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尽藏,不愧是周流六虚功的最强攻势,气劲反复叠加,成倍增长,最终汇聚了恐怖的声势。
更诡异的是在楚江机缘巧合之下,这一招天无尽藏,隐含一股吸扯空间的力量,竟然在最后一刻封锁住了虚空。
这也封住了清净气使者的移动轨迹,给了楚江极大的机会,让他全力以赴,重击了这个强大的敌人。
几乎在同一时间点,贺真岩也趁势杀出,遵循血眼龙王定向的策略,用极寒极冻之刀劲,封锁住妙火使者。
原先,他从一开始就在应付着清净气使者,可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异常难以应付的强敌。
五明子之中的清净气,其形态最为奇妙,几乎是光质化的结构体,浑身璀璨如光,而且介于实体和虚幻之间,聚散如烟气,变幻无常,可以随心所欲的进行转变。
贺真岩的极寒冻意强势无比,可以在身边随心所欲的制造出一个处于零下250度的恐怖低温的环境。
基本上没有任何生物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活动,可是清净气使者连生物都谈不上,光之结构体无视他的极寒领域进行扩张。
而且,那种接近亚光速的位移能力,可以完全在贺真岩反应过来之前,就轻易避开他的种种攻击。
再者,清净气使者是光分子物质,它可以发射大量的光脉冲,这些激光脉冲可以携带大量信息,甚至,可以在拓扑空间中改变移动轨迹,例如转弯、折射,远超常规形态下光线的攻击方式。
幸而楚江要求主动抗衡清净气使者,贺真岩才能脱开身来,以极寒领域之力来应付妙火使者。
在场的众人之中,也只有他的力量是最适合应付妙火使者。
毕竟极寒冻气转瞬而至,形成了一股恐怖的狂潮,可以冻结附近的所有物质。
对付清净气使者,贺真岩有些使不上力,可是面对妙火使者,贺真岩的极寒刀法刚好能够克制住对方。
“嗯!”
光明皇帝端坐在云端的水晶宝座上,冷漠的扫视着大地,面对这时的战局变化,他并没有太多的神色起伏。
陡然,一道惊天动地的刀光从远处的山峰上升腾而起,原始的杀意好像刀锋一样狂涌而起,整个山峰崩碎开来,一道浩荡无边的刀气如同流星划过大地一般斩出。
这是前所未有的一刀,刀尖的速度一口气被加速到了数倍音速,激波四面振荡,连大气都在扭曲,而更恐怖的是刀刃上蕴含的重力、磁场、温度、气压都在这一刀的攻势下扭曲变形。
刹那间,伴随着一道刺目的刀光,十方震荡,风云变色,刀光所掀起的冲击波所过之地,大片大片的土地被掀飞,附近的山川河流都受到了剧烈震荡。
就相当于一场巨大的地震,吞天灭地七大限的山崩一势,再现寰宇,而这一次带来的是真正毁天灭地的力量。
原先郁郁葱葱山林在这一刀之下分崩离支,四面的山峰乃至黑龙沼都在这一刀之下沉沦。
“杀杀杀杀杀杀杀——!”
虎魄刀主柯焦步步登天,拖刀而上,刀尖垂于下方,牵动重力变化,而他的身形比电光还快。
当他纵身飞跃长空,脚踏虚空之时,每一步都能横跨数公里,空气就像水面一样泛起涟漪,更进一步的加快的运刀速度。
他的目光凝重万分,杀意却不减分毫,以绝强之势蕴量自己的杀招。
吞天灭地七大限,每一招一式,都是模仿天地大限,世间灾劫,顾而,这些攻击翻江倒海、摧城拔寨,随意一招都强悍的无从想像。
而第六式山崩,讲究刀劲刚猛霸道,一往无前,锐烈凌厉,传说中初代兵主蚩尤见天灾地祸衍生出种种破坏力,才开创这一路所向披靡的刀法。
而这“山崩”刀法,无疑是模仿大地撕裂的地震景象,传说中初代兵主蚩尤施展这一刀法,刀劲恐怖无边,蕴含崩山断狱、斩岩削壑之威。
而眼下的柯焦施展这一刀招,也不知道得了当初蚩尤的几分神韵。
眼下,他完美了融合了九窍金丹的力量,整个地球生态圈不断提供源源不绝的众生之红能源给他,使他从未有过能量枯竭之忧,这和一般人苦修武功,积攒内力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犹豫,每一招都可以全力轰击。
目标是浮于水晶王座上的光明皇帝,柯焦怒喝一声,融合率达到预测的最高峰值,高举手中的虎魄神兵,挥下了超高速的斩击。
狂涌的刀劲化成匹练一样的刀光,势要将光明皇帝连同水晶王座一同斩成两半。
“这一刀,太强了,就算是我也挡不住。”
“这是什么人,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蚩尤当年的七大限刀诀,好厉害的刀意刀劲,此人莫非是蚩尤的传承者。”
与先意五明子交战的众人个个面色凛然,这一刀的气势可谓是无比凄艳,刀光如长虹经天,横跨数十公里,以决然之姿斩落下来。
这样的刀招完全踏入了武道神通的领域,霸气绝伦的大限之刀从天而降,似乎仅此一刀,就能斩落一座山体,削平一座巨峰。
可是,那光明皇帝纹丝不动,面对如斯刀劲,也只是伸出一根手指。
这实在是很不起眼的一根手指,而光明皇帝面对逆天刀招,也只是软绵绵的递出一指。
“你太小瞧我了,白铁余。”
柯焦大喝,全力运转刀势,以惊心动魄的攻势挥下虎魄神兵。
“叮!”
无可披靡的刀芒耀眼无边,可是在碰到光明皇帝的指头的一霎那,一应力量瞬间被化解。
“刀是好刀,人却不行。”
光明皇帝冷冽开口:“回去再给我练上一百年吧,现在的你,连伤我的资格都没有……”
指头猛然发力,浩荡的巨力崩灭了虚空,柯焦倒飞了出去,身在半空,就哇的一声吐出血来,浑身筋骨被刀刃上传来的力量所伤,整个身体就好像放在冼衣机里绞上了无数遍,几乎要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