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寒则是举起蜡烛,低声对众女说:“听好,你们现在手上有几根蜡烛,恐怕另有他有,现在不要点燃,等到有危险的时候才把它点亮,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东西恐怕能帮上我们一些忙。”
“李斯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莎娜觉得李斯特隐藏了许多事情没有告诉他。
“抱歉,我不是隐瞒什么,我和你们一样一无所知,但我手上有一张詹姆士那本日记本的纸张,上面记录着一些信息,我记得其中有一条就是说‘在黑暗的世界里,唯有光明能照破黑暗’,我猜或许就是指这些蜡烛。”
封寒说明了一下,他这也只是猜测,但如果他猜的没错,万一遇到危险,这些蜡烛或许能帮他们抵御一段时间。——说白了这种猜测是他身为一个攻略者的敏锐洞察力,他第一眼看到白色蜡烛的时候,就觉得这东西很有些奇怪,现在来看恐怕是剧本道具之一。
“能够抵御鬼魂、幽灵的道具吗?”莎娜不太相信。
封寒没有回话,他转过身来,凝视着还悬在半空中的无头尸体,那尸体的脑袋虽然掉在地上,但还有一截绳子勒住了脖子,让尸体没有跌落下去。
“是不是真的,试一试就知道了。”
而封寒就在这个时候,举起了手中的白色蜡烛,而他的目光凝视着那一截黑色的绳子,不,封寒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绳子”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违和感,那粗糙的绳子一直延伸到天花板,没有任何的支撑点,仿佛是从天花板上生长出来的。
白色的蜡烛光圈移动到了黑绳的位置,哧啦一声,绳子突然抽动,一声女人的惊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众人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绳子而是黑色的头发。
仿佛被白光烧灼一样,黑发不断冒烟,咻的一声钻进了天花板,消失不见了。
“真见鬼,刚才……那个是头发吗?”瑞秋紧抿着嘴唇。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封寒含糊其词道:“反正我第一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所以才拿白色蜡烛去试一试。看来这东西确实能帮上我们一些忙,走吧。我们还要去二楼的大厅。”
其他三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封寒现在是在场唯一的男人,而且他又十分有主见,这让三个面临异常状况有些失神的女人没有多说什么。
四个人缓步离开了这里,也就在他们离开这里之际,一个诡异的人影浮现在白色瓷砖上。
“嘿嘿,嘿嘿嘿嘿……”
疯狂的笑声从这个老旧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海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安稳。
他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子的。他现在等于是为自己的叔父瓦特.阿克曼买命了,瓦特虽然让他掌管他的地下制毒工厂,但海德骨子里并不想要帮他做这种事。他对家族的事业漠不关心,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一直远离这个家。
“罗黛,该死的,罗黛不知道怎么样了。”
罗黛是海德的情妇。年轻,漂亮,不过她一直十分寂寞,毕竟瓦特这个人异常薄情,也正因为如此,他和罗黛才搞在了一起。
瓦特行事一样残酷。他很有可能会杀掉罗黛,一想到这里,海德觉得自己的内心一直悸动,本不应该如此,毕竟罗黛只是一个卖弄姿色的贱货,自己也只是喜欢她的脸,喜欢征服瓦特的情妇这样背德的快感。自己应该对她毫无兴趣,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有一种浑身浸在冷水中的失落感、沮丧感。
海德对于瓦特厌恶无比,虽然这家伙是自己的叔父,还把自己养大,但海德还是从心底憎恨着他,因为海德一直怀疑瓦特十有**杀害了自己的父亲,毕竟原来的阿克曼家族应当是他的父亲掌握大权,后来瓦特能够意外登上大位,也和他的父亲之死有莫大的关系。
而且,外面也有传言,说他十年前去世的母亲和自己的叔父,关系过于密切,不过说出这个传言的人,没多久就被瓦特找机会给吊死,从此以后这个传言也没人敢传了。
他待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脸上一片灰黯。海德眼下的心情,就跟屋子外面的风雨一样飘摇,轰,一道闷雷炸响,让他的心情更加恶劣了几分。
“算了,想这些也没有用,干脆去喝些酒吧!”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下时间,大约九点多钟,他想去开瓶威士忌,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有酒精能麻痹他的心情。
“海德……”
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听上去很远,又似乎也很近,而海德浑身一颤,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罗黛的声音。
“不,这不可能,再怎么,罗黛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地处偏僻的地下工厂,知道这个地方存在的人不会太多,毕竟这是阿克曼家重要的产业之一,就算是罗黛本人估计也不知晓这个地点。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既然罗黛不会来到这里,现在正在呼唤自己的又是谁?
海德的内心深处没来由的涌现出一丝恐惧,他是一个不信邪,而且胆子异常大的人,但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改变了原先的态度。
“海德……”
罗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那是近在咫尺的声音,就好像在其近处低声呼唤他一样。
他浑身一颤,喉咙里吞下口水,脸色也是一片惨白。这是因为,他听到声音的出处不是门外,而是自己的屋子里。
“海德,海德……”
罗黛的声音继续从一旁传了出来,那像是情人之间的轻呢呼唤,却让眼下的海德神色越发的不安。这情形非常诡谲,海德听到这些呼唤,头皮一阵发麻,他迟疑片刻,大声道:“罗黛,是你吗,罗黛!”
“海德,海德……是我,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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