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边走边哭,越走越郁闷。太******生气了,白浩郴那个死混蛋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感情,说那么过分的话,伤死我了,你丫的知不知道老娘的心都在滴血呢,我是熊猫血啊,贫血了很危险的。
其实想想白浩郴也真没什么好的,除了人长得帅,有钱以外真没有值得夸赞的地方,脾气臭,不体贴,大男子主义过剩。哼,想来想去,真是自己眼瞎了,脑袋让驴踢了才跟他好,跟头猪比跟他还好呢。
啊啊,气死我了,小夕挥舞着拳头对着路边的大树就是一通拳击啊,死白浩郴,打死你,打死你。呜呜,手好疼,还是算了吧。
“汪汪!”
小夕闻声一看,一只超萌的二哈站她身后呢。我去,那二到了家的表情真够雷人的。
“阿汪,你也觉得我可怜么?”小夕撅着嘴巴问狗。
“汪汪。”二哈叫了两声。
“你也觉得白浩郴是混蛋对吧?”小夕问。
“汪汪。”二哈叫。
哈哈,这个狗真是够聪明的。谁说二哈智商低,明明很高么。
“二哈,你说白浩郴是王八蛋。”小夕笑着教狗说人话。
“汪汪汪汪汪汪汪。”
“二哈,你好棒啊。”小夕各种激动啊,这狗太神奇了。
正当小夕高兴之际,一个老奶奶拿着狗绳追了过来,看到二哈就训斥它说,“你这破狗又对别人乱叫唤,没礼貌。”
小夕呵呵一笑,对老奶奶说,“没关系的,狗狗很可爱。”
老奶奶解释说,“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家狗就认定了这棵树,每天都来这撒尿,谁靠近这树,就对谁叫。”
我擦的,小夕气个半死啊,原来这货是跟大人我要厕所呢,尼玛,我这是有多自作多情跟狗说半天话,幸亏大人我温柔善良狗缘好,换做别人是不是还要被啃两口啊。
小夕心有余悸的赶紧走了,唉,怎么这么倒霉。都怪白浩郴那个家伙,害的我精神错乱了,不行,在这么下去,我哪天得了由女神变成女神经也说不定啊。我要斩草除根,扼杀病原体。
小夕从兜里翻出白浩郴给她买的苹果手机,巴拉巴拉的打字。
“白浩郴,我们分手吧,我受够了你的霸道无力,你爱找谁找谁去吧。大人我要远走高飞了,祝你精虫作怪**膨胀,撒种无门。让你弟弟永远抬不起头。分手,分手,必须的分手,谁不分手谁是小狗。”
然后选择收件人白浩郴,短信发送成功。
哼,大人我可是那种死皮赖脸缠着你的白痴女人,我是新时代的自主自立自强的高科技女孩,没有你我照样活得好好的。
小夕看着手机屏幕上白浩郴那坏坏的笑脸,尼玛的,怎么那么帅,笑得这么贱还能这么帅,真是没天理了。
“笑毛笑啊,早知道你这么可恶,在鬼屋就应该把你弟弟的毛毛全拔光。告诉你别跟我笑,笑也不原谅你,大人我是嫉恶如仇的,让我恨上你就死定了。”
小夕对着手机屏幕愤愤的自言自语着,我去的,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越看白浩郴那张脸越生气,哼,打不过你真人,还打不过一张照片么。
小夕举起手机用力的摔到地上,我去的,你是天生这么结实还是故意跟我作对,大人我还就不行了,制服不了你,别说是被别人啃了一口的苹果了,就算是整个苹果也不惧你。
小夕发疯似的把手机捡起来反复的摔啊,嫌不过瘾,还从路边剪了块砖头把手机砸个粉碎,哼哼,这下老实了吧,不单给你整关机了,直接一命呜呼了。
小夕又奇葩的在路边转悠半天,找了块自认为狗狗经常光顾的地方,用树枝挖个坑,把手机埋进去。再用力的踩实,白浩郴大混蛋,你就等着每天狗狗在你照片上拉粑粑吧。
大人我也不是那拖拖拉拉的人,要分分的彻底,绝对不藕断丝连,今天就和一刀两断!
小夕做完一切,潇洒的拍拍手上的土,对着埋手机的位置,竖起了中指,鄙视你,鄙视你。
“我走了,后会无期。”小夕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可是去哪里呢,翻翻身上统共就几百块钱,呜呜,早知道就不砸手机了,咋地那家伙也能买几千啊,现在去挖出来还行不行?
冲动是魔鬼啊,小夕暗自后悔着,在身上接着翻翻,期待能从哪里蹦出点毛爷爷来。
可惜没有,不过还好身份证带着呢,有身份证,就是有身份的人,就可以做合法公民。
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地,小夕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小,好迷茫啊,这些日子,白浩郴几乎占据了她生活的全部,现如今他不在了,自己又该去哪里呢?
小夕首先想到的是闺蜜,要不去找她?好歹能有个地方住,可是去了自己突然去找她,那家伙肯定能猜到白浩郴欺负我了,不想让她担心。
回学校么?学校里周围有白浩郴的眼线,我才不要活在他的眼皮底下呢,我要出走,我要蒸发,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小夕慢慢地走着,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有妈妈带着孩子,有情侣手牵手,有老人相互搀扶着散步,都是暖心的画面,而今看都小夕眼里却都只有心酸。
人最怕的就是孤独,现在的安小夕,真的是好孤独,好无助,没有人能告诉她该往哪里走,哪里才是家。
小夕走的脚都疼了,没办法,就坐在路边的石凳上休息,真的好累,前所未有的累,身心疲倦的那种。
一片叶子落到小夕的肩膀上,她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看的时候小夕始终不理解林黛玉葬花是何种感情,只觉得她太矫情,反倒不如王宝钗活泼爽快的性格好。
如今,一片叶子却能轻易的勾起她心底的酸楚,叶终有落得那一天。世界上本就没有永恒,可是相爱的人却道尽美好的誓言,我永远爱你,是一句多么可笑的话。
小夕看着叶子,不禁轻声背诵起纳兰性德的名作,“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叶子啊叶子,你可知道我有多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