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启是这样的无声无息,所有进入光门的攻略者都感觉胸前一阵刺痛,等到他们回过神来,就察觉到自己抵达了另外一个世界。
入眼可见之处,是一片波涛荡漾的海洋,只是有一点让人感到万分的疑惑,那就是这片海洋的海水并不是人们习以为常的蓝色碧波,而是深层的血色,这是一片血海。那是一望无际的磅礴血海,散发着腐化的恶臭,这景象实在太过于骇人,让所有见到这一场景的攻略者内心都充满了不安。
这就是,所有人都面露出奇妙的神色,想不通这个世界的构成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他们唯一的立足之地是一个巨大的多桅帆船,这艘船是典型的西洋帆船,极为巨大,让人联想到传说中的海盗船,只不过光看船身,明明只是木质结构,却铸造的宛如一艘钢铁巨轮。
船首是一个昂首的美人鱼,只是这只美人鱼头上长着犄角,背后长着丑陋的蝠翼,一张脸宛如古希腊的美女雕像,另一张脸全部被鼓鼓囊囊的巨大肿瘤充满覆盖了,看上去异常的恐怖。
船上的装饰也奢华异常,各种现代化的装备也应有尽有,完全让人想像不到这是一艘古代多桅帆船。
“这就是‘血腥者之船’,它是一艘风帆战列舰,水线以下包着铜皮,这艘名为血腥者之船的风帆战列舰,它会载着我们在一望无际,遥不知终点的‘厄血之海’中翱游,不过所有人都请注意,千万不要靠近血海。”
篝向普通的攻略者们解释了一句。
“因为这海中有可怕的生灵栖息,就算是二线攻略者也有可能被这些‘异类’捕食吞噬。”
对于这神秘的厄血之海,所有的攻略者都无话可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目前没有任何探测手段,也完全搞不清楚自己所处的方位,就算尝试飞行也做不到,而且连空间瞬移之类的方式也办不到。
“没有必要去尝试去外界探测,厄血之海是没有尽头的,也没有终点,是无境之海,就是字面的意思,这是没有止境的血之海洋。”
陆明告诫所有人不要去尝试接触厄血之海,也不要去探测所在的方位。
他们现在并不在任何可以被观测的剧本世界中,厄血之海是超越剧本外的不可知之域,这座血海远比任何以知的区域都要宽广,它很有可能超越了一个星球面积,甚至,这个厄血之海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宇宙。
“宇宙?”
虎殿英摇了摇头,觉得这不可能。
“哈哈,你先别急着下定论,毕竟所谓的剧本世界的宇宙观不能用我们的宇宙观来定义……”
疯子教授有自己的看法,他对众人解释着说明。
“剧本世界的宇宙观并非是一层不变的,它会根据剧本的定义维持不同的时空大小,而这种大小受限于人们的认知观念的局限性,会变得相当有限。”
“蚂蚁眼中的人类,就是高维生物,它们只能看到你的脚趾,会误以为你的脚趾就是整个天空,而我们人类也是一样,我们能够观测的世界相当有限。”
“而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们所使用的标准,在不同的时空测量标准下,对同一运动过程的测量结果将明显不同。我们的局限性限制我们能看到的事物究竟是怎么样的……”
疯子想要跟众人解释,可是他这样的说法却是越解释越麻烦,反而让很多人越发听不懂。
好在他有一个不错的徒弟,也就是孙彦,他听到老师的话微微一笑,做出了疯子话语的注解。
“老师的话实际上是这样的,剧本世界千变万化,宇宙观也不一样,有些恐怖片从头到尾,故事只会发生在一栋屋子里,你出不了门,也逃不开这栋屋子,而这个屋子即是舞台,也是整个世界。”
换言之,看上去一望无境的厄血之海就是一个永远逃不出,也离开不了的“舞台”,他们这些攻略者也只能在这个舞台上行动。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血腥者之船可以自由航行,它有固定的航道,按照目前的方向,我们很快就能抵达第一个‘世界岛’。”
陆明说这些话的时候,手掌一直摊开,四分之一的恶灵拼图在他的掌中化成了一道光标,沿化出一张航海路线图。
这也是恶灵拼图的功效之一,这可是一件可以媲美上帝之影、食尸鬼铠甲这一级别的强大复合型道具。而且只有原版本的四分之一,这也是完成的重要道具之一。
恶灵拼图就相当于一个罗盘,可以指明正确的方位,并且迫使血腥者之船遵循标明的航线行动,如果没有这件至关重要的道具,就只能在厄血之海上漫无边际的航行。
这样的无着落的航行,没有办法确定究竟会在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正确的航线,有可能会随意撞在一个“世界岛”上。
“世界岛又是什么东西?!”
封寒尝试着使用各种技能进行观测,可是他的能力在这片厄血之海上大多都失去了效果,就算保留下来的一些技能,效果也减弱了数十倍。
有趣!
厄血之海有某种特殊的效应,可以免疫自己的意识扫描,简直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现在的封寒何等强大,他的随便一缕精神都掺杂着深不可测的力量,心念一动,各种辐射能向外扩张,他的感官能力完全超越了地球上大部份生物所拥有的极限,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电场觉、磁场觉都无法形容的感知力。
物质世界在抵达这个领域的第一时间就崩塌了,利用这一视角,超乎想像的庞大信息量刹那间汇涌进他的脑海里,若他还是普通人类,大脑早就沸腾爆掉了。
就算是现在的封寒,感觉也异常难受,毕竟人类的心智仍然主导他的意识,他所感受到的一切,是迈入以太位面的超常领域。当他第一次步入这个领域,他生平第一次刻骨铭心地感受到人类的一切信仰、宗教、知识、经验的渺小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