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巡防营改变成新军,孩儿的中路巡防营经过日俄战争的洗礼,战争就是最好的军校,这点可不是他蒋方震几个月能训练出来的。”
张锡銮吃惊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婿,是不住的点头,这个女婿可真是选对了,不仅敢作敢为,而且善于计谋,最关键的是志向远大,这将来整个奉天定是他的囊中之物,自己女儿的后半生也是有了托付。
“好,好计谋!”
张锡銮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多年的官场生涯早就让张锡銮练就了荣辱不惊的境界,尽管内心满是欣喜,但仍然保持着平静的姿态。
一边端起茶杯,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张锡銮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道:“我听人说这新军可是需要大量的银子来培养啊,袁宫保的北洋六镇那可是靠着奉天、直隶、山东三省的税收,这批钱可是个问题啊!”
这点钱对于自己来说还真是小意思,因为今年这一年的大豆收益加上油坊的生意,自己就足足赚了八百万两,而且今年自己争取在播种之前,向赵尔巽建议,在东北大量种植大豆,到时候凭着自己的关系,整个东北的大豆都将垄断在自己的手中,每年收获个几千万两银子还是不成问题,如果在加上油坊等其他工厂的收益那也是几千万两,自己据对是东北首富,最大的土豪。
但是眼下编练新军的机会可不多,对于蒋方震这个人才自己还是知道的,他的军事才能在中国绝对是一流的。
蒋方震可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九期步兵科毕业生第一名,天皇的赐刀当然也归中国了。日本士官普遍感到面子上难以忍受,谁知接着宣布第二名,还是中国人。这位第二名就是后来从云南起兵反袁的风流将军蔡锷。这样引起的骚动更厉害了。
于是宣布第三名之前日本方面先检查一下--不幸,这次的结果还是中国人!名叫张孝淮。日本士官学校的毕业发布官是伏见宫亲王,惶恐之下感觉无法向天皇交待,临时从后面换了一个日本学生作第三名。想想前四名日本人不过半也尴尬,又增加了一个日本学生作第四名,张孝淮得了第五。
增加的两个日本人是谁呢?一个名叫荒木贞夫,后来的日本陆军大将、陆相、甲级战犯,一个名叫真崎甚三郎,后来的台湾总督、陆军大将、二二六事变的幕后黑手……此外,这一期里面的日本毕业生还包括如下名字:小矶国昭、本庄繁、松井石根、阿部信行……堪称日本陆军的一代精英,皆惨败于蒋百里、蔡锷之手。
从此以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规定中国留学生必须与日本学生分开授课,以免同样场面重演。
作为士官三杰之手的蒋方震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可不是被人捧出来的小士官三杰,吴禄贞蓝天蔚等人可比的,他早就预料到中日之间必有一战,而且他的《国防论》更是成了二战中,中国军队与日军作战的指导思想。
我们伟大领袖的《论持久战》可以说就是采取了《国防论》的策略,特别是以空间换时间,这句话就是出自《国防论》
有这样一位军事奇才在奉天,如果能抓住机会,给自己训练一支队伍,自己能稳住奉天局势的把握岂不是更大,特别是如果能将这位智囊留在自己的手中,那么中国的历史或许真正的改写。
何天赐满腹自信,微微一笑道:“岳父大人,还请放心,孩儿在刘家堡的产业虽说不大,但是要是养个几万人的新军,还是能养得起。不过眼下这机会可是少之又少,眼下盛京将军赵尔巽训练新军,定然会大量聘请留学国外的士官生,充当教习,这正是我们所缺乏的。”
说道这里,何天赐特意将最后的这几个字要的很重,一边敲着桌子,一边继续说道:“我们被称为旧军,问题不在于我们的武器装备,以及我们的士兵。甚至我们的重武器火力完全领先与袁大人的北洋六镇,但是我们的队伍缺乏中下层指挥官,缺乏他们这些先进的战术。”
不等何天赐说完,张锡銮激动的排起身边的桌子,道:“好啊!老夫也正有此意啊!让他们给我们培养军官,这次赵大人也有消息要在奉天建立讲武堂,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这奉天讲武堂难道是这个时候建的吗?何天赐惊讶不已,虽说这奉天讲武堂就在辽宁的省会奉天,但是自己还真不了解,“哎,如果这个时候有台电脑就好,有事就找百度啊!”
“岳父大人高明,一旦解决了我们部队的战术问题,以及中下层士官缺乏,孩儿的八千精兵,战斗力绝对不在新军之下,他日这东北还不就是我们父子的!”
自己这个女婿有野心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他可没想到这何天赐的目标不光是奉天,而是整个东北,这可是出乎自己的意料,难道他有谋反之心?这件事可不小啊!算了,反就反吧,反正这朝廷也是满清的朝廷,对着何天赐微微一笑,道:“那是,不过虎臣做事可要谨慎啊!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何天赐就是想试探下张锡銮的口风,对于自己夺取东北的看法怎么看,自己的岳父可真是人老成精,只要他的态度明朗起来,自己做事情也方便。
“岳父不必担心,孩儿做事自有分寸,孩儿只不过是想请示一些岳父大人,还请多赐教”
张锡銮挥了挥手,无奈的笑道:“虎臣,不是心里早就有答案了!还何必问老夫呢?”
“呵呵!”二人相视一笑
告别了张锡銮后,何天赐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蒋方震的事情,如果能将这个军事奇才网罗到自己的手中,那么自己的实力必然会大增,也许自己会改变历史,但是能人一般脾气都很怪,尤其是眼下自己的旧军正好就处在与新军对立的尴尬局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