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母女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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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歆儿难道没给自己求吗?”
    “自然也求的,只是不好。”黎歆眼里有些伤感,自他孩子一年前夭折,他就再也没有怀上孩子,他之前缠着她想去璞宗庙里求签就是想看看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怀上孩子,结果却得了个坏签,难道他上辈子做了太多坏事,所以这辈子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哦?怎么不好法?歆儿说来听听。”云幻之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黎歆是她众多小侍里最乖巧的一个,他不像其他小侍那样喜欢暗里争风吃醋,互戳脊梁,他性子温和,不会恃宠而骄,这也是她特别宠他的一个原因。
    “我…一年前生了个孩子,却不到两月就夭折,至今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于是我想去庙里烧香求签,结果,却得了个坏签。”黎歆犹豫半晌,终于说了出来,眼泪也忍不住往下掉。
    云幻之眼里闪过丝愧疚,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想起今天自己想找他商议的事情,就强自平静道:“歆儿,今天我找你,就是想商议此事。”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后,我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什么意思?”黎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脸上仍挂着泪痕。
    “歆儿,你忘了吗,我除了是醉云山庄庄主,还是毒医世家的传人,从小就接触各种毒物,所以,我们云家代代单传。”她自从做了云幻之以后,云如海就像对原来的云幻之一样培养她,而她自小也对毒物感兴趣,所以并不觉得排斥,反而很努力地学习研究各种毒药,所以她的体质估计也变得和云家人一样了。
    黎歆被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终他想到了什么,眼泪又汹涌了起来,“也就是说你将唯一的机会给了我,幻之,我对不起你……”
    云幻之叹息一声,无奈道:“歆儿,这不是你的错。可是云家不能无后,所以我想…正式认熙儿为自己的子嗣,而熙儿归你所出。”
    “幻之,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个决定实在太突然,黎歆有点恍惚,不敢相信这是她说出的话语。
    两年前,幻之曾喝醉酒,进了他的房,将融了她血的圣果给他服下,并和他一夜缠绵,后来他有了喜,九个月后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娃,却不知为何,孩子突然发了场高烧,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那孩子不到两个月就夭折了。
    当时,他受不起这样的打击,整日以泪洗面,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屋内,谁也不见。然而,有一天,幻之突然给他抱来了一个一岁大的男婴,说这孩子交给他照顾,当时,那孩子正一脸灿烂地对着他“咯咯”直笑,他的内心瞬间为这个孩子塌陷,因为这个孩子,他渐渐走出了失去儿子的伤痛,并给他取名为云熙,寓意光明美好。
    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也不想知道,只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抚养照顾,后院其他的小侍暗里都对他冷嘲热讽,他都不在意。可是,他不明白的是,幻之也不喜欢这孩子,明明是她将这个孩子亲手交给他抚养的,这一年里,她也一直对这个孩子不冷不热,只是孩子已经开始咿呀学语,有一次这孩子唤她为娘亲,他分明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云幻之看到黎歆眼里的惊讶和怀疑,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他认真道:“自然是真的,本庄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黎歆听到她的肯定,心里已经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徒留一句,“谢谢你,幻之。”
    云幻之嘴角则勾起了浅笑,带着七分得逞,三分挑衅。
    之后,她便在庄内办起了祭祖大会,当众宣布云熙为自己的亲生儿子,称云熙是她在外面的一个情人生下的孩子,以后将由黎歆抚育长大,并且她还宣告云熙将成为她的接班人,以后会继承醉云山庄庄主之位。这个消息传遍整个江湖,又一次举世震惊,尤其是云幻之的那些小侍,都悔得肠子青了,早知是这样,他们当初就应该争夺这孩子的抚养权,如今,所有的好处都落在了黎歆一个人头上,估计他很快就能坐上正夫的位子了。
    而知道所有内幕的除了云幻之和黎歆两个当事人,还有云幻之的几个属下,但云幻之已经对她们下达了封口令,那些对云幻之忠心耿耿的属下也都当着云幻之的面发了毒誓,誓死保守这个秘密,会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而这个云熙,正是夜奴的孩子。两年前,云幻之亲自带人去毁了夜奴的家,杀其妻女,独留下夜奴和他刚满三月的儿子,并用他的儿子威胁夜奴去墨宫做卧底,夜奴为了孩子不得不妥协,而她则将这个孩子随手丢给了家里刚有孩子的下属,让她照顾这个孩子。后来,她最宠爱的小侍黎歆生下一子,不到两月夭折,黎歆就陷入了失去孩子的伤痛中,无法自拔,她有些不忍心,就从属下手里抱回这个孩子,交给黎歆照顾,就是希望能转移黎歆的注意力,让他能从伤痛中走出来,后来也果然有了效果。她本想再将这孩子送回属下手里,可是看见黎歆对孩子已经动了真情,她最终都没有狠心这样做,更何况,她对那个孩子也并不讨厌。有一次那孩子主动伸手要她抱抱,嘴里还奶声奶气地喊她为娘亲,她心里也忍不住柔软一片。其实,这样也挺好,而且她可能以后再无子嗣,这孩子也许能弥补她的遗憾。
    十天后,凤炽天带着“宁玥”的尸骨,来到了沛城南郊的皇陵,皇陵有专门为皇室办葬礼的礼葬官,见圣上亲自驾临,都纷纷出来接驾,恭敬地行礼下跪,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凤炽天已经换上黄袍,尽显威严。
    “是,陛下。”
    凤炽天走至一个身穿黑色缀缨长袍,体型发福的中年女子面前,语气显得尊敬,“季前辈,这几年可别来无恙?”
    “陛下,臣过得很好,有劳陛下挂念了。”季枫不卑不亢道,同时心里也有些感触,她是掌礼官,曾亲自主持过先帝和秋凤后的丧礼,也亲眼见过炽帝两次分别为自己的亲人和爱人伤心欲绝的场面,现如今,炽帝再次来皇陵,要将已薨的宁贵君以凤后之礼下葬于自己的陵墓,说明宁贵君在她心中的地位并不亚于当年的秋凤后,唉!只能说世事无常,看着面前的炽帝,她发现她比以前多了股成熟稳重的风范,只是她眼里,也多了抹哀愁。
    “季前辈,朕在十天前就传出了消息,不知这丧礼的相关事宜可都准备妥当?”凤炽天回到正题。
    “…陛下的指令,臣自然会竭尽全力办到,只是,将宁贵君葬于陛下您自己的陵墓,这…实在不合礼制,更何况当年的秋凤后也都葬在了自己的陵墓里,臣劝陛下可别坏了皇室的规矩。”季枫有些犹豫,但她向来恪守凤天的立法,所以还是顶着触怒凤颜的危险冒死进言。
    谁知凤炽天不怒反笑,“季前辈,你说的朕都明白,可是,规矩是死的。宁贵君的陵墓并未修建完成,难道将他葬于荒郊野岭不成?况且,在朕心里,宁贵君占了举足轻重的位置,而朕的陵墓反正都空着,所以朕只是暂时先如此。”这只是她的权宜之计,只要先将宁玥葬入她的陵墓,等时间长了,谁还会在意此事?而且没有她的批准,谁敢擅自移动宁玥的尸骨?
    “既然如此,臣也无话可说了。”季枫看向她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众士兵,还有一具棺材楠木棺材被几个人抬着,于是恭敬地退至一边,躬身道:“请陛下先进陵园吧。”一众出门迎驾的葬礼官和小厮也都退至两侧,给她让路。
    凤炽天点点头,径自走入了陵墓,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得严肃和沉重。陵园很大,里面皇室的陵墓并不是墓碑的样子呈现,而是一个个宫殿,每座宫殿里的地下都有一个地宫,而凤氏皇族的祖先都长眠于此,凤炽天也不想耽误时间,当天就为“宁玥”举办了声势浩大的丧礼,自己也换上了素白的丧服,亲自立在棺椁前念完悼词,直到正式下葬,她都忍着泪水,只是情至深处,心痛难忍,她最终还是不顾帝王的风范地滚下泪来,身后的含玉则一直都扶着她,眼里有些心疼。
    他一直以为帝王是无情的,可是他负责守护的这位帝王却不是如此,她不仅有情,还多情,曾经对秋凤后,现在对宁贵君,她都动了自己的真心,也为他们流尽了眼泪。
    他的师母从小就教育他,以后他的职责就是用自己全部的生命保护下一代新帝,因此他不能动情,尤其不能对帝王动情,因为一旦动情,他将走上毁灭的不归路,他不明白,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些懂了,因为,情之一字最难解,它能让人如饮醇醪,不觉自醉,也能让人黯然神伤,无法自拔。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产生了怎样的情感,只知道自己很羡慕那两个得到她真心的男子,但他并不嫉妒,只感动于她的情深,也向往于她的深情,仅此而已。他不会对外透露出自己的感情,因为他知道她跟他之间永远都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那便是她是帝王,而他只为守护她而存在,他甚至有些欣慰,正因为他是为守护她而存在,所以他才能有资格一直陪在她身边,默默地守护,永远永远。
    “陛下,请节哀。”季枫见凤炽天又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就忍不住上前劝慰道。
    “季前辈,朕想今夜在此守陵。”凤炽天想留下来多陪陪“宁玥”,她的爱人独自长眠地下,一定很孤单吧。
    “陛下,不可啊,这陵墓阴气较重,会损了陛下的凤体,况且,这陵墓里有专门的守墓人,陛下不必多此一举。”季枫听她这样说,瞬间急了,肥胖的身体跪拜在地,竭力哀求:“请陛下三思啊!若陛下坚持己见,臣就在这里长跪不起。”这陵园里常有晦气的东西,万一陛下出了什么差错,她可担不起这项罪责啊!
    凤炽天连忙想去扶起她,“季前辈,你快快起来。”
    “不!陛下今日不离开这陵园,臣就一直跪在这里!”季枫也一倔到底。
    凤炽天也明白她心里所想,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有些无奈道:“…朕知道了。季前辈,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季枫在凤炽天的搀扶下吃力地站起身来,对着凤炽天语重心长地说道:“陛下,臣知道您心里放不下,可是您别忘了,您还是皇帝,你身上担负着整个江山社稷的责任,所以请陛下一定保重自己的身体,以国为重啊!”这些话她是以一个前辈的身份说的。
    “季前辈,朕明白,也谢谢你对朕说这些话。”凤炽天苦涩地说道,看向陵墓里放置的牌位,上面刻着“贵君宁氏之位”,眼里溢出悲伤和无力。玥儿,待我百年之后,我一定过来陪你,生生世世。
    “既然如此,朕该离开了。”
    “是,陛下。”季枫和一众礼葬官都想跟在她身后,送她到陵园门口。
    “不用了,都各自做自己的事吧。”
    “臣等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于是众人纷纷行礼下跪,待季枫抬首,只见那素白的纤细身影影影绰绰,令人感到孤寂凄凉。
    凤炽天在独自走在陵园的小道上,身后跟着默默无声的含玉,路过秋懿的陵墓的时候,凤炽天脚步顿了顿,转眼看去,只见宫殿门口有一个守陵人正在门边打盹,其他的,只剩下凄清,院里的地上稀稀落落地散着几片枯叶,随风浅浅流转,身后的含玉看着她眼里闪过怀念和悲伤,却只在外头驻足愿望,终于忍不住轻声询问道:“陛下,不想进去看看吗?”
    “算了,走吧。”凤炽天淡淡地说道,便径自往前走去,没有一丝留恋。
    走出陵园,凤炽天便在含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几百名精兵也都一直守在外面整装待发。含玉见天色已晚,便建议道:“陛下,时间以至申时,现在出发有些晚了,我们干脆进城去行宫住一夜,明早再出发吧。”
    “还是玉儿想得周到,就这样办吧。”凤炽天靠在马车里的靠垫上,有些疲惫,“把半暖叫来。”
    “是。”含玉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哨子,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并没有声音,不过未几,半暖就一身黑衣地出现在了马车里,朝着凤炽天恭敬道:“陛下,何事吩咐?”那哨子是暗卫家族特制的,发出的声音只有暗卫才能听见,吹出的频率不同,就能发出不同的信息,刚刚含玉只传递了“师姐”两字,自然叫得是半暖,虽然暗卫中还有其他师姐,但平时为了工作方便,他只叫名字,唯独对半暖,他仍保留着“师姐”的称呼,因为,她是同一辈中唯一能跟他打平手的人,其他人自然都打不过他,所以他才会对半暖特别待遇。
    “天色已晚,朕决定在沛城的行宫留宿一晚,明日早晨出发,你负责安置一下那百名精兵。”
    “是,陛下。”半暖奉命退下。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沛城进发,不过这次却没有人等候在城门口恭迎圣驾,只有侍卫守在了城门口,侍卫长见他们这仗势,有些疑惑,感觉像是皇亲贵戚,但出于职业素质,还是走上前来询问道:“停下!你们是什么人?”
    含玉有些奇怪,照理说,凤炽天今天来皇陵将宁贵君下葬的事情应该举世皆知,而且她每次公开身份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人提前通报那个地方的长官做好接应工作,南郊的皇陵和沛城主城也有些距离,难道他们过来的途中没人去通报吗?还是他们来得太快了,所以那长官根本来不及过来迎驾?
    凤炽天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便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便知晓了原因,“含玉,我们直接进去吧,无人接应也好,朕也乐得自在。”随手将身上的金牌丢进了含玉手里。
    “是,陛下。”于是含玉走出了马车,向那个侍卫长出示金牌,立马,那个侍卫长颤声道:“陛…陛下来了。”于是哗啦一声跪倒一片,所有侍卫都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为首的那名侍卫长忏悔道:“小人不知圣驾来临,如有冒犯,请陛下责罚!”
    “朕不怪你,你其实做得很好,你叫什么名字?”凤炽天掀起帘子,看向她,只见她身着侍卫长的藏青兵服,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束起,露出耿直的面相,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看上去精神十足。
    “小人叫王丫蛋。”
    “…丫蛋,朕想带你回凤都,但你依旧是宫里的侍卫,但哪天你若立了功,朕会直接升你的官,你可愿意?”凤炽天觉得此人可栽培。
    “愿意!愿意!小人自然愿意!”王丫蛋感觉天上掉馅饼了一样,兴奋道,宫里的待遇比这里好太多,更何况陛下给了她一个以后能直接升官发财的机会,她怎么会推拒?
    凤炽天微微一笑,“嗯,朕会命人帮你转兵籍,明早你就跟朕的精兵一起出发吧。”说完就放下了帘子,其他的,暗里都会有人帮她办妥,马车徐徐前进,后面跟着几百精兵,井然有序,路上,已经有人开好道,百姓在两侧纷纷跪倒,嘴里直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很多人都甚是惋惜,本以为能够一睹圣颜,结果陛下竟然坐在马车里,掩得严严实实的。
    而在一个角落,一个身穿粉色衣衫的小女孩正站在人群里,由于才一岁多,所以即使站着,在趴跪的人群里也显得毫不起眼,此娃不是连续潜水了八章的女主洛安是谁?她一双大大的水眸饶有兴趣地看着缓缓驶来的马车,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勾起了邪邪的弧度,看准时机,趁着一旁秋药的不注意,她立马飞奔了出去,来到马路中央,秋药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眼看那车前的马要踏到那个小人儿身上,周围的百姓也都看得胆战心惊,心里直呼“可怜这小小的娃就要在马蹄下一命呜呼了”,说时迟那时快,马车上的马夫立刻将手里的缰绳用力从旁边往后一扯,那匹马被扯得用后蹄站立了起来,萧萧直叫,最后往旁边落下了前蹄,避免了惨案。
    洛安往地上一坐,哇哇大哭:“呜呜…姐姐,你在哪里?姐姐…呜呜…”
    秋药早已被吓得脸色煞白,立刻奔上前去,将洛安抱起,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她的全身,发现并无受伤,她才一阵后怕地将洛安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安抚道:“不怕不怕,姐姐在,姐姐在。”她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马车里,凤炽天突然感到马车一阵急刹车,身体向前倾去,幸好被含玉及时接住了,听到外面有小孩的哭喊声,连忙掀起前面的帘子,走了出去,看向马夫,问道:“怎么回事?”
    “陛下,刚才这孩子突然出现在马车前,属下不忍,所以立马紧急拉住了马匹,以免乱伤无辜。”马夫立马单膝下跪解释道,其实这马夫也是暗卫扮成的。
    秋药立马也机警地跪下,胆怯道:“陛…陛下,是民女没…没有看好自己的妹妹,请…请陛下恕罪。”一旁的洛安满心赞赏这个随机应变的秋药。
    凤炽天看向她们,尤其看向洛安的时候,她不知为何心里震了一下,只见这女娃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懵懂地看着她,皮肤白皙,小脸圆圆,好精致可爱的一个孩子啊!她突然好想抱抱这孩子。
    强自压制自己的冲动,凤炽天硬将视线从洛安身上移向秋药,淡淡道:“朕不怪你,你起来吧,这孩子真是你的妹妹?”她起码也有二十岁了,而这女娃才一岁左右,这年龄间隔地也太大了吧。
    “是的,我跟妹妹同母异父,我母亲府上夫郎较多,妹妹是母亲前年娶的夫郎所生下的孩子,所以,我跟妹妹年差这么大。”秋药娓娓道来,为了消除陛下的疑虑,她说谎不打草稿。
    “原来如此,能让朕抱抱这孩子吗?”凤炽天仍不死心,不是为何,她对这个孩子甚感亲切。
    “…可以。”秋药硬着头皮答应了,她现在冷静了下来,仔细一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就越想越不对劲,小主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凤炽天一听她同意,就立马欢喜地靠近了那个孩子,发现这孩子并不怕生,竟然主动朝她伸出了小手,要抱抱,她连忙蹲下身去把她抱在怀里,这温软的小身子一入怀,她的心不知为何瞬间充实了起来,嘴里说出的话语也不自觉地轻柔了起来,“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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