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说话。
“覃公子在否?”
“谁啊?”张任正好挣脱二师兄罪恶的咸猪胳膊,跑过去开门。
门外,却是一位长身玉立的英武帅哥。
戏志才!
覃钰一愣:“你……志才兄,你不是……”
“哦,有何师姐在,自然可以缩短许多时间。”
想一想也对,化境宗师帮忙,很多事情还是很方便的。
不过覃钰现在一见到戏志才,忍不住脑子里就想起当时的情景:****、丰臀、好细腰……
他急忙垂下眼帘,禁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戏志才俏脸微微一红,说道:“听说赖德授首,真要恭喜覃公子了!”
“这也多亏了志才兄出谋划策,才能一举擒获此贼!”
说起这件事,覃钰是真心感激戏志才,要不是他(她?)献上三策,自己未必能当即跑去联袂赵韪,及时刨除了赖德这颗“化境巨型炸弹”。
“那都是覃公子应机立断,心有大气魄,志才佩服万分。”戏志才的语气十分诚恳。(作者注:“当机立断”这个成语出自这一时期的大文豪陈琳日后作品《答东阿王笺》,文中说:“秉青萍干将之器,拂钟无声,应机立断。”意思是说,王子你手握青萍干将这样的良剑,赶紧一剑劈过去就得了,必然一刀两断。)
覃钰心想,你是来跟我互相恭维吹捧的同年学兄么?
“志才兄也要去唱卖会?”
“第一场,必须去瞧瞧。”戏志才淡然一笑(覃钰总觉得应该是嫣然一笑),“可惜,我没有贵宾席位,听兰儿说覃公子有专门的贵宾大套房,特求一携。”
“小兰呢?她不去么?”覃钰一直没见戏芝兰过来,心里正疑惑呢。再说他是见过戏志才的黄金个人符的,怎么会没有贵宾室?
“她师姐说她功底尚有欠缺,须得多加磨砺,正好今晚她在安保组里轮值闪金塔唱卖,便点了兰儿随行,今晚要特别传授绝艺,不让她再分心杂事。哦,兰儿让我把一些东西带给你。”戏志才说着,一直背着的左手亮了出来,却提着一个牛皮袋子,正是戏芝兰携宝的那只。
作为安全保卫部门,安保组对第一次闪金塔唱卖会的保护也是做了充分安排,化境宗师何荭嫦亲自坐镇闪金塔二楼某处,与一楼的徐登遥相呼应,足以维持正常的唱卖秩序。
除了何荭嫦作为宗师轮值之外,赵嵩无聊,自告奋勇成为安保组半步宗师的代表,带着司马吟也已经直接去了闪金塔,至于是去参加唱卖还是坐镇守护,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大家其实也无甚所谓。徐杰、徐元、徐本三位徐氏精英,按计划送了赖德人头之后,也要等唱卖会结束之后再回来。
最关键的,七楼上,还有徐氏二祖遥控整座闪金塔。
有这么多精兵强将在,所以王越等人才能安之若素,在家略微偷下懒。
“多谢志才兄!”覃钰讪讪地接过牛皮袋,随手扔给张任。经过精简和消耗,这只牛皮袋里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但却样样都是精品。
“时候不早,我们出发吧?”戏志才看看天色,微微一蹙眉。
他这剑眉微皱的动作实在不像男人,为啥我以前从来没注意过?
覃钰心头暗暗思衬着,想了半天,还是戏志才气势刚烈,言谈举止却甚是儒雅,英武俊逸,文武兼“姿”,一下把自己给镇住了,所以根本就没想过,他竟然不是个男人!
“好,请。”
今晚的唱卖会,主要是三等珍品的唱卖,虽然百宝图中,后五十位的宝物将全部登场,但对王越、黄忠、史璜这等大高手来说,基本却毫无意义。甘宁要不是念着自己的锁链弯刀,估计也不太会愿意跑去现场白看戏。
没了戏芝兰,来了戏志才,正好还是一拖三。
三人出门,顺路叫上6号屋的甘宁。他也已经准备停当,双目炯炯,似乎已与刚才分手的时候不太一样。
覃钰暗暗赞叹:“这强者就是一理通百理通,看样子,三哥的天眼通已经开始上身了。”
几人出了乙字套房的大门,覃钰侧头看看,问道:“这边的门没问题吧?”
张任道:“这周围都没问题,徐峥大哥带了一些人在附近暗中守卫呢!”
“哦,徐峥都已经开始干活儿了?”上手很快啊!不愧是看家守院的行家。
此刻黄昏迟暮,夜色将临。几人正在闲话,远处一阵马蹄声响,一辆巨型马车疾驰而来,车顶上一盏巨大的圆灯,斗大的一个“货”字。
附近守卫没有出声,此时此刻,头上带有货字的香车,比头顶“徐”字的一等宝车还要好使,都是去迎迓贵宾的最高等级香车,任何人无事不得阻拦。
马车驰近,车上的驭者哈哈大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覃钰兄弟,我来了!”
“原来是徐铁大哥。”
覃钰急忙拱手行礼,这位老兄有才华,而且颇讲义气,没有看不起被灭门的穷亲戚,是他很尊敬的人。
“我奉三老爷之命特来接你们,就你们四个么?”徐铁看看覃钰身后,问道。
“嗯,应该……”刚说了一半,黄忠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小张任,我找你有事,你今晚别去了。”
“啊,为什么啊?”张任很不愿意,瞥眼去看二师兄。
覃钰迎过去:“汉升老大,什么事?”
黄忠在他耳侧低声说了两句,覃钰吃了一惊:“真的?”
张任心叫一声不好,二师兄这句话里的含义,很是不善。
果然,覃钰转回头,叫道:“五弟,你过来。”
张任无可奈何,只得把手里的牛皮袋子、三号贵宾室的铭牌都递给甘宁,然后慢腾腾转身过去。
“快点儿,磨蹭什么!”覃钰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拉着他返回乙字号套房门后,嘀嘀咕咕不知道交代了些什么。
戏志才、甘宁和徐铁都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儿,覃钰走出来,对身后的张任叮嘱道:“好好听汉升老大的话,不许违逆,否则,小心屁股开花。”
“知道了!”张任低着头,磨磨蹭蹭。
黄忠嘿嘿一笑,手一伸,老虎钳子一般拉住张任的胳膊。
“走吧!”
二人回转甲字套房,咣当,大门关上,严严实实。
甘宁笑道:“汉升老哥这是想教徒弟了啊?!”
覃钰摆摆手:“不去理会他,咱们走。”
几人上了马车,覃钰忽然发现,这不就是上午来接他们的那辆1号香车么?
“咦,怎么还是这辆香车?”
“哈哈,所以啊,我嫌你们去的人少啊!”徐铁哈哈大笑,车中有两名侍女,都是姿容不俗,清秀雅致,不似商贾出身。
戏志才摇摇头:“货卖世家,横行天下,果然是有道理的!”
覃钰大模大样地占了第一排,这正好是个连坐,可以躺着。他就那么一躺,便有一个侍女上前,跪在地上给他捏肩捶背。
甘宁一瞧,还有这等美事?他也是纵横江海,享受惯了的贼盗大头目,当即去了第四层,有样学样,躺着招来另一个侍女伺候。
戏志才啐了一口,犹豫片刻,坐了第二排。
徐铁笑道:“戏公子,抱歉了!我怕贵客太多坐不下,没敢多带人,下次我多找几个侍女来。”
戏志才摆摆手:“快走吧!”
徐铁吆喝一声,四驷驾马快速奔跑起来。
这回走大路,距离就比上次张任带路抄近道远了不少。
徐铁略微说了几句闲话,当他说到徐登看到赖德的人头,高兴地连喝了三大碗米酒时,脸冲里侧躺着的覃钰和第二排的戏志才四目对视,都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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