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川岛芳子阴沉毒辣的目光，黎淑娴冷冷一笑，旁若无人坐在椅子上。“中国有句名言，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对于这句话你作何感想！”川岛芳子没有直奔主题，对付像黎淑娴这类老牌特工，必须在精神上击垮她。”“我也知道中国另一句名言，叫做助纣为劣、死无葬身之地！”
川岛芳子老道没有任何表情，她心里清楚对方是在以守为攻。“黎小姐，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什么交易？”“我不强迫你供出同伙，你只需说出昨天晚上，你的丈夫说了什么，我可以保证你们夫妇安全无恙。”“我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他谈不是绝对忠实你们，但他不是我们的人，我利用他仅是掩护我的身份。”
“黎小姐，常言道人生百年，何必死心眼。如果你答应配合我们，我会把你们夫妻送到国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们的下落。”“川岛芳子，你的日本主子即将万劫不复，时下最该考虑的是你的下场。如果你选择改弦易辙、洗心革面，我到可以以为你开拓。如果你能把苏俄间谍盗取绝密情报的事情透露给我们，我保证你以前的罪恶一笔勾销！”
“黎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心里清楚，特高课的刑具不是吃醋的，很少有人能扛过去。”“从我立志把日本强盗彻底赶出中国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准备，你的恐吓只能让意志薄弱者屈服。”川岛芳子无奈挥了一下手，两名日军行刑人员把黎淑娴带了下去。
川岛芳子吩咐对于黎淑娴先不用刑，让她观摩丈夫用刑，试试她的反应。不久，黎淑娴被带到刑讯室，隔着一层玻璃窗窥视两名刑讯人员用刑。玻璃窗是特制的，外面能看清里面，刑讯室里面无法看清楚外面。此时，付杰被打的乱叫，一个劲儿说自己是冤枉的。
望着丈夫被打的满脸是血，黎淑娴心里隐隐作疼。他心里清楚丈夫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无从交代。黎淑娴的潜伏属于长期休眠，他的任务就是定期提交一份伪满政府的报告，因此付杰很难在妻子身上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付杰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只能是“宁死不屈”。
这时，川岛芳子走进来面无表情道：“黎小姐，看到自己的丈夫备受折磨，你难倒无动于衷吗？”“我说过付杰不是我们的人，在他身上你不会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能是枉费心机。”川岛芳子脸色铁青，吩咐对黎淑娴用刑。此时，付杰昏迷过去，一名行刑人员走出来道：“报告，付杰的交代都在这里。”
“可以初步判断，付杰不是军统的人。根据他的交代，苏俄间谍临死前说的话语模糊不清，不会传递完整的情报。另外，根据付杰交代，他仅向妻子透露了一名苏俄间谍被击毙，即便他的夫人把消息传递出去，敌方也不会知道情报内容。由此可以断定，情报内容没有泄密。”
连续2天酷刑，付杰没有在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而黎淑娴在残酷的刑具折磨下，几度昏厥依然大义凌然、坚贞不屈。川岛芳子不敢在对黎淑娴用刑，如果再用刑恐怕性命不保。川岛芳子在提交情报本部报告中这样写道：苏俄双重间谍，无意中发现了被实验对象的踪迹，遂开始秘密调查。
阿寥夫俄罗斯人。早年在日本东江大学留学，并与当时在东京大学就学的青木川要好。青木川是此R4实验项目的外围人员，并于半年前来到哈尔滨。阿寥夫得知青木川在从事秘密实验，便主动接触青木川。经分析：青木川从事的是R4外围辅助实验项目，其本人也不知道实验的核心内容。可以证实阿廖夫在青木川窃取的文本，只是碎片化的实验数据，并且原本已经被焚毁。
根据阿寥夫自身的特长，具有过目不忘、超强的记忆，原始文件不会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包括胶卷。阿廖夫逃亡长春，目的是进入长春苏俄领事馆传递情报。阿寥夫到达长春车站便被击毙，可以断定他没有机会于领事馆人员发生关系。阿寥夫临死前，长春满洲国情报处长付杰在身边。当时众目睽睽下，阿寥夫在极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把完整情报传递。
通过对付杰的审查，我们挖出了他的妻子，军统特工黎淑娴。由于我们在极短的时间抓获了付杰夫妇，即便消息传递出去，敌人也仅知道一名苏俄间谍窃取了一份绝密情报，但是情报内容没有泄密。通过阿寥夫的事件，可以得出结论，苏俄结束欧洲战事后，会撕毁苏日互不侵犯条约，挥师东进，望大本营高度重视。
可以说雅尔塔会议，引起了日军大本营高度警觉，他们也猜测到了苏俄的意图。因此日本大本营加速了R4的进程即毁灭计划。目前，R4已经研制成功，他的实验基地就是位于哈尔滨的137秘密部队，眼下这个代号没有人知晓。日军大本营面对苏俄的威胁，自然要确保R4万无一失。
日军大本营面对战败的局面，疯狂制定了毁灭计划。所谓的R4就是大规模化学武器。他可以采用炮弹和航弹投掷，爆炸后R4会形成气体，并且无色无味。他不会让闻到气体的人致命，但是他可以对人的中枢神经产生极大破坏，会让人失去理智，以至于产生幻觉相互残杀。如果这种化学武器用到战场上，后果不堪设想。
两天后，川岛芳子接到大本营命令，立即处决付杰和黎淑娴。川岛芳子也许是满人的因素，考虑到付杰并不是军统的人，因此没有对其亲属实施株连。为了防备万一刑场就选择在宪兵情报本部。行刑者天，川岛芳子破例容许付杰和黎淑娴夫妻二人共赴刑场。凛冽的寒风下，夫妻二人见面。
“你恨我吗？是我连累了你！”黎淑娴伸手搀扶付杰歉意道。“我不恨你，只是惭愧！”“付杰，你我夫妻一场，有一件事情必须告诉你！”“什么事情？”“十多年前我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高不可攀，我根本不配，可是我依然炙热爱他，从来没有表明心迹。是他引导我走上了一条不同的光明之路。”
“夫人，这就是我的命运，我不嫉妒！最后的时刻到了，只是悔恨没有和你并肩战斗，但愿来生我们还在一起！”对面响起枪栓拉动的声音，黎淑娴遥望南面的天空默默道：欧阳，永别了！我会在天上默默祝福你！天空飘下了雪花，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也许天公都不忍心目睹。
黎淑娴被铺的次日早晨，一名地下组织成员出现在上官云面前。“上官同志，夜莺违反组织纪律突然传递情报，说明这份情报非常重要。”上官云闻听沉思道：“前天深夜乃至昨天白天，日军实施大搜捕和戒严，原来是在搜捕苏俄间谍。现在可以肯定夜莺的情报的真实性。”“上官同志，夜莺只是报告了绝密情报，至于苏俄间谍获取的是什么情报我们一无所知。”
“看来需要夜莺进一步刺探情报！争取搞到情报的内容。”这时交通员老李走进来道：“上官同志，内线传来消息，昨天晚上，夜莺和他的丈夫同时被捕，川岛芳子到了长春。”上官云闻听痛苦的闭上眼睛，良久她抬起头来对来人说：“为了安全起见，你这条线立即切断，不能回长春了。”
“立即向总部发报，把夜莺被铺的消息告知，此外，说明苏俄间谍的情况，请求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