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独立纵队迅速扩军膨胀,是敌人难以预料的,应该说根本没有想到。眼下中原战火燃起,上百万人的厮杀即将上演,对此老蒋对于江西的红军暂时无力进剿。鉴于这种情况,南京军事委员会命令驻扎在江西的各部,坚守城池不得有误。另外蒋介石命令驻守在长沙的何健部,要迅速击垮桂军,同时命令镇守武汉的何应钦调兵遣将,防止**进攻武汉。
云水县城纵队指挥部内,欧阳剑环顾众人道:“各位,中原大战的帷幕即将拉开,我们腾挪的大好时机来了。我已经命令副纵队长粟裕,兵力在星子县城集中待命。目前张世英率部已经与粟裕、肖克汇合,红四军一部已经占领梧州,其主力摆出向南昌进攻的态势。此举大大牵扯南昌敌军的注意力,致使南昌之敌无法向北部出兵。红四军的大力支持,为我们吃掉永修县城赣军15旅创造了条件。”
“同志们,你们看位于靖安县城中央军第51旅,最有可能向北部增援作战。但是南昌城受到威胁,其51旅绝不敢擅自出兵北上。现在我命令,后勤团、工兵营镇守云水县城。二支队、四支队、炮兵大队秘密出兵,目标永修县城。另外通知暗箭,要求赣军15旅新编团选择战场起义。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永修县城,干净、彻底吃掉赣军第15旅,打好开局第一仗。”当天晚上欧阳剑率部出发。
永修县城内,新编42团团部,团长赵亮似乎面露焦急。一名作战参谋急匆匆走进来道:“团长,刚刚得到消息,欧阳剑要求在西北部的哎城镇会面,研究起义步骤。”赵亮望着属下果断道:“弟兄们,既然选择弃暗投明,我们就义无反顾。副团长你坐镇,我立即去艾城镇与欧阳剑见面。”随后赵亮乔装打扮,带领几名随从前往艾城镇。艾城镇位于县城北部,距离县城不到10里地。
赵亮兵败被欧阳剑放了以后,随15旅驻扎永修县城。旅长陈焕章按照王均的命令从新组建42团,由于囊中羞涩上峰经费有限,新编42团不仅兵员无法达到编制,武器弹药也奇缺。再加上陈焕章对赵亮失去信任,致使赵亮新生不满。几个月前他的新编第2营参加进剿,结果被消灭大半至今也没有恢复。陈焕章以经费奇缺为由,让赵亮所部边缘化。
新编42团美其名曰一个团,其实兵员只有600多人,而且有三分之一士兵没有武器。既要打仗卖命又不予重视,为此赵亮心灰意懒。属下有一名地下党卧底及时向暗箭汇报,经过一番周旋暗箭与赵亮取得联系,期间地下党做了打量工作,最后赵亮决定弃暗投明。欧阳剑了解了这个情况后,他让暗箭通知赵亮,不要着急宣布起义,耐心等待时机。
欧阳剑到达艾城镇北部的九里桥,便接到粟裕发来电报,他以率部到达永修县城东部的三角乡。欧阳剑命令粟裕暂时在三角乡待命,没有命令不可擅自行动。这天早晨,欧阳剑与警卫员小马,特战队长穆世雄,特战队副队长大宝出现在艾城镇。艾城镇潜伏的暗箭人员禀报,赵亮已经先到一步,正在一家落马客栈等候。毫无疑问,欧阳剑与赵亮要在此见面。
毕竟赵亮被欧阳剑俘虏过,见面时表情有些尴尬。欧阳剑主动上前握住赵亮的手到:“赵团长,欢迎你加入九江独立纵队,革命不分先后,什么时候都不晚!”“纵队长,能成为你的下属是我的荣幸。请下命令吧我随时起义。”赵亮挺胸立正道。“赵团长,不必性急。2天后我要包围永修县城,你的任务是控制东门战场起义,我要以最小的代价吃掉赣军15旅。”
“是,随时听令!”“这几天你们要提高警惕,什么事情也不要做。目前陈焕章还蒙在鼓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击必得。”随后欧阳剑命穆世雄和大宝跟随赵亮进城,协助其作战。送走赵亮后,欧阳剑没有离开艾城镇,根据计划天黑后,宋任穷部、炮兵大队会抢占艾城镇。眼下艾城镇没有赣军一兵一卒,只有少许警察,因此部队占领此地不废吹灰之力。
夜晚宋任穷率领4支队迅速包围艾城镇,并且严密封锁消息。炮兵大队进入艾城镇天已经发亮。临时指挥部内,滴滴答答的电报声悦耳动听。政委毛泽潭道:“纵队长,电令已经发出,各部正在展开行动。”欧阳剑眼睛瞄着地图,一名作战参谋以永修县城为中心开始摆放小旗。“纵队长,罗荣桓已经从永修县西侧开始包抄,不知道肖克到达南侧指定位置没有。”
政委毛泽潭话音刚落,一名作战参谋拿着电报进来道:“报告,张世英部来电,所部到达粟岭正在构筑工事,请求指示。”“回电,命张世英部严密监视德安第12旅的动向,永修攻坚战打响后,要坚决狙击援敌,确保永修攻坚作战顺利实施。”根据拟定的作战计划,张世英部负责阻击德安方向的援敌。粟岭位于德安与永修之间,利于阻击作战。由于有内应,因此4个支队对付赣军15旅问题不大,为了确保攻坚作战顺利,阻击德安方向的援敌势在必行。
“报告,肖克来电,所部到达永修县城南侧指定位置。”“命令肖克部,天黑以后展开行动。”这天夜里,欧阳剑率领宋任穷、炮兵大队,由北侧对永修县城实施秘密包抄,罗荣桓率部由西侧、肖克率部由南侧、粟裕率部由东侧同时开始行动。黑暗中士兵们依次进入攻击阵地,炮兵大队布置火炮阵地。作战参谋布置前言指挥所,欧阳剑举着望远镜向永修县城观察。
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狂野万籁寂静,永修县城一片黑暗,偶尔有灯光闪烁。显然永修县城的赣军毫无察觉处于休眠状态,指挥所里的滴滴答答的电报声音再次响起,不久各部通过电台汇报所部进入攻击位置。赣军依然蒙在鼓里,他们压根没有想到,一群虎狼已经围了上来。指挥所内欧阳剑道:“命令各部,凌晨6时整发动攻击,不得有误。”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纵队长你睡一会儿吧!”政委毛泽潭看了一眼怀表关切道。“那里睡的着,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计划制定的再周密也有遗漏的地方。尤其是我们第一次联合作战,作为指挥官责任重大。”“是呀,我这心里也非常紧张,如果没有赣军新编团做内应,坚固的永修县城的确不好打。”“政委,也许你我的运气好,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打一场歼灭战。
永修县城西侧,粟裕的指挥部内,各司职人员在忙碌。粟裕表情肃穆似乎在等待什么。“副纵队长,联络的人该到了,为什么还没有露面?”一支队长焦虑道。“距离攻击发起时间还有4个小时,但愿新编团不要有什么变故。”“报告,赵亮派来的人来了。”一名属下禀报。随着话音一名便装汉子走进来。“报告纵队长,东门戒备很严,我是从南门出来的。鄙人是新编团作战参谋某某,没有耽误时间吧!”
“某某同志,没有耽误时间,说说你们的准备情况。”“由于我们是新编团,为了防止士兵开小差,新编团不担任城防任务。另外陈焕章对赵亮有猜疑,因此新编团驻地距离旅部不远。副纵队长,赵团长打算出动一营抢占东门,他需要准确的攻击时间。”“总攻是6时整,届时北、西、南三个方向发动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半个小时后你部抢占东门。你们的任务打开城门即可,迎接我们进城。告诉赵亮你部没有作战任务,避免无谓的伤亡。”随后又仔细研究了一番作战方案后,来人消失在夜幕中。
“命令突击队向前运动,埋伏在城门附近,城门一旦打开要以最快的速度突进城里。”粟裕下达完命令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随后吩咐发报,向纵队长详细汇报情况。第一次发动攻坚作战、第一次面对一个旅的敌军,坦率说粟裕有些紧张。虽然城内有内应,可是什么情况都会发生,万一赵亮不能及时抢占东门怎么办?看样子自己必须有所准备。“来人!”一支队长走进来。
“为了防备出现变故,突击队携带炸药,必要时炸开城门!”这就是粟裕的长处,凡事想得周到。新编团的作战参谋潜回城内回到团部。团部内几位营长就坐,气氛十分紧张。见某某安全回来赵亮急忙迎上前道:“情况怎么样?”“团长,东侧红军指挥官是独立纵队副纵队长。目前红军4个支队已经包围了永修县成,总攻时间是6时整。6时北部开始炮击。”
“我们怎样行动?”“攻击发起半个小时后,我们务必抢占东门,迎接红军进城。粟副纵队长要求,我们的任务就是抢占城门,其他各部一律留在原地不动,避免无谓的伤亡。”“欧阳剑想的太周到了,命令一营开始准备。”穆世雄和大宝要求参加一营行动,赵亮没有同意。好消息让众人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天渐渐亮了,永修县城似乎苏醒过来,早起的人们已经开始活动,似乎波澜不惊。
北门城楼上一名哨兵,懒洋洋的打起精神。哨兵无意间向前面探视,突然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巴。15旅旅部,旅长陈焕章披着衣服走进指挥部。“报告,北城楼哨兵发现大批红军。”陈焕章正在呆傻之际,城西、城南接着传来坏消息,发现大批红军包抄上来,唯独城东没有发现红军。”“旅长,莫非欧阳剑要攻城,可是城东为什么没有发现红军?”参谋长忐忑道。
陈焕章定定神道:“欧阳剑区区2000多兵力,居然想攻占我永修县成,简直不自量力。东部没有出现红军说明他的兵力不够。命令43、44团进入城防工事,命令新编团作为预备随时支援。”陈焕章的底气来自于永修县城的城墙坚固,欧阳剑想攻击进来谈何容易。”这时城北突然炮击,接着猛烈的爆炸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