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鹏岭的森林虽然以高阔长大的树木为主,但毕竟枝叶繁盛,空间有限。
这两头鸟打斗的高度,最多也就离地三四米,显然都打出火来,就像一对斗鸡,拼争呈现出白热化趋势。
覃钰和戏芝兰一说,戏芝兰连声道:“好啊,快去瞧瞧!”
覃钰点点头,索性收掉精神力,一面观察聆听着前方的动静,一面和戏芝兰快速赶过去。
斗鸡倒是见过,但是凶鸟打架这种事,却一向极难见到,他们俩都觉得很是新鲜。
尤其这两只鸟的大小相差这么悬殊,可是,显然那只强大的金鹰反而吃了亏。
此刻传递到覃钰双耳里的信息越来越多,他甚至听出来,这只小紫鸟,有一双虽然尖锐,却相当长大的嘴巴,几乎达到身体的一半左右。
一只长着一张大嘴巴的厉害紫雀儿,那是什么鸟?
覃钰把自己听到的图像传给小珍。
小珍立即查了一番阴阳子给她的星界传承,无论虫豸禽兽,还是鱼虾豚葵,所有的分类里全都没有。
“主人,没有任何记录。这应该是本地一种独有的鸟类。”
覃钰点点头,兴趣更增。
南陵界居然有这么猛的小小鸟!
他和戏芝兰的速度极快,不过十秒钟,离二鸟打斗的距离已最多只有二三百米的距离。
脑海之中,忽然映刻出一个惊悚的画面。
那只紫雀的一对小翅膀猛然急一收束,以巨长的前喙为前锋,小小的身躯突然疾射如箭,一下就啄在了金鹰的脑袋上。
这一冲击的时间,金鹰连续迅捷闪动多次。却完全躲避不掉紫鸟的凶猛冲击。
长喙如枪,一撞之下,金鹰立刻懵了。
顶戴金冠的巨大鸟头一阵乱点,庞大的身躯更是左摇右晃。
覃钰明显感觉到,金鹰那本来锐利无比的双眼也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似乎对不准敌手的焦距。
这一撞彻底改变了战局的走向。
噗噗两声。小紫雀的足下双爪,已经分别拍中了金鹰的双眼。
趁其病,要其命!
这一招,简直和人类武道里的“双峰贯耳”不相伯仲,而且,更加直接有力。
紫影一闪,已然远离金鹰。
金鹰双目沁血,嘎嘎地疯狂大叫,双翅刮起混乱的狂风。
远方。传来同样的嘎嘎叫声,似乎它的援军正在急速赶到。
“好厉害的雀儿!”
戏芝兰忍不住赞叹道。
覃钰一瞧,旁边的戏芝兰已经放出了精神力,不觉一拍脑袋,自己倒是拘泥了,现在这个距离比较短,还是精神力的探测更为准确。
打开自己的精神力,覃钰的识海里。忽然就清晰地映出两个小小的碧眼儿,滴溜溜儿地正在乱转。
这是那只紫雀的眼睛。它居然能这么三百六十度地转动眼珠?
随即覃钰就失笑起来。
那不是紫雀的眼珠能随便转动,而是它眼中泛出的奇异碧光,正上下左右地随意挪动着。
紫雀似乎有些疑惑,小脑袋忽然朝着覃钰他们的方向动了一下,然后,唬的一声。凭空一蹦三尺,双翅连续抖动几下,唰地就飞翔跃而去,直奔山岭深处。
“它被我们吓跑了!”戏芝兰遗憾地说道。
“这就能发现我们?侦测能力不差啊!”覃钰眨眨眼。
“钰哥哥,我好喜欢它。它的眼睛特别像你……”
“呃,是吗……”覃钰忍不住眼珠两转,暗自比较一番,“小样的!咱们继续上山去,总有机会逮住它的!”
忽听有人骂道:“小畜生,安敢坏我大事!死!”
嗖!
一支雕翎狼牙箭从林中劲射而出,直奔戏芝兰的面门飞去。
覃钰随手一指,金色光芒闪耀,一道两尺多长的六脉剑气射出,击偏了对方的长箭。
狼牙箭擦身而过。
覃钰的中指也是微微向后一震!
覃钰心头勃然大怒,他的中冲剑剑气仅次于拇指的少商剑,居然吃了对方力量的撞击。
这一箭就是想要杀人取命啊!
真要对准的是覃钰自己也就罢了,偏偏对方拣软的捏,居然射向戏芝兰。
“原来是你们……”林中声音发出一半,就住了口。
嗖!嗖!嗖!
又是三道箭矢疾电般飞出。
“小心!”
“哥哥,无妨!”戏芝兰也自看出对方狠辣的意图,松开和覃钰相握的右手,青光一闪,青霜剑已然出鞘。
光华再一闪,数道花尾飞扬而起,却是被戏芝兰一剑斩去,三支雕翎箭全都头断尾折,碎成好几段。
“也接我一剑试试!”
戏芝兰清喝一声,青霜剑一指,噗簌簌簌。
一串青光疾速飞进森林而去。
砰!砰!砰!
却似撞在什么坚固的物体之上,林中传来几声冷笑。
覃钰心道:“小兰的青刃团子居然这么有质量了?!”
以前戏芝兰发出的青丸虽然伤人无形,十分阴毒,但本质却非常易碎,对钢牌铁盾之类的防御武器基本没招。
这一次发出的丸子,似乎有所不同,在质地上似乎坚固许多。
瞥见戏芝兰小嘴微呶,似乎不悦,心念一闪,说道:“小兰,再给他们来一串。”
说话间,一只小小的铜铃已握在手心里。
“好!”
戏芝兰轻应一声,反手一剑,秃噜噜噜!
方向略有调整,直奔感应到的那些箭手的上半身而去。
这回覃钰看明细了,飞出的十个青葡萄个个饱满如金钢之珠,光洁似和田之玉,暗暗欣喜点头。
小兰近期大有长进!
左手同时轻轻一摇。
叮!叮!两声震响。
一秒钟之后……
啊!啊!啊!
三记隐约的闷叫声传了出来,应该是青丸子射中了那三名弓箭手。
覃钰一笑,盘瓠钟发威了。
戏芝兰手持四尺青霜,窈窕的娇躯一跃而出,瞬间闪入林间。
覃钰慌忙疾步跟入。
几声碰撞,然后是沉重的开裂破碎各种响动。
只听戏芝兰清脆的一声喝:“哪里走!”
两声怒喝斥骂之后,翻飞的青光便已消失不见。
覃钰再瞧过去,三条大汉手里握着半截铁盾,歪倒在枯枝碎叶之上。东北方向十余丈外,倒卧一人,仆面掀肢,脖项染血。
戏芝兰甩甩青霜剑,沥去剑尖上的鲜血,然后,归剑入鞘,慢慢走回来。
“计算错误,居然有四个人,差点让他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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