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夕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中午了。她揉了揉微微发痛的额头,低血糖这个毛病,还真是害了自己。
“唔……”她感到口渴,想伸手去拿水杯,却不料摸到了半只手臂。
咦那般粗壮的胳膊,肯定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唐静静的啊。
有些迷糊的安小夕这才醒过来,她差点忘了,自己已经从那个小房间里搬了出来,早就离开了那个讨人厌的唐静静。
现在的她,正躺在一个男人的胳膊上。
“你怎么在这”安小夕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睡着的时候他在,醒来时候他已经不在的场景。
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呼——还好,她还是穿戴整齐的。
而躺在她身边的白浩郴此时光着上身,懒洋洋的看着她,不愿意说话。
和这种白痴的小丫头,能说什么呢
安小夕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睡着了,不然怎么半眯着眼睛不说话呢,连身上都是一动不动。
奇怪哦,今天他也没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竟然任由着自己爬起来喝水,难道他不怕自己逃跑吗
或者说,他在门外早就设计了机关自己是逃不掉的
安小夕见他没有动弹,目光不禁落在了他脱得精光的上身上。
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她,就看到这样的完美躯体,还真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啊。
他的锁骨精致深刻,典型的倒三角体形,而完美的肌肉如同刀子刻出来的一般,肚脐下一溜小小的茸毛,隐隐若现。
好身材!安小夕咽了口口水。
安小夕不禁想歪了,这样的完美身材,光是看看就够了吧,还是别想什么享受了。免得那个家伙又有什么变态的想法。
目光往上寻去,他还是半眯着眼睛,冷眼看着她。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她这样肆无忌惮的欣赏他的身体。
安小夕感到奇怪,他怎么还是冷着个面孔。不会是生病了吧看自己这两天光晕倒了,他不会也有生病的时候吧
安小夕出于好奇,探手摸上了他的额头。“你是发烧了吗”
她又用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咦你也不发烧啊,那你怎么不说话啊”
难道说自己测的不准
安小夕俯下身,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脸。
小时候,妈妈就是用这个方法检查她是不是生病了,那时候,通常都是自己小脸通红,而妈妈的脸微凉。
她的脸蹭到他的额头,而她的胳膊就在他的脖子两侧。他一低眉,正好看到她那并不怎么丰满的胸部。
还是太瘦了,需要营养。
她感到一阵温热,他的额头好像和自己的温度一样,也没有什么异常嘛。
不对劲,难道是时间不够安小夕不停的用自己的脸蹭着他的脸,好好的检查一下他是不是发烧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胸部早已经蹭到了他的胸膛,而他一直在冷眼看着她。
她确定他没有发烧,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话也不动呢安小夕又把自己的脸蹭到了他的胸口,这时候,她感觉到比刚才强烈一些的温热。
可是,她感觉的更深的,是他那有力的心跳。就像起搏器一样,有节奏的,咚咚跳个不停。
她从来没有这样听过一个人的心跳,原来是这样的。她的脸开始发烫,为什么听到一个人的心跳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她说不清楚,只是趴在那里不肯起身,小手也随着他的心跳在他的肚皮上轻叩着。
咚咚咚——就好想趴在一只打鼓上,在听着自己扣动鼓皮的声音。
窗外的阳光洒进房间,照耀她的身上一片金黄。
“如果你不想被吃掉的话,最好乖乖起来!”突然,那大鼓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不好,大鼓说话啦。
哦,不。哪里是大鼓,分明是那个变态的家伙,正在床上色迷迷的看着自己。
他的声音冰冷而迅速,就好像给安小夕泼了一盆冷水。
“啊不,不是。”安小夕有些语无伦次,惊慌失措的起身,坐到一旁,看着他。
他的眉毛真好看,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杂乱,连形状都是那么完美。他的眼睛虽是冷漠,却如湖水般深不见底,带着一丝蛊惑。挺拔的鼻子,是不是整形呢,要不然东方人哪里有这么高挺的鼻梁他的唇际微微上扬,就好像在随时看一场好戏。
“我很帅”男人轻启薄唇,露出洁白的牙齿。
“嗯!”安小夕有些犯花痴的点点头,不过很快醒悟过来。
“哪里有很帅你这个超级无敌自恋狂。”安小夕不承认刚刚自己说的话,他只不过是趁自己没反应过来,占自己便宜罢了。
男人也不反驳,而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在床上,那只大手扳住小夕的肩膀,让她继续躺在自己的胳膊上。
安小夕好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上次躺在男人胳膊上,还是小时候和爸爸在一起吧。
不过,他的胳膊枕起来好舒服啊,比那些枕头舒服多了。
不不不,安小夕,你怎么这么快就又沉沦了呢
她定了定神,想要起身,却被他结实粗壮的胳膊拉了回来。
好吧,那就这样躺着说吧。
“你为什么又把我弄回来”安小夕问道:“我只想好好的上课不行吗”
他这么一闹,自己在学校可算是出了名了,以后还怎么安安静静的上课啊。
本来自己就比较活跃,老师们对她印象就不太好,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恐怕明天她就要上学校的头条了。
“你是我的。”男人吐字清晰,字字斟酌。
“什么”安小夕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转过脸,正好对上他那冷峻的脸。
他也转过脸,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我是说,你是我的。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所以你把我带到你家”安小夕瞪大眼睛,不服气的问。
“你的人都是我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晕倒,不许生病。”男人霸道的说道。
什么嘛什么叫人都是他的
安小夕不服,撅着嘴道:“现在是社会主义,我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你的附属品!你这样做,是非法拘禁,是限制人权,我是可以告你的。”
“随你怎么想。”男人冷冷的甩下一句话,又眯缝着眼睛,好像是在养神。
随你怎么想,反正你也逃不掉。
她企图用法律吓唬他,可是她失败了。他是什么人,难道还会不知道人权这点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