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勇安排完钱学森、钱伟长等在美培训人员的事宜后,便回转所部训练港口。然而陶勇有所不知的是,他所带来的媒介进一步发酵。赫尔曼根据欧阳剑的“旨意”,开始再一次“赌博”。首先,他迅速组建了一家石油公司,并派人前往委内瑞拉购买土地,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另一方面他按照欧阳剑的吩咐,动用其专项资金,开始另一项谋划。
何为专项资金,这笔钱就是青霉素的专利费。意为美国各大药厂生产的青霉素,每卖出一粒药片都包含专利费。这笔钱属于欧阳剑所有,几年下来这笔专项基金累计达到上亿美元。当初欧阳剑储备专项资金,现在终于派上用场,而且时机恰到好处。
纽约地理位置属于北温带,全年气候四季分明、空气湿润、温暖宜人。其夏季平均气温在23度左右,冬季平均气温也在1度左右,尤其是春秋两季,温度不高不低,让人感觉很舒服。10月份的纽约,气温任然保持20度左右,和熙的阳光照射大街小巷,喜欢户外活动的人,在这样的季节里旅游是最佳选择。
纽约曼哈顿区、休斯顿大街一幢五层洋楼内,雅安总裁赫尔曼在客厅内正在招待客人。目前赫尔曼旗下的雅安公司,集医药生产、销售,船舶制造和海洋运输为一身。他的医药公司在主打药品盘尼西林拉动下发展神速,已经跻身全美医药公司前5名之列,其销售业绩位居第3名。经过几年发展,雅安公司控股的船厂有3家,美国东西沿岸各有一家,墨西哥有一家。
此外,赫尔曼还有一支远洋船队,有4艘远洋货轮,主要担负大西洋的运输。接下来赫尔曼又要涉足石油领域,继续拓展他的商业帝国。赫尔曼最惊心动魄的起步是在阿拉伯半岛的狂赌,第一桶金让他跻身大哼的行列。此后他的商业帝国顺风顺水。在美国造船业最凋零的时候,他购买船厂、组建远洋运输船队。很快战争爆发,赫尔曼的春天来了。
有人说纽约是天堂也是地域,每天这里都在优胜劣汰。一夜之间你会成为富翁,一夜之间你会一文不名成为穷光蛋。赫尔曼作为暴发户,在纽约属于家常便饭,没有人关心他怎样发达的。尤其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自由国度里,只要你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办到。然而,赫尔曼能取得如此成绩,关键是他的背后有一位“上帝”的使者。
今天赫尔曼在会客室里,会见纽约船舶设计局的人员。此时,赫尔曼肥胖的身躯堆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两名聘请的船舶专家正在查看图纸,对面两名船舶设计局的人员,表情有些紧张、忐忑。纽约船舶设计局经过一个月的设计,并按照赫尔曼的要求拿出两艘货轮的设计图纸。今天设计局的设计人员来到雅安公司总部,让赫尔曼把关、最后定夺。
“总裁,根据我们仔细审查,设计图纸基本上附和要求,只是在后部升降机上有出入。我们要求安装三部升降机,可是他们设计图纸上仅显示两部升降机。”“先生们,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总裁先生,我们认为两部升降机完全够用,这也是为了节省船只造价。”“你们是船舶设计局,客户的要求就是上帝,我不需要你们省钱,必须再增加一部升降机。”
赫尔曼不容质疑道:“我要求本月中旬必须完成设计图纸,先生们,请放心我会追加设计费!”“总裁先生,我们不明白,你要求的货船建造成本太高了,几乎接近大型战舰的成本。如果按照一般大型货轮设计,这两艘货轮的费用,可以建造五艘同样的货轮。总裁先生,你是一名商人不会不明白这些道理吧!”对方一名设计专家提出异议。
“先生们,你们是不是认为我太任性,钱多的可以任意挥霍?恰恰相反,现在是战争时期,货轮在大海上随时会被敌人潜艇击沉。因此我的货轮必须具备战舰的躯体,坚固是第一首选,最起码命中几枚鱼雷不至于沉没。我的货轮只要在海上能生存下去,就是利益最大化。”赫尔曼的理由无可置疑。
“总裁先生很有眼光,我们马上修改图纸按期交给客户,我们希望于总裁先生本人及雅安公司保持长久的合作关系。”“只要你们让我满意,没有问题。”财大气粗就是任性,设计局的先生们匆匆离去后,赫尔曼对属下道:“你们立即动手采购原材料、船用钢板,船用蒸汽锅炉和内燃机。我们的资金没有任何问题,要最好的船用钢板,最好的蒸汽机和内燃机。”
“总裁先生,我们立即动手采购。”“另外告诉厂家,如果提前交货,我会追加百分之二费用作为奖励。”几名属下得令而去,随后又有几名属下走进来,赫尔曼给他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大致意思是,这段时间有关委内瑞拉石油投资的事宜,他暂时没有时间搭理,因此要求属下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行事,没有特殊情况不要打搅他。
几天以后,赫尔曼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飞往墨西哥湾中部的港口城市坦皮科。坦皮科有一家大型造船厂,前几年由于船业萎靡,这家造船厂频临倒闭。赫尔曼以极低的价钱,从西班牙人手中购得这家船厂,并进行了升级改造。由于赫尔曼在美国的船厂规模太小,不能建造大型货轮,因此只好选择墨西哥坦皮科船厂。此外,选择墨西哥坦皮科船厂,也能规避美国人的视线。
飞机在空中翱翔,时常遇到特殊的空气对流产生颠簸。私人客机分上下两层,能搭载20名旅客。赫尔曼在上层享受私人空间,没有人打搅他。下层就座了几名洋人和10名黄面孔的华人,10名华人是赫尔曼根据欧阳剑的要求,安排参与两艘货轮的建造。这些选拔的人员就是位列302人之内,全部是船舶建造方面的专家或者留学生,而且在船厂有两年以上的实际工作经验。
另外就做几名洋人是赫尔曼聘请的高级工程师。“李先生,这名德国佬与众不同,瞧,货轮的标准排水量是27000吨,满载排水量33000吨。好家伙船用钢板、蒸汽机清一色战舰的标准,太令人震撼了。”后排座位上一名戴眼镜、面色清廋的男人,年龄大约30岁左右,微微感叹羡慕不已。戴眼镜的男子叫陈坚,在纽约一家造船厂实习。被称为李先生的男子年长几岁,名字叫李达。
李达在旧金山赫尔曼的船厂担任技术员,时下华人在美国没有资格担任工程师。李达虽然在赫尔曼的船厂工作,但是他对赫尔曼的情况一无所知。此番是组织安排,由李达担任组长、陈坚担任副组长,二人率领8人参加两艘货轮的建造。李达道:“看来组织上与这名德国人有关系,不然的话不可能让咱们集中前往墨西哥船厂工作。”
“你、我被任命助理工程师,所以才有资格接触全部设计图纸,这次我们要抓住机会全力而为。”陈坚显得很兴奋。飞机到达墨西哥坦皮科,赫尔曼率领他们驱车前往船厂。参观完船厂,赫尔曼把造船厂厂长,各主管人员及工程技术人员召集到一起道:“各位,这次建造大型货轮,我请中国人参与,这些中国工程师、技术员是我的朋友,你们要尊重他们。”
“目前我们正在采购各种材料、设备,要求11月中旬投入生产,用两年时间完成两艘大型货轮建造。根据我的计划,43年底两艘货轮必须下水,希望先生们齐心协力。资金问题各位不用,你们的职责就是掌握造船质量和进度。”开完会赫尔曼又专门召见陈坚和李达,并说这里的所有工作对中国人没有任何秘密,有什么要求直接向主管提出。
赫尔曼在船厂迟留了5天,德国人的严谨的工作态度、一丝不苟的作风暴露无遗。赫尔曼离开后,李达和陈坚并肩站在一出高点,浏览船厂的景致。“陈兄,我可以肯定这名德国人于我们上层有关系,否则不会如此关怀备至。”“是呀,我们住的地方他都亲自查看,而生活待遇于洋人工程师一样,这就很说明问题。”
“陈兄,我有一个预感,这名德国人有背景来历不凡。当初我在旧金山船厂做技术员,那座船厂就是这名德国人的,难到这是巧合吗?”“的确蹊跷,看样子我们参与这两艘货轮建造,其中肯定有故事。”但他们是无法猜到这两艘货轮的真正去处,更无法猜测日后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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