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夫人,您能来看我相公博明,我作为博明媳妇,深表感谢。”
冷小熹说着,对着肖老夫人揖了揖身子,倏然收敛了笑意。
“肖老夫人,您叫小熹不明白的是,您跟您的孙女,这进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通质问,我想知道,您究竟是想干啥?瞧您的意思,您是想拯救他么?那么,我想知道,季博明穷困潦倒,吃不饱饭的时候,那时您在哪儿?”
几句话,说得肖老夫人脸色一变,张口结舌的硬是说不出话来。
肖良呆在一边,眼见奶奶妹妹跟冷小熹转瞬之间,咋就拔剑弩张了起来。
他们不是前来探病的吗?
“奶奶,小熹,你看这是咋着闹的,这好端端的……”
“肖良,还不住口,你没见这不懂规矩的女人,这般的待客?”
肖老夫人说不过冷小熹的伶牙俐齿,把怒气撒到了肖良的身上,末了还不忘讥讽冷小熹一句。
“待客之道?若是客人知深浅进退,我冷小熹自然会以礼相待,若是您这样,进门就颐指气使的摆出架子来,管别人的家事,我冷小熹决不答应。”
既然,肖老夫人居高临下,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又何必的送一张的笑脸给人打。
眼前的肖老夫人不比尤氏,尤氏贪小便宜,横行霸道惯了,而眼前的肖老夫人,那老谋深算的眼睛里,那贪婪可比尤氏要有城府的多。
冷小熹不明白,这一穷二白的季博明,有什么可以让这老夫人如此的厚爱了。
惯于在宫里横行,说一不二的肖老夫人,竟然一时的语塞,她怎么就败在了这个小姑娘的手中。
“既然这样,咱还呆在这里干啥,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不成。”
肖老夫人气呼呼的带着人走了,冷小熹却郁闷了,原本相处的好端端的,自己也喜欢这肖老夫人,咋季博明这一手术,就变样了。
肖良安顿完奶奶跟妹妹,急忙的跑了回来,冲着冷小熹深深的揖了下去。
“小熹,我奶奶今日多有冒犯,肖良在这里给您赔礼了。”
“肖良你这是干啥,你奶奶的事情跟你无关,不过,我就不明白了,老夫人好端端的一人,咋会如此……?”
变态,那两个字,冷小熹看在肖良还懂事的份上,没有说出口。
“这个,我也不知道。”肖良说着,看一眼躺在那里的季博明。
“小熹,别想那么多,照顾好博明,如果我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定会过来告诉你。”
“肖良,今天的事情,我抱歉了,我不该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惹她老人家生气。”
一场风波表面看是过去了。
可是……
冷小熹整整的守了季博明一夜,大地氤氲出一层奶白色晨雾的时候。
季博明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这一觉睡得真够长。
“小熹。”季博明噏动干涸的嘴唇,看着坐在椅子里,伏在自己枕边睡着了的冷小熹。
耳边传来的声音,惊醒了小熹。
“博明,你醒了?”
四目相对,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恍如隔世,那眸子里涌流出的千言万语哽在喉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博明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疼痛煎熬,那吊在脚踝处的两块大石头,抻得他腿酸脚涨,夜不能眠。
可是,季博明以超乎于常人的忍受了,坚持着,在他的嘴里,听不到一声叫疼。
冷小熹每日看到季博明脸上的青筋,他极力忍受的样子,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可是,这种疼,谁都代替不了,别说是古代的医术了,就算是放在现代,这种疼痛也是不可解的。
小熹每日按时的给季博明换药,仔细的检查伤口,亲自的熬药喂给他喝,每日买来大骨,鱼,等等一切能买的补药熬汤给季博明喝。
见他疼的厉害,就唱现代的歌曲给他听,分散他的注意力,给他解闷。
每次,季博明询问工地上的事情,小熹都没有把工地就要停工的消息告诉他。
白天,冷小熹让冷德贵背季博明出来,自己则捧着那肩负牵引的那两块石头。
让季博明舒服的半躺树下阴凉里,由她亲自设计的竹椅中,怕他寂寞,怕他觉得自己没用,便让春兰拿来每日销售的蜜饯账薄,书籍给他看,让他打发时间。
冷小熹只要有一点点的时间,都会来到季博明的身边,帮他按摩腿部有些僵死的肌肉,跟他畅谈未来,谈人生,谈兵书上的三十六计。
林鹤轩这几日差不多每天都来,自打季博明脸上的阴霾扫尽,冷小熹细心的照顾季博明。
两个人见林鹤轩时,一口一个鹤轩大哥的叫着,那污水、流言便没人再说起。
春兰也暂时的收起了她那颗躁动的心。
这日,林鹤轩忙完了中午的饭口期,忙中偷闲的过来看小熹。
季博明自打知道了,小熹跟林鹤轩都来自于未来的世界,便对于他们两个人啥的共处一室,不在多想,而冷小熹则会把每次林鹤轩来干啥,都告诉给季博明听。
林鹤轩来了,季博明温润的笑了,“鹤轩大哥,我期望尽快的尝到你们做出来的啥果酒。”
一间刻意空出来,朝阳的大房子里。
“小熹,我觉得,你做的这果酒,味道比咱在现代喝的还要好。”
“这个是自然,这是纯纯的原生态,无污染。”冷小熹说着,在每一个案上摆放的酒瓮里舀出来一些,细细的品味着。
“鹤轩,我觉得,这果酒的成色还差那么一点点,有些的辛辣,味道不够甜。”
所谓的果酒,就是冷小熹按照现代家庭所自制的葡萄酒所制作的方法。
把各种的果品洗净,晾干,放到一个密封的酒瓮里,里面放了一定量的冰糖后密封了起来。
现在是夏季,那密封的罐子里的果品发酵很快,几天的功夫,便四溢出浓郁的酒香来。
经过了几天的研发,冷小熹跟林鹤轩共同研制的,开胃、消暑,果味浓烈,老少皆宜,带有酒香的果酒将要推向市场。
果酒的价格冷小熹跟林鹤轩经过了商量,每斤定价为十两银子。
这鲜亮浓稠的果酒在闻香楼,冷小熹三伯冷德森的铺子里,一经推出,很快引来不少的食客竞相购买。
而蜜饯的生意,经过了这段时间村民们的开采,那山上的野生山杏,所剩无几,制作蜜饯到了最为低谷时期。
正好,那些的工人不知道怎么安置,这果酒一经的推出,本来略显清冷的场院,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冷德贵每日里到处的购买各种的水果,冷小熹一下子从制作大瓮的制作商那里一次买了上前口的大瓮。
每日采购来的冰糖要十几的马车,每日里封口,解封,运送,家里的那些人工很显然的不够用了。
冷小熹便在工地那边调过来二十个壮劳力,专门的负责运输。
很快,果酒的名声被传颂了出去,那些前来订购蜜饯的客商们,尝过了果酒之后,纷纷的下单。
那提着小熹作坊的酒瓮成车、成车的被运走,每日拉回来的酒瓮就更多。
银票雪片似的飞了进来,盖房子的银子不愁了。
一个月之后,七层楼的房子已经封顶,池塘里喂养的鱼捞起来已经足有二三斤重了。
季博明的伤腿整整僵直了一个月,今天,是拿掉负有牵引作用的大石头,季博明尝试着下地的时候了。
大早晨,林鹤轩百忙之中抽空过来,见证手术成败的这一刻。
肖老夫人上次自打被冷小熹驳了面子之后,便勒令肖良下架冷小熹生产的蜜饯。
而肖良口头上应承,可私下里依旧的销售蜜饯。
肖家的爷俩认为,老夫人这是耍小孩子脾气,再说,作为商家,谁会眼看着赚钱的生意而不做。
最近,冷小熹研制出来的果酒很得人心,销售量每日的直线上升,肖家的几家铺子里,每日前来购买果酒的人排成了长龙。
这些的事情后来被肖老夫人知道,心中虽然的生气,也只能自叹自己老了,说话没人听了作罢。
而今,她大管家打听来的消息说,季博明今日下地,她便死活不顾肖良的阻拦,死活要来。
杏山村的场院里,围了太多的人,差不多整个杏山村能出门的人全都来了。
那鬼医梁大夫更是不敢错过这样的机会。
冷小熹林鹤轩小心翼翼的取下,吊在季博明脚踝处的石头。
季博明的脚踝一松,脸上露出笑来。
“博明,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后期的康复还很长。”冷小熹狠心的泼了冷水给他。
“小熹,你干嘛这样说。”
林鹤轩自打跟季博明接触,从最初的妒忌、抵触,到季博明接纳了他,他同时也接纳了季博明。
现在,他已经可以站在季博明的角度,替他想问题了。
“鹤轩大哥,没事的,小熹说得对。”
季博明说着,被冷小熹跟林鹤轩扶着,试探着下了地。
有人心急的探头进来,见到季博明好端端的真的站了起来。
忍不住的惊呼!“天啊!季博明的腿好了,他的两条腿一样长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研发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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