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陶勇在码头出发前再次与赫尔曼拥抱、话别,这一别恐怕很难再见面了。没有多余的话语,在依依不舍的氛围中,陶勇登上战舰挥手致意。舰队杨帆启航,两艘大型货轮加入船队,与之相比战舰顿时显得渺小、无助。112指挥舰继续拖拽2艘U型潜艇,潜艇上的舷号已经变成005、006号。甲板上科勒尔、鲍威尔,望着后面的大型货轮议论着。“鲍威尔,中国人真够奢侈的,你发现没有,这两艘货轮是按照战舰的标准建造的。”
科勒尔以他犀利的目光很快发现问题。“是的,我也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也许中国人需要这样的货轮,日后可以改造成战舰。”鲍威尔下意识到道。“我明白了,中国人这是为以后做准备,2艘货轮在墨西哥船厂建造就说明了问题。中国不具备建造大型船只的能力,这一手借鸡下蛋招数玩得很漂亮。”“科勒尔少校、鲍威尔少校,二位在议论什么?”陶勇走过来询问。
“陶将军,非常奢华的货轮,完全是按照战舰的标准建造。以我的眼光观察,贵部建造的货轮能经受10枚533毫米的鱼雷攻击。如此笨重的货轮,战后担负远洋运输不合适,你看。”科勒尔从货轮外观仔细描述了船体的情况,继而猜测内部的构造。一语点醒梦中人,难怪总部派人来接受,原来这2艘货轮是为改造航母做准备。顿时陶勇内心激动,但是表情没有看出什么。“科勒尔少校,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们中国没有建造大型船只的能力,自然要在海上生存方面下功夫。”
“可以理解,日后货轮改造成战舰也未尝不可!”鲍威尔直言不讳。“二位少校,从现在起航行,到达中国至少一个多月时间。海上航行枯燥。我的潜艇官兵没有经历过潜艇作战,二位有丰富的潜艇作战经验,请二位给他们上课。”“Ok!没有问题!”“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短短两天时间,我们感受到你们的诚意,也看到了昔日中德传统友谊的源远流长。希特勒这个战争狂人,把德国推向了深渊,我们醒悟的太晚了。”
科勒尔接道:“拿破仑曾说过,中国是一头睡狮,一旦醒来必将震惊世界。经过残酷的战争考验,中国已经变成军事强国,我坚信在不远的经来,中国海军一定会大有作为。”“科勒尔少校,不是在恭维我们吧!”“陶将军,我对中国战场十分关注。贵国对日作战连战连捷,战斗力、牺牲精神,丝毫不逊色强大的日本陆军。我们普遍认为,中国陆军已经超过美军、英军。如果双方条件同等,他们根本不是中国陆军的对手。”
陶勇通过科勒尔的谈话,嗅出了内涵。意在一个强大的对手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这也是他们向中国海军投诚的原因,撇开其它因素军人的荣誉也是至高无上的。舰队驶出墨西哥湾,汇合从美国本土来的赫尔曼的远洋运输船队,沿着中北美海岸线向南航行。
加勒比海于大航海时代齐名,这里曾是海盗的天堂,如今海盗称霸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即便有零星海盗也不敢出来活动。
科勒尔、鲍威尔,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4艘潜艇官兵全部集中到货轮上接受培训。由于赫尔曼远洋船队的因素,船队通过巴拿马运河十分顺利。时下巴拿马运河被美军控制,这条运河对于美国人的重要毋庸置疑。要知道行驶于美国东西海岸船只若走南美大陆的合恩角,于行驶于巴拿马运河相比5,航程可以缩短15000公里。通过巴拿马运河到东亚的距离,也可以减少航程3700公里。
巴拿马运河全长81、3公里,河宽105米至304米,水深13至15米。这条运河高出两大洋26米,运河有6座船闸。船只通过运河需要9个小时,可以通过8万吨以下的轮船。巴拿马运河的作用非凡无比,它的出现对于大西洋和太平洋之间联系,起到了纽带的作用,对于各大洲之间往来和海上贸易,其意义无法估量。由于通过运河的船只太多,船队花了两天时间才通过运河。船队通过运河后,便进入浩瀚的太平洋。
船队经关岛、威克岛,北马里亚纳群岛,直奔台湾岛而去。5月下旬,舰队出现在台湾岛东南部海域,行程提前了半个月。赫尔曼的运输船队要停靠高雄港,卸载军用物资。归心似箭,陶勇率领舰队进入台湾海峡直奔上海。本来两艘货轮应该停靠马尾船厂,可是货轮上有重要的货物,必须运到上海港卸货。黄浦江一座码头上,欧阳剑翘首以盼,目睹两艘驱逐舰和两艘庞大的货轮徐徐驶来,内心激动不已。
112指挥舰率先靠上码头,陶勇急迫的从旋梯上下来。“报告总参谋长,陶勇率领舰队顺利回国,请指示!”欧阳剑上前拥抱陶勇欣喜道:“你辛苦了,全体官兵辛苦了。”“总参谋长,我们圣神的使命。有一件突发事件,我必须向你汇报。”欧阳剑闻听大喜道:“陶勇,干得漂亮,德军投诚的U型潜艇在什么位置?”
“两艘U型潜艇、四艘中型潜艇停在吴淞口待命。”“你做的很对,根据总部命令,八路军舰队正式成立,原海军俱乐部日军基地,正式成为八路军舰队基地。你率领舰队包括潜艇立即进驻,安排完舰队事宜后立即前往虹桥机场,一架运输机等着你。两艘德军U型潜艇投诚事关重大,你亲自向总部汇报。”
欧阳剑接道:“我还有重要事情处理,就不陪同你了。”陶勇转身之际停止脚步询问:“总参谋长,这2艘货轮是不是于航母战舰有关?”“陶勇,很快你就会成为航母战舰的指挥官,明白吗?”明白!”陶勇获得了准确的答案,飞快向战舰跑去。112战舰驶离码头腾出泊位,前往原日海军基地。
不久,停泊在江面上一艘货轮徐徐靠上码头,黄浦江上只有这座码头能停泊万吨以上的货轮。“报告总参谋长,货轮安全回国请指示!”“李进同志辛苦了,我代表总部谢谢你们!”“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船用钢材包括8艘驱逐舰的动力设备、附属设备全在船上,这是明细表请你过目。”欧阳剑仔细查看明细表,这时几辆黑色小轿车驶入码头。
轿车停稳后,陈毅市长,西北工业集团董事长章汉夫从车上下来。章汉夫略有发福,鼻梁上的眼镜一目了然,不失文人的气质。“欧阳兄,这个大家伙就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宝贝?”陈毅望着庞大的货轮欣喜道。”“虽然现在看不出所以然,但是半年以后你会看到庐山真面目。”欧阳剑转向章汉夫道:“章兄,你的任务都清楚了吧!”“清楚了,在总部主席和朱总司令亲自交代,我一定不辱使命。”
“章兄,把你征调来是我的主意,这两艘货轮卸载货物后,要立即前往马尾船厂组装。工期短、任务重,年底前航母舰队要成军,这是总部的部署。此外,上海4家船厂要立即上马建造4艘驱逐舰,驱逐舰的船用钢材、动力系统就在货轮上,要求4艘驱逐舰明年中旬下水,后年另外4艘驱逐舰下水。中国海军要迅速成为东亚的海军强国,在此一举。”
“欧阳兄,一支强大的舰队即将担负保卫中国海疆的重任,你功不可没。”陈毅由衷点赞。“陈市长,当年在九江组建红星舰队时,欧阳兄就信誓旦旦保证,要用十年时间组建一支强大的舰队,没有想到欧阳兄真的办到了,如同做梦一般。”“走!我们上去浏览一番,感受一下。”李进引导,众人沿着之字形扶梯登上甲板。
甲板上堆满了货物,欧阳剑似乎“轻车熟路”充当解说。“这里是飞机跑道,改装后的船体上部要向前和左右延伸增加面积。这里是舰桥和指挥塔,指挥塔上部要安装雷达。”走到船尾一侧欧阳剑接道:“瞧,这是战机升降机,日后战机要装在机库里,战机的保养、维护都在机库里进行。坦率说我们的航母舰队成军后,其实就是起到震慑作用,训练、熟悉、积累经验,要做的事情很多。”
欧阳剑带领大家进入船舱,包括动力舱。“前年我们就选拔了一批人秘密训练,去年年底这批人到达墨西哥接受货轮,日后他们就是航母战舰上的轮机兵。下一步航母战舰各个岗位的水兵,在组装过程中参与,尽快熟悉战舰。”“欧阳兄,航母战舰有了,可是我们的舰载机在哪里?”陈毅切中要害。“陈兄说到点子上了,航母战舰再威武,没有舰载机就是一堆废铁。”
“年初,西安飞机制造厂,已经开发出舰载战斗机、轰炸机,战机性能通过鄱阳湖建造的航母平台检验,基本上达到要求。今后随着我们航空工业的发展,更先进的舰载机会陆续出现。台海战役我们获得制空权后,在总部飞行团选拔了一批优秀飞行员,并在鄱阳湖投入训练。根据训练反馈情况,效果不错。”通过欧阳剑的娓娓述说,众人似乎看见了舰载机在甲板上腾挪的景象。
两艘货轮在码头上卸载了2天,随后章汉夫搭乘货轮前往马尾船厂。毫无疑问,中国海军伴随战争的硝烟横空出世,任何力量也休想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