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挺快,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九月初。刘文东的伤口早已经愈合,穿越时空使得众人的身体都变得强壮了许多,恢复能力自然也相当的强悍。只是这两对情侣为了享受二人世界,一直以养伤为名,赖在客栈里不走。反正玉虚子这老道香火钱收得不少,也不会在乎这点儿住店钱。
阴历九月初四近午,刘文东正趴在床上,享受着洪妍那越来越纯熟的全身按摩,舒服的他直想哼哼。他那双不老实的大手,时不时的在洪妍身上揩着油,引来洪大美女一阵阵的轻呼和娇嗔。听在刘文东的耳朵里,简直就是这世上最美妙的歌声。对于他的骚扰洪妍是无可奈何,既然躲不过,就只好任他为所欲为去了。看着正卖力为自己按摩的洪大美女对自己的骚扰欲拒还迎的样子,刘文东很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他一边揉捏着洪妍挺翅的香臀,一边意淫着可以永远的这么逍遥快活下去。可惜他的美梦刚开始做,耳边就传来了敲门声,而且听得出来这是有人在敲院门。
洪妍正想下床去开门,却被刘文东揽住了纤腰阻止道:“不要管。老徐的房间离院门近,让他去开好了,咱们继续咱们的。”说着双手便已经轻抚到了洪妍腰肉上,痒得洪大美女扭动着腰肢,咯咯笑个不停,想去开门也没了力气。敲门声又持续了一小会儿,徐绍安终于没能耗过刘文东,从房间里出来去开门。
徐绍安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四个人。打头的一个长着一张圆脸庞,面皮白净,浓眉大眼,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是王崤峻还是哪个。在他身后跟着张维信、梁子岳还有王峰。徐绍安忙把四人让进院中,并向屋里喊道:“老刘快出来,老王和老张来了。”他话音才落下,就见房门打开,刘文东、洪妍和林小雨都走了出来,笑盈盈的和王崤峻等人打招呼。
众人寒暄一阵,都在院中坐下。王崤峻喝了一口洪妍泡的茶,看着养得又白又胖的刘文东问道:“老刘,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刘文东在客栈里已经享了半个多月的福了,虽然很舍不得这种快活似神仙的生活,但是现在让他撒谎说自己的伤还没好利索,还需要多住段时间这种话还真做不到。特别是他看到这次是王崤峻亲自来的,感觉到可能现在玉虚宫里有什么重要事情,不然王崤峻不会为了问他一声是否痊愈而跑到县城来。于是痛快的说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多亏林医生的照顾,没有发生感染。现在伤口已经愈合,不会影响日常活动了。原本我和老徐已经商量好了,打算过两天我们就回玉虚宫了。现在你来了,那正好,还省得我们去雇车了。”徐绍安在一旁也一个劲的帮腔,表示确实如此。洪妍和林小雨也频频点头,支持自己的男人。
王崤峻等人笑眯眯的看着这两对幸福情侣,眼神中除了不信还是不信。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这四个人会有这种大公无私的想法。如果不是他们亲自来请,恐怕这两对正处于难分难舍阶段的情侣有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的打算。据曾经过来看望过四人两次的清尘回去说,他每次来这里敲门,都要等上好一会儿才会有人给他开门,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谁都能猜到他们一对一对的把自己关在房里在干什么。不过,大家都是兄弟,人家小两口在屋里浓情蜜意的,别人也不好说什么。要不是这次玉虚宫那边确实有些事需要他们回去,大家还真没打算亲自过来找他们。
见两对恋人被自己这些人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两位美女都红着小脸低头不敢看自己,王崤峻也就不再逗他们了,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等老范和清尘他们买完东西回来,咱们吃过午饭就回去。”他略顿了顿,接着说道,“只因过几天就是九月初九重阳节,玉虚宫里要举行相应的活动,缺了你们几位不好。所以我们才借着买过节物品的机会,过来看看老刘伤好了没有,如果没有大碍就一起回去。另外,太师父过了重阳节要回华山闭关,老徐和林医生既然已经拜了师,也应该回去送行。”
四人连忙点头称是,徐绍安随即问道:“太师父在玉虚宫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回华山去呀?”
王崤峻笑笑,指着王峰说道:“这事王峰最清楚,还是让他说吧。”随后王峰连比划带讲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就是中秋节过了没两天的早上,玉虚子看到了在后院中打太极拳锻炼身体的李俊武、周磊和于文德,对其所练的简化二十四式太极拳很有兴趣。要说这纯粹属于很偶然的事情,因为这三个人自穿越以来一直都很低调。除了李俊武这个委员会委员,必须参加的委员会会议外,其他时间基本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个人在一起一刻不停的写着资料。内容主要是他们所熟知的各种火炮和轻武器的结构图,零件尺寸图,零件的加工方法,相关制造材料的冶炼、锻造技术等。在这四个月左右的时间里,他们写的资料和画的图纸已经得有两尺多厚了。这次三个人打太极拳被看到,还是因为长时间伏案写字,三个人都觉得有点吃不消,觉得不能长期这样下去,要适当的锻炼一下。于是李俊武便把自己穿越前常打的太极拳教给其他两人,这样可以更有效的锻炼。就在他们练太极拳的时候,被玉虚子看到了。
玉虚子也是习武多年的高手,虽然李俊武练的是简化版,但是他还是从中看出了拳法的奥妙所在。特别是通过李俊武能记起来的,寥寥几句关于此拳的内在涵义,他觉得这套拳法似乎与太师父的无极理论很相和。问及此拳的出处,李俊武一时还真无法做答。幸好王峰从旁路过,见状赶紧把话头接过来,将太极拳说成是海外一位道家高人依道家心法和《易经》原理所创。全套拳法有一百零八式,后为方便非习武之人学习健身,才简化成了二十四式。他们在海外之时,有不少人都习练此种简化的太极拳。只有少数武功高手,才会得高人真传,去练全套的拳法。可惜的是,在大难来临之时,这位创拳高人及其传人都与岛共存亡了,现在这拳基本上算是失了传承。如果玉虚子道长能够以这简化的二十四式为基础,将此拳重新发扬光大,那必是一件了不起的成就。
玉虚子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十分惋惜。不过他自觉才学有限,没有将此拳法补充完整的能力。想想此事只怕还要请太师父出马才能办成,于是就把李俊武和王峰带到扶摇子那里,将此事解说一遍,希望太师父可以承担起这个重担。毕竟此事若成,对道家的发展也是大有益处的。扶摇子在看李俊武演练几遍后,也感觉此拳与自己的无极功极为相称,如若能融会贯通,必定大有裨益。于是在众人的一力劝说下,最终答应接手此事。为了全力以赴,他决定回华山潜心研究,重阳节后就上路。
王峰说了一大通,只觉得口干舌燥,忙喝了两口茶,喘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冲着洪妍笑道:“我说嫂子,这已经到了中午了,我们赶了一上午路,现在肚子都咕咕叫了,清尘他们不定几点回来呢,您看是不是先给我们弄点吃的东西垫垫呀。”
洪妍被他一句嫂子叫得两颊飞红,嗔道:“饿死你这个说话没谱的就对了。”说完却站起身走出跨院,去给大家定饭去了。见洪妍以定饭为名跑掉了,成为孤家寡人的林小雨生怕这些喜欢乱开玩笑的坏家伙们打趣自己,也急急的起身,以收拾东西为名逃也似的钻进房间去了。众人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禁都笑起来。而后就开始拿徐绍安和刘文东两人取笑,硬是要他们两个公开一下泡妞心得,一时间小院里笑声不断。
哄笑了一阵之后,徐绍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换到张维信身边坐下,言不由衷的说道:“老张,兄弟前些天为你做了件大好事,你可得谢谢我。”
张维信被他给说愣了,不明白他在这里“荒淫无度”,怎么会为自己做了件好事,还是大好事。其他人听了也都觉得奇怪,只有刘文东表情怪异的看着徐绍安。他已经想到徐绍安要说的是什么事了,只是实在想不明白这位徐大营长打算如何把这件事给忽悠成一件大好事。
徐绍安却一点心虚或者愧疚的心理都没有,脸上的表情让人感觉他真的是在助人为乐,就见他拍拍张维信的肩膀,说道:“老张,中秋节过后,兄弟在这客栈里遇到一位妙龄美女,长相那是没的说,绝对算得上是万里挑一了。当时我就想了,我如今有了对象了,老张你还没有着落呢。于是为了老张你的终生幸福,兄弟就与她攀谈了几句,把老张你是一通猛夸。说你是相貌堂堂,文采出众,与那姑娘绝对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绝配。那位姑娘一听就动了心了,哭着喊着非要见你一面。我见她这么痴情,就答应下来了。今天你既然来了,那待会儿等吃完了饭,我就带你去见她。”
张维信被他这一通话给忽悠糊涂了,有些不高兴的问道:“我说老徐,你这说得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我什么时候相貌堂堂,文采出众了。咱们团队这么多没老婆的,你怎么偏偏要给我找对象,还是什么妙龄美女。你把话再说明白点,到底怎么回事?”
徐绍安却一副无辜的表情,指了指刘文东,说道:“我说得都是实话,你要不信问老刘。”
刘文东听他这么说,恨不得咬他一口,心说你干的缺德事,干嘛让我说。但是此时众人都在看着他,他也不好不开口。想了一想,把心一横,瞪了徐绍安一眼后,便原原本本的把中秋过后,黄莺儿姑娘登门拜访的事说了一遍。
听他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王崤峻等人先是一愣,然后就捧腹大笑,尤其是王峰,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只有张维信坐在那里一脸的黑线,心情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刘文东开始还纳闷,后来听王崤峻边笑边把玉虚宫中秋晚会上的事给他说了一遍后,也立即加入到笑声大军里去了。
笑了一会儿,众人见张维信脸上的表情已经向准备吃人状态转变,才赶紧止住笑声,纷纷开导张维信,叫他不必太在意。作为三十一名穿越者中最熟悉古代诗词的成员,大家在情急之下自然会把他抬出来当挡箭牌。这么做只是权宜之计,大家绝没有恶意,绝不是故意拿他来取笑的。经过大家一番开解,张维信终于不再耿耿于怀。只是众人都没有想到,张维信天下第一词人的称呼不久后就将被广为传播,其影响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大家开玩笑之余,梁子岳却在考虑这个所谓的黄莺儿姑娘的身份来历,以及她接近团队的目的和可能带来的影响。这并不是他多管闲事,而是委员会赋予他的责任。最近,随着团队与外界的接触越来越多,委员会的各位委员开始关注大家的交往对象的身份问题。通过委员会会议,决定任命梁子岳和曾志林为新成立的审核组成员(原职依然兼任),全面负责那些与团队成员直接交往较多的古人的身份审查工作。以防有居心不良者借与团队成员接近的机会,刺探团队内幕,破坏团队发展,威胁团队安全。前世当过好几年刑警的梁子岳因为相关经验更丰富一些,所以主要工作还是由他来做。
听完刘文东的介绍后,梁子岳又同与黄莺儿接触最多的林小雨交流了一下。林小雨又补充了一些黄姑娘后来再来时与她交谈得到的,诸如她从扬州来,欲到幽州城探访亲戚,结果亲戚已亡故以及身边只一男一女两个家人等等不多的信息。梁子岳思索了一会儿,感觉其中还是有不少疑点,这个黄莺儿的来历绝对不会像她说得这么简单。试问,这个时代像她这么一位既年轻又非常漂亮的少女,怎么可能为了一首词就如此主动的与几个索不相识的道士接近,还对词的作者这么感兴趣,非要见之而后快。而且既然亲戚已不在,为何还要住在这客栈这么长时间。梁子岳现在反到非常想见见这位黄姑娘,以解心中之惑。
客栈西跨院中,自打王崤峻他们开始敲对面的门,黄莺儿那个叫鸢儿的妹妹就好奇的趴在自家的院门口向外看。见又来了几个道士打扮的人,便用心的听着对面院子里的动静。虽然说话的声音并不能听清楚,却更加激起了这小姑娘的好奇心。黄莺儿从房中出来,见自己的妹妹鬼鬼祟祟的趴在门缝上,便走过去一拍她的小屁股,问道:“小丫头,在看什么呢?”黄鸢儿正聚精会神的偷听,被她一拍吓得差点蹦起来,回头一看是自家小姐,连忙用小手抚着自己那才刚刚开始发育的小胸脯,委屈的说道:“小姐,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出,还突然拍人家,人家的心肝都差点出嘴里蹦出来。”
黄莺儿用手点指着她的额头:“是你自己光顾着偷看外面,没发现我走过来,还来怪我。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让你那么用心。”
黄鸢儿却委屈的说道:“人家偷看可都是为了你,你却来吓我。”
黄莺儿被她说得一愣,不解的看着她。黄鸢儿继续说道:“刚刚我听到对面有动静,就过来看。发现又来了几个道士,想是对面住的那四个道士的朋友或者师兄弟。因为知道小姐惦着那个张道长,所以想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看看那个张道长是不是也在其中。虽然没听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新来的几个道士长相都还说得过去,没有丑八怪。”
黄莺儿心里的那点小秘密被她说中,不由得俏脸一红,嗔道:“小丫头瞎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惦着那个张道长了。”
黄鸢儿却并未被她吓住,继续说道:“你就别骗我了。你没惦着那个张道长,为什么成天念他那首词,还费尽心思的重新为这词谱了曲,一天到晚都在唱。”
“那是因为这首词写得好,好词自然要多念才能有更深刻的体会。为这词谱曲是为以后遵从飞燕堂的指示,再做清倌人时演唱此曲可以一鸣惊人,事半功倍。”
“那你为什么隔三差五的往对面跑,还不停的打听那个张道士的情况,还要我替你保密,不告诉杨叔叔,可不要告诉我是为了与那位林道长切磋音律。”
“那是为了要是有机会能请他为咱们写几首好词,更有利于完成任务。”
“真的吗?”
黄莺儿见这小丫头用一副你在骗人的神情看着自己,恨得牙痒痒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红着脸摆出小姐派头,装作生气道:“你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这么跟我说话,看我不教训你。”说着,便扬起手照着黄鸢儿的小屁股就打了下去。黄鸢儿见小姐辩不过就要打人,一边绕着院子躲避她的巴掌,一边不服气道:“哼,被人家说破心事,就摆小姐架子打人,真不讲道理。哎呀,好疼,那么用力,屁股都快被你打肿了。”
两个人围着院子跑了几圈,被从对面院子里传来的一阵暴笑声给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虽然与东跨院离得不算近,但是王崤峻等人听闻徐绍安陷害张维信时那笑声实在是太大了,正在追逐的主仆二人都清晰的听到了——估计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到了。随后还隐约能听到有人说什么老张不要生气的话,只是比刚才的笑声小了一些,具体说的什么却听得不是很真切。于是黄莺儿小姐决定趁着杨永忠不在的好机会,亲自登门弄个明白,连小丫头黄鸢儿在一旁刮着脸羞她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