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为主公报一刀之仇,虎吼令众将一个个摩拳擦掌,齐问邹穹破敌之策。
邹穹引众将來到战略沙盘跟前,指着其中几处地面,对众将说道:“诸位请看,纪灵一军自固始而來,期间宋县、城父两地皆是必取之处。若这两处城池不能取得,纪灵定不敢进兵谯郡。但如若放空此二城,又势必让纪灵生疑。依我之意,我们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定让纪灵有來无回,”
张辽等将听了邹穹之计,齐乎大秒,当即决定,各自安排。
邹穹的分析能力确实不一般,高云也正是知道他的能力,才让他做了一令军师。
事情果然不出邹穹所料,纪灵虽然听了袁术的将令,说虎威军辖区必然空虚,容易攻打。但是心里仍旧是忐忑不安。
纪灵终究是多年为将,要说对自己势力状况的分析,他比袁术要清楚的多。就这一次出兵,其实纪灵是持反对意见的,但是袁术心意决然,他也沒办法。
纪灵很清楚,袁术手下的兵马虽然还有那么十几万,但是士气已经十分低落了。一來接二连三的打败仗,损兵折将;二來因为袁术穷兵黩武,大部分壮丁都被征了兵,生产力持续下降。导致南阳和豫州府库越來越空虚,部队缺粮缺饷已经持续了好长时间了。
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必然兵无战心,那部队的战斗力可想而知。以这样的兵力來打虎威军,那除非像袁术说的,虎威军已经全军北上,背后十分空虚。
如若不然,别说是虎威军大部队,就算只留下一个令的兵马,那也足以把他们磕死。
所以,纪灵从固始出兵,并不敢长驱大进,到了新阳就停住了。先派部将袁许带一队兵马去打宋县,以试探虚实。
袁许虽然也害怕,但是纪灵是主将,军令不可违,只好带五千兵马出城。
到了离宋县城西还有二十里的地方,袁许不敢再前进了,派出几路斥候,先去打探宋县的情形。
却沒想到,那几个探子回來的时候非常高兴,说他们在城外隐蔽处观察了半天,宋县城墙上并沒有多少守军,看起來果然很空虚的样子。
袁许心里窃喜,心说:“看來果然被主公料中了,宋县是谯郡门户,都这样空虚。想必虎威军大部早已北上,此番该当我成此大功,”
这样一想,袁许有些小激动起來,当即集合队伍,一路奔到宋县城下。
抬头往上一看,城头上稀稀拉拉的虎威军正一片慌乱,如临大敌。
袁许大喜,高声传令,“攻城,”
他手下这些兵马也都知道虎威军的地盘儿有油水儿,这下看到宋县守军稀少,一个个都好像捡到瓜落儿了,蜂拥而上,争先恐后的架起云梯,猛攻宋县西门。
宋县虎威军守将乃是陈瑀,手下只有一千兵马,勉强守了半个时辰,情势越來越危急。眼看敌军就要爬上城墙了,陈瑀急忙传令撤军。领兵马直出宋县东门,弃城而去。
袁许一战拿下宋县,高兴的不要不要的,急忙題写战表,发快马往新阳报捷。
纪灵得了这个消息,有点儿不大敢相信,心里话,“难道虎威军真的全军北上了,按说宋县乃是谯郡门户,但凡留有兵力,也应该重加防御才是。袁许所部不过五千兵马,竟然能拿下宋县,那可想而知,其防御必然十分薄弱……”。
想到这里,纪灵心里一喜,站起身來,刚要传令大军开拔,攻取谯郡。但心里却忽然又一转念,凭借多年为将的直觉,纪灵仍旧隐隐感到似乎有一种危险。
顿时心中警觉,“且慢,莫非是诱敌之计,不可莽撞,须再探他一探”。
这样一想,纪灵又坐了回去,派人叫來部将刘宮,吩咐道:“刘将军,袁许将军已经取下宋县,看來主公料事如神,谯郡确实空虚。如今有一件大功劳要分与你。宋县到谯郡之间,仍有一城,名曰:‘城父’。你可领五千兵马,明日五更起兵,进取城父。若得了城池,便是大功一件,主公必有重赏”。
刘宫也知道袁许攻下了宋县的事,而且还听说袁许他们从宋县府库抢了不少油水,心里正痒痒。
听纪灵这样一说,刘宫心头欢喜,急忙拱手道:“多谢将军器重,末将定不辱命,”
向前接了令牌,刘宫都迫不及待了,等不到第二天天明,四更刚过就点起兵马,出城直奔城父。
天色刚刚方亮,刘宫已经领兵马直临城父门下。抬头一看,果然和袁许汇报的一般无二,当时欣喜若狂,传令攻城。
城父的情况跟宋县差不多,守城的是赵婴麾下一个千总,名叫周大目,也是领本部一卫人马,守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从后门撤退了。
刘宫几乎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城父,府库的钱粮还真有不少。把刘宫高兴坏了,赶紧派人去找纪灵汇报。
纪灵看了刘宫的汇报,反倒更加疑惑起來,“这城父就已经到了谯郡门口了,怎么防御也是如此薄弱,不行,我还是小心为妙……”。
纪灵打定主意,派人去把自己的副将徐烨叫來,笑道:“徐将军,如今我军已接连拿下宋县和城父两处城池,几乎未遇抵抗,看來主公所料不差,谯郡一地,确实空虚。两城已破,谯郡只在眼前。我意使徐将军领一万兵马,攻取谯郡,成就奇功,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徐烨跟袁许和刘宫不同,多少还是有点儿脑子的,暗自琢磨,“虽说谯郡空虚,但郡城与宋县城父绝然不同。虎威军必然以此城为重,即便留兵不多,其防御也必然强过宋县十倍。况且谯郡城高池阔,区区一万兵马,焉能攻破,……”。
徐烨正琢磨着呢,纪灵见他犹豫,便问道:“怎么,徐将军不愿领兵前往,”
徐烨赶紧否认,他哪能说不愿意去,那就是抗令。只好满面堆笑的对纪灵说道:“将军说笑,既是为主公效力,末将焉有不愿之理啊。只是我担心谯郡城高池阔,又工事完备,恐不似宋县城父那般易取。将军与末将一万兵马,恐兵力不足,延误战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