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中西部、距离战备工程大约5公里北侧,万山丛中有一座山峰,南北两侧是悬崖峭壁。峭壁的山上、悬崖下面出现一支部队,正在进行军事训练,给幽静的山谷、带来一丝喧嚣。这支部队就是新组建的八路军空降师,番号为0001,出于保密的原因,没有其他名称。目前在全军各支部队首先选拔了2000人,作为第一批受训人员,其中包括001空降师的所有军官。
军委要求,明年底空降师要达到满编,两年后具备作战能力。山上支起了几排木架,木架上跳板向外延伸、悬空,毫无疑问士兵是从跳板上伞降。尽管训练设施简陋,但是世界上第一支成建制的空降部队诞生了。此刻,空降师长刘亚洲身先士卒,背着伞包走上跳板。“报告教官,我准备好了!一名脸色黑红的教官威严道:“学员刘亚洲,请复述一遍跳伞要领!”
“报告教官,膝盖弯曲腾空,双臂张开身体保持平衡,拉动伞绳打开降落伞。”“要领正确,学员刘亚洲准备跳伞!”刘亚洲走到跳板尽头飞身跃起,动作很漂亮,降落伞展开很顺利。可是刘亚洲落地的时候,由于着地动作不规范,连续翻滚了几下,摔的灰头土脸十分狼狈。几名士兵上前帮忙被刘亚洲制止。他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整理降落伞,然后按照规定把降落伞装进伞包。
这时大地震动、马蹄声声。只见几十匹战马从西侧大路上呼啸而来,刘亚洲有些诧异,可是很快辨认出来者是谁。他紧忙整理衣冠小跑上前迎接。战马嘶鸣停止前进,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和副总司令彭德怀跳下战马,随行的警卫员也纷纷跳下战马。
“朱总司令,彭副司令,你们怎么来了,也不通报一声我好准备!”刘亚洲举手敬军礼。“我们不是搞突然袭击,只是来看看。对于空降部队一无所知,有必要掌握第一手资料。”彭德怀解释。朱德笑道:“作为指挥官身先士卒很好,听说过年仅休息三天,今天是大年初三,你就率部投入训练。”“朱老总,时间紧迫,我们这些门外汉要抓紧时间修成正果。”“精神可嘉,但是不可取,如果欧阳总参谋长在场,肯定批评你。”
彭德怀道:“听说教官是从航空战队派来的,我很好奇能见识一下吗!”彭德怀迷惑。这段时间,彭德怀一直在景德镇视察,因此有关空降兵的情况了解不多。刘亚洲拿起电话道:“命令严教官下来,朱总司令、彭副总司令来视察要见他。不久,一朵伞花从空中飞降,着地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在大家注目下,伞降之人眼花缭乱、动作娴熟叠好降落伞装进伞包。
脸色黑红的教官跑上前举手敬礼禀报:“报告朱总司令、彭副总司令,教官队队长严军前来报到,请指示!”“严队长,我想知道你们教官队是什么时候训练的?怎么从来没有听欧阳参谋长说过?”严军如实禀报:“我们是36年初在第三兵团航空战队组建,欧阳总参谋长要求严格保密,并亲自训练我们,因此外人不知晓。”“初始伞兵队多少人?”
“30人,主要是摸索伞降的规律、积累经验。我们经过固定伞降,机载伞降,前后有11名同志牺牲。目前我们已经完全探索出伞降的规律和要领,并形成完整的训练手段。”“欧阳参谋长真是深藏不露,连我们都隐瞒,不过他的眼光的确犀利。”“欧阳参谋长也是无奈,如果日军了解了伞兵部队的作用,他们很快就会组建成建制的空降部队,他是提防日本人!”朱德解释。
“严教官,训练有一个月了,有突出的队员吗?”彭德怀询问。“有突出的队员,一名叫孟飞的上尉,来自三兵团。”刘亚洲道:“孟飞上尉是学生兵来自北平,36年入九江军校,38年毕业,参加了江西会战。”刘亚洲接道:“命令孟飞上尉,准备伞降,让首长检验一下。”不久,孟飞从天而降,娴熟的空降动作十分漂亮,朱德、彭德怀大喜,赞不绝口,并亲自接见了孟飞。
晚上,部队拉回战备工程营地。吃完晚饭刘亚洲亲自陪同朱德、彭德怀参观规模庞大的洞库机场。自从战备工程开始筹建历时八年,朱德和彭德怀是第一次来视察。“林司令官多次述说这座战备工程,每次都神秘兮兮的,原来这座洞窟机场是专门为空降部队打造的。难到8年前欧阳参谋长就有组建空降部队的想法?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彭德怀迷惑。
朱德道:“我不这样认为,这里能装下50架作战飞机。其战略位置不可忽视。战机从这里起飞,可以控制台湾海峡,可以对上海实施打击,甚至可以轰炸台湾,他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空降部队。”“欧阳参谋长说过,要创建空军部队,可是我们的外部已经完全被封锁,外援的通道完全被日军切断。而九江航空研究所到现在也没有眉目,无米之炊我想不明白,他用什么办法组建空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目前铜锣寨航空战队培养了大批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可以说在航空人才储备上已经没有问题。至于如何获得作战飞机,我也想不明白。不过主席说过,欧阳剑只要想办的事情就一定能办到,我们就静候佳音吧!”“二位首长,根据洞窟机场的面积,我估摸了一下,至少能容纳50架大型作战飞机,而且还是轰炸机。”
“真让人心痒痒,这不是折磨人吗?”“行了别费脑筋了,刘亚楼!”“到!”“三个月后调来4架运输机,满足训练之用。目前我们的油料非常紧张,军委决定封存所有机动车辆,节省下来的油料首先满足你们训练之需。”“请二位首长放心,我们绝不辜负军委的期望。”“军委创建这支空降部队,日后要在反击作战中使用,将作为我们手里的奇兵。目前九江兵工厂,要仿造一批美式卡宾枪,是专门给你们量身定做的。”
彭德怀迷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又是欧阳剑的注意?”“你猜的很准,为什么要列装美式卡宾枪,只有欧阳剑能给你解释。”“欧阳兄5月份回来参加军委作战会议,这次我一定不放过他。”刘亚洲暗自窃喜,毫无疑问空降部队的制式武器,绝对是一流的。信步走出洞库,天空依然明亮,朱德和彭德怀话题自然而然转向当前的战局,刘亚洲知趣急忙告退。
刘亚楼走入营区,发现一棵树下坐着一名战士。战士手里拿着一张相片正在端详,刘亚洲仔细打量原来是孟飞,便蹑手蹑脚走过去窥视。发现相片上是一对少年少女的合照。“孟飞!”“师长,我!”孟飞发现是师长,急忙把相片藏在身后。“你在想心事,相片上的童男玉女是谁呀!”“是我和表妹的合照!”刘亚楼接过相片端详,相片上的少年年龄大约十五六岁,少女年龄大约十一二岁。
刘亚楼瞥了孟飞一眼道:“相片上的少年是你?”“师长,这是6年前照的,是表妹离开北平那年我们的合影。”其实孟飞在撒谎,照片上的少女,根本不是他的表妹,是邻家女孩。“看样子你和表妹有婚约?”孟飞脸腾地红了但没有否认。“你的表妹很漂亮,我祝福你们。“谢谢师长!”孟飞见师长走远了,又开始端详相片喃喃道:“小妹你在哪里?我没有忘记当年的承若,一定让你做我的新娘!”
“听说你在江西,可是没有你的一丝信息!你到底在哪里呀!”“哈哈!原来你躲在这里,是不是偷着乐那!”伴随话音好友程浩突然冒出来。孟飞急忙把相片藏起来。“你不抓紧时间休息,跑出来干什么?”“你跑出来干什么?”“我已经通过三级测试,你小子连2级测试都没有通过。教官说了,从明天开始,让我做预备教官。”“命苦哇,谁让咱笨那。我找你来是有消息?”
“什么好消息?”孟飞迷惑。程浩卖关子道:“你要答应明天训练时给我吃小灶,我就告诉你!”“休想,过硬的本领是练出来的不是蒙出来的。虽然咱俩是哥们,但是我不会特例照顾你!”“行了,瞧你严肃劲儿,我是开玩笑。听严教官私下说,朱总司令、彭副总司令来视察,要破格晋升一批军衔,尤其是训练成绩突出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如果我当营长,让你在我手下当连长!”“想的美谁稀罕到你的手下,如果任命下来我要打土豪!”这时就寝军号响起,二人急忙向军营跑去。方才孟飞情急把相片揣进裤兜,那成想裤兜破了相片掉了出来。这时朱德和彭德怀溜达过来,警卫员眼尖发现了相片。朱德仔细端详相片嘟囔道:“相片上是兄妹合照!”
“彭兄,你瞧相片上的小伙子好像是孟飞?”彭德怀接过相片道:“有些稚嫩、青色,就是孟飞。这小子是块材料我喜欢,明天我把相片亲手交给他!”可是第2天朱德、彭德怀有紧急军务,匆匆离开空降兵基地。彭德怀带走了这张相片,继而引出了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