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剑和史迪威在福建萧山空军基地视察不到3天,突然接到老蒋的传唤,急忙赶回重庆。军用吉普车直接从机场风驰电掣进入市区,停在国防部大楼前。此时,老蒋破例表情凝重站在门前迎接。欧阳剑下车迎上前去询问:“校长,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急把我们召回。”老蒋摆了一下手等史迪威走近道:“情况发生变化,美方来电要求第14航空战队,抽调主力空中战队,支援缅甸作战!”
欧阳剑用英语翻译了一遍,史迪威表情大变急忙走进大楼。指挥作战大厅内,军政部长何应钦把美方统帅部的电报交给史迪威。史迪威看罢脸色极其难看,电报上的内容为:为了协调南亚作战,其缅甸反攻提前,为了配合中国远征军作战,责令美第14航空战队,抽调一半作战飞机,支援缅甸作战。缅甸反攻作战由史迪威将军亲自指挥。属名,罗斯福总统。
“岂有此理,箭已经在弦上待发,突然变更作战计划,打乱了我们整个军事部署。”老蒋生气道。
“史迪威将军,这一定是英国人在背后搞的鬼,英国人的目的是利用远征军率先发动反攻,他们的算盘打得很精呀!让你亲自指挥,也是英方的主意。”史迪威有些郁闷道:“总统亲自签发命令,无法更改。不过英国人对我不感冒,怎么突然转性了!”“这不难理解,眼下你的威望是首选,也是指挥远征军作战最佳人选,英国人虽然对你不待见,可是在利益面前他们不会含糊的。”
“欧阳将军,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必须无条件服从。看样子中国战场夺取制控权的作战计划,不得不推迟了、”“史迪威将军,不能推迟,我决定江西方面的空战以八路军飞行团为主,夺取制空权的作战计划如期进行。”“欧阳将军很有魄力,我支持你。有什么困难请提出来我会鼎力相助。”
“我要求美方务必保证战机的损耗,要求组建八路军轰炸机队。”欧阳剑趁机提出条件。
这何尝不是机会,欧阳剑不能让机会溜掉。“没有问题,反攻没有人会反对的。不过14航空战队留守的飞行员基本上都是菜鸟,他们的实战经验欠缺,只能以八路军飞行团为主。”“史迪威将军,这一点请你放心,八路军飞行员是为国而战,他们的战斗意志毋庸置疑。”当天,史迪威与国内联系,美方对于八路军的勇敢精神给予点赞,并保证全力支援作战。
仅这一点更能证明,这完全是英国人在背后捣的鬼。时下,英国人也看出了日军的颓势,因此利用远征军为自己谋利益,势在必行。
随后史迪威给陈纳德下达命令,第14航空战队主力向缅甸调动,而史迪威也前往缅甸赴任。欧阳剑于老蒋商议后火速飞往瑞金。八路军总部内,润之听完欧阳剑禀报道:“也许这是坏事变成好事,我们八路军空军借此机会,不仅可以独立作战,而且可以在空战中完善我们的空军体系,这难到不是好事吗?同志们,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润之风趣的谈吐,把大家都逗乐了。
朱德道:“原来我们是配合美空军作战,配角突然变成主角,的确有些意外。主席说的没有错,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欧阳兄!指挥空战非你莫属,需要你亲自坐镇。”彭德怀建议。欧阳剑没有谦让道:“如何打出我们八路军航空兵的威风、一战成名,需要好好谋划谋划!”“恐怕你早就胸有成竹了吧!”“原来我们是配合作战,角色转换作战模式必然要转换。”
彭德怀接道:“我已经命令淞沪、南京地区的游击队、地下组织做好准备,全力营救飞行员,同时抓捕日军飞行员,要让冈村宁次计划落空。”“我建议特战部队进入敌占区参与营救行动,双方营救和反营救势必爆发战斗,我们必须派出战斗力强悍的战斗分队,协助游击队和地下组织,做好营救工作。”“欧阳总参谋长说的有道理,我赞成!”“我也没有意见!”
见大家求战心切,润之转移话题道:“从美国回来的人什么时候到?”“根据他们的行程,大约2下旬或者3月初到,目前他们在印度洋上。我已经和史迪威将军打招呼,只要舰队到达卡拉奇,美军用飞机会优先把他们送到迪化。”“这次你坐镇指挥无法抽身,我看让恩来去迪化接他们,具体工作你和恩来交代一下!”欧阳剑点点头。“我还有事情你们研究吧!”润之说完离去。
欧阳剑在瑞金逗留了3天,接着前往萧山空军基地。运输机在1号洞库跑道降落,停机坪一侧,基地指挥官张有容,美军第14航空战队留守部队威廉少校等接机。大家寒暄了一番,接着向洞库指挥部走去。洞库指挥部内,欧阳剑表情威严道:“总部决定,夺取制空权计划不变,拟定3月1日正式实施作战计划,作战计划代号为《鹰》!
“张有容!”“到!”“第一阶段空战,美军飞行员暂时不参战,主要以八路军飞行员为主,你要调动所有航空力量投入作战!”“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张有容闻听眉飞色舞。“威廉少校,我希望八路军飞行员尽快熟悉轰炸机,希望你全力配合!”不让留守的菜鸟投入作战,何乐而不为,威廉少校道:“欧阳将军,史迪威将军交代过,我会全力以赴。保证让你满意!”
随后几天,机场上马达轰鸣,八路军飞行员在美军飞行员指点下,抓紧时间熟悉轰炸机起降。由于轰炸机载荷大、滑行距离长,因此起飞和降落于战斗机有区别。这天,欧阳剑正在了解训练情况,张有容着一身飞行服走进来。“报告总参谋长,根据你的命令,我把凡是能飞行的飞行员全部征调到基地。目前的部署为:萧山空军基地,部署2支战斗机大队,组建两支轰炸机中队。”
“萧山基地的2支战斗机大队,为主力作战力量。此外,在九江机场部署2支飞行中队,南昌机场部署2支飞行中队,景德镇前线机场部署一支飞行中队,瑞金机场部署2支飞行中队。根据情况,这些飞行中队,可以随时支援作战。此外,在福州部署2支飞行中队,拦截台湾方面的敌机来袭。基地西北侧的七里坪备用机场已经完善,若洞库遭到轰炸,战机可以在备用机场降落!”
欧阳剑点点头道:“细节决定成败,你要亲自检查各个机场准备情况。冈村宁次很有头脑,已经嗅出我们要实施大规模空袭的味道。根据情报显示,日军在南京、上海等机场增加了航空力量,台湾方面也增加了陆航战队。另外,日军不断地从东北和本土抽调陆航战队,此番的空中格斗将是中国战场最残酷的较量。”
张有容离开后,欧阳剑再一次对比敌我力量陷入沉思。根据情报显示,日军从本土征调来6支零式战队,是这次空战的主要对手。由于零式战队是从日本本土征调而来,有关内部的情报很难搞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为即将到来的空中较量增加了不确定性,为此,欧阳剑的自信受到挑战。
基地指挥部位于洞库上部,靠近悬崖处采光很好。此时,欧阳剑站在圆形的窗户前向外张望,下面就是笔直的的跑道,两侧是防空炮火阵地,高射炮管斜指天空警惕的守卫这片空域。一辆美式军用吉普沿着跑道风驰电掣驶来,并停在洞库大门处。一名彪悍的将官下车向卫兵出示证件,便大步流星走进洞库。看到熟悉的身影,欧阳剑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
“报告总参谋长,特种部队指挥官穆世雄前来报道,请指示!”“哈哈!穆兄,没有外人不必拘谨请坐!”警卫员把茶水放在桌子上退去后欧阳剑询问道:“你们的情况怎么样?”“根据总部指示,在特战团抽调了300人,分别组成30个小分队,每支小分队为30人全部配备电台。小分队武器装备也是按照特殊要求配备,目前各支小分队在特战团团长郝一率领下,已经向敌占区秘密开拔。”
欧阳剑满意地点头道:“让你们特战团派出精英小分队,协助当地游击队和地下组织,任务就是全力抢救飞行员。冈村宁次也不是吃干饭的,同样会派出部队救援飞行员。这次任务对于你们来说非常艰巨。接下来的空战十分惨烈,我们能不能在与日军拼消耗的过程中,挽救大量飞行员,是保证空战胜利的重心。也就是说,我们能不能夺取制空权,为大反攻创造条件,空中的较量至关重要。”
“总参谋长,你让我在萧山空军基地坐镇指挥!”“是的,我要求你的指挥电台,务必与各支小分队保持24小时的联系,我要及时掌握飞行员被救援的情况。我要让被救援的飞行员,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回来。我已经电令粟裕和贺龙,让其前线部队组织好接应。”穆世雄表情肃穆郑重道:“我明白,保证及时把敌占区救援的情况反馈,要不惜一切代价挽救飞行员。”
“你的指挥位置在我的隔壁,电台和人员已经配合好。此外,从九江基地征调了10名优秀的破译专家,了解和掌握日军的动向,对于取得空战胜利同样重要。穆兄,你去熟悉一下,晚上我为你接风洗尘!”穆世雄进入隔壁房间,一名作战参谋走进来道:“报告,第1、2战斗机大队,大队长和各中队长在外面等候!”“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