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约翰遁走,可对莫利亚的军事行动,在秋季到来后还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诸位将军得到皇帝的大力褒奖,许多勇敢的士兵都得以来到奥赫里德城,接受“主母小妈妈”巴塞丽萨的接见,并被授予各等奖章和褒奖俸禄等,并被许可参加马上于皇都的大凯旋式。
“奥普希金旅团留守驻防米斯特拉城,尼卡旅团则是都拉佐城,此外朕还会派遣多名百人队长官员,前往都拉佐城督修新式的炮垒群;而后除去布兰姆森将军的北线军团,继续保持不动,进剿胡姆、卡林西亚的逆党外,三翼旅团和三支‘新附大旅团’都伴随朕一道返归皇都去,参加大凯旋式!”
九月第二个礼拜日时,皇帝和女皇及所有于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的战士返回了他们忠诚的皇都君士坦丁堡。
金门、圣约翰大教堂、圣使徒大教堂直到君士坦丁大广场的道路和屋宇间站满了热忱欢迎的群众,花瓣和喝彩声满天飞舞,人们看着凯旋归来的雄壮队伍,听着皇帝是如何征服桀骜不驯的摩西亚、塞尔维亚蛮族,又是如何在都拉佐彻底摧垮诺曼、威尼斯匪徒的军队英雄业绩,许多宫廷画师得到赞助,要把皇帝武功绘画在皇都新旧的标志性教堂内。
此刻高文不再重甲在身,而是头戴金色的莫诺马赫式皇冠,骑在青铜色的骏马之上,禁兵们或举着旗幡,或持长戟,或扛着宝剑和斧头追随在皇帝身边,女皇的肩舆在其后一箭远的地方,其四周全是具装骑兵和手举各色圣像画的自新会及洞窟修会的僧侣们。
再往后,数不清的战俘列着队伍,也走在大街上,哪怕对于皇都的旧居民来说,三十年内也根本没有见过如此辉煌的战果,孩子们呆在塔楼和楼宇的角落里,兴奋地戴着用布或硬纸折就的“帽盔”,拿着木头做的刀剑玩具,看着其下被皇帝征服捕获的蛮族们:有红色金色头发的诺曼人,有黑色灰色头发的塞尔维亚蛮族,有戴着毡帽的瓦拉几亚人或科马洛伊人,有挂着耳环的摩西亚匈人,有披散着头发的匈牙利人,还有更多不知来路打扮形形色色的草原蛮族们,他们有的垂头丧气,有的呲牙咧嘴,还有的怒目昂首,“杀死他们,杀死他们,罗马战无不胜!”孩子们欢呼着雀跃着,来回追逐打闹。
最稀奇的当属苏格兰的战俘们,不少君士坦丁堡的居民还是第一次看到男子穿着格子裙,带头的格雷.华莱士将军得到皇帝的承诺,一旦凯旋式结束他便和所有的战俘得到安全保障,可以参军,也可以定居在城郊的安置区或其他更远的集镇——新皇帝比起营造宏大的皇都外,其实更注重城市经济的健康,很多工匠、流民和战俘被强制性安置在都城海峡内外的小村镇上,用农耕、手艺来与皇都互通有无。
待到圣莫契乌斯修道院时,皇帝下马,来到高架深蓄水池边,接受了市民代表进奉的清水,高文很豪爽地将其一饮而尽,而后对市民代表们回礼致谢。
“巴塞琉斯陛下,巴塞丽萨陛下,罗马的启明星,上帝在人世间的代表,救赎世人的圣使徒,您们回来啦!”市民代表里除去竞技党外,还有群浓妆艳抹的孩子,用夸张的表情上前,边献花束边用颤音呼唤着。高文大笑着搂住几名孩子,和他们顺着高架水渠的石墩走了大约二百步左右,无数市民、竞技党们轰然追随其后,还有很多人为了靠近一睹在肩舆内掀开垂帘挥手的巴塞丽萨风姿,跃入到深蓄水池当中,深情呼喊着他们的名字,各种乐器奏出了雄壮的音乐。
就这样,大概半个时辰后队伍才抵达君士坦丁的大元老院广场,所有的贵族元老都披着袍子按照台阶的高低列好队伍,他们的头衔虽然已无实际政治权力,但这种庆典是绝不能没有他们的助阵的——数百名元老见到皇帝和女皇的车驾,便陆续上前致礼。
“朕答应你们,马上在新征服领地上你们的利益将无处不在,很多人要做好被遴选去任职的准备。”而后元老的代表们得以加入队伍,最亲近最有荣誉的就跟在皇帝的坐骑和女皇的车轮后面。
他们重新折回到梅斯大街的另外条线路,穿过阿卡狄乌斯记功柱所在的广场,在那里工匠正绕着柱子支起了施工的木架和帷幔,上面的浮雕要加以改动——增加皇帝辉煌的征服业绩。
大部分的皇都官员都在记功柱下向皇帝致敬,现在君士坦丁城墙内许多原本的修道院、旧宫殿的房间都被改修,变成帝国各个部门的办公场所,财政、城建、庆典等事务都在彼处解决,不是秉承皇帝的诏书,就是运行帝国宰辅的政策。
越过巴西利卡蓄水池后,所谓的大宫城就到了眼前,新增设起来的内门和塔楼鳞次栉比,在墙后是个庞大如蜂巢般的“侍卫宫”,与其说是个宫殿不妨说是个大军营,年轻的侍卫和大宫禁军都驻屯于此,联系武艺,学习军略,待到年限满后他们可以向皇帝提出申请,前往军队担当中下层军官,或到地方当牧民官暨法官。
大宫之前,皇帝的凯旋队伍转弯,进入大赛马竞技场,在那里举办了盛大的献俘仪式,数千名战俘穿过了轭门,数不清的缴获物资被排列在柱廊前。
一群侍卫们赶来的辎车被打开车厢,元老、官员和市民代表们清清楚楚看到,一辆辆车厢里装着的是不计其数的头盔......
“它们的主人全是朕的手下亡魂!而后在大赛马场上,要用这些头盔砌成高耸的金字塔京观。”皇帝拉着缰绳,对人们叙说着这些头盔的背景及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