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份长江流域进入梅雨季节,日军的进攻更加悉弱,湘南防线攻防双方基本上处于停滞状态。由于雨水的原因,对于日军的进攻增添了难以想象的困难,尤其是日军的空中优势受恶劣天气的影响,空中支援作战大幅度减少。影响双方的困境是固守的战壕泥泞不堪,双方士兵的伤病开始加剧。由于陈诚频繁派出小股袭击部队,并且利用熟悉的地形神出鬼没打击日军,日军攻击部队苦不堪言。
恶劣的天气造成第九战区前线官兵出现大批伤病。为此八路军总部决定派遣第3兵团野战医院医疗队,支援第9战区。根据第9战区司令部安排,岳阳城内一座中学临时成为八路军医疗队的临时医院。该学校是一座外国人经办的学校,醒目的二层楼房建筑,彰显着欧式建筑风格。这天天气阴霾,难得没有下雨。几辆带蓬的军用卡车进入这座学校,卡车轮胎上沾满了泥水,预示着是长途跋涉而来。
卡车停稳后,八路军医疗队长李靖从第1辆卡车上下来。此时战区一名联络官上前敬礼道:“请问可是李队长!”“我是八路军第3兵团医疗队长李靖!”“李队长,鄙人是战区司令部联络官薛磊,代表陈司令官,欢迎八路军医疗队到来。这座中学被临时征用,不知李队长是否满意。我的职责是负责安全警卫,此外负责双方的协调。”“薛参谋,战时一切从简,我们携带了大批医疗器械和药品,麻烦你们帮助卸车搬进去。”
薛磊吩咐士兵卸车,这时从前面两辆卡车上下来男女医护人员。这次八路军医疗队派遣的主要是医生,内外科医生25人,护士人员10名。根据八路军医疗队的要求,战区司令部在岳阳城征召了大批青年女性,临时充当护理人员。当八路军医护人员下车时,大批青年女子从大楼里涌出,并好奇的打量八路军医疗队。当初欧阳剑组建野战医院,要求野战医院的护士一定要挑选身材玉立、长相漂亮的姑娘。
欧阳剑的要求有些过分,遭到属下的质疑。可是他的解释更奇葩。说漂亮的女人对病员的疗伤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若病病员心情昂奋、愉悦,不仅促进康复更能让病员忘记病痛。实际证明欧阳剑的做法效果明显,而且作用毋庸置疑。因此第3兵团野战医院美女如云情有可原,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也顺理成章。时下不少军官、士兵巴不得住进野战医院疗伤,甚至有的官兵为了住进野战医院装病。后来欧阳剑雷厉风行处理了一批人,才杜绝了这种现象。
当八路军医疗队的女护士集体亮相,其高挑身材配上合身新颖的女兵服装,美艳地脸庞,顿时让正在卸货的士兵看傻了,不由自主停止搬运。联络官薛参谋也进入失态状态,那些跑出来查看的青年女子,脸上流露出既羡慕又嫉妒的表情。这几年全国各地的年轻人纷纷投奔江西,因此野战医院选拔女护士更是优中选优,美女扎堆也就不奇怪了。
欧阳梅伸手敏捷轻盈下车放下背包,开始打量这座临时医院。欧阳梅来到九江两年了,其身高窜了一大块,16岁已经成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也许年龄的原因,只是身材有些单薄。眼下她已经是出色外科军医,九江防御作战的锤炼让她快速成长起来。这两年欧阳梅一边实践一边系统的进行理论学习,医术水平大幅度提高,一般的外科手术基本驾轻就熟,成为野战医院最年轻的女军医。
为了伤病员着想,楼房内每个房间全部安排为诊室和病房,操场一偶搭起了几座帐篷,八路军医疗队的医护人员全部住在帐篷里。李靖作为队长单独拥有一座帐篷。这两年李靖既是大姐姐又是母亲,细心照料欧阳梅。分配住的地方时李靖道:“小梅,我这里宽敞和我住在一起吧!”“大姐,你是队长我是队员,你怎么能带头犯纪律那?大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鬼丫头,这里不是野战医院可以破例!”“大姐,二哥若是知道了又该批评我,我可不能让他小瞧。”“小梅你长大了,若是你哥哥知道你的表现,不知多高兴那。明天大批伤员就会进驻,,我们八路军医疗队决不能给总部丢脸。我们要拿出最好的状态,最高的医术、最佳的护理投入工作。”“放心吧大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当天全体医护人员开始简单培训招募的女青年。
一天时间然让他们成为行家里手不可能,先熟悉简单的包扎、换药,日后要在实践中培养她们,实践才是最好的培训方式。第2天大批伤病员进驻。欧阳梅一上午连续作了十几例手术十分疲劳,走出手术室欧阳梅摘下口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准备休息一下。这时旁边一间房间里传出吼声:“他妈的笨手笨脚给我走开,去把八路军护士叫来!”
“兵爷,伤病员太多,八路军护士根本忙不过来,你就行行好吧!”“滚、滚,我不想看见你!”欧阳梅闻听起身走进隔壁的房间,只见靠门的一张床上躺着一名魁梧的大汉,旁边一名胖姑娘委屈的抽泣。大汉见欧阳梅进来立马老实了。“怎么回事!”“欧阳医生,这位兵爷早晨进来后就拒绝换药,说只要八路军护士来他才肯换药。”
欧阳梅查看这名士兵小腿包扎,包扎的绷带又脏又黑,小腿有些红肿。这名魁梧的士兵见到欧阳梅立马脾气没有了。“你的小腿已经红肿,莫非你不打算要腿了?”欧阳没一边说一边用剪刀剪开绷带,伤口暴露无遗。士兵的小腿是被弹片划伤问题不大。欧阳梅吩咐那位胖护士上药从新包扎。“别以为自己是从战场上下来就高高在上,如果我们是男儿身同样会上战场!”
“我记住你的号码了,下次再矫情我就把你逐出医院!”“是是是!属下不敢!”大汉顿时换做两人十分听话。“以后不许叫兵爷,一律称呼伤员或者号码!”“欧阳医生我记住了!”欧阳梅走出房间身后传来大汉得意的声音:“哈哈,八路小美女医生给我亲自换的药,老子在战场上死了也值了。”欧阳梅停止脚步若有所思。这些浴血拼杀的士兵其要求多吗简单,为何不能满足她们的愿望那。
此后欧阳梅一有时间就进入病房慰问伤员,很快小美女军医的每名传遍整个战区。据说不少轻伤员为了进入八路军医疗队医院,竟然发生冲突,后来不得不抽签来决定。这种奇葩的新闻一时之间成为战区的笑谈。关键是八路军医疗队的医术水平、护理水平,在战区所有医院中首屈一指,凡是进入八路军医院疗伤的伤病员,治疗时间最短、康复最快。
4月末日军被迫结束湘南会战,进攻部队撤回武汉。是役日军伤亡两万多人,而陈诚所部也负出4万人的伤亡代价。湘南防御作战的胜利,可以说成为中央军防御作战的转折点,无疑对于困难时期的全国抗日战场打了一针强行剂。且不说日军怎样看待湘南会战,日军撤退第2天,欧阳剑陪同军政部长何应钦等将官视察湘南防线。
运输机在岳阳机场降落,陈诚在机场迎接。国防部考察团视察参战部队,听取前线各军、师的汇报。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这天晚上陈诚陪同欧阳剑小酌。几杯酒下肚陈诚道:“欧阳将军,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今后你坐镇国防部,我们就信心十足。这次湘南会战贵方全力支援,保证了战区的后勤补给。国共之间已经鱼水相容,真是可喜可贺呀!”
“陈诚将军,你能有如此感悟我很高兴。中华民族历尽苦难,决不能再手足相残。我们只有精诚团结,才能战胜强大的日军军国主义。尔等作为军人不是效忠某一个人,而是效忠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中华民族再一次崛起,是历史给予我们的机会,你我都肩负着神圣的历史使命。”“欧阳将军,不管将来如何,我陈诚绝不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欧阳剑伸出手道:“我相信你!”双方得手握在一起。“欧阳将军,明天休息一天,你想去哪里我奉陪。”“明天我想去八路军医疗队看看,不然有人该骂我了。”“你这一说到提醒了我,贵部的医疗队在全战区名声显赫。都说八路军的女护士各个是美女,早就想去看看,无奈军务繁忙一直没有时间,明天我陪你去。”
两辆轿车和一辆军用卡车进入医疗队的院子。欧阳剑与陈诚分别下车,此时,八路军医疗队长李靖率领全体医疗队员站在操场上列队欢迎。就在这时欧阳梅从对列里跑出来直奔欧阳剑。警卫部队见此情景大吃一惊,眼瞅着欧阳梅扑进欧阳剑的怀抱哽咽。“小梅,长成大姑娘了也不害臊。”欧阳梅仅紧紧抱住欧阳剑丝毫不撒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担心什么?”
“人家是想你了嘛!你也不来封信。我写了好几封信你们都鸟无音信。”“一会儿我再和你解释,瞧大庭广众下多不好赶紧松手!”欧阳梅意识到什么左右一瞧,见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观望,急忙松开手脸腾的红了,趁机掏出手绢擦眼泪掩饰。陈诚表情复杂的望着欧阳剑,大概是想歪歪了。“陈将军让你见笑了,这是小妹欧阳梅!”“陈司令官好!”欧阳梅有些含羞地打招呼。
陈诚恍然大悟道:“原来享誉战区的小美女军医就是令妹!欧阳将军,这可是你的不是,应该早告诉我,好关照关照。“”小妹就是普通一兵,在我这里没有特殊。“接着欧阳剑与李靖打招呼,然后与八路军每一名医疗队人员握手。很快小美女军医是欧阳剑妹妹的消息,如如同瘟疫传遍了整个战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