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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恩说,“水凉了。”指了指清露泡脚的盆子,不管其他事怎么变,在他心里,清露重于一切这件事,始终不会变。
清露被这个“神转折”给雷了一下,秦怀恩这个男人总能在不经意间给她最为体贴的温暖,这让长年孤身打拼的清露,在不知不觉中就沦陷了,说到底,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容易让人上瘾了。
夜深人静,一灯如豆,朦胧的光线犹如温柔的气泡荡漾出了一室温馨,一旁的睿儿正在酣睡,清露和秦怀恩坐在炕上,融融细语,秦怀恩觉得他的心就这样融化了,包括埋藏在其间的所有伤痛!
“来,你设想一下,假如有这么一个人,他很恨你,又比你厉害,可他就在你的附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狠狠地给你一下子,你整天提心吊胆,不知道下一次会受到什么样的报复……”清露用导演给演员说戏的方法,启发着秦怀恩,没办法,实在是她的招数和秦怀恩那杀个鸡犬不留的法子比起来,太小儿科了,她可不想秦怀恩因过度的压抑,再变成一个两眼通红的疯子。
秦怀恩很配合地应声,“哦。”他的目光很专注,一直停留在清露的脸上,可清露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根本就没在听,或者说,完全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
好吧,清露承认,自己连个优秀的演员都不是,当导演实在不够格,很是泄气地说,“我的意思是说,明天先去秦家把咱们的东西要回来,其他的事看看情况再办……”
就算秦怀恩和自己现在都不缺钱,可清露还是觉得让秦家人就这么大喇喇地享受着秦怀恩的家产,感觉太憋屈了,她就是想拿回来!就算不能一次性要回来,也要一点点地弄回来。
“好。”秦怀恩点头应下。
清露很多没说完的劝告都被憋在了肚子里,那种被闪了一下的感觉又出现了——原来人太听话了,也是个缺点啊!
秦怀恩又说,“我答应过你,什么都听你的,我一定会做到!”
清露没精打采地回答,“我知道,我这不是怕你……”她怕秦怀恩太憋屈,万一一个没忍住,酿成大祸就不好了。
秦怀恩抬腿就下了炕,跪倒在地,不过这回不是跪清露了,而是跪老天,他在发誓,“我答应过清露……”清露的每一个要求他都记得很清楚,说起来简直一字不差,“如果违反这些约定,我必会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全是十分恶毒的自我诅咒。
就算清露不迷信,不相信男人的承诺,听到这样的誓言,也不禁毛骨悚然,不过,她还是坚持着让秦怀恩把这些话说完了,既然秦怀恩听不进去她的劝说和引导,那么用这样的方法,对秦怀恩也该是个不错的约束吧!
好吧,忠犬是优点!
秦怀恩站起身来后,清露打了个哈欠说,“上来睡吧!”自己先躺了下去,她现在是完全放心了。
入睡前,清露一点点地回忆着那些,她没来得及细想的秦怀恩的奇怪之处:
听到清霜的死讯时,秦怀恩说,“她不该在这时候出事啊,我简直白活了……”
分析清霜的死因时,秦怀恩说,“是我改变了命运……”
在没遇到清霜时,秦怀恩就用了几年的时间修建给清霜养病的小木屋,而他的准备还不止这么多,清霜曾向前身描述过秦怀恩的好,“再没有比大郎更细心的人了,别说我的衣裳了,连睿儿的衣裳都一早预备下了……”他不仅提前知道清霜要生孩子,还预知了睿儿的性别!
从来没离开过小岭村的秦怀恩,能翻山越岭走直线距离去府城,那得对这条路有多熟悉?!到了府城后,他不用问任何人,就能找到所需要的一切:棺材铺、寺庙里的和尚、车马市……
他直奔府城最大的那家教司坊,去打听清霜的下落,找的人分毫不错!
可清霜却叮嘱过前身,“不要对大郎说咱们姐妹的来历,不然的话,就算大郎不多想,旁人也会笑话他的。”
清露倒是不想瞒着秦怀恩来着,可她根本就没来得及告诉秦怀恩,要知道府城是大城市,教司坊可不是只有一家。
重未拥有过马匹的秦怀恩,不仅会选马,对马的体力、脾气熟知,还有一身的精湛骑术,能在马背上连续驰骋几天几夜……
种种怪异之处,让一个令人无比雀跃的答案呼之欲出。
清露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她的这次穿越是有金手指的,只不过这个金手指既是不空间也不是异能,而是这个姐姐留下的,名叫秦怀恩的男人!
相比之下,秦怀恩的其他缺点真是不算什么了!
清露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淡定,要确定,千万不能直接问,但她在沉入梦乡时,脸上还是带着中了亿元大奖般的惊喜笑意。
看着清露甜美的睡颜,秦怀恩长出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用为冲动之下说出了自己的身世而懊恼了,而且清露一直没追问,看来往后可以说得更多一点,看看,只要把话说清楚了,清露就能安心了。
可也是,这么古怪的事,又有谁能想到呢?恐怕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没经过穿越网文洗礼的秦怀恩这么想,却不知道,就算没有他想到的这一点,也被清露发现了太多的蛛丝马迹,从而推断出了真相!
秦怀恩的掌风一掠而过,灯火立刻熄灭,他轻轻拥住清露,也是一夜的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程一针就来了,尽管为了按时服药清露已经起床了,但难免带着点儿起床气,毕竟,昨天那一天,对清露来说实在太漫长了,真是丰富曲折得让她身心俱疲。
程一针给清露和秦怀恩把过脉,送了礼物后,就说明了他来得这么早的原因,“急需一味药啊……”偷觑着秦怀恩的脸色,而秦怀恩只看着清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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