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吧,背后不管怎么样,当着面那一定是一团和气的。”江海宁说道。
“到了,记着明天十点钟到我家就行。来时打这个电话,我在小区门口接你。”
江海宁拿出纸笔,电话号码挥手而就,递给许正扬。
“你今晚喝地醉儿逛荡,嘴说恐怕你记不住,别一个电话打到外国去!”
“至于嘛!不过江大小姐想地就是周到。”许正扬纳闷江海宁竟然随身带着纸笔。
“你以为我是为你要电话号码准备的!今晚的AA制可是我操持着收的钱。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对了,许正扬,今晚的饭钱我还得找你五十块钱呢!”江海宁开始掏兜儿。
“行了,咱俩个还分你的我的。以后说,以后说。”许正扬大大咧咧。“省的看花了眼,错把一百当成五十的。”
“看在许正扬你嘴贫的份上,今晚这五十块钱我先给你保管着,过年回去我请客。晚上回去早歇着,别熬夜了,再见!许正扬。”
“知道了,江海宁,再见!”
许正扬目送着江海宁进了她家的小区。
回到姨家时,老姨已经睡了,只有老姨夫还在看电视。
“回来了,扬扬。同学聚会地怎么样?那玻璃杯子里有凉白开,对着热水喝就行。”老姨夫摘下了老花镜。
“姨夫,还没睡啊,挺好,酒深情更浓啊。”许正扬对了一杯水温正好的白开水,咚咚喝下去。
“明天打算怎么着啊?”老姨夫问许正扬。
“姨夫,我已经跟那同学商量好了,明天上午去她家。”
“好好,挺好!喝的不少吧。早歇着,赶快去睡吧。”老姨夫催促许正扬去睡觉。
“姨夫,我先睡了。”
至此,许正扬的眼皮打起架来,躺下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许正扬在闹钟的山响中惊醒。
“醒了,扬扬,快起来洗洗脸吃饭吧。豆浆、油条我在锅里温着呢。我和你姨夫都吃过了,你姨夫吃过早饭就到外边转一转,这是他的老习惯了。”老姨一边收拾着家务,一边说。
“你姨夫说,你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酒喝得不少吧。他嘱咐我别太早叫你,让你多睡一会儿。好歹你定上表了,晚不了。”老人唠叨着。
是的,为避免迟到,许正扬养成了定表的习惯,以前上高中时在老姨家住过好多次,两位老人还记许正扬的这个习惯。许正扬也纳闷,昨晚何时定的表,只记得上床就睡觉了。看来昨天真的喝高了。
许正扬匆匆地吃了饭,骑上老姨夫的自行车,按江海宁说的买全了礼物。另外又买了一些中老年人喜爱的营养品和水果,尤其是苹果和香蕉,按江海宁的说法,取平安与相交之意。许正扬自己审查了好几遍,感到没有什么遗漏之后,一看表,九点半了,是时候去江海宁家了。
老姨夫把许正扬送到路口,许正扬上了一辆出租三轮。那时候,县城的出租车还很少,为了养家糊口,一些下岗工人买了脚蹬三轮车,拉起了出租,买卖还算可以。
许正扬在离江海宁家小区不远处的一个小卖铺前下了车,用公用电话给江海宁打了电话。十分钟后,江海宁来了。
“哎呀,许正扬,你咋买了这么多东西啊!不嫌沉啊!”江海宁看着地上的一大堆东西,埋怨起许正扬来。
“礼多人不怪嘛!”许正扬说道。
“又耍贫嘴。”江海宁瞟了许正扬一眼。
“这不,打了个出租三轮,多亏离你家小区还有段距离,不然让你小区的熟人见了,多掉价啊!”
“你还算有脑子。走吧,如果见了熟人问起,就说在汽车站刚下车,如果再问你是哪儿的人呢,我就说省城的,怎么样,还算露脸吧!”
“你真会编,不过很受听,也显得你我脸上都有光。”
在上楼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下楼的大娘。
“哟!宁宁,家里来客人了!”
“是啊,王大娘,出去干啥去啊?”江海宁问道。
“我去买点东西。”老人眼睛盯着两个人拎着的大包小包,两眼充满了好奇。
到了三楼,在右手一家门前停下来。
“这就是我家,都在家,我好像跟你说过了,我哥哥去同学家了,明天才回来。”
江海宁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