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围剿失败后,各部陆续撤回根据地休整。罗荣桓率部比粟裕早10天回到云水县城。两个多月南下作战,红11师大大小小战斗经历上百次,歼敌大约2000余人,有力的配合了中央根据地主力红军作战。另一方面也再一次检验了罗荣桓的能力和军事才干。欧阳剑对粟裕和罗荣桓的能力给予肯定,二人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成为优秀的领军人物。
尤其是二人率部在敌人重兵围剿下游刃有余,而且仗打的越来越漂亮,这是欧阳剑最想得到的结果。日后仗越打越多,越打越大,欧阳剑恐怕没有机会亲临前线指挥作战,而粟裕、罗荣桓已经具备领军能力,战斗的锤炼已经让他们成熟起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今后的作战任务完全可以放手让他们指挥。其实在欧阳剑潜意识中,对中央军作战就是一次实战练兵,他的真正目标是日军。
试想一下,当你的对手把你了解的体无完肤,甚至你的优缺点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且没有任何秘密,请问这样的对手你能战胜嘛?恰恰欧阳剑具备这种先天优势,而他的职责就是创造必要的条件,培养与对手等量级别的杀手就足够了。如果欧阳剑在大势、战略上把握得当,胜利的天平应该是倾斜的。而今天欧阳剑所做的一切,就是在天平上增添砝码。
欧阳剑、陈毅、宋任穷、赵亮等在城门口迎接罗荣桓凯旋而归。部队官兵尽管衣衫褴褛、风尘仆仆,可是他们的精神面貌饱满,充满着胜利后的自豪感。大街上欢歌笑语,百姓自发的涌上街头,热烈欢迎凯旋的红军勇士。一行人进入军团部,欧阳剑兴奋道:“罗参谋长,你们打的非常漂亮,出色的完成了支援主力红军作战的任务。我特意备了薄酒素菜,为你接风洗尘。”
“军团长,虽然经历了上百次战斗,但是谈不上漂亮!”罗荣桓谦虚的摇头。“参谋长,我也想一个早晨发动猛烈进攻,一口气打到南京去。可是不行呀,不要忘记我们的敌人非常强大,即便我们消灭敌军几十个师,也无法推翻老蒋的统治,我们必须要做长期作战的准备。这次你们南下作战,不仅打疼了新编27师,而且还拖住了敌28师,有力的保证主力红军部队顺利歼敌,就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军团长,这一切都是你指挥的结果,目前官兵信心十足。听闻敌军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发动第2次大规模围剿,消息可靠吗?”“绝对可靠,根据敌军现有兵力,估计敌军要增加一倍的兵力。暗箭通报,老蒋命令军政部长何应钦担任江西剿总海陆空总司令、南昌行营主任,指挥各路敌军部队进剿。目前敌军增兵的情况我们还没有拿到,估计月末暗箭会传来准确的情报。该准备的已经准备,根据敌军进攻情况我们再采取对策。告诉所有官兵,残酷的战斗在后面那!”
政委陈毅道:“军团长的话语很有深意呀!不错饭要一口一口吃,不能急躁。目前我们反围剿的形势依然严峻。方面军总部已经来电,根据敌军的部署情况,主力红军压力加大。因此方面军总部让我们主动出击,如果我们再歼灭几个师敌军,我们在江西不仅可以站稳脚跟,而且还会获得更大发展。我和军团长商议,准备出动三支主力师南下作战,在敌人核心地带争取吃掉敌军一支整编师,配合主力红军彻底粉碎敌军的围剿计划。”
“军团长,政委,主力部队南下作战,云水县城是否安全?”罗荣桓担心。欧阳剑笑道:“敌军被地雷战、游击战打怕了,这种绵里藏针的战术,敌军一时想不出良策。关键是敌军无法采取迂回穿插战术,出动少量部队担心被我们消灭,出动大部队穿插根本行不通,因此可以判断,下一步敌军的主要目标是对准主力红军,而对我们可能采取封锁战术。”
欧阳剑接道:“目前军校新兵大队2000人可以参加战斗,打游击战没有问题。红11师南下作战太疲劳,这次留守云水县城也是为了休整。另外加上新兵大队的兵力防守没有问题。眼下部队的游击作战越打经验越丰富,因此我们不用担心敌军来进攻。南下作战是总部要求的总体战略,我们必须坚决执行。我和陈政委已经上报方面军总部,为了粉碎敌军第2次大规模围剿,坚决完成任务。”
随后部队从新部署,红9师担任修水县西部及北路防御,红11师担任云水县城总体防御,新兵大队在李光达指挥下协助防御。南下作战机动性强,因此炮兵大队依然留在县城内担任防御。目前地雷战、出神入化的游击作战,根据地的军民对于稳固防守根据地信心大增。
次日,欧阳剑与陈毅正在下棋,一名作战参谋进来禀报:“报告军团长,政委,被俘的第一航空战队队长张友容求见。”欧阳剑看了陈毅一眼道:“政委,看样子你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张友容这人不错,很有正义感,正好你把好消息告诉他。”陈毅兴奋道。
不久,张友容穿着飞行副走进来敬礼道:“报告长官,我想通了加入你们的队伍!”“欢迎你张友容同志,我更正一下,是加入我们的队伍,我相信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红军战士!”陈毅上前热情握手。欧阳剑也握住对方的手道:“张友容同志,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红军航空战队大队长。我检查了一下那架轰炸机,机器损坏不严重完全可以修好!”
“军团长对飞机在行?”张友容吃惊。“以前我对航空爱好,粗懂皮毛。以后我要向你好好学习,争取早日变成内行。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情报组织在杭州,妥善安置了你的太太和孩子,估计月底她们就会到达根据地。”张友容听闻激动道:“军团长,啥也别说了,今后我会死心塌地跟着你们干。”随后欧阳剑、陈毅陪同张友容前往城外练兵场查看飞机。
在张友容的影响下,他的机组人员也选择加入红军。欧阳剑丰富的航空专业知识,不仅让张友容佩服的五体投地,同时也让陈毅再一次震惊。其实欧阳剑的水平,别说驾驶这款老式战机,即便即将出现的最新式战机,欧阳剑也能驾轻就熟。不过欧阳剑是不能暴露会开飞机,因为无法自园其说,因此他要“虚心”的拜张友容为师,学习驾驶飞机技术。
次日,欧阳剑和陈毅的身影出现在兵工厂。走进简陋的冶金研究所,只见林一凡和一名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在忙乎。靠墙有一溜半米高坐落在支架上的木盒,木盒里盛满了色彩发暗的各种石头。“军团长,政委,你们来了,我正在检查挖掘回来的石头。”林一凡没有因为两位最高主官到来显得格外热情,只是平淡的打招呼,以此彰显他知识分子的傲骨。
欧阳剑介绍道:“政委,目前冶金研究所共有11个人,其他8个人都在野外找矿。我们通过暗箭在上海、武汉、北平、南京聘请了10个人,他们都是冶金方面的专才。林所长请你介绍一下情况?”林一凡道:“请看,这是在修水县发现的铜矿和硫磺矿石,这是在武定县发现的硝石矿。这是在铜锣寨南侧发现的铁矿,不过该铁矿石属于贫铁矿,几乎没有冶炼价值。”
欧阳剑拿起一块铁矿石查看道:“林工,我在外国刊物上看到一种新的选矿方式。工艺非常简单,基本方法是这样:初选、精选、然后破碎······。”林一凡听完眼睛一亮道:“好办法,操作简便、难度不大,其他矿床也可以这样搞。欧阳军团长,我看你完全可是胜任冶金专家的职责,建议你担任冶金研究所所长。政委,欧阳军团长绝对是这方面的精英。”“林工,要说专才非你莫属,我只过是出了一个点子而已。”
“政委,不是任何人都能出点子的,没有丰富的、精湛的专业知识根本做不到!”林一凡不依不饶。陈毅笑道:“欧阳军团长博览群书,的确是卓尔不凡呀!林工,欧阳军团长的才华有目共睹,不过他的才华要在更重要的岗位发挥作用,因为九江根据地的大发展离不开他,尤其是我们在军事领域更离不来他,林工,根据地的兵器工业只能拜托你了!”
欧阳剑笑道:“有些东西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林工你放心,只要我有时间随叫随到!”接着欧阳剑就冶金方面的专业知识,趁机与林一凡切磋,目的是让陈毅在理性方面增加认识。欧阳剑心里清楚,陈毅军事才华且不说,他最大的才干在城市管理方面,因此欧阳剑现在就要潜移默化让陈毅增长见识,积累工业管理方面的经验。
从兵工厂出来陈毅感慨道:“欧阳兄,你我相处得越久越发难以琢磨你,你的知识可以在书本上获取,可是你的经验来自何方?这一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因此我得出一个唯心的结论,你是天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政委,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干嘛人云亦云。实不相瞒,我这个人爱好广泛,什么方面的知识都想涉猎,尤其是搞不懂的问题,我都会查找外文书籍解惑。”
对于来自陈毅的迷惑,欧阳剑没有更好的解释方法只好“撒谎”。欧阳剑会两门外语,这种解释虽然有些牵强附会,但陈毅似乎不认可。二人刚走到军团部门前,只见一匹快马飞奔而来。“报告,粟副军团长和红15师到达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