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帘幕中透了过来,尼可睁开双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拉开的窗帘,透出晨间的金色阳光。窗户外的空气也异常的清新,这也让尼可知道这里并不是他之前待的教养院。
大约在三个月前,他被警察现出现在一栋电话亭里,大概是把他当成了离家少年,警察把他送到了少年教养院这样的机关。
他在那里待足了三个月的时间,他很熟悉那里的气味、温度、还有环境。而这里却是截然不同,被褥干净而漂亮,也没有教养院那里特有的潮湿气味。
这里不是教养院,而是巴克雷家的卧室,这也是属于他,尼古拉斯.巴克雷的屋子。
房间里的一切都与数年前一样,一直保持着原状,而且还打扫的异常整洁。
这不是一两天能够办到的事情,这证明屋主一直在认真打扫着屋子。
这是巴克雷家的屋邸,位于圣安东尼奥市的一片社区里,这里风景怡人,环境非常的适合渡假。
“起来了吗?尼可……”
从楼下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是尼可的母亲朱莉的声音。
他揉了揉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走下了楼梯,很快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气。
那是准备好的早餐的味道,尼可的母亲早早就起来了,为他准备好了早餐。
“我特意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蓝梅派,其他的早餐也是你过去非常喜欢的。”
朱莉解下了自己的围裙,笑着对他说:“怎么样,睡的还习惯吗?”
“还行吧!”
尼可有些局促不安,他还没习惯自己的“新家”。他之前一直待的地方,绝对没有体验到这样温暖的环境。
——没错,这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生活。也就是新的生活,他的目标就是这样的脱胎换骨、获得新生。
三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徘徊在困惑、空洞、阴暗的心绪之中,而一直到了现如今,他才找回了一点家的感觉。
“这里,就是我,尼古拉斯.巴克雷的家吗?”
他被其他人告知,他就是尼古拉斯.巴克雷,是的,他就是失踪三年的尼可。
只是,他失去了记忆。
对外,就是如此声称了。
尼古拉斯.巴克雷在三年前的一天突然失踪,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失踪,那时他应该才十四岁。
他是个活泼、天真的孩子,每个人都喜欢他,包括巴克雷家附近的邻居们。
“还好吗?尼可……”
姐姐达伦从餐桌的另一边走了过来,她和姐夫杰森也住在这个家中,不过他似乎一早就外出了。
“这是你的侄子安东尼,他现在在念小学。”
一个矮个子的黑蓝瞳的小孩走了过来,把旁边的一张椅子拖动过来,然后自己爬了上来。
“他是杰森前妻的孩子,现在由我们照顾他。”
“你好……”
尼可放下刀叉,跟自己的侄子第一次打了招呼。
“你好。”
小家伙有些怯生生的开口。
“汪汪!”
一只花色皮毛的圣伯纳犬旋风一样冲进屋里,对着尼可一阵狂吠。
“够了,纳布,到一边去。”
母亲朱莉处理完家务,也走到餐桌边用餐。
呜呜~~!
圣伯纳犬被训斥几句,立刻灰心丧气的垂下尾巴。
“你走的太久了,纳布都认不出你来了。”
“……是这样吗?”
尼可垂下身子,朝着躲进餐桌下的纳布掷出一块法兰克福香肠,这只大狗警觉的嗅了一下,张开嘴把香肠吞了下去。
“尼可,不要给它乱吃东西,它经常有肠胃病……”
“哦!”
尼可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吃完他的早点。
“那么,妈妈,我送小安东尼去学校,待会去镇上的公校要等我一下,送尼可进学校让我去好了。”
“也好,反正你也是校友会的人,由你出面也比较好。”
“再见!”
跟母亲打完了个招呼,达伦领着儿子开着车,往附近的小学驶去。
“尼可,你的房间只是顺便捡了一下,还没有收拾好。我建议你好好收拾一下,如果需要什么,或者是想到什么,也好做其他的准备。”
母亲朱莉提醒他可以收拾一下自己的屋子,那是他曾经的屋子,他以前用过的东西都在里面。
尼可一下子明白了,朱莉还是对于他的记忆模糊这件事梗梗于怀,大概是希望通过这个方式唤回他的一些记忆。
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方式不错,他或许真的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嘞,就从这里开始吧!”
返回了卧室,他从床底下拖出大量的纸盒子,里面装满了尼古拉斯.巴克雷过去的回忆——数年前的级英雄漫画、数不清的游戏杂志、帝国反击战的公仔、还有一盘游戏卡带——、、……
另外一个较大盒子放着他的旧玩具,乐高积木和其他东西混在一起,还有一截破掉的火车头。
而最后的盒子里的东西就比较少,先是一叠黄的老照片,其次是一本日记本,打开之后现是大量的涂鸦,还有一个老式的dV机。
这东西自己过去搞不好会很宝贝,虽然用的还是9o年代的旧式的Vhs录像带,但是在过去可是很昂贵的东西。
尼可嘴里咬了一口三明治,这是没吃完的早点,母亲朱莉好像去上班了,她在附近的便利店里有一份工作。
至于姐姐达伦和姐夫杰森,他们应该在附近开了一家猎枪店,专门向圣安东尼奥市的边境小镇的猎人,还有狩猎爱好者提供他们最喜欢的商品——枪和子弹,据说生意还不错。
“好吧!来试试这个……”
尼可取出Vhs录像带,从楼上走到楼下,巴克雷家有一个老式录像机,他早就注意到这一点,于是,他把录像带放了进去。
画面一闪,放出一段温馨的家庭录像,那似乎是过去的尼可拍摄下的画面。
突然,这个时候,录像机卡住了。
怎么了,他坐在楼下客厅的沙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一股寒意,在空气中弥漫。
那种感觉,正常人永远无法体会,可是尼可很熟悉。
那是一种战粟感,就好像有什么恐怖之物藏在他的身后,这让尼可感到恐怖。
他好像又回归了记忆中隐藏最深的那个恐怖房间,那个只有地下室大小的空间,以及那黑暗中缓步走来的影子。
而他这一次,遇到的黑暗比原来还要大,那“东西”就站在他的身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