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雨龙眼里，我就是一个脑子被门夹了的愣种。
我刚出狱，和雨龙第一面是在他的一个小额贷款公司。
我清晰的记着，当时我穿着一件破的不在破的运动装，在他办公室，不知天高地厚的，就当着他的面，打了房天一巴掌。
所有在雨龙眼里，我就是个粗人，脑子一热什么事，都敢干。
雨龙见我瞪他，他视乎有些害怕，我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再过去揍他。
他用一副缓和的口气问：“咱两个斗到现在，两败俱伤，值得吗？
我一副无赖的表情说：
“当然值得，。我脑子就有病要不然，也不会在阳北三院住了47天，我有精神蓝本本证明，本来可以免于处罚，但是为了你。
我不能那么便宜你呀！所以我把你房氏集团强占后，腾出手再来收拾你。
你最好tmd判死刑，如果是无期，我也会跟着你进监狱。
阳北一监，我在里面呆了两年，你也知道里面都是我把兄弟，还有我师父。
你tmd最好，烧高香判你死刑，要不然，我会用一万种玩法和你死磕到底，你不弄死我，我就一直折磨你到死。
我反正比年轻，有时间和你玩，惹我，也算你倒了八辈子霉。
雨龙捂着脸，牙咬的直咯吱，转身背对着我，对我一点把办法都没有。
他知道和我关在一个号里，他打不过我。里面的其他犯人都是墙头草，见风倒，只要我不下死后。他们就全当看戏。
下午凉快的时候，在院子里乘凉，雨龙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愣四见到我后，掉头就走。
我本想过去调教愣四，见管教一直盯着我，没有敢动。
愣四绕了一大圈。凑到雨龙的身边，小声嘀咕。
他们显然在交谈什么。
回号后，雨龙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目光呆滞的望着墙上的通风口发呆。
几个人，望着他开玩笑的说：
“今天龙大爷咋了，怎么不睡觉了？
雨龙扭头瞪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径直走了过去。对着那人脸上就是一拳。随后骑在那人身上，疯狂的打那人。
我看的出在防风的时候，愣四一定和他说了什么，刺激到了他。
要不然雨龙不会那么反常。
号里的人把雨龙拉开后，雨龙一直抱着双腿，坐在通风口下，坐了一夜。
而我同样也没有睡觉，盯了他一夜。
清晨。雨龙还在傻坐着，就连吃饭的时候。他跟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似的，发呆。
要不是看守民警，硬拽着他出去，他还会一动不动的坐着。
第二天雨龙，一个姿势坐了一天一夜。
第三天夜里的时候，他实在撑不住了，就卷身子，睡在水泥地上。
我清楚的知道，天亮后，雨龙就会离开看守所，前往阳北市中级人民法院。
还有最后一夜，如果我拿不下雨龙，这三天在看守所的日子就算白蹲了。
我过去踢了踢他，雨龙抬头瞅了一眼，平静的说：
“干什么？
我说：“和你谈谈。
雨龙冷笑着，抹了抹光头说：
“你为了我，杀那两个人值得吗？
我盯着雨龙那双，寄托着哀怨的眼神说：
“对别人来说不值得，对我来说值得！
雨龙世态炎凉的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蹲在雨龙的面前，盯着他说：
“我想让你亲口对向我道歉，说你后悔杀害陈妮娜。
雨龙表情无奈的，紧咬着下唇，狂笑着说：
“你这傻逼呀？就为了一句道歉，你把所有事做绝了，你到底是什么变的？是人，能没有一点良知和底线吗？
我一听乐了，反问雨龙说：
“我没有良知底线，你呢？你以为，你tmd是什么好东西吗？
雨龙摇头苦笑着：
“我是真怕你了，骗你是tmd锤子。
当初我如果知道，你是这种人，我tmd一定不会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你太可怕了。
我见过狠的，见过不要命的，从没有见过，你这种跟狗皮膏药似的人。你为了一个女人，把命豁出去，和我死磕到底，值得吗？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大便吗？
雨龙说完，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说：
“服气，彻底的服气，我雨龙这辈子没有服过人，唯独我服你。
真的，韩冰，闹比样的哄你，老子怕你了。
望着雨龙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我在心里问自己，这个人难道就是曾经雄霸一方的雨龙吗？
雨龙此时穿着黄马甲，我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丝的狂妄，另我感触最深的就是，他此时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雨龙见我不说话，又问：
“杀人什么感觉？
我摇了摇头一副调侃的口气说：
“当时挺害怕的，把那两个人，从楼上扔下去的时候后，我吓的要死。
但是后来就不怕，因为我知道，怕也没有吊用。
但是你就像，张在我心头上的一颗毒刺，为了你，我依然我别无选择，因为你不死，我活着就是一种煎熬。
雨龙，我和你斗了那么久。
我挺佩服你的手腕和本事，你能从一个水果小贩，成为房氏集团的老大，如果不是我。
我想你这时候，应该搂着美女喝着拉菲吧？
雨龙，你知道你最失误是什么吗？
雨龙笑着说：
“我最大的失误，就是当初把关上笼子里的时候。没有把你扔进源河。
我嘿嘿的笑了起来说：
“你说的也对。
但是我感觉，你最大的失误就是，让我替你运送新型试剂成品和图纸。我知道你的手腕。就算我能活着回来，我和妮子一样会死。
因为你做事，从来不会给自己留隐患。
我当时在前往秦阳的路上，就像，尤其横竖是个死，不如殊死一搏。
黑了你那批货，我或许还有反击的机会。
你知道当初。你们梦寐以求的新型试剂图纸，被我藏在哪了吗？
其实就在殡仪馆的2号冰柜里。
雨龙听我说完,自嘲的摇头苦笑，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
“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认为？当初我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去送吗？
其实你手上的，新型试剂和图纸都是假的，真东西在我手上。
我不过是玩了一手。借尸换魂。
我知道你小子心野。是个喂不服的鹰，其实你和我是一类人。
都是敢赌的人。
我当时就想，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吃批货。
所有我故意让你去吃，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你。
其实那批货，我早就让卖给了秦阳的秦七爷。
聂颖毕竟是缅甸人，当初我卖那批货的时候，是平价买给秦七爷的。因为我知道。
出来混，一定要还的。
当初我弄死房天的时候。其实并不是为了房氏集团，是因为我和聂颖有一腿，那老女人比房天小了几十岁，房天根本无法满足，如狼似虎的聂颖。
我和聂颖的事，被房天发现了，就凭我对房天的了解，房天一定会要了命。
尤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那天晚上我和聂颖商量，一开始聂颖不同意，但是在我的动之于情晓之于理逼迫下，聂颖为了顾忌自己的面子。
便在房天的水杯提前里下了药。
当时杀房天的时候，我就猜到又朝一日，聂颖一定会为了她的孩子，要我的命，因为我不死，她没有办法向房辰，房白雪交代。
所有我暗地里留了一手，利用图纸为要挟保命。
而秦阳的秦七爷，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在新型试剂这件事，聂颖不可能让秦七爷插手。
但是秦七爷知道新型试剂的厉害，一直窥视着。
我只有利用你，转移视线，让聂颖以为东西在你手上，她才全身心的去对付你。
其实那批货，我早私下里卖给了秦七爷。
所以秦七爷一直力保我，拿东华的这条线，威胁聂颖，让聂颖不敢对我下手。
毕竟秦七爷，见识过新型试剂的厉害，他更知道，这图纸配方，是钱买不到的，虽然生产线被盖子端了，但是只要我方程式图纸在我手上，我一样能生产。
我嘿嘿的笑着说：
“龙哥，别把自己吹的那么牛逼，我就不相信了，我的图纸已经找学化学的大学生看过，不会错，你说我手上的图纸是假的，可能吗？
雨龙笑着说：
“你真不是一般的蠢，你以为找几个学过化学的学生，就能推算出，方程公式。
你知道，就这几张些图纸，那些化学专家，花了多长时间，调配的吗？整整7年，没日没夜的研究，反复的实验才调配出来的，每一种化学成分的用量，都是严格调配的，你太天真了，这tmd是傻的可爱。
我见雨龙不像是开玩笑说：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雨龙淡淡一笑说：
“我tmd算计了别人一辈子，没有想到，会死在你手里。
我明天必死无疑，世事变迁，有太多的遗憾，和无奈。
我真的没有料到，你会那么执着的追，我到看守所。
我原本以为，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和曹兴民垫背，但是我现在不这样想了。
因为碰见你这个傻逼，我也是彻底的醉了。
你为了保住曹兴民，不惜拿自己的命去掩盖这件事。
你确实是个爷们。
从这一点来说，我服你。
但是我告诉你，我雨龙，真的没有杀瞎女和赵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