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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张劲的‘凝神丹’后,罗备精神抖擞的架着车向婚礼彩排的饭店赶去。手里抓着方向盘,眼睛看着路,嘴里还不忘了和张劲拉呱着。
“我说老劲,你这药丸子是啥名啊?打哪儿弄来的?”显然,罗备对这个效果神奇的药丸儿充满了好奇。
张劲用眼皮子撩了眼神中有点热切的罗备一眼后,疑惑的问道:“买的呗?你问这个干嘛?”
“哦?”罗备听了张劲的回答,精神有点亢奋的说:“干嘛?当然是去买啊!我跟你说啊,这个药真好用!别说酒后磕一粒,全身舒坦,就算是往常闲着没事儿嚼着玩也提神啊!”
“吧嗒~”接着罗备好像还在回味之前那刺激的味道似的,再次咂摸了一下嘴巴子,才继续追问道:“在哪儿买的,一会儿彩排完了我也买点去!多少钱?贵不贵?”
罗备的回答让张劲好险没把眼珠子瞪下来,忍不住用怪异的口气说:“没事儿嚼着玩?你当这是啥?润喉糖、口香糖还是钙片、人丹?没听说过‘是药三分毒’这句话么?”
有一句话叫做‘胖人笑则奸’,就是说胖手笑起来的话总是奸诈奸诈的,所以胖子的笑成了电视电影中奸商的招牌嘴脸。
但是还有一句与此截然相反的话,叫做‘胖人笑则憨’。是说胖子笑起来,堆着肉、眯着眼、肥肉乱颤的样子,总是看起来好像很憨厚。这也是电影电视中一个很招牌的脸谱。
现在的罗备笑起来就有些憨气,“嘿嘿,口香糖和人丹啥的哪有你这个丸子这么好用。要我说么,这丸子倒是你……呢……”。
罗备开着车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后,才找到贴切的形容词,“要我说,你给我的这个丸子倒像是‘帮品’了。吃之前哈欠连天的,吃的时候涕泪俱下,吃完了之后精神百倍……”
罗备越说,越觉着像,越说越吓自己,终于这个胖子忍不住的一脚踩在刹车上。等车停下来后,扭过头来,哆嗦着腮帮子的肉,瞪圆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劲的脸。
一双黑猫警长似的明辨秋毫的眼睛与张劲带着笑意的眼睛对视了好一会儿后,罗备才紧着嗓子,颤巍巍的问道:“我说老劲,你给我的这个丸子该不会过……那啥……吧?”
面对罗备紧张兮兮的询问,张劲笑容依旧,不咸不淡的吐出两个字,“你猜!”
“老大,不是吧?你可不能这么玩儿我?我跟你说我是最没有毅力的那个类型,沾上了肯定是戒不掉的!”罗备哭丧着脸说。
毒品这东西太可怕了,在现在政府和各个民间组织不遗余力的宣传下,可以说除了那些有自我毁灭倾向的家伙,以及那些闲极无聊的富二代、官二代,还有那些生活糜烂的明星们之外,没有人想要主动去碰这些可怕的东西。
就像张劲和他的几个朋友,都算是小有资产,这些东西也不是碰不起,但是却绝不会去碰。
这是他们的一个底线。
所以罗备才会紧张成这样,一副世界末日似的哭丧脸。
罗备曾经说过,“许多人吸毒是为了逞强,他们认为自己意志坚强的足以抵抗毒瘾的诱惑。但最后陷进去的常常就是这些自信满满,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的家伙。我不一样,我一直以为自己意志力薄弱,很受不得诱惑,所以我就算是玩得起这种东西,我也绝对不碰。因为我知道,陷进去了,我就完了!这叫自知之明。”
见到罗备的表情越来越沮丧,越来越垮,都几手已经到了这个家伙能够表达表情的极限。张劲的笑脸终于变了,就像是威夏的天气一样,前一分钟阳光明媚,后一分钟乌云密布。
“我大嘴巴抽你,你信不信?搞了半天在你眼里我老劲就是骗朋友吸毒的人啊?”张劲毫不犹豫的赏了罗备一胖脸的雷霆雨露。
“靠……”罗备连忙从纸盒里抽出几张抽纸,在脸上胡拉了一圈,把张劲发射到自己脸上的灵芝露擦干净。
以丝毫不逊色于张劲之前的变脸速度把那张酷似‘囧’字的哭丧脸变成神采飞扬的阳光脸,用阐释出‘胖人笑则奸’的表情说道:“嘿嘿,你老劲什么人我能不知道?我当然知道那不可能是那种东西,只不过这不是要到饭店了么,觉着有点紧张,开个玩笑而已。”
张劲气结,这才恍然发现自己上当。
从心理学的角度,如果刚刚罗备这个死胖子真的怀疑那个丸子是那种东西的话,以他对那东西的厌恶,以及他的性格,第一反应绝对会是暴怒,而不是哭丧着脸装可怜。可怜老劲一生英明,一时不查竟然被涮了一把。
不过从昨天晚上和之前罗备的表现来看,这胖子确实是紧张了,比自己当初结婚的时候还要紧张的多。
所以见到罗备现在终于露出不再生硬的笑容,张劲最后还是决定,看在这胖子即将当上新郎官的份上,暂时放他一马好了。有账不怕算,算秋后账本来就是张劲最擅长的事情之一。
在费了一番口舌之后,虽然没有问出这药丸子究竟是从何处买来,但是从张劲那里弄了一瓶三十颗‘凝神丹’的罗备,还是喜气洋洋的带着张劲来到了明天的婚礼现场。
张劲和罗备到的很早,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新娘和婚庆公司还没有到场。
换好了礼服,张劲一边和罗备往更衣室外走,一边忍不住再次追问昨天已经问了几次却还是没有答案的问题:“我说背背,都这时候了,你总该告诉我你老婆的伴娘是哪位了吧?”
罗备露出有些谄媚、有些神秘的笑容,推诿的说着:“嗯,反正你一会总能见到,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你说是吧,老劲?”
说着,罗备似乎有些不敢看张劲的眼神,夺路就想往门外挤,张劲连忙一把将这个家伙捉了回来,把他堵在门垩口威胁着说:“警告你啊背背,你要是再跟我玩儿神秘,别怪我罢垩工不干,让你换伴郎了……”
“好狗不挡道,让开!”
就在张劲和罗备在更衣间门垩口纠缠不清的时候,一个很是尖酸的声音从张劲的背后传来。扭头一看,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孩儿。虽然身高、身材和长相都并不是特别出类拔萃,但是高扎的马尾和一身粉色运动休闲的服饰,让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有活力。
‘这个女孩儿有点面善’似乎有点印象。,这是张劲第一反应。
‘这小妞儿开口不善’应该是有过节,这是张劲的第二反应。
‘虽然还没认出来这女人是谁’但是至少要摆出与这小妞针锋相对的架势,自己大男人一个可不能怂了。,这是张劲的第三反应。
于是,张劲毫不避讳的用堪比氲金狗眼的敏锐视力扫描起这个出口尖酸,来者不善的小妞来。
从上到下扫描一遍,在脸蛋、胸脯、腰腹、大腿处还故意的停留一下;
从下到上再扫描一遍,在大腿、腰腹、胸脯、脸蛋上再故意停留了一下;
那眼神如果用最简洁的词语来形容的话,就是那个使用频率十分之高的两个字下流!
这个女孩儿显然脸皮还不够厚,当她装成不屑、目中无人的样子,强撑着接受了张劲由上至下又的扫描后,就已经有了恼羞成怒的意思。当再接受了张劲由下至上的第二遍扫描后,已经岩浆涌至火山口,行将暴走。
就在这个小妞忍无可忍的想要再爆粗口的时候,张劲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话了:“呦~原来是你啊,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不可爱呢~”
张劲说话的腔调,把三大民工漫中某个著名的白发独眼男的口气学了个十成十。
就在这小妞气急败坏的想要反唇相讥的忖候,张劲拿出‘宜将剩勇追穷寇’的行动方针,在小妞的粗口还没有爆出来之前,添油加醋的在之前的话尾上,又加了两个字,“肥婆!”
这俩字威力十足,就像是把核弹扔进了已经临界喷发的火山口似的,让这个小妞顿时变得黑烟滚滚、熔岩四射,“你说什么,你这个瞎眼睛的家伙!”
如果小妞的脖子上有倒竖而起的羽毛的话,她现在的样子就会与斗鸡完全一样。
没有女人能受得了被人称为肥婆,就算是真正的超限女也是这样。更何况这个身材算是窈窕,性格相当自恋的小妞呢?
张劲自然知道这小妞为啥说自己瞎眼,所以他继续脸上带着那气人、虚伪的笑容说:“小丫头,你知道么,这道门之前我和背背两个并排进出都绰绰有余,结果到你这里就需要我老人家让路,可见你可是比我们背背胖多了。你说你都到这个吨位了,你还不承认你胖?小妹妹,自欺欺人是要不得的!讳疾忌医也是不对的!”
“你!你……无耻……”,女孩儿气结,最后语塞的她只好重重的踩了张劲一脚后,挤过张劲身边的空隙,冲进了更衣室。
愁眉苦脸的揉着自己事实上并不痛的脚,张劲朝着一脸苦笑的罗备说:“我说背背,你可别告诉我这个疯子就是你老婆的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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