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12年初秋的一个星期天的上午。
天空万里无云,艳阳高照。和煦轻柔的秋风吹过北方的原野,这片古老的大地到处弥漫着丰收的气息。
平都北郊机场。
一辆奥迪A6在机场停车坪缓缓停下。车门一开,下来一位中年男士。浓黑的短发,瘦长而白皙的面颊,一双大眼目光如炬,炯炯有神。一米七中等的身材虽不算高大,然着一身藏青色西服套装的他看上去精干练达。
手中的手机响了,中年男子接通了电话。
“江海宁,我刚到。……,海宁,我许正扬一贯是很守时的,不过你也信守承诺。……,你说信守什么承诺啊,那就是落地请开手机啊!……,哈哈哈……”男子爽朗地大笑着挂掉了电话。
与此同时,一位身着粉红色休闲服的短发女士走出了机场出口,远远地冲着中年男子摆着手。
“许正扬!”
男士快步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了女士的双手。
“海宁,洽谈进行地还顺利吧!”
“还好,可以说此行不辱使命吧!”
女士脱开了男士的双手。“正扬,你都这个岁数了,还像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
“海宁,我虽刚刚步入不惑之年,可男人四十高富帅,女人四十一朵花……”
“行了,许正扬,贫下中农没你贫。对了,小怡他们去八达岭旅游了吗?”
“学校组织的旅游团七点钟就到了。怎么,想孩子了?”
两个人说着话,把行李放进车后备箱,然后上了车。男士缓缓地发动了车子。
“是啊,两个月没见女儿,的确是很想啊!正扬,要不我们先不回德信海宇公司了,去八达岭长城见女儿!”
“行,董事长的指示我哪敢不从啊,去八达岭!”
奥迪A6驶上了平都市郊外环线,朝八达岭方向驶去。
这位名叫许正扬的男士,是津城和义德工贸集团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而苏海宁女士,则是该集团的董事长。
刚下飞机的江海宁,此次的云安之行,意在初步洽谈香江实业集团控股的瑞达公司资产重组的管理咨询事宜。
八达岭长城之上,许正扬和江海宁加入了女儿许佳怡所在学校组织的“平都一日游”旅游团。
九岁的女儿许佳怡活泼可爱。一会儿拉着母亲江海宁,手扶垛口,指着远方的苍茫峻岭,问这问那。一会儿,又让父亲许正扬抱着她触摸满是沧桑印记的古老砖石,好奇地说这些砖块年龄是不是很老了哈!
“海宁,你还记得吗,那一年元旦放假,我们第一次来平都,也是第一次登上这巍峨高大的八达岭长城。”许正扬眼望远山,略有所思。
“咋不记得啊!那一年,咱们和义德的格瑞德公司刚刚建立,举步维艰。我们来到平都,看望了老舅老舅母,以及还在读研的哥哥江大林和嫂子冯艳秋。在他们的鼎力相助下,和义德走出困境。那次平都之行,对于咱们的和义德来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啊!”回首往事,江海宁感慨万千。
“花开花落终有时,缘来缘去缘如水。似水流年匆匆过,不负花开十载倥。”许正扬默默颂道。
“许正扬,你又诗兴大发了!”苏海宁轻轻地拍了拍许正扬的肩头。
许正扬有些激动地再一次握住卫海宁的双手。“海宁,我即兴吟作的这首诗,让我浮想联翩,仿佛历历往事又在眼前啊!”
“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咋听不懂啊!”女儿许佳怡抱住了母亲的胳膊问道。
“许佳怡,快来呀,同学们都到前面去了,咱们俩都掉队了!”不远处与许佳怡同在一个学校的蔺项燕冲着许佳怡喊着。
“蔺项燕,你才掉队了呢!”
许佳怡听蔺项燕说她掉队,不服输地拉着蔺项燕大踏步地顺着城墙甬道拾级而上。
“许叔,江姨,你们快来啊!”蔺项燕回头招呼着许正扬和江海宁。
“你们俩慢着点儿,注意脚下!”
望着已经加入小伙伴旅游队伍的女儿许佳怡和蔺项燕,许正扬江海宁相视而笑。
穿过起伏的远山与蔚蓝的苍穹,许正扬和江海宁的思绪又回到了二十多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