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空无一人,老百姓吓得早已经四处躲藏,店铺也关门打烊。吴大马棒和九华虎等大队人马大摇大摆、耀武扬威走在大街上,入无人之境。土匪进入云水县城目的明确直奔目标,吴大马棒高昂着头颅,捋着山羊胡子,似乎藐视一切。此刻他的精神头,看不出是50多岁的人,叱咤风云的感觉似乎让年龄倒退几十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曾雄霸一方的白华虎,此刻伴随左右狐假虎威。
突然黎府方向传来枪声,枪声很稀但也让土匪吃惊。“黎府方向为何打枪!”吴大马棒皱起眉头询问。“掌柜的,有可能是黎府的家丁抵抗。”“告诉疤瘌眼,凡是抵抗者一律诛杀。”正在这时前队土匪呼呼啦啦狼狈的跑回来,各个丢盔卸甲。众人惊愕之余一名土匪大声禀报:“报大当家,疤瘌眼被打死,弟兄们折了十几个。”“吴大马棒大吃一惊急问:”对方有多少人!”“听枪声有十几号人,”这名土匪有些夸张,其实他根本说不清楚。
“掌柜的,肯定是黎府的家丁抵抗,他们手里有家伙自然不肯就范。大当家的,兄弟投奔未立寸尺之功,请大当家的给我机会。”九华虎主动请缨。“你带一队人马即刻拿下黎府,让弟兄们服气。”白华虎一挥手一队土匪嗷嗷叫着向前冲去,气势异常凶猛。
土匪撤退后欧阳剑命令张世英、小马上房居高临下实施打击,这样布置让对方可以产生误判并形成人多势众的错觉。而他趁机摸到被打死的土匪身旁,划拉了几支步枪,然后退到街角,准备吸引土匪。欧阳剑知道不把土匪打疼,土匪不会罢休。
欧阳剑划拉了4支步枪和30发子弹,检查步枪发现是老掉牙汉阳造。汉阳造虽然射击距离能达到1800米,但有效距离也就300米,时下有效射程200米上线就不错了,而这些老式汉阳造膛线几乎磨平,有效射击距离大概也就百十米。没有办法对付用吧,他把每支步枪上膛并打开保险放在一边,同时把驳壳枪张开机头插在腰间。这功夫街口又出现土匪,欧阳剑看着土匪疯狂逼近,沉着耐心等待。
听说土匪打来了,黎府内一片混乱。当土匪砸门时,黎守成明白自己买枪的事情败露,不然土匪不可能大白天直奔黎府。步枪买来没有来得及招募护院便东窗事发。为了保护一家老小,黎守成决定破财免灾把步枪交给土匪。他告诫家人不要乱动然后吩咐家丁开门。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零星的枪声。“是,欧阳大哥来救我们了!”李淑贤大喜喊叫。“胡闹,他们才几个人,怎能对付土匪,这是在害我呀!”
黎守成拍胸顿足没了主意。“爹,你听土匪撤退了!”李淑贤大喊。黎守成不相信土匪会撤退,有道是好虎南斗群狼,他脸色煞白吩咐众人进里院躲藏不许出来。果不其然,黎守成又听到土匪的喊叫声。这伙来路不明的人虽然出手相帮,可是他们随时会逃跑,可是自己往哪儿跑。土匪若是吃亏,肯定会把帐算在自己身上,看样子自己要倾家荡产,命能不能留下都不好说。想到此黎守成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欧阳剑见土匪进入一百米,变扣动扳机。瞄的没有问题可是子弹打在土匪的肩膀上,枪的性能太差了。从新推弹上膛调整角度,第2颗子弹打爆一名土匪的脑袋。这功夫三处聚击点同时射击,土匪被打倒一片。土匪纷纷趴在地上,可是狙击点是居高临下,趴在地上依然挨打,虽然敌人人数不多,但是枪法奇准。九华虎虽然请缨率众冲击,可是他不傻嘴里大声吆喝,身子却落在后面。
当九华虎看见前面的弟兄纷纷中弹吓了一跳,定情一瞧几乎子弹都是击中脑部,这一惊非同可小。九华虎知道遇到高手便躲在一块柱子后面大声吆喝,土匪又发动了一次进攻,这回他看清楚了对方是何等的恐怖。对方人数不多但枪法奇准,冲在前面的的一名小头目已经被打死,而对方专门猎杀手里拿枪的,这一点让九华虎胆寒。此刻他害怕了准备脚底抹油溜之乎也。
房脊上郝雷发现了九华虎,可是见九华虎畏缩不前躲藏不由得气的直骂。土匪被打的滚的滚爬的爬,狼狈逃窜。九华虎见事不好率先脚底抹油。郝雷一直盯着他,见九华虎身形显露,抬手就是两抢,只见九华虎就地打了一个滚跑了。郝雷一怕大腿干着急没有办法,原因是他的驳壳枪射击距离太近的缘故。即便这样,一颗子弹击中了九华虎的右耳,耳朵被打发掉三分之一。九华虎没有胆量回去见吴大马棒,而是奔向东门亡命而逃。
吴大马棒见第2队狼狈退回来大惊,一名喽啰禀报分队长被打死,九华虎逃向东门。“大当家的,有高手埋伏我们上当了!”军师高喊。吴大马棒闻听大急下令撤退,土匪一窝蜂似得向北门跑去。土匪来得快跑得更快,转眼之间土匪的踪迹消遁。战场归于宁静,欧阳剑与小马打扫战场,此时老百姓依然躲藏,大街上空无一人。不久,张世英、郝雷、穆世雄、李大宝从北门追击回来。“报告大队长,土匪从北门逃跑了,比兔子跑的还快。”穆世雄蔑视道。
“可以断定是梅岭的土匪,我看见了九华虎,遗憾让他跑了。要是长枪在手,定让他死好几个来回。”郝雷气哼哼道。“大家动手打扫战场,这满地的死尸会吓着老百姓。”这是一群警察突然出了,并把他们包围起来。几人迅速拔枪对峙,欧阳剑打量,发现为首一位肥胖家伙凶狠的注视。“把这些土匪给我抓起来!”胖家伙不由分说下达命令。
“慢着,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是土匪?”欧阳剑冷笑,警察显然是出来获取胜利果实。“方才你们之间火拼,我看得真真切切,不是土匪手里为什么有枪?”警察头子满嘴跑火车。欧阳剑脑袋飞快旋转暗忖:这家伙若强行栽赃还真不好办。急中生智,欧阳剑顺水推舟道:“实不相瞒,我们是黎会长请来的护院!”“请来的护院,我怎么没有听说?”警察头子半信半疑。
这时,黎府院门洞开,黎守成从门里出来双手双手抱拳道:“欧阳英雄,果然出手不凡,老夫开眼了。”黎守成微笑的注视欧阳剑,显然方才的谈话他听的真真切切。“苟局长,不好意思,这位欧阳英雄是我请来的护院,昨天刚到达县城。欧阳英雄用强悍证明了他的能力,现在我决定组建云水县城商会保安队,并由欧阳英雄担任保安队大队长!”柳暗花明,欧阳剑心领神会道:“欧某不才,定效犬马之劳!”
“黎会长,保境安民是兄弟的职责。不是兄弟不尽力,二十几个人几条破枪,我也没有办法!请黎会长担待!”苟局长一挥手属下灰溜溜走了。“欧阳兄弟,不要怪老夫侨情,现在时局混乱不得不小心!”“黎会长,我理解。”“实不相瞒,土匪大白天而来,是为了一批枪!”“一批枪?欧阳剑迷惑!”“官军从云水县城撤走后,我与众商家磋商准备组建保安队,为此购买了50支步枪。显然土匪得到消息奔枪而来。”;
欧阳剑闻听暗喜,黎守成接道:“欧阳英雄,我在白鹤楼订了一桌,以来感谢小女的救命之恩,二来我们仔细商量一番,请!”席间黎守成直言不讳询问:“欧阳老弟,黎某观尔有军人风范?请如实相告!”黎守成改变称呼以示亲近,同时说出心中困惑。“黎会长,实不相瞒,我曾是北伐军某部的军官,由于时局动荡鄙人看破红尘离开部队。鄙人是军人出身,别的能耐没有但保境安民绰绰有余。既然黎会长看得起兄弟,我立即召集旧部把保安队拉起来。”
当天下午,黎守成召集云水县城众位商家协商,众商家闻听欧阳剑仅凭几人之力便打退了土匪,纷纷前来目睹英雄尊容。黎守成趁机宣布组建商会保安队,一呼百应,众商家一致赞同。自从北伐开始后,云水县城就成为无人管的地方。当初的县太爷逃跑,目前国民政府还无暇顾及这座闭塞的县城,只是委任警察局长苟彪暂时管辖云水县城。
当天晚上,欧阳剑对众人道:“我们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有了合法身份掩护,我们就会如鱼得水发展壮大。张世英!”“到!”“你即刻回到无名谷,把部队全部拉来,记住武器全部留下要空手而来。”“大队长,事不迟疑我连夜就动身。”张世英走后欧阳剑接道:“我怀疑警察局长苟彪勾结土匪,不然的话土匪不会知道黎会长购买步枪的消息。另外,土匪轻松进入云水县城也是证明。”
“大队长,干脆把这个狗日的除了!”郝雷摩拳擦掌。欧阳剑摇摇头道:“除掉苟彪容易,可是国民政府会派来另一个苟彪。我决定控制苟彪,但是我们必须抓到他与土匪勾结的证据。另外要利用他消灭梅岭的土匪。”“穆兄!”“请大队长吩咐!”“你们师徒二人密切监视苟彪,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我要尽快获取他与土匪勾结的证据!”穆世雄眼睛一亮,领会了欧阳剑的意思。
“郝兄!”“请大队长吩咐!”“庐山的老狐狸我们一无所知,而且距离云水县城遥远,但是我们必须掌握这股土匪的情况。你们父子前往庐山,前往庐山的路上经过德安县城,顺便了解德安县城的情况。庐山东侧频临鄱阳湖,西北方向濒临九江,因此我们必须铲除老狐狸这股土匪。”郝雷也是急性子,当天晚上父子二人便上路。常言道坏事变成好事,欧阳剑成功崭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