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初,中国援苏部队第206师,进入哈咋克斯坦。德国战败后,206师接到中国统帅部命令,从波兰经哈扎克斯坦回国。列车在碧绿的沃野上飞奔,全师官兵的心飞向祖国。3列加长列车成一字纵队,沿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铁路线行驶,在中部列车加挂了一节客车车厢,206师师部位于客车车厢上。
1943年8月,中国战场进入大反攻。根据美国人提议,为了帮助苏俄对德作战,国民政府决定派遣部队进入苏德战场。206师成为出国作战部队番号,该师列装一支T26坦克团,两支摩托化步兵团,清一色苏式装备。该师师长为马亁祖少将,副师长张成业,参谋长赵曼雄。第2装甲团长蒋纬国(老蒋的二儿子)第9摩托化团长季退思,第10摩托化团长谢君州。师属第2搜索营、防炮营、反坦克营、工兵营、保修营。师属第5机械化步兵营,师属第36通讯营,总兵力12000人。
206师是在第5军国内留守部队的基础上组建的,当年在桂南战役中,欧阳剑曾指挥过第5军作战,当时马亁祖是坦克团团长。同年九月,206师到达乌克兰,屡属草原方面军,参加了库尔斯科会战。206师作战非常勇敢,副师长张成业在会战中阵亡。尔后伴随苏军大反攻,20师参加了解放乌克兰、白俄罗斯的战斗,随后又跟随中央集群进入波兰作战。
在库尔斯科会长中,老蒋的儿子蒋纬国由于表现优秀,曾获得苏俄统帅部颁发的功勋奖章。就是这样一支在苏俄卫国战争中建立功勋、浴血奋战的部队,恼羞成怒的斯大林,无耻的对它伸出了黑手。他们和苏军本来是战友,但是却死在战友的屠刀下,可悲、可叹、可气。这就是一个民族的懦弱的真实写照,然而在战火中崛起的中华民族,是绝不会漠视此惨剧的发生。
此时,在中部列车上,师长马亁祖和参谋长赵曼雄,望着窗外碧绿的草原心情无比激动。可是他们那里知道,外蒙草原磨刀霍霍,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师长,就要回国了,心情格外激动。”参谋长赵曼雄有感而发。“是呀,没有想到日本这么快投降,我等原本准备回国征战,现在看来我们要解甲归田了。”“师长,听说八路军组建了新式装甲部队,坦克战车是我们自己生产的。”
“如果能驾驶自己生产的坦克,吾此生无憾。”列车开始减速,前方出现了一个小站。列车停稳后,一名作战参谋禀报:“报告,一名苏军少校要求见你!”不久,一名苏军少校登上列车出现在面前。双方互敬军礼,“报告将军,我是捷尔任斯基少校,奉南方方面军司令部命令,由于阿克斗卡正在修理铁路枢纽,责令你部在此下车。”
“此站距离阿克斗卡多远!”“大约20公里!”由于阿克斗卡再往东没有铁路,原计划就是在阿克斗卡下车,然后通过公路回国。“将军同志,我们准备了油料、给养,如果需要什么请转告我。”此时苏军并不是为难他们,原因是阿克斗卡铁路大桥,遭到一伙匪徒破坏,造成通车中断。部队在这座小站下车,于次日早晨由公路向阿克斗卡方向前进。
206师越过塔什干很顺利,一路东进到达东部的拉尔。部队到达拉尔恰好是7月18日,就是苏军在外蒙草原进攻科不多,遭受惨重损失的日子。拉尔北部是阿拉湖和科尔湖,站在拉尔能清晰看见两大湖泊壮观的美景。部队到达拉尔是黄昏,师长马乾祖决定在拉尔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再赶路。
“师长,瞧湖光山色,景致好美呀!再有两天就进入祖国境内,我的心情非常迫切。”参谋长赵曼雄借景生情。“我的心情何不如此,我想全体官兵也是这种心情,恨不得早日飞回祖国。”“报告师长,南面出现一队苏军骑兵!”一名作战参谋嗅觉灵敏禀报。“奇怪,苏军骑兵来干什么?”参谋长赵曼雄迷惑。
师长马乾祖没有吱声,心里生出不祥之兆。出现的苏军骑兵是一支骑兵团,苏军骑兵似乎没有敌意,距离一箭之地,苏军骑兵停止前进。不久,苏军骑兵团长来到面前道:“报告将军,非常遗憾,我们接到南方司令部命令,贵部必须把坦克及重武器留下,轻武器可以带走!”苏军团长说完上前把命令文本交给马乾祖。
马乾祖接过文本查看,果然上面签发的是苏军统帅部的命令。眼下部队在苏俄的国土上,执行命令责无旁贷,但是如此轻松把装备留下来,马乾祖心有不甘。“少校同志,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和国内通报,明天早晨在答复你们?”苏军团长很客气,表示可以理解。其实这是苏军的阴谋,意在争取时间。
情况紧急,马乾祖立即召集主要将官开会,同时向国内发报。会上大家意见不统一,有的认为重武器留下可以接受,战争结束了,这些武器装备还给苏军没有什么。有的认为帮助苏军浴血拼杀,这些装备带回国内合情合理,苏俄人太不仗义了。持不同意见的将官吵得不可开交时,一名通讯官走进来。
“报告,国防部急电!”马乾祖急忙接过电报查看,只见电报上写道:7月15日,苏军突然对我外蒙科不多守军发动袭击。国民革命军第2兵团第34军,浴血奋战3日,并在八路军第16师支援下,取得科不多防御作战大捷。中苏已经爆发军事冲突,你部处于危险境地。统帅部决定同意苏方要求,留下重武器,尽快回国。
马乾祖看完电报后,把电报交给众将官查看。“师长,既然国防部同意留下重武器,我们就不要犹豫,夜长梦多,尽快回国。”第9摩托化步兵团长季退思赞同。“我同意!”第10摩托化团长谢君州附和。不少将官也表示同意。唯独第2坦克团长蒋纬国没有表态,马乾祖的眼光自然盯在他身上。
蒋纬国何许人也,是皇亲国戚,这种时候马乾祖必须征求他的意见。蒋纬国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看道:“师长,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国防部并不了解这里的实际情况。老毛子向来没有诚信,如果我们交出重武器,他们再翻脸不认人,我们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师长,蒋团长说的有道理,苏军在外蒙吃了亏,有可能打我们的主意!”参谋长赵曼雄复议。
众将官闻听不在鼓噪,何去何从主官定夺。“师长,我们身旁只有一支苏军骑兵团,附近没有苏军大部队,苏军骑兵团奈何不了我们。拉尔距离阿拉山口一天半的路程,只要我们进入国内就安全了。”蒋纬国再次进言。“师长,蒋团长的提议完全可行,当断不断必留后患,下决心吧!”参谋长赵曼雄鼓噪。
马乾祖刷的站起来道:“命令各部准备,一个小时后出发!蒋团长!”“到!”“部队出发后,留一支坦克营殿后!”“是!”天刚擦黑,部队浩浩荡荡出发,非常顺利,苏军骑兵团没有上来纠缠。此时,苏军骑兵团长,望着206师匆匆上路,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立即给伊万上将发报,中国人上钩了!”
其实当马乾祖率领206师上路,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斯大林责令南方方面军司令部,务必消灭206师,绝不允许这支部队回国。但是为了掩人耳目,责令苏军不许在哈萨克斯坦境内动手。苏军南方面军司令部,接到斯大林的命令,火速展开部署。经过仔细研究,苏军把设伏地点选在了阿拉山口中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