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会来。”廖云翳伸手把小夕拉上飞机。
“你昨晚一直在这里等?”小夕后知后觉的问。
“聪明。”廖云翳启动飞机。
“呵呵。”小夕冷笑,“如果我聪明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遭,我是彻头彻尾的笨蛋。”
“有些事情,自己尽力了剩下的靠缘分。”廖云翳这句话说给小夕也是说给自己。
小夕赞同的点头。
“你左手边的箱子里有食物,多少吃点,待会说不定有体力劳动。”
“体力劳动?”小夕疑惑的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廖云翳故意卖个关子不告诉她。
小夕打开箱子,是小金鹿,白浩郴带她吃过的,她最爱吃的小金鹿。
“不用惊讶,那家饭店的老板是我粉丝,我为了给你弄这东西都不得不出卖色相陪她吃饭了。”
小夕不得不佩服廖云翳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她还没问出口,他就已经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难道自己的表情这么丰富?
小夕抓着小金鹿大口的吃起来,“好吃,廖先生的魅力无限啊,商业巨头都能变成的粉丝。”
廖云翳挑眉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没办法啊,本人太受欢迎了。”
“哈哈。”小夕被他逗笑了。
两人随便聊天,从小夕的卖东西被骗到廖云翳的新戏,廖云翳很聪明的让小夕的脑袋没有空闲去向白浩郴,让她不至于还没见到人就开始哭。
飞机稳稳的降落在皇家医院的顶楼。
“我们直接下去么?”小夕疑惑的问,估计到不了23层就会被保镖给抓到吧。
“你恐高么?”廖云翳问。
“不会。”小夕现在一心想见到白浩郴,别说是高度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去。
廖云翳拉着小夕走到事先安排好的升降机旁边,这个机器是用来清洁大楼玻璃的,这个时间段还没有开工。
“你买通了了清洁工把机器借给你?”
廖云翳纵纵肩膀“一张签名照,刚好这个负责人也是我的粉丝。”
小夕不知道说什么好,业内人都知道廖云翳从来没有给过别人签名照,上次那个脑残粉花了那么大的本钱都没得到,如今为了她,廖云翳不得不动用这些关系了。
“廖云翳,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小夕由衷的说。
“以后我当导演了免费给我拍个戏就行了。”廖云翳轻描淡写的说,他到底是没有那么残忍,说出那三个字,在她心里负担这么重的时候他不愿让自己的先喜欢变成她的分担。
“没问题。”小夕简单的相信他的话。
机器启动,强烈的晃动感和骇人的高度让小夕吓得小脸苍白。
“别紧张,很安全。”廖云翳安慰。
小夕点点头,心里想着白浩郴,突然觉得一切恐惧都不那么重要了。
25,24,23层。
“到了。”廖云翳轻声提醒。
小夕的眼睛顺势朝玻璃窗里望去,宽大的床上,白浩郴闭着眼睛躺在那,看到他的那一个刻小夕差点抑制不住大哭起来,短短的几天,他到底做了多少残忍的事来折磨自己。
原本红润硬朗的面颊变得苍白消瘦,他眉头紧皱,睡觉的时候都不能舒展,带着氧气罩,身上挂着点滴。。。
“对不起,对不起,白浩郴,对不起。”小夕留着眼泪喃喃自语心疼的快死掉了。
房间里的白浩郴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小夕的存在,还是单纯的被噩梦惊醒,弹坐起来,牵扯着脚腕手腕上的大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
小夕难以自控的要跨出吊车冲过去找白浩郴,廖云翳不得不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
“小夕,你冷静点,这里是23层跳下去会没命的。”
“没命就没命,白浩郴过的这么不好,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小夕揪着廖云翳的衣服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把他锁起来,他是少爷是总裁是首长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呜呜。”
小夕想着骄傲的白浩郴受到这样的待遇就忍受不了。
“小夕你听我说,你想如果不把他绑起来他会怎样?”廖云翳皱着眉头问,“你希望他不要命的去找你还是在医院治病。”
小夕眼神迷茫的看着白浩郴,虚弱的他又昏睡过去了,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让你这么痛苦,告诉我,告诉我要做什么?
小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见一面不容易,一定要为他做点什么。
小夕让廖云翳把吊车靠近玻璃窗,拿出口红开始画画。不能写字不然一定会被发现的,但愿白浩郴能看懂这副画,专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小夕时间快到了,医生要过来了。”廖云翳提醒。
“马上。”小夕手指飞快的滑动,忙中出乱,口红一不小心从高空落下去。
廖云翳皱皱眉头,他没带笔。小夕愣了两秒钟,然后做了个惊人的举动,她毫不犹豫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两颗红色的爱心。
“上去吧。”小夕恋恋不舍的说。
“恩。”
赶在医生进来的前一秒钟小夕他们的吊车升了上去。
“你打算怎么办?”廖云翳将飞机停在小镇外边。
小夕摇摇头,“不知道。”
“不打算跟他和好?”
“长痛不如短痛,早结束早开始新生活。”小夕含着眼泪挤出一抹笑容。
“恩,有什么需要联系我。”廖云翳说。
医院里的白浩郴在医生的针头刺激下醒来,看到空荡荡的病房不由得失落,多少次这样真实的梦境了,明明感觉她就在身旁。
“滚开。”白浩郴恼怒的朝医生吼道。
“先生您需要打针了。”
“我说滚开。”
医生进退为难,害怕的站在原地,白浩郴用他唯一没有绑着的手挥拳朝医生打了过去,点滴瓶,点滴架子稀里哗啦的散落在地上,巨大的声音引来了门外白母的注意。
“浩郴你要再这样乱发脾气我考虑带你回美国。”
“要么把她还给我,要我么让我死。”白浩郴冷冷的说。
“你。”白母没辙自己的儿子就把怒火转移到医生身上,“废物东西怎么治了这么久还不好?还不赶紧叫人来收拾干净,还有玻璃上是什么脏东西快点擦掉。”
白浩郴抬头看向玻璃,那一瞬间,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果然是来了,外人看不懂的鬼画符他却了然于心。
“不许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