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落幕让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凶手就这么轻易的被找到了?竟然是宁王战部的人,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解药,中毒的人只能一个一个痛苦的死去。。
墨风被囚禁了起来,不是关押,是真正的囚禁!她被关在军营的牢狱中,好在是单独关押,身旁的牢房里面有许多浑身是伤的人,他们的目光穷凶极恶,看着墨风就像是在看什么乐子,有的甚至色眯眯的朝着墨风流口水。
墨风冷眼看着,牢房是用铁栅栏围困起来的,锁也是古代的锁具,牢房各种人都有,耳畔不断的响起人们痛苦的哀嚎和求饶声音。
墨风坐在肮脏的草席上,还能听到老鼠吱吱叫的声音,不过,仔细听来就能惊奇的发现,墨风周围的动物竟然都在自顾逃命!虽然让人难以置信。
墨风的邻居是个年纪稍大的妇人,那妇人神智似乎有些问题,一个人缩在墙角,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有好几个老鼠洞,妇人嘴里念念有词,但是声音太小,根本就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墨风被囚禁的消息散开,战部的人都炸开了锅,每个人脸色凝重,眼睛里面冒着寒光,其中一人站了出来,看着丁旭,“队长,他们欺人太甚,咱们战部从来没有这么被欺负过,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打!怎么着也得把人救出来!”大家一声一声的附和着。
丁旭拧着眉头,心里想着对策。丁牙则沉默不语,只是眼睛深沉的让人没来由的害怕。
丁旭左右衡量,摇头,“先去看看墨姑娘,然后再做打算!”丁旭最后说道,“总归是我们战部的人,应该不会不让人去探望吧?”丁旭最后开口。
丁牙抬头看向丁旭,眼睛眨了眨,然后把嘴里的话给咽了回去。
宁王战部这边丁旭现在最大,他出面直接见靖王,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靖王倒是没有阻止,直接派人将两人带了过去。
靖王摸着手指上的扳指,对着身旁的人低声说道,“好好的听着,看看他们都说些什么,一字不落的给本王听回来!”靖王不再言语,只一个人从暗中消失不见。
丁旭和丁牙进入牢房的时候,看到墨风正闭目养神,牢房的情况大家可以想象,只是墨风的反应却不在他们的意料中,而且,总觉得墨风缩在的这间牢房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让你们进来,想来众怒已经平息了!”墨风看着两个人凝重的神情,勾了勾唇。
见到墨风没有受刑,两个人多少有些松了口气,丁旭迟疑片刻,“我会想办法去给王爷送信!”
“不用!”墨风掷地有声,“不要惊扰到王爷,他受皇命办事……”墨风暗自瞥了一眼丁牙,对着两人无声的说了两个字,而后继续开口,“要杀,他们早就动手了,放心,我暂时性命无忧!”
墨风忽然往一个方向眯眼瞥了一下,丁牙与丁旭自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两个人无声对视一眼,几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离开了牢房。
墨风被关押,宁王战部人的囚禁状态解除,大家相对自由了些,不过暗中还是受人监视,这让很多人心里不忿。
丁旭和丁牙回了帐篷,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许久,“小牙,你——”丁旭抬头一看,丁牙脸色已经有破裂的迹象。
“既然做不了事,那就记清楚,这次谁在推波助澜,哼!”丁牙咬牙切齿,阴沉的气息笼罩在他四周。
丁旭觉得丁牙的反应过激了,虽然察觉却没有明确指出来,丁牙的表现比他想象中的好,而且,一段时间没见,丁牙的变化他自然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自己护着的弟弟长大了,有一些欣慰。
靖王听了汇报,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试炼过程出了这种事情,每个队的人都有所损失,但是比试还要继续。
深夜,突然有人进了牢房,把墨风蒙头带了出去,等到头罩拿开,人已经处在了一个密室中,屋子墙壁上悬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这里应该是暗牢。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股沉闷的血腥气味,给人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少许,有人走了进来,是一个美妇,令墨风觉得有些诧异,因为不是旁人,正是靖王的相好,钱颖!
钱颖没有打算遮掩的意思,拿下蒙面的面纱,“姑娘叫墨风是吧!”钱颖柔柔弱弱,说话都是软糯的,“我听月儿时常说起你。”
墨风站在原地,看着钱颖,听着她独自演说,“我和你不熟!”墨风冷冷击了回去。
钱颖倒是不恼怒,“墨姑娘犯的事情不小,想要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钱颖说的话倒是和她的性子相反。
“靖王想知道什么?”墨风打断了钱颖的自夸,她不耐烦听这女人叽叽歪歪,靖王的眼珠子也不怎么样!
钱颖顿了下,看了一眼墨风,“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下生的女儿可不怎么聪明!”墨风若有所指,撇撇嘴。
钱颖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好在自己忍下来,“墨姑娘和靖王合作,宁王保你性命无忧,只要姑娘将战部的消息说上一二。”
“出卖战部?”墨风看着钱颖,“听闻临江钱家书香门第,想着是谦谦君子,看样子,传闻不可尽心,是我高估了你们!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自认能够说服我答应你?”墨风弹了弹衣角,一点儿都没有身为阶下囚的感觉,“原来明月的自以为是也是有传承的。”墨风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自顾的点头。
钱颖脸上笑容尽数收敛,她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孩很惹人厌烦,她很想伸手撕烂她的嘴!钱颖深吸了一口气,“你想死?”
“我惜命的很。”墨风淡淡开口,都懒得掀眼皮看眼前这个女人一眼,“你找错人了!”
“机会只有一个,如若王爷来,你就不会如此轻松!”钱颖若有所指的看了看周遭的刑具,“如此好的皮囊,若是有所破损,那就太可惜了!”
钱颖伸手要碰墨风,直接被墨风给扇了回去,“不劳费心!”墨风云淡风轻。
钱颖可惜的摇头,没有再说,只是冷笑着离开。钱颖前脚刚走,有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他们丝毫不理会墨风的娇弱,直接把人桎梏捆绑在了木桩上。
刑讯逼供。这四个词立马就蹦了出来,墨风看着两个人商量着用什么刑具,丝毫都不避讳墨风。
“姑娘乖乖回话,兴许一会儿能少吃点儿苦头。”其中一人看墨风根本就不害怕的样子,冷声开口。
“靖王,就这点儿能耐了?”墨风扯扯嘴角,动用死刑,想要从她这里做突破口?墨风眼底闪过一嘲弄的神情。
烧的火红的烙铁被放在一旁,浸了盐水的皮鞭静静放着,夹手指的竹夹子,铁镊子,小指粗细的铁钉……
“你们先出去。”这时候,明月走了进来,支使着那两个男人,明月奸佞的看着墨风,把人都赶走,明月来到墨风跟前,“墨风,你也有今天!”明月伸手掐住墨风的下颚,指甲都刺入肉里,整个人魔怔一般笑着。
看着明月眼底的偏执,墨风瞳孔一紧。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么硬气!”明月松开了手,拿起烙铁,笑呵呵的看着墨风,然后就将那滚烫的铁按到了墨风的胳膊上。
呲呲——
墨风身子剧烈一颤,灼热的痛苦席卷全身,她瞪着明月,当即吐了一口血,喷在了明月的脸上。
明月突然大叫起来,然后墨风吐出的血在明月的脸上竟然开始腐蚀她的皮肤!明月扔下手里的烙铁,跌坐在地上打滚挣扎,痛苦哀嚎。
墨风扭头看了看还在冒着热气的皮肉,已经能够闻到肉香了。悲悯的看着明月,自作孽,以后有你受的!
等到外面的人察觉不对进来的时候,明月捂着脸的双手指缝里已经满是献血了,她仍旧在哀嚎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
那两人不敢迟疑,赶紧将人给送了出去。靖王和钱颖两人闻讯后,面色大惊,尤其是钱颖,当即就昏死在靖王的怀中。
明月被抬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疼的死去活来,她的脸已经血肉模糊,隐隐约约竟然能看见有**白色的类似骨头的东西露出来,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虽然及时控制住了,只医者都为明月感到可惜,因为好好的一张脸,已经毁了!腐烂的程度有些骇然。
“可是中毒?”靖王询问会诊的医者。
几个老人都摇头,其中一人开了口,“不是中毒,这位姑娘没有中毒的迹象,身子很健康,不过,伤口不像是被利器所伤的,反而是被什么侵蚀——”医者也是一头雾水。
靖王看着脑袋已经被纱布给一层一层捆起来,只留下两个眼睛,一张嘴以及两个鼻孔,刚刚的情形靖王也看了,心同样不自觉的刺痛一下,毕竟也是自己骨肉,没想到竟然会受这样的折磨。
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深究,因为他是私自提请墨风,靖王对着身旁的人递了个眼色,然后叮嘱了几个,幸好是晚上,没有惊动太多人。
钱颖醒了过来,听了医者的话,险些没有痛死过去,她仇恨的瞪着眼睛,抬头看着靖王,“王爷,你要为咱们女儿报仇,报仇啊!”钱颖疼惜的流着泪,抓着靖王,身子簌簌抖动着。
“颖儿乖,没事的,月儿会没事的,本王会寻最好医者医治她,你放心!”靖王安抚着钱颖,“你要照顾好自己,月儿还需要你!”靖王轻轻抚摸着钱颖,“本王会给你交代的!”靖王最后沉声开口。
钱颖抽噎着,听到最后的话,垂着的脸面抬起来,点点头,“颖儿相信,王爷,颖儿,颖儿只是心疼月儿。”钱颖默默垂泪。
靖王安抚了钱颖,然后转身离开。
另外营帐,冥无极并没有休息,他听到身旁人的回禀,眯了眯眼睛,“通知到宁王了?”
“宁王已经收到了讯息,正在往回赶!”隐匿在黑暗中的人沉沉开口,“靖王私自提讯墨风,应该是受了刑!不过性命无碍。”
“蠢货!”冥无极冷笑一声,“没死就好,不然就麻烦了。”冥无极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冥无极沉了沉眸子,“都心大了!”若有所指的开口,“更衣吧,一会儿有的闹了!”冥无极揉揉眉心。
靖王来到暗牢,看着墨风,扫过她受伤的胳膊。
“有劳靖王爷亲自前来,我这个小老百姓真是受宠若惊!”墨风嘲弄着开口,见到他表情阴郁,知道是为明月,也是为的嘴。
“本王没兴趣陪你浪费时间,谷峰……到底有什么阴谋……”靖王冥宗辉走到墨风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娃,他心里就没来由的浮动不安,这股子不安让冥宗辉有些焦灼。
“莫须有的罪名,王爷让我如何承认?”墨风冷笑着。只是墨风话音刚落,靖王的手已经掐上了墨风的喉咙。
墨风喉咙紧致,呼吸不畅,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只能隐约模糊的看着靖王那张阴沉的脸。墨风攥着拳头,她拼命的告诉自己,忍耐忍耐,如此一遍一遍的催眠自己,才不让自己疯狂掉。
死亡的气息铺面儿俩,就在墨风将要失去直觉的时候,只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就听到了熟悉的咒骂声。
“冥宗辉,老子弄死你!”从天而降的谷峰,踹开门后,看到靖王正掐着自家闺女的脖子,眼珠子顿时红了起来,身上气息暴增,二话不说就朝着靖王攻击而去。
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靖王心里一惊,立马松手放开了墨风,坎坎躲过宁王这全力的一攻,让靖王感到惊心动魄,瞪大眼珠子看着谷峰。
谷峰适时收了手,看着墨风被困,手臂上还有血,旁边还放着刑具,浑身暴戾之气骤增。
墨风脑袋嗡嗡作响,她只觉得有人给她松绑,眼前一黑就栽了下去。
谷峰一把将墨风给抱起来,匆匆往外走去。等人离开,靖王暗自吐了一口血,刚刚宁王的那一眼,让靖王不安。
“王爷,不好了!”有人匆匆感到暗牢,“宁王,宁王调了人,把——把军营给堵了!”
靖王冥宗辉眼珠子一瞪,扭头看向前来回禀的人,“怎么回事?”擦掉嘴上的血。
谷峰把人抱回了营帐,丁牙看到墨风胳膊上的伤口,眼珠子一沉,随行的学徒赶紧察看墨风的身体,好在并无大碍。
谷峰看着昏睡过去的墨风,脸黑沉黑沉,营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给老子说清楚怎么回事?”谷峰看向丁旭。
丁旭掩饰住眼底的吃惊,不敢迟疑,详尽的把谷峰离开后所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不偏不倚,没有掺杂自己的看法。
谷峰的骨节咯吱咯吱作响,营帐里没人再敢说一个字,空气凝重,令人莫名的心塞。
“好,好,好!”谷峰冷笑一声,“好一个冥宗辉!”谷峰森森笑着,谷峰碰了碰墨风苍白的脸,眼里血色一闪而过,“照顾好人!”对着身旁的两个学徒,然后留下丁牙。
另个营帐早已经炸开了锅,没旁的事情,就是大家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人五花大绑的像是捆猪似的给困了起来。
好在其他战部的将领都完好无损,不过他们手下的兵士们却都遭殃就是了。知道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聚集在了秦王所在营帐,都吆喝着要个说法。
没办法,谷峰太胆大妄为,靖王军营的高官也受了如此待遇,反正,眨眼的功夫,谷峰的手下就把这里给掌控了。说来大家也忌惮万分,谷峰发疯,没人能挡得住,大家以为谷峰是因为他们战部受委屈才生气,谁都没料到会是另外一个原因。
谷峰一踏进营帐,所有讨伐的声音一股脑叽叽喳喳的轰了过来。
谷峰冷着脸,瞪着各个憋的脸红脖子粗的人,抿着唇,“不是没死么?”谷峰生硬的口气把所有人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谷峰神色不善的瞪着秦王,丝毫没有身为臣子的忌讳,“一群大老爷们对个女娃心狠手辣,也不怕人笑死!”
“她下毒害我……”有人硬着头皮开口,他也很恼怒,失了好不容易培养的精英,怎能不吐血?
“你看到她下毒了?”谷峰一点儿都不怕与所有人为敌,“靖王说什么你们都信,他让你们去死,你也去死?”谷峰口无遮拦。
冥无极翻着白眼,宁王过激的反应有些让他无奈,“宁王!朕还在,还没死呢!”秦王冥无极扫了一眼一旁抿嘴沉默的靖王一眼,心里冷笑。
“臣女儿被污蔑受辱,求王做主,血债血偿!”谷峰这话一出,稍微有点儿脑子的都回过味来。谷峰这样子,分明就是要死磕到底的架势。
这墨风竟然就是谷峰认的养女!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谷峰护犊子的紧……
谷峰的人显然也有些吃惊谷峰的这个说辞,不过好在大家都还算镇定。
冥无极无语问天,今天不能善了了!
第六十章 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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