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小女人。”
“唔~~~”
苏沫躺在床上,扭动了一下身体,在受伤的小腿差点碰到床上那一刻,陆少卿快速的抬手抓住苏沫的脚腕。
自己则坐在床边,让苏沫的脚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看着熟睡的苏沫,陆少卿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该死,她都受伤了,他居然还想着那种事。”
陆少卿气恼,手下的动作力度加大,苏沫嘶的一声痛呼。
见苏沫痛的忍不住叫出声,陆少卿立马放开苏沫的脚腕,细心的为她揉着。
卧室很大,橘色的灯光晕染着两个人的身影,一坐一躺,苏沫安稳的睡着,陆少卿则靠在床柜上闭目小憩。
直到下午,陆少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麻药的效果应该三小时后就该消失了,为何这个小女人还在沉沉的睡着。
起身,坐起来。
看着苏沫小脸涨红,脸蛋绯红一片,伸出手,大掌附在苏沫的额头。
“嘶~~~”
烫的吓人。
“福妈。”
陆少卿叫来福妈,拿了体温计,为苏沫量体温,可苏沫完全不配合,无奈陆少卿只好环抱着苏沫在怀里,禁锢着她的身体,为她量体温。
38度9。
“糟糕。”陆少卿暗叫一声,快速拿起电话,打给季阳。
“季阳,限你十分钟,赶紧滚过来。”
“陆大少,你玩我啊?”
“废话,赶紧过来,她发高烧了,38度9。”
“这是术后效应。”
季阳话落,还是提着箱子,快速出了自己的家:“看吧,还不让我住你家,现在着急了吧,活该你担心。”
“季阳……。”
陆少卿暴走,恨不得一拳把季阳打飞。
“行了,行了,等着吧。”
挂断电话,季阳快速的驱车向幸福海湾驶去。
推门走了进去。
季阳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陆少卿用毛巾包裹着冰块敷在苏沫的额头上,看到这,季阳满意的点了点头,陆大少还没有被爱情冲昏头。
放下手中的医疗箱,季阳故作轻松的走到床边坐下。
抬手摸了摸苏沫的额头,眸里一暗,转身快速的拿出听诊器放在苏沫的胸口处,在听诊器接触到苏沫胸口的前一刻,陆少卿大掌快速的拦下:“不许碰。”
“陆大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讲究这个。”
季阳说着直接打掉挡在听诊器面前的大掌,抬眸对上陆少卿墨色的眸:“以她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应该不是普通的发烧。”
不是普通发烧,那就是病毒性发烧了。
陆少卿眸色一窒,拿过季阳手中的听诊器,直接放在苏沫的胸口处按住,脸上不悦:“闭眼,开始。”
我靠~
季阳怒了,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是你求人,还是我求人。
“陆少卿,我还没你那么色。”
“在我面前只有男人和女人,不存在性!变!态。”
靠,毒舌。
你丫才是性!变!态!
季阳,咬牙,忍了。
专心为苏沫听诊,表情从先前的玩略,变得无比的认真专注。
苏沫的心跳比正常人弱且无力,伤口处没有想象中愈合的那么快,相反的,因为发烧,伤口很难愈合。
摘下听诊器,季阳拿出一次性的针头,为苏沫抽血化验,针头穿刺肌肤,苏沫疼的蹙眉,想要挣扎,胳膊却被陆少卿禁锢着,血液顺着软管滴在容器中,一滴一滴仿佛滴不完一样。
取了血化验,看着单子上的结果,季阳眉头紧蹙,果然是病毒性发烧。
快速的拿出输液设备,在苏沫的手背上扎了一针,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犹豫,足足三大瓶液体,正在一滴一滴的输进苏沫的瘦小的身体里。
整整一夜,陆少卿守在苏沫的身旁。
季阳打着哈欠准备住在客房,却被陆少卿拦着,直接命人抬了沙发进卧室。
“陆少卿,算你狠。”
季阳抓狂,一向视女人如衣服的陆少卿,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让他睡沙发。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张口闭口就要讽刺一下的苏沫。
果然。
兄弟就是拿来使劲用的。
靠~
不要钱啊,这么用。
“彼此彼此,善良的人也得不了鬼医的称号。”
陆少卿奚落了一句,低头继续关注床上的苏沫。
“靠,陆少卿我没你这兄弟。”
季阳,咒骂了一句,拉过被子蒙头跳上沙发。
陆少卿则拥着苏沫躺在大床上,一夜无眠,夜里,陆少卿亲自为苏沫换药,拔针,冰敷,每一件事都是亲力亲为。
该死的,他从未照顾过人。
苏沫却是他照顾的第一个人。
整整一夜,陆少卿仿佛是最忙碌的一个人。
天微亮,苏沫卷着身体,寻了一个安稳的姿势沉沉的睡去。
陆少卿看着沉沉睡着的小女人,伸手探上苏沫的额头,温度已经退去,陆少卿这才安心的拥着苏沫闭目小憩。
苏沫是被饿醒的。
睁开眸的第一瞬间,在看到陆少卿趴在她的床边上睡时,心下一惊。
她从未见过这般温柔的陆少卿,沉睡中的陆少卿少了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一张脸俊美的360度无死角,薄唇微微的抿着。
这样的陆少卿让苏沫看的移不开眼。
“苏沫,你的药。”
“啊~~~~”
苏沫啊的一声大叫,在看到季阳拥着被子拿着药出现在她面前,瞬间吓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小手指着季阳,言语结巴。
“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苏沫很想问的是,你是不是刚才就一直站在这里,她看着陆少卿痴迷的模样,是不是被他瞧见了?
一想到,自己痴迷的看着陆少卿的模样可能被季阳看见了,她的小脸噌的一下红了。
小手大力的推了推陆少卿。
尴尬的笑着。
“谢谢你啊。”
接过药,苏沫见陆少卿不仅没醒居然还在装睡,嘴角隐隐的带着笑,苏沫羞得一脚踢在陆少卿的小腿上。
“嘶~”
苏沫力气不大,陆少卿却痛弹坐在大床上。
瞪了一眼扫兴的季阳,转头看向苏沫:“该死的女人,那么大力气做什么,怎么没见你在床上那么大力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