤连忙照做,一边回着话,“太后您别多想,这两日定是陛下不在您身边所以您才会这样的,待陛下过两日回来,您就会好的。”
    “是么?”斐霓裳淡淡地扯了扯唇角,情绪并未有所好转。
    “当然是的。”昕彤连忙笑着应下,一边轻轻揉捏斐霓裳的太阳穴,想缓解她的疲倦。
    “明日哀家想单独去趟宗庙。”斐霓裳闭了眼,心中隐隐不安。
    “这——”昕彤立马觉得不妥,迟疑出声。
    “怎么了?”斐霓裳未睁眼,淡淡的嗓音,却不怒自威。
    “太后,宗庙地处皇宫后山最偏僻之处,今日外面落了雪,那条路怕是不好走,奴婢建议您等外面的雪全部消融了再过去。”昕彤见势不妙,连忙跪下解释。
    “好孩子,起来吧。”斐霓裳侧头瞥了眼昕彤,话语间多了一份惆怅,“正是因为外面落了雪,哀家才想出去走走的,况且,那座宗庙哀家每个月都会去,若独独因为下雪不去了,哀家自己心里都会觉得过意不去。”
    “奴婢明白了。”昕彤恭顺地应了一声,才站起,一边继续笑道:“太后对先帝这般用心,先帝在天有灵,定会予您福泽的。”
    “福泽?”斐霓裳苦笑,“哀家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何来福泽?彤儿,你终归还是经历得太少,很多事情并非如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昕彤羞愧得红了脸,讪笑,“奴婢惶恐。”
    这夜,外头又下了一场大雪,白昼降至,也未有停歇的趋势,只稍稍小了些。
    一大早,向来不安分的洛安就换了轻便的束装,披上以狐毛滚边的披风,欲出去活络活络筋骨。
    沧澜瑾瑜本还在榻上熟睡,听见她发出的动静就立马醒了过来。见女子正在往靴子里塞匕首,一身整齐,显然是要出去,他被惊得连忙坐起,问向女子,“沐麟,你要去哪?”
    “你醒啦。”洛安见男子醒了,连忙走至榻边扶着他,笑眯眯地看着他,“要不要我伺候你起床?”
    “你到底要去哪?”男子不依不挠。
    洛安扶着男子下床,给他穿起了衣服,一边回道:“我听说这附近有雪山,便想去山上走一趟,采点药草。”
    “你要采药草派人替你走一趟便是,何必亲自去冒险?”沧澜瑾瑜不放心道。
    “我所采的药草可不是那种满大街药铺都能寻到的药材,而是万金难求的冰莲,这种药草全天下也不一定能寻到百株,若不是有经验之人,想顺利寻着并采摘回来,简直天方夜谭,你觉得我会放心让他人代我寻找这么珍贵的药材么?”洛安不以为然。
    外面走进婢女端来热水,男子正在洗漱,听得女子的话,他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向女子,“你难道是有经验之人?”
    “当然,我是学医的,曾经为了采草药也孤身一人上过荒郊野岭以及冰天雪地的雪山荒原,还算有些阅历。”洛安一扬下巴,臭屁道。
    “你找这种药材做什么?”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继续问。
    “你们都先退下吧。”洛安谴走了帐中的婢女,才对男子坦诚道:“我有两位亲人需以此续命,虽然目前还算充足,但我总得多备些,以防日后所需。”
    “待会我陪你一块去找,可好?”男子不再多问,伸手握住女子的手请求道。
    “你昨日为了捕猎那只雪熊劳累了一整日,确定今日还能继续出去浪?”洛安戏谑地笑问。
    “为何不能?”男子果断背过身,对女子吩咐道:“快给孤束发,束完发,孤就陪你一起出去!”
    “是,我的陛下。”洛安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就掏出一把梳子给男子梳起了发。
    两人用完早点,就一人牵着一匹马出了营帐,亁泗由于受了重创仍然卧病在床,并未跟来,一些将领不放心,想派人护驾左右,却被沧澜瑾瑜制止了,因此,两人身边只跟了六月和七月这对姐妹俩,暗中也有青山和绿水以及其他暗卫跟随着。
    经过昨日的凶险事件,他们对沧澜瑾瑜的人身安全更是上心,就算沧澜瑾瑜不让他们跟着,他们也得酌情考虑了,不能再让其任性妄为。
    傍晚时分,沧澜瑾瑜和洛安这对帝妃才携手归来,一路上说说笑笑,两人不仅采到了三株冰莲,还活捉了两只肥肥的雪兔,气氛本是和了一通话后瞬间降至冰点。
    “爱妃,发生何事了?”此时有旁人看着,沧澜瑾瑜只得拿腔问话。
    却不想,女子既怨又怒地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跨上身边的马,驾马往营外疾驰而去。
    六月和七月见势不妙,连忙从别人手中抢过马匹去追洛安。紧急情况下,她们根本不会顾及沧澜瑾瑜一行人的想法。
    “沐——”沧澜瑾瑜往前迈了一步,欲唤住洛安,只是才吐出一个字,他意识到自己身边围着其他人,立马止了声,刚才迈出一步的那只脚连忙缩了回来,脸色微沉。
    周围的几个将领一头雾水,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有人便按捺不住询问道:“陛下,娘娘这是怎么了?”
    目前能让那个女人如此着急的,估计只有冷宫那位了。沧澜瑾瑜思绪百转不出的复杂,想了想,他将手中的两只雪兔扔给身边的一个将领,留下一句,“宫中恐有事变,孤今日就回去,你们整顿一下,明日回吧。”就跨上自己的良驹朝着女子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他的护卫也连忙追上。
    “这,这究竟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瞬间都变了样?”
    “是啊,真不知陛下跟瑾妃娘娘都演得哪出。”
    “对了,刚才陛下说宫中事变,我们要不要赶紧回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紧要的,我们也许能助陛下一臂之力。”
    “不用了,刚才的事件由那个小婢女通报给瑾妃娘娘,说明并非朝政,而是后宫之事,我们一帮外臣回去又能帮上什么?所以还是听陛下的,今日就在这过一夜,明日再出发回去吧。”
    “有理,那我们各自散了吧。”
    一众面面相觑的将领虽未弄明白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明白只是宫闱之事后便不再像刚才那般着急了,立马一呼而散,各自抱着自家的婆娘回营帐休息。
    另一边,洛安一路快马加鞭,不用两个时辰,就回到了皇宫,只是天色已晚,正宫门已经关合,她只得从侧门入。
    驻守在侧宫门的侍卫见着她,都仿佛见鬼了一般,确认她身后除了六月和七月两个婢女,无其他人,才疑惑地出声询问,“瑾妃娘娘,您不是跟陛下一起去了——”
    “诸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质问本宫。”洛安不想耽误时间,直接从怀里掏出代表自己身份的宫牌举到侍卫面前,冷声道:“快给本宫放行,不然日后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是是是!”一众侍卫连忙让开路,并单膝跪下行礼,“吾等恭迎瑾妃娘娘入宫。”
    洛安行色匆匆,见侍卫放行,未发一言,直接驾马往宫里疾驰而去,六月和七月姐妹俩护住心切,顾不得那么多,也驾马追上,引得侍卫目瞪口呆,欲追上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半路上,七月收到洛安指令,取道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清脆的马蹄声回响在寂静的宫道上,洛安一脸冷凝,驾马直奔冷宫的方向,一进别苑,就见周围不少侍卫正在搜查着什么,里面那座主殿灯火通明,似乎有贵客在里面。
    “何人竟敢擅闯冷宫?”有侍卫看见骑马过来的两个身影,连忙上前询问。
    “瑾妃娘娘驾临,岂容你在此大声喧哗?”洛安身后的六月怒了,连忙出声回击。
    “天色昏暗,小的并不知瑾妃娘娘会在此时驾临于此,若有冒犯,请娘娘恕罪。”那个侍卫吓得腿软,连忙对洛安跪下磕头,同时满心纳闷,瑾妃娘娘怎会在此时突然回来?
    “这里发生了何事?”洛安瞥了眼那些一面打着灯笼一面扒着草丛寻找着什么的侍卫,才沉着怒气问出一句。
    “回禀娘娘,今日皇后娘娘的昭容殿招了窃,丢了好几件东西,正好有人目击那贼人是往这个方向逃离的,所以……”他还未说完,眼前的女子就下马大步流星往里面走去,带起一阵冷风,似来者不善,令他不知所措,见洛安身后的那个婢女也下马追上了她,他才反应过来要去向此时坐在别苑内的正主通报,可已经来不及。
    只见洛安直接推开主殿的门闯了进去,看到那端坐在主座上的女子,她并不觉得惊讶,径自走上前,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连行礼都懒得行,并无废话,直击正题,“请问姐姐今日特地驾临这粗鄙之地做什么?就算丢了东西,让下人找便是,何必亲自过来一趟?”
    说这话的时候,她环视一圈,见宫中那几个平日里常与她作对的几个女人全都在场,或惊讶或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尤其幸灾乐祸的,定都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有关她的好戏,而那个单薄令她心疼到骨子里的男子此时正跪在中间的地上,即使听见她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明白他想装出与她无瓜葛的模样来为她省去麻烦,但她岂是那种为了自身安危而对他见死不救之人?于是,洛安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二话不说就上前将娄瑞儿拽起,拍了拍他衣上沾染的灰尘,一边关切地问出一句,“瑞儿,你没事吧?”即使压低声音,也足以让在场几个想置她于死地的女人听见。
    果真如洛安所料,娄瑞儿并未领情,而是连忙往后退一步,一脸疏离,“姑娘请自重。”
    “不必如此,我能护你。”洛安心疼,并不给男子退离的机会,坚定地执过他的手,宽慰道。
    男子惊讶地抬眸看向洛安的方向,又立马低了头,只是这次,他没再拒绝,任洛安执着他的手护在他身侧。
    “妹妹,你难道不觉得你此时的行为太失妥当了?一进来不向本宫行礼还出声无礼地质问本宫也就罢了,甚至还当着本宫的面跟另一个陌生男子卿卿我我的,你以为本宫和各位妹妹的眼睛也跟这位公子一样是瞎的吗?”座上的皇甫骊婉见着眼前的情景,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得逞,笑得不怀好意,开始出声责难。
    这个男子在秋晚云心中的地位果然不一般!
    本来她想今日她为难这个男子的消息传过去后,秋晚云还不一定回来,趁此机会,她便可借着审问的名义好好折磨这个男子,却不想,效果出人意料的好,此女竟立马赶回来了,这其中奸情,就算两人不承认,她此番行为也算是坐实了。
    而她声音一落,下首其他几个妃嫔忍不住掩嘴窃笑出声,其中曾与洛安一起被晋为婕妤的尚佳晴和陶谷雪也在。
    陶谷雪是个心直口快的主,此时见洛安即将落难,自然兴奋得沉不住气,连忙出声应和,“就是!瑾妃你今日果然好样的,见到皇后娘娘不跪乃不敬之罪,如今,你身为后宫的妃子,竟与除陛下以外的其他男子行如此亲昵之举,乃*之罪,两条重罪加起,你便是死一百次,也不一定够呢!”
    却不想,她才说完,就见眼前人影一闪,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不仅她懵了,在场的其他妃嫔也懵了。
    陶谷雪捂着疼痛甚至有些发麻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一身婢女服装的女子,愤恨出声,“你竟敢打本宫?”说着,她就扬起手欲回击,却被赶过来的洛安伸手制住。
    洛安赞赏地看了眼身边刚才为她出气的六月,才将视线转向陶谷雪,透着嘲讽,“是本宫让她打的。陶婕妤,本宫好歹是从一品的侧妃,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婕妤,我们身份如此悬殊,你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说着,她目光凌厉地在屋内所有人脸上扫视了一圈,其他妃嫔和婢女都被她看得心里莫名生出了一丝怯懦,心虚地低了头,不敢直视洛安的眼。
    “你——”陶谷雪也被堵得没了话,双眼通红,对洛安不甘地怒目而视。
    她身边的尚佳晴暗中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再出声。
    要说在场这些女人中谁最恨洛安,非陶谷雪和尚佳晴这两女莫属。因为她们本是与洛安一起进宫一起从数十位佳丽中被帝王选出一起晋封为婕妤的,可如今一个月过去了,洛安竟然一路平步青云晋升为后宫中地位仅次于皇贵妃的瑾妃,且受尽帝王宠爱,而她们却还在原地踏步,甚至到现在为止连帝王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着,心里怎能平衡?
    回到眼前,见几个妃嫔都被洛安震慑得不敢抬脸,皇甫骊婉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这几个妃嫔都是些废物,面上也阴沉了下来,继续针对洛安责难,“瑾妃妹妹,本宫正在问你话,你别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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