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心情激动的冯艳秋久久不能入睡,因为她在一个男生的心里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她也开始为这个男生牵肠挂肚了。
第二天早晨,江大林把冯艳秋送上北去的列车,与同行的几个同学乘坐平都至海城的始发车赶回延城。
“哥——!”江大林一下火车,江海宁就在出站口跳着脚冲他大喊着。
江海宁跑到江大林的跟前,接过他手中行李箱的拉杆。“哥,你们放假咋这么晚啊,我们前天就放假了!”
“晚吗?大学里放假可都是这时候啊!宁宁,几个月没见,哥觉着你又长高了,最少长了二指。”江大林望着眼前的小妹,亲切地说道。
“是吗!我咋没觉出来?”
“宁宁,你要是感觉到长高了,那几年之后还不跟郎平一样高了。对了,宁宁,电话里妈说这几天爷爷奶奶要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到啊!”
“如果火车不晚点的话,今天下午四点三十五的火车,三叔送爷爷奶奶过来。
江大林和江海宁出了车站,一招手,叫过一辆松花江出租面包车,把行李搬到车上,兄妹俩上了车。
“市直小区!”
“好嘞!”出租车师傅踩了一下油门,松花江面包车驶上宽阔的柏油马路。
“爷爷奶奶能过来过年,那真是太好了!”
江大林发现几个月没见,延城县城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江海宁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给哥哥江大林介绍着县城街道两旁新建的建筑物。
“爸妈单位里是不是放假更晚啊?”
“老爸的物资局哥你不是不知道,一到过年事儿特多。昨天晚上举办年会,回家来都快十点半了。老妈的医院更不用说,没有年假,轮流值班。唉,老爸老妈真够累的!对了哥,上大学感觉是不是特爽啊?”
“上大学的感觉是不能用爽与不爽来描述的。怎么说呢,只是与在高中时学习氛围不同罢了,但对自身的自律性要求越来越高了。宁宁,你以后上了大学就知道了。”
江大林认为现在的小妹在一些事的认识上还是比较天真的,毕竟江海宁尚处于十六岁的花季年龄。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着团圆饭。江海宁的父亲江奉国和三叔江志国打开了一瓶祝阿特区,给老父亲倒了一杯即墨老酒。江海宁给母亲和哥哥倒了一杯红酒,她和奶奶烫上了饮料。
“大哥,爸妈在老家一直很想孙子孙女,你和嫂子也不停地打电话让二老过来住,只是我在老家承包了十多亩鱼塘,忙地脱不开身,现在才过来。这下好了,老人终于如愿以偿了。”江志国说道。
“志国啊,我和素云也是单位上工作太忙,本应抽时间去接父母二老,却不成想拖到了就要过春节了。这么多年,老人在老家让你和弟媳,还有三妹国瑛一家人受累了,家里都好吗?二伯一家人都好吧!”
江奉国对于自离家之后,三弟及三妹照顾父母的事很是歉疚。
“是啊,志国。你哥在家里排行老大,理应在照顾老人方面走在前头。可是前几年,我和你哥工作经常变动,再说老人不习惯北方的水土,说还是在老家住着好。可大林和宁宁都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尤其是宁宁,小时候就在老家跟老人生活在一起,感情很深。老人上了岁数,不免想念孩子,隔辈亲隔辈儿疼,真是一点也不假啊!是吧,爸妈!”
王素云把很烂糊的肘子肉夹到老人面前的盘子里。
“哎呦,宁宁她妈,宁宁和林林给我和他爷爷夹了不少的菜呢!”
江海宁的奶奶见大儿媳妇这么客气,很是不好意思。
“奶奶,这红焖肘子,还有我给你刚才摘的糖醋鱼可是
我妈的拿手菜呢!爷爷奶奶这次来,我真盼着您们别走了,爸妈整天上班,哥哥又不在家,我常常一个人真是太闷了!江海宁夹了一块肘子肉放进奶奶的嘴里。
“嗯,真烂糊,真香!”奶奶嚼着,夸奖儿媳做的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