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爆发前,欧阳剑接到侦查部队报告,敌骑兵出现即将进入月亮谷口。“粟副军团长、罗参谋长,战斗由你二人指挥。”见欧阳剑换上迷彩服,警卫员小马精神抖擞背着两把狙击步枪立在一旁,粟裕明白怎么回事道:“军团长,前面太危险你作为最高指挥官不能涉险。”“军团长我对你有意见!”罗荣桓也不依不饶。欧阳剑笑道:“二位的心情我理解,我到前沿去就是让你们放开手脚指挥作战。此外,敌军没有狙击手,我的安全没有问题。另外骑一师没有火炮,如果没有把握我不会上前沿。”
二人知道欧阳剑手痒痒了,没有办法阻止。粟裕特别叮嘱小马一定要保证军团长的安全,临走前欧阳剑道:“敌军骑兵一旦受阻,肯定要发动疯狂的进攻。决不能让敌骑兵醒悟,在敌军发动第2次进攻后,以我的枪声为令,立即发动全线攻击。而时间要恰到好处,我们居高临下往下冲,敌军骑兵难以招架,记住速度一定要快。”粟裕、罗荣桓点点头。
欧阳剑换好迷彩度和警卫员小马分别披上伪装,出了指挥部直奔前沿。事先欧阳剑已经看好一处狙击位置,此狙击点距离即将出现的敌军位置不超过300米,另外左右共1000米的距离在欧阳剑的狙击范围内。欧阳剑的目标明确,就是打击敌军的指挥系统。二人在狙击点隐蔽不久,敌军骑兵尖兵出现。霏霏细雨依然在下,望着对面暴涨的河水,欧阳剑清楚骑一师跑不了了。
战斗开始后,果然如欧阳剑判断的那样,骄横的敌骑兵出动一个团发动冲击,意外遭到有效阻截。骑兵在一马平川的地域对付步兵,由于这个时期步兵的火力较弱,对于骑兵的猛烈冲击,一般来讲步兵很难防住。可是敌军骑兵哪里想到他们遇到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对手。敌军发动第一轮冲击时,欧阳剑已经看清楚骑一师的指挥部所在位置。骑一师师部位于左前方大约400米的位置,这个距离对于欧阳剑出神入化的射术来说是手拿把掐。
狙击点视野非常开阔,山岭上的植被非常茂盛,但是树木稀稀拉拉,稠密的杂草起到很好的隐蔽作用,再加上敌军根本没有想到山岭上会有埋伏。旅长张华棠下令发动第2轮冲击,并投入两个团兵力。张华棠挥舞马刀,命令部队出击。看到麾下开始冲杀,张华棠满意的把马刀插进刀库,此时欧阳剑的枪响了,一发子弹准确命中他的右肩,惯性让他一头栽下马去。
其实欧阳剑手下留情,没有想取张华棠性命,且不说场面混乱成什么样。欧阳剑立即调转枪口连续击发,骑一师师长关树人乘坐的战马头部中弹,只见战马突然跃起高声鸣叫,刹那间关树人被掀下战马,战马飞快的跑了几十米轰然倒地。紧接着周围的将官纷纷中弹。枪声就是命令,顿时迫击炮和掷弹筒开始轰击,炮弹在敌军骑兵阵中炸响,伴随嘹亮的冲锋号音,山岭上出现大批红军士兵,排山倒海向山下冲去。
敌军阵营大乱,后方混乱影响了前方冲锋的骑兵。冲在前面的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依然勇猛冲杀。拖在后面的骑兵见到山岭上出现大批红军,立即勒住战马不知所措。后面的骑兵混乱成一团。敌军将官聚在一起,为欧阳剑点杀创造了条件。欧阳剑要让这支骑兵部队为己所用,因此子弹几乎都打在非要害部位,有的将官腿部中弹,有的肩膀中弹,有的手臂中弹。
此举吓得众将官,有的飞马向后逃窜,有的跳下战马隐藏,有的挥舞马刀命令属下抵抗。敌军失去有效指挥乱成一团,有的抵抗、有的逃跑,有的原地转圈不知怎么办?师长关树人一头栽下马便被摔昏,卫队立即形成圆圈护卫。第2骑兵旅旅长祝常德反应很快,立即抽出马刀命令属下掩护师长撤退。可是他的马刀刚挥舞起来,一发子弹准确命中肩膀栽下马去。
士兵们冲下山,欧阳剑开始为冲杀士兵提供支援,可以说他的神枪发挥了奇效。不得不承认西北军骑兵单兵作战很勇猛,不少敌骑兵顽强抵抗,残酷的肉搏战开始上演。可是骑兵失去冲击速度,战力大为下降。欧阳剑见一名魁梧的西北大汉挥舞马刀,在军中左突右杀十分强悍,便抬手一枪大汉被击中肩膀栽下马去,不到5分钟,彪悍的敌骑兵被欧阳剑干掉了十几个。
如此恐怖的点射令敌军胆寒,而红军士兵却士气大振。此时,不少敌骑兵见大势已去开始下马投降,此举引起连锁反应,投降的骑兵逐渐增多。这功夫张世英也率部从东南谷口冲杀过来,战场开始向西北方向转移。见此情景欧阳剑从隐蔽处站起来,粟裕、罗荣桓出现在身旁。“军团长,东北方向枪炮密集,看样子赵亮口袋扎紧了。”罗荣桓喜滋滋道。
“报告!赵师长来电,敌骑兵被成功堵截跑不了了,”一名作战参谋喜滋滋禀报。“粟副军团长,敌军已成强弩之末,派一名俘虏给敌师长送信督促其投降。明确告诉他们,否则所部军官将被一一准确点杀。另外告诉敌师长取他性命易如反掌,走我们去前面,我要给敌军加点力。”赵亮在西北方向成功阻截,当欧阳剑率部赶到西北部谷口,枪声变得稀疏,显然敌军停止冲击。
赵亮率部埋伏在右侧小河对岸,当敌骑兵大队过去后,赵亮命令部队迅速过河。来不及挖掘阻击阵地,士兵们就地布置机枪阵地,一部分士兵立即打木桩缠绕绳索。士兵们紧张忙碌之时,前方已经枪声大作。不到一个小时,一条长长的拦马绳索构筑完成。又过了一个小时,敌军开始狼狈的逃跑。敌军逃跑遭遇的打击比攻击更凄惨,而且是没有任何准备。
大约三分之二骑兵被压缩在不足半公里的区域,欧阳剑命令停止攻击。粟裕命一名被俘的连长给关树人送信,督促其投降。此时关树人和众位将官趴在一片湿乎乎的草丛内,他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泥巴,显得极其狼狈。右肩膀被摔脱臼,并用一根带子掉在胸前。张华堂、祝常德同样吊着膀子,包着的白色绷带血迹掺杂雨水浸透出来,二人同样浑身上下湿漉漉整个儿就是泥猴。
旁边的将官也好不到哪儿去,有的手臂中弹,有的腿部中弹,可谓是伤痕累累。“报告师座,红军停止进攻。”“师座,欧阳剑的部队果然名不虚传战斗力强悍,看样子欧阳剑早就瞄上我们了。”张华堂由于激动伤口发出撕裂般疼痛。“弟兄们怪我大意,没有想到欧阳剑居然在月亮谷设伏,而且居然用不起眼的绳索把我们困住,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
“师座,红军里有神射手,看样子手下留情,否则我们有可能都阵亡了。”祝常德话音刚落,传来一声枪响,只见一名作战参谋的军帽被打飞,大家吓得赶紧又趴在地上。“师座,左前方10点方向有狙击手,距离大约500米。”大家闻听吓得脸色煞白。“师座,我们赶紧换上士兵服装!”参谋长建议。“瞧,红军派人过来了。”
只见一名被俘连长灰头土脸来到面前道:“报告师长,这是欧阳剑给你的信。”关树人犹豫了一下接过信查看。看毕关树人闭上眼睛沉默良久道:“各位,你们也许不知道,我等伤亡惨重是欧阳剑的杰作。都传说他在500距离弹无虚发,现在可以证实了。”见师长欲言又止,张华堂道:“弟兄们都是从大西北而来,我们没有必要在此卖命,师长你决定吧我们听你的!”“师长我们听你的!”众位将官彻底失去战意。
事已至此没有别的出路,关键是属下已经心灰意懒,抵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关树人颓废的下令投降。不久欧阳剑身着花里胡哨的军服,手里提着狙击步枪,出现在关树人面前。毋庸置疑,这不是传说而是事实,不少军官见到欧阳剑彪悍的模样,吓得腿发软纷纷坐在地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工农红军第5军团、军团长欧阳剑。”“鄙人是骑一师师长关树人,败军之将悉听发落。”张华堂和祝常德也自报名号。
“关师长,西北军骑兵的战斗力我清楚,可是你们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选择了错误的对手。关师长能体恤属下的性命率部投降,对此我表示欢迎,请关师长放心,我们红军优待俘虏。”随后欧阳剑下令立即救治被俘伤兵,就地掩埋敌军阵亡尸体。经过统计此战红军阵亡士兵151人,负伤200多人,西北军骑兵的强悍果然名不虚传。
战斗打响后电报已经飞向南昌,何应钦闻听气急败坏,命令22师、第9师由北,54师、43师由东向月亮谷包抄。此外,何应钦命令在江西湖南交接的部队,担任预备师团的第8军第23师,第9军第25、26师火速进入江西,并由西侧包围欧阳剑所部。敌军恼羞成怒集中7个师对欧阳剑形成包抄之势。何应钦认为骑一师是西北军队精锐,欧阳剑想一口气吃掉骑一师,恐怕没有哪嘛容易。
当天下午,欧阳剑对众将官道:“各位,被俘的西北军骑兵可是我们的宝贝,我们必须把他们安全押解到根据地。电令韩楚出动一个团在修水南部地带接应,赵亮!”“到!”“你部负责把俘虏押解会根据地,你们的撤退路线是······。”欧阳剑接道:“为了掩护17师安全撤回根据地,我决定13师、15师西进佯攻新余,吸引敌军注意。兵贵神速,一个小时后开始行动。”
雨水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欧阳剑与赵亮握手告别。随后赵亮率领17师押解大批战俘和伤员上路,17师消失在雨幕中,部队开始向西开拔。登上西侧山岭,欧阳剑回头张望,此时雨幕中的月亮谷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漫天的雨水把战斗的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月亮谷里唯一留下的标记是双方阵亡士兵的坟冢,似乎在倾诉什么。
傍晚43师一支先头部队赶到月亮谷,根本没有战斗的场面。敌军先头部队指挥官望着一片坟冢默默无语。“旅座,欧阳剑太可怕了,不到一天时间就消灭了骑一师。根据红军逃跑路线是向西,我们是否追击。”“愚蠢,你长了几个脑袋,如果欧阳剑回马一枪,我们一个旅兵力不够欧阳剑塞牙缝的。立即给师部发报,我部到达无名谷红军向西逃窜,骑一师完了。”
欧阳剑率部在新余东侧蜻蜓点水,但根本没有向新余发动攻击。部队绕向新余南部大摇大摆向南挺进,为了掩护17师安全到达根据地,欧阳剑必须暴露自己的行踪。5天以后,欧阳剑与敌军周旋之时,接到17师电报,该部顺利到达修水县城。接到电报后,欧阳剑立即命令部队隐蔽行踪,顿时两个师在敌人的视线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