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未泽的话,拾欢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
她欲哭无泪地看着镜子里那脖子上的吻痕,这秦未泽下口够重的,居然都青紫了。
一旦被人发现了她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还好自己的衣衫完整,身体也没有异样,这秦未泽虽然可恶,但是最起码没有趁机夺了自己的清白。
拾欢的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庆幸的。
看着她一会儿发愁,一会儿释然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小脑袋在快速地运转着雠。
听着秦未泽那要她负责的话语,拾欢撇撇嘴,“我对你负责,谁对我负责。”
这种事情不都是女儿家吃亏吗?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是为哪般?
“原来拾欢是在暗示本王对你负责,如此甚好。”他的眼神十分专注,嘴角噙着笑容。胸口的衣服敞开着,露出里面健壮的胸膛。而那上面斑斑抓痕,却显得格外的暧昧。
“不用!”拾欢连连摆手,“王爷,我们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根本谈不上负责的问题。我抓伤了你,而你也啃了我好几口,我们扯平了!”
什么叫啃了好几口?秦未泽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
有哪家的姑娘在第二天的时候会有她这种反应。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他要负责,多少人心里都会乐开了花。
可是她居然说扯平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若不清白了,本王便可以对你负责了。嗯?”他慢慢地走到床边,双手撑着床沿,把拾欢困在里面。
看着他那邪恶的笑容,拾欢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你想干嘛?”
正对峙着,突然间寝殿的门被推开,紧接着便传来了灵儿的声音:“哥,明日就是中秋了,我来看看……”
看到眼前的场景,灵儿一下子顿住了。
哥哥衣衫不整,胸口居然还有抓痕。而拾欢缩在床上,脖子上的吻痕十分醒目。灵儿已经知晓男女之事,突然间小脸爆红,立刻捂住眼睛转身,嘴上还说着:“我不知道你们在……我不是故意的!”
身后的吕不周把她抱进怀里,看着眼前的两人,打趣道:“还真是激烈!”
秦未泽的表情倒是没有一丝异样,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拉好自己衣服,悠闲地说道:“麻烦你们先出去等一下。”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接着看向拾欢,“走吧,灵儿一定很着急听我们的故事呢!”
拾欢一下跳下床,“一个字都不准说,听到没有!”
“好,不说。”
难得他答应的这么痛快,拾欢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找了一块丝巾遮住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收拾妥当拾欢才跟着秦未泽走出来。
灵儿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她很高兴,哥哥终于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另一方面,她又有些担心,哥哥这样算不算欺负人家拾欢啊。
吕不周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他只是安慰着自家娘子。
刚一坐定,灵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哥哥……你们……”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绝对没有。我们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十分清白!”
最后四个字特意加了重音。
可是在灵儿看来,哥哥越是急着解释,就越是在掩饰。
一听秦未泽这么说,她急了。哥哥这么说,那拾欢怎么办,一个姑娘家受了委屈今后要怎么办。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拾欢真恨不得找一棵歪脖树解决了自己算了。
被秦未泽吃豆腐已经够悲惨的了,现在居然还被人看到。刚刚怎么不见他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现在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摆明了就是告诉人家他们之间有猫腻!
拾欢无法,只得顺着秦未泽的话语说下去,“没错,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为了表示自己说的是实话,她特意说得十分郑重。
灵儿一时糊涂了,到底哥哥说的是真的,还是拾欢说的是真的?
“灵儿,这种事情女孩子家都是害羞的,不承认也是可以理解的。”吕不周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说道。
灵儿恍然大悟,她怎么能当着面问这种事情呢。
一下跑到秦未泽面前,她拉着哥哥的手说道:“哥,反正我都看见了,你休想赖账。拾欢的清白就得你负责!”
知道她是好心,可是这也太过好心了。
拾欢赶忙拉过灵儿,“好灵儿你听我说,昨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我。我不需要你哥哥负责,明白吗?”
“可是……”灵儿还是心存疑虑。
吕不周起身,拉过灵儿,“乖,人家说没发生就是没发生,不管是抓痕还是吻痕,我们就当做没看见。走,咱们回家去,你若是羡慕,为夫的也让你抓几下可好?”
灵儿一下
红了脸,推开了吕不周,这人一天天的也没个正经。
“怎么能装作没看见,女儿家的名节可是很重要的。你放心,哥哥如果敢不娶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拾欢觉得自己真的被她打败了。而且她也注意到,秦未泽一语不发,吕不周却总是在一旁有意无意地煽风点火,莫非这其中有诈?
“灵儿,若是按照你这个逻辑,那所有王爷碰过的女人,岂不都是要娶回家,恐怕这宁王府早就装不下了。”
“哥哥只碰过你一个女人!”灵儿很肯定地说道。
拾欢心里才不相信,堂堂宁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
她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看了看时辰,她说道:“好了灵儿,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我要回去了,一夜未归,再不回去恐怕我爹就要出来找我了。”
接着转过头看向秦未泽:“王爷,我这个吉祥物请一天假总可以吧。”
“可以!”
他点点头,嘴角却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拾欢走了,灵儿却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久久发呆。
“哥哥,为什么拾欢不肯嫁给你?”她不理解。
秦未泽笑了笑,“不肯嫁才是韩拾欢所为!”
这姑娘总是这么与众不同,不哭不闹,哪怕他允诺要负责,她都不动心。
不过这一切都让他该死的喜欢!
吕不周看着自家娘子那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走吧灵儿,我们回去,这件事也急不得,要等拾欢想明白才行。”
秦未泽看了看吕不周说了两个字:“谢了!”
灵儿听得一头雾水,还未来得及想就被吕不周拉走了。
一早上就让人捎话来,让他带着灵儿去宁王府,不必通报直接闯进寝殿便可。当时吕不周心里便已经明了,既然让他送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以灵儿那性子,定然不会让拾欢就这样白白地被秦未泽欺负了。
他这一步棋还真是好!
拾欢悄悄地回到将军府,正门她是不能走了,只能从后门溜进去。
还好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人,拾欢一路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因为她一向不喜欢很多人伺候,只有文巧一人在此。
这个时辰她应该是去管家那里了。
拾欢放下心来,准备回去好好地洗个澡再补个眠。
一开房间门,便看到爹爹坐在桌前,而旁边还跟着李温婉。细看下来,爹爹的脸色有些难看。定然是李温婉摆了自己一道。
见拾欢进来了,李温婉有些不悦地问道:“拾欢,你昨夜去了哪里?一个女儿家彻夜不归,成何体统?你知不知道你爹他都快急死了,到处派人找你。”
韩骁见女儿回来了,松了口气。可是转而便板起了脸,“拾欢,去哪儿了?”
“我昨晚去江边游玩,一时兴起忘了时辰。而且那时候已经夜深,想必府里已经下了锁,所以我便找了一个客栈住下,今早才回来的。”
拾欢知道这个借口太过牵强,可是总不能说自己跟秦未泽度过了一夜吧。
韩骁皱眉,李温婉难得找到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拾欢。
“游玩?大晚上出去游玩谁信?还有既然是住了客栈,那名字应该记得吧。”
看着那保养得当的脸上出现得意的笑容,拾欢知道她想什么,不慌不忙地说道:“夫人此言差矣,古人云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古人尚且能秉烛夜游,我又为何不能效仿呢?”
“拾欢,休得顶撞。还有为何不叫娘亲,夫人夫人的,显得生疏。”韩骁在一旁提醒着女儿。
知道自己犯错了,可是爹爹居然帮着她说话。最重要的是,她才不会叫这个蛇蝎女人为娘亲呢。
李温婉十分得意,转而对将军说道:“拾欢顶撞我事小,可是这若是传出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彻夜未归,不知道要传出多少闲话了。”那关切的语气好像她真的是拾欢的亲娘一般。
韩骁转而看向拾欢:“昨夜住的哪家客栈?”
她若是随口说一个名字,那么李温婉立刻就会让人去查,看看拾欢到底说的是不是实话。可是若是不说,那么她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拾欢昨晚是与在下在一起的。”简寒之听说拾欢彻夜未归,急匆匆地赶过来,不想却正好碰到将军盘问她。
不想她为难,所以他便开口承认下来。
李温婉看这简寒之心下不悦。她虽然十分欣赏简寒之,有心将自己的干女儿嫁给他。可是自从他与拾欢相识,似乎处处护着这个丫头。
“拾欢昨晚明明是被宁王爷拉出去的,怎么又和你在一起了?”李温婉毫不留情地拆穿。
简寒之给了拾欢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既然夫人知道拾欢是被宁王爷拉走的,当时为何不阻拦呢?”
“这……”李温婉顿时语塞。
“昨日拾欢与王爷只是在门口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而我恰好走到将军府门口,想要带着拾欢去夜游一番。那江上夜景甚是好看,将军应该也是知晓的。只不过天色太晚,又怕回来惊扰了各位,所以我娘亲便把拾欢留下住了一晚。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我娘亲是不是这回事。”
简寒之说的有理有据,让李温婉半信半疑。可是韩骁却满意地点了点头。
“若真是如此,为何拾欢又说在客栈住了一晚呢?”
拾欢上前,“自然是不想旁人在背后传闲话而已。”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寒之,虽然你与拾欢有婚约,可是毕竟还未成婚,此事万万不可发生第二次。”韩骁叮嘱着简寒之。
“将军放心,寒之记下了。”
李温婉虽然心有不甘,可是见将军都不打算再追究此事了,她自然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可是此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见他们都出去了,拾欢坐在桌边,轻抚额头。
还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
“谢谢。”如果刚刚不是他,她还真是不知如何收场。
简寒之笑了笑,坐在她的旁边。见她低着头,双手轻抚太阳穴,关心地问道:“可是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大夫前来看一看。”
拾欢摇摇头,“我没事。”
看着她有些疲惫的神情,简寒之本想让她先休息。可是不经意间,竟然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
他也是男人,就算尚未成家,也懂得那是什么东西。
虽然用丝巾遮盖着,可是还是隐隐约约地露出了一点。
昨夜……她彻夜未归,而且又是被秦未泽拉走的,难道他们?
简寒之不愿胡乱猜测,因为他觉得任何的揣测都有可能带着偏见。他不想误会拾欢。
可是他却又忍不住去想,秦未泽对拾欢的心思他是看在眼里的。本以为公布了婚约的消息他会有所收敛,可是谁知居然丝毫不加理会。
见简寒之的神情有一丝不自然,她有些奇怪:“怎么了?”
“拾欢,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我要你跟我说实话,昨夜你到底去了哪里?”他虽然语气未变,可是那澄澈的眸子中隐隐的担忧却让人看得真切。
“这很重要吗?”
“是!”简寒之点头。
刚刚他帮了自己,告诉他也无妨。于是她只是简要地说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只是说自己与宁王爷去逛夜市,后来喝醉了便在王府休息。
刻意地略去了去看秦未泽师父那一段,以及自己被吃豆腐,被灵儿撞见那一段。
简寒之听得认真,可是她始终没有提到那吻痕是如何造成的。
“所以,刚刚真的感谢你。不然我爹恐怕要追究个没完没了。”拾欢笑着说道。
他并未拆穿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说完一切。他不想逼她,不想吓到她。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婚约,那么她是跑不远的。
可是现在他开始不安,他一向自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是现在居然开始患得患失。
是因为秦未泽太过强势,还是因为他不明白拾欢的心思。
看了看拾欢,他缓缓地说道:“既然要感谢,怎么也得有所行动才好。”
“想要什么你说。”拾欢心里一直是很喜欢与简寒之相处。他那暖暖的感觉让待在他身边的人很舒服。他会照顾到你的感受,不会让你有压力。
而且他多次帮过自己,感谢一下也不为过。
“真的陪我游一次江上夜景怎么样?”
“你刚刚也听到了,我爹说了万万不可有下一次了。所以恐怕得等些日子才行了。不然你换一个别的。”
“你放心,将军只是说不让你再彻夜不归了,并未说你不可出门啊。明日傍晚我会来接你。”
“那还。”
简寒之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拾欢照例去宁王府报道。虽然人是在王府,可是秦未泽从下朝回来就没见到她。
他去书房,下人禀告说她在花园。
他到了花园好不容易见到了,她又说饿了,跑去厨房找吃的。
好不容易等她吃完了,秦未泽想跟她说说话,她又说与竹桃约好了去学刺绣。
“嘭”地一声,秦未泽甩上门,抱着手臂站在门前,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在躲我?”疑问口气。
“没有!”
“你在躲我!”肯定的口气。
“没有!”
“拾欢,你的眼睛是不会撒谎的。”从早上来便找各种的理由避着自己,虽然人在王府,可是秦未泽却根本见不到她。
这怎么能行。
既然她想躲,索性他就把门关上,看她还要躲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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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拾欢站在他面前,她并非有意躲他,只不过觉得这样会好一些。毕竟她不想太多的人误会,那日被灵儿看到已经解释不清了,若是再传出什么去,她肯定会被那个将军老爹盘问来盘问去的。
“我并非躲着王爷,实在是因为和竹桃已经约好了。”
“既然不躲着本王,那么今日你就得跟本王在一起待着了。竹桃已经被胡管家叫去了,所以没时间教你刺绣了。”
“王爷,我不想旁人误会,所以还请王爷让我出去。”
“若他们已经误会了呢?”
“若不是王爷纵容,谁敢在背后乱嚼舌根。”拾欢耐心地和他解释着。
看着她一副疏远自己的样子,秦未泽笑了,“这种嚼舌根的,本王倒是要打赏一下了。”
不管拾欢怎么说,秦未泽就是不让她出去。眼看着天黑了,想起自己与简寒之的约定,她必须要回去了。
“王爷,我可以走了吧。”指了指窗外的夕阳。
“陪本王用过晚膳再走。”
拾欢顿时有些不耐,“王爷,我昨夜彻夜未归,我爹已经很生气了。若不是还要来宁王府当吉祥物,我爹定然今日都不会让我出门了。所以我想我还是应该回去了,王爷认为呢?”
“你若不吃,本王便跟你耗着。本王倒是不介意你再在这里过一夜。”
拾欢刚要发作,魏达便在外面通传:“王爷,抚远将军派人来接韩姑娘了。”
一听这话,拾欢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这可是绝佳的脱身机会。
秦未泽声音有些微冷:“来者何人?”
“是韩公子。”
“王爷,不好意思了,哥哥来接我了,我就先走了。”
拾欢开门,迈着轻松的小步伐就出来了。韩拾俊来得太及时了,再晚一点恐怕她就要误了与简寒之的约定了。
秦未泽看了看那晚膳,她不在,他也没多少胃口。想起了今晚不周好像邀他去江边的云鹤楼,转身便离开了。
“哥,你怎么来了?”拾欢一边跟着韩拾俊往回走,一边问道。
他笑着说道:“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简寒之?”
“是啊,寒之说让我来接你。你放心和他去吧,爹爹那里我会去说清楚的。再说了,和我们韩家未来的女婿一起出去,爹是不会反对的。”
听了韩拾俊的话,拾欢有些不自在。
她从未把那个婚约放在心上,可是眼下好像所有的人都认为她与简寒之定然会绑在一起了。
看来得找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才行。
简寒之那么优秀,她也会偶尔犯花痴。只是一瞬,便会恢复理智。
因为她不想万一有一天自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却要留下他一个人,那将会是十分残忍的事情。
所以在没有确定自己能不能回去之前,她不想谈情,因为她不想给任何人造成伤害。
走到将军府门口,便看到简寒之已经站在那里,他没有坐在马车上,而是旁边站了一匹枣红色大马。
“人我带到了,你们安心去吧,爹爹那边有我。”韩拾俊推了推拾欢,笑着示意她与简寒之可以离开了。
对于韩拾俊来说,他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找到好的归宿。秦未泽与简寒之相比,他自然是更加倾向于简寒之的。
若妹妹嫁给他,定然会很幸福的。
简寒之拱手道谢,翻身上马,接着伸出手示意拾欢。
她犹豫了一下,不过想要骑马的心情还是战胜了一切,她把手递给简寒之,一下子也坐在了马上。
他们二人一路疾驰,拂过面颊的晚风让拾欢觉得很是舒服。她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简寒之轻轻地把她环在身前,小心地护着她不让她掉下马。
道路两旁的树影在夜色中如一个个守卫一般,昂首挺立。马儿很快,那些树影快速地倒退着。
很快他们便到了江边。
拾欢下了马,放眼望去,这江水平静如波,借着月光,如一条巨大的银色丝带在地表盘旋,向远方延伸过去。
简寒之早已准备好了小船,那渔家已经等候在岸边了。
拉着拾欢上了小船,渔家在船尾划船,而简寒之与拾欢则是坐在船头的甲板上。那上面放了个方桌,两方矮凳。
拾欢坐定,船夫便开始划船。
这一叶扁舟缓缓地向江心驶去,夜色更浓,天上的明月洒下银色的光辉,微风吹过,那粼粼的江水向远方流去。仰望苍穹,繁星与明月相伴,广阔天地之间,让人无尽遨游。
简寒之给拾欢倒了一杯酒,“品酒夜话,秉烛而游,月光相伴,佳人作陪,果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拾欢“噗嗤”一声笑了,“想不到这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你居然也有如此油嘴滑舌的时候。
”
他但笑不语,递给拾欢一杯酒,“只是上好的桂花酿,尝尝看。”
拾欢摇摇头,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宿醉的后果。“我不胜酒力。”
“只一点,也算陪我喝一杯。”
见他坚持,拾欢点点头,轻碰酒杯,一饮而尽。
果真这酒清甜可口,入口之后有一股桂花香,久久不散。
放下酒杯,感受着那江上吹来的晚风,若人生能如此潇洒惬意,那功名利禄又算得了什么呢。
“此情此景,倒是让我想起了一首词。”简寒之说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我说的可对?”
“不错。”简寒之按着他,目光中满是柔情。她总是能与他不谋而合,这是否说明他们二人是心有灵犀呢?
二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只要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静谧就可以了。
半晌,拾欢开口,“寒之,关于我们的婚约……”
“你不会是想让我取消婚约吧。”虽然简寒之不愿承认,可是他可以看出拾欢的心思。
“我曾经以为这个东西不重要,但是如今看来,好像并非如此。我觉得……”
“你有喜欢的人?”她还未说完,简寒之便打断她直接问道。
她有那么一丝的迟疑,可是紧接着便摇了摇头,“没有。”
“那为何要取消我们的婚约?”
“我只是不想耽误你而已。”
“你未嫁,我未娶,何来耽误一说?”
他句句追问,让拾欢有些招架不住。
见她有一丝的窘迫,他给自己斟满了酒,一饮而尽。“就像你与我说的一般,什么时候你我都有了心上人,我们再来谈解除婚约这事。不然你真的忍心让我每日去面对那些媒婆吗?”
如果是这样,他愿意等,只要他们有婚约在,那么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拾欢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愧疚感,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做。
“好!”她点头,也许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不再谈这个话题,仿佛刚刚的谈话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闲聊诗词,畅谈佳作,十分惬意。可是拾欢突然间发现他们船身的后方突然间过来了一艘大船。那船身灯火通明,上面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本以为是哪家的花船,她下意识地望过去,居然看到一抹冷峻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未泽!
86.086我们之间“绝对清白”(8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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