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赣军指挥部内,气氛万分紧张。“报告总指挥,17旅失去联系!”一名通讯官急报。“这怎么可能,高塘只有一个团红军阻击,红军的大部队远在永修,难倒他们插翅飞到了高塘!”参谋长气急败坏道。“继续联系,我要知道17旅的真实情况。”总指挥王均明显急躁沉不住气,往日的镇定化为乌有。
20分钟过去依然没有17旅的消息,1个小时过去仍然没有17旅的蛛丝马迹。“总指挥,17旅有3部电台,不可能都出故障,情况不妙哇!”王均快步走到地图前查看道:“现在只能有一种解释,欧阳剑事先派一个团兵力部署在高塘,阻击17旅增援德安。他的主力部队消灭15旅后,迅速挥兵北上,而且直接越过德安县城目标对准17旅。欧阳剑太狡猾了,他判断出所部攻占永修县城后,我们会出兵增援德安。欧阳剑在九江肯定有电台,我们一出动他便知道了消息。”
“现在可以肯定17旅被阻截包抄甚至······。”王均说不下去了。“总指挥,欧阳剑一向不按照常理出牌,吃掉永修县城15旅,是新编团叛变所致,可是一口气吃掉17旅,他有多少兵力?”“这不用猜疑,我们撤离云水县成几个月,欧阳剑肯定大肆扩军。”“总指挥,如果真是这样,17旅恐怕回天无术,可是德安县城第12旅也危险了。”“报告,12旅来电,周围没有发现红军大部队!”
“这群饭桶、蠢货!”王均脸色煞白咆哮,脑袋发晕不知如何是好。一名属下进言道:“总指挥,是否出动16旅救援。”“混蛋,欧阳剑巴不得我们出兵,来一个顺手牵羊。”王均大声训斥,吓的属下不敢吱声了。“总指挥,如果17旅惨遭不幸,欧阳剑肯定要杀回马枪,继而围攻德安县城吃掉12旅,红军连续作战能力难以想象。如果红军迅速吃掉17旅,就对德安县城形成南北夹击之势,12旅危在旦夕!”
一句话惊醒王均,他眼睛瞄着地图道:“17旅凶多吉少,我们只能听天由命,立即命令12旅向星子县城撤退,然后由星子县渡过鄱阳湖,向景德镇撤退!”王均下达这个命令无疑是正确的,可是他哪里想到,12旅撤到景德镇便被中央军第22师强行收编,为别人做了嫁衣裳。老蒋在南京惊闻赣军15旅、17旅连续被歼,吃惊之余命令驻扎在浙江的第22师火速进入江西景德镇、上尧、鹰潭一线,要确保南昌东部的绝对安全。“
“目前中原大战已经蓄势待发,中央军主力部队拉开架势,西北军、晋军也调兵遣将,大战一触即发。而从前线抽调部队根本不可能,因此老蒋命驻扎浙江的中央军22师火速进入江西,确保南昌东部绝对安全。同时命令王均收缩兵力固守九江。为了固守九江,蒋介石命令海军出动4艘炮舰进入九江一线,支援赣军作战。中原大战是老将的核心,他要亲临前线指挥作战,眼下江西的乱局他暂时无暇顾及。
歼灭赣军17旅后,欧阳剑命令各部挥兵剑指德安县城,部队到达哎城镇时,欧阳剑获得赣军12旅向星子县城逃跑的消息。由于连续作战部队太疲劳,欧阳剑只能眼睁睁看着赣军12旅逃跑。然而欧阳剑没有想到,他获得了意外的收获。原来主力部队向北挺进不久,欧阳剑命令炮兵大队向德安县城跟进,目的是吃掉赣军17旅后,为进攻德安县城做准备。
朱殿文于次日下午到达德安县城南侧,侦查分队禀报,赣军正在东门撤退。朱殿文闻听大喜知道纵队长得胜而归,赣军这是匆忙逃跑。眼瞅着敌军逃跑而又无所作为,朱殿文不由胆大妄为,随即命令炮队向东侧运动。他命令掷弹筒分队悄悄设伏,命令火炮进入战斗准备。赣军12旅旅长财迷,什么东西也不想留下,因此大批轻重、军需物资随部队一起东撤。
赣军的运输队位于后部,殿后只有一个营。看到赣军的运输队朱殿文果断命令开炮。炮弹在敌军队列里爆炸,掷弹筒分队趁机发射枪弹,百十枚枪弹同时发射爆炸,烟雾遮天蔽日,震撼的效果无与伦比。赣军被打懵了,这架势肯定是红军大部队到了,赣军丢下军需物资玩命的逃窜。炮火尾随轰炸。遭受突然打击,赣军后队乱了营,中军被后队冲的稀里哗啦。
赣军12旅旅长惊闻红军大部队到了,尤其是看到后队被炮火炸的人仰马翻,更加确信无疑。属下大呼小叫,如同惊弓之鸟,12旅长率先逃跑,赣军士兵如同草原上的羚羊,甩来脚鸭子,玩命的向东逃窜,如此情形之下,掷弹筒分队居然还追击了几里地,由此更加证实了红军大部队到达。赣军仓皇逃跑,留下了大批轻重,朱殿文的炮队居然能斩获数量不菲的军用物资,实属意外之财。
天黑后欧阳剑率领大部队到达德安县城,欧阳剑听到这个消息不是大喜而是脸色变的铁青,立即命令炮兵大队长朱殿文前来报道。众人见欧阳剑震怒不明就里、深感迷惑。一见面朱殿文喜气洋洋道:“纵队长,几发炮弹吓的赣军如同惊弓之鸟,跑的比兔子还快,我缴获了······。”给我闭嘴!“欧阳剑大声呵斥。朱德文懵了,所有人都懵了。“你知道吗,如果赣军里面有一位清醒的指挥官,你的炮兵大队就会全军覆没,明白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似乎清醒过来,朱殿文也从迷惑中醒悟。“你应该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炮兵大队差点葬送在你的手里。鉴于你缴获大批敌军用物资,功过抵消,你回去给我面壁思过。”“是!属下一定好好反省!”朱殿文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小心翼翼离去。朱殿文走后欧阳剑对众人道:“战机出现扑捉无可厚非,但是作为指挥员一定要有全局观念,局部利益必须服从全局。今后作战你们难免会碰到此类情况,切不可贪小便宜。”
“纵队长,你警醒的的非常及时,要是我也会头脑发热。”粟裕诚恳道。罗荣桓道:“连续打胜仗,部队难免有骄傲情绪,骄兵必败,纵队长,我们以此为戒,让所有官兵牢牢记住,我们的敌人依然强大,我们依然弱小。”肖克、张世英也表示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欧阳剑脸上露出笑容道:“坦率说朱殿文捕捉战机没有错,错在没有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大家有此认识我很高兴。”宋任穷没有在场,所部留在北侧的哎城镇担任警备。
部队开始在德安县城休整,胜利的捷报飞向上海中委,飞向中央红军总部。润之、朱德率领红四军主力在南昌城下虚晃一枪后,接着挥兵鹰潭。接近鹰潭他们获得消息,中央军第22师一个旅进驻鹰潭。本来就没有打鹰潭的计划,朱毛立即命令红四军主力回根据地,反击福建军阀对根据地进剿。回程润之、朱德接到欧阳剑发扬连续作战精神,一口气又吃掉了赣军17旅。大喜之余,润之、朱德商议,鉴于根据地被侵扰,在加上部队连续转战十分疲劳,决定撤回根据地休整。
然而润之和朱德率部回到瑞金没有几天,中委下达命令,组建中央红军第一路军,朱德任总指挥,润之任总政委。红四军加上红12军一部及地方武装,组建红1军团。中委同时命令中央红军第1路军向湖南挺进,为夺取中心城市——武汉做准备。军令如山,尽管润之、朱德心存异议,但是命令必须执行。至此中央红军开始了艰难地外线作战,眼下很多人头脑发热,并没有意识到此举付出的损失有多大。
德安县城纵队指挥部内,欧阳剑对着地图正在琢磨下一步军事行动。副纵队长粟裕,参谋长罗荣桓也在研究敌情。这时一名电报员进来禀报:“报告,中委急电!”参谋长罗荣桓首先接过电报查看顿时眉飞色舞道:“纵队长,中委命令我们组建九江独立师,下辖7个团番号。欧阳剑接过电报看了一眼道:“通知下去,支队长以上军官速来,立即召开军事会议。”不久各支队长包括政委到来,众人难免交头接耳、喜形于色。
大约一个小时后,4支队长宋任穷和政委最后逸马到来。众人坐定后欧阳剑表情严肃道:“中委命令我们组建九江独立师,各支队不变升格为团级单位。根据中委命令,由我担任独立师师长,毛泽潭担任政委,粟裕担任副师长,罗荣桓担任参谋长并兼任政治部主任,章汉夫担任总后勤部长。一团长韩楚,二团长陈明,三团长肖克、四团长宋任穷,五团长张世英,预备团长赵亮,后勤团长上官飞。各支队政委不变。”
欧阳剑停顿了一下接道:“中委同时命令,让我们趁机夺取九江!”欧阳剑停顿了一下看看大家反应。“太好了,一鼓作气拿下九江活捉王均。”张世英首先发炮。肖克道:“目前赣军第6师战斗力最强的两个旅被我们消灭,赣军第16旅在云水县城损失惨重,目前还没有恢复元气。九江除了赣军第6师第16旅以外,第5师第13旅、14旅战斗力较弱,我们完全有把握拿下九江城。”
罗荣桓道:“如果拿下九江,就会切断长江敌军的运输,对敌人打击更大,我同意打九江。”宋任穷也表示赞同,唯独粟裕沉默不语。“粟副师长,为什么不说话,说说你的想法?”欧阳剑点将。粟裕道:“我不同意打九江!”众人吃惊。欧阳剑点点头示意说下去,粟裕走到地图前接道:“九江虽然只有3个旅但是哀兵,背水一战必然拼死防守,这是其一。其二,九江城墙高大、易守难攻,而且敌军随时会利用长江增援。”
“其三,敌军若在江面上布置炮舰火力支援,即便我们拿下九江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是我不主张打九江的理由!”“说得好!”欧阳剑大声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