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不死印发练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只要稍微的一个动作,便足以让对手当场吐血,这就是藏教法印的厉害之处。
不过,在塔里禾看来,自己现在的功夫足以对付张旭东了,藏教法印可是藏传佛教传承了数千年的一门武学。
至今为止,死在这藏教法印下的高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也有无数的人研究过藏教法印,可是最终却都是没有结果,他不相信就凭着张旭东这么短的时间可以找出藏教法印的破绽、
这藏教法印是他的师父在一个古籍上发现的,于是便修炼了起来,可是至死,却也只修炼到第三层。
塔里禾已经算是天纵奇材了,竟然短短的时间将藏教法印连到了第四层,可是,他是师父却没有跟他说过藏教法印其实不过是一门幻术。
所以,塔里禾根本就不认为张旭东挥破得了这藏教法印,那简直就是笑话。
也不多说,塔里禾话音落去,双手迅速结印,赫然是藏教法印第四层,张旭东是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手帕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刹那间,不单单是陈威和唐飞,就连塔里禾也不由的愣了一下,和高手决斗的时候,谁不希望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仔细的看清楚对方招式之间的破绽,这蒙上眼睛,还打个屁啊,那不是找死嘛!
不过,塔里禾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之后便不再去想,他可不管张旭东此时耍什么花招,哼,蒙上自己的眼睛,那不是找死嘛!
双手迅速结印,一掌猛然间拍向张旭东,蒙住了双眼的张旭东,此时是什么东西也看不见,自然是也瞧不见塔里禾结印的双手,只能凭着自己的听觉,感觉破风的声音来确定塔里禾的攻击轨道。
事实证明,张旭东的这个做法是正确的,自己体内的气劲再没有刚才那种脱离自己控制的迹象,这也纯属是张旭东侥幸。
事实上,张旭东所选择的对付藏教法印的办法是错误的,不过塔里禾此刻的修为尚浅,否则的话,张旭东即使蒙上自己的眼睛,那也是必死无疑。
不过,错有错招,没有人见过藏教法印,张旭东也只是知道它是幻术,对他也并不是十分的了解,这短短的时日也根本就无法完全的参透它。
没有了刚才的那种阻碍,张旭东也完全可以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了,按照神秘人老八所传授的方法,张旭东运行着自己体内的气劲,只觉得顺畅不已,那股螺旋太极之气仿佛是十分的雀跃,轰然间涌了出来。
听见破空之声,张旭东一拳狠狠的迎了上去,后发先至,竟然比塔里禾还要快上一截,塔里禾不由的浑身一震。
一阵愕然,虽然很多的高手可以凭借听觉掌握对手的动静,以及对手攻击的轨道,可是张旭东这迅速的出拳,倒是让他吃惊不小。
“砰!”的一声,双拳对接,塔里禾一声惨叫,整个人顿时的倒飞出去,身子穿过别墅的大门,直接飞到了院子里,这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听见塔里禾的惨叫声,张旭东也摘下了自己的蒙眼睛的手帕,看着塔里禾的身体倒飞出去的样子,也不由的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拳头,不由的低头看了一下。
没有人比自己更加的清楚自己的实力了,张旭东虽然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藏教法印的话,自己可能会略微的胜塔里禾一筹,可是却也绝对不至于这般的差距吗?
刚才张旭东这一拳的力量,他分明能够感受的到,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畅快的感觉,似乎全身的力量在瞬间的爆发了似的。
这就是自己真正的实力吗?张旭东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拳头,有些不敢相信。
陈威和唐飞又何尝不是吃了一惊,刚刚张旭东还被塔里禾打的吐血,害他们吃惊不已,可是如今,张旭东却是一拳将塔里禾打的飞出去这么远,这巨大的差距,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
通过种种的迹象,他们也看的出来,这个塔里禾的功夫绝对不弱,否则张旭东也不至于被打的吐血,可是竟然被张旭东一拳打成这样,有点太恐怖了?
其实,这只不过刚开始而已,凭张旭东如今的实力,怎么可能只是这个程度呢?
那个神秘人老八传授张旭东的心法,岂会只有那么简单,张旭东如今的境界,又岂是这些人可以比拟的?
塔里禾的身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昏死过去,手臂的骨头明显的肩膀的另一边穿透而出,那森森白骨,看上去恐怖异常。
细看那些骨头,分明的可以看到上面有着丝丝的裂纹,竟然连骨头全部打裂了,可见张旭东刚才的那一拳有多么的厉害。
过去探了一下塔里禾的鼻息,只觉得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是不行了,张旭东伸手在塔里禾的背上连续的拍了几下,塔里禾“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醒了过来,愤愤的看着张旭东一眼,脸上忽然有着一丝的落寞。
“张旭东,你赢了,杀了我吧!”塔里禾倔强的说道!
“其实,我们无冤无仇,盘龙组织本就是肖家的,我只是帮我的兄弟拿回来而已,至于你,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咱们之间就算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了。”张旭东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
的确,看着塔里禾如今的模样,张旭东有点于心不忍。
其实,塔里禾也算是一个可怜的人,他之所以走到今天,和钟南有着很大的关系,不过,钟南已经死了,也无法再去追究到底是谁对谁错。
“你这是可怜我吗?”塔里禾冷笑一声,说道:“对不起,我接受不了。”
话音落去,塔里禾忽然一掌拍向自己的脑门,他竟然选择了和自己师父钟南一样的死法,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这一对充满着隔阂和矛盾的师徒,最后竟然走的是同一条道路。
张旭东微微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做的一切负责,去承担自己酿下的苦果,塔里禾也不例外,张旭东也同样不例外。
如果有一天,张旭东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也绝对不会后悔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路是正确的,那就必须的走下去,早就有了这种觉悟了。
没多久,杜峰和邵子科走了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塔里禾的尸体时,杜峰微微的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多说,像他在监狱中长大,见惯了生死,很多时候都已经有些麻木了,对于塔里禾的死,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感觉。
对于塔里禾的死,那些现在的弟子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他们甚至有一种暗暗的庆幸,跟随在这样的人身边,是很危险的,他们都是心有余悸,不知道哪一天会无缘无故的被塔里禾杀了,所以他们很快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其实,盘龙组织的统一,此刻已经是人心所向。
接下来的事情,张旭东也没有再插手,完全的交给了杜峰自己去处理。
至于,陈威和唐飞,则在一旁协助杜峰,北堂傲身为盘龙组织的元老级人物,自然而然的是需要配合杜峰的工作。
解决了盘龙组织的事情,张旭东浑身都觉得轻松不已,仿佛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不错,自从知道杜峰的身份之后,张旭东就暗暗的发过誓,一定要帮杜峰夺回他的所有,如今总算是做到了,张旭东也是心怀安慰。
张旭东也相信杜峰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又足够的能力去管理好盘龙组织,这是肖家的基业杜峰接手盘龙组织以后,自然是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将以往盘龙组织的封建陋习,以及钟南在位之时的所有陋习,全部的改了过来。
盘龙组织旗下设立九个堂口,分管盘龙组织不同的业务,每一个堂口,都由盘龙老一辈和现在的弟子共同的监管,并且极力的糅合盘龙老一辈和现在的弟子。
一时间,盘龙组织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而杜峰,也是尽心竭力,每日里忙碌着盘龙组织的事情,熟悉着盘龙组织的一切运作。
虽然有些疲惫,但是杜峰的心里却还是很舒服的,北堂傲自然是竭尽全力的去辅佐杜峰,不过由于他的身份特殊,还兼顾着华夏国安局部长的重任,所以也不便在杜峰的身边久留。
至于南宫明日那一边,虽然是将他放了出来,不过煤矿却是被完全的没收了,所有的投资,自然是打了水漂。
一时间,南宫明日也开始遭受到家族里的一些人的非议,他也有些应接不暇,虽然投资是收不回来了,不过只要自己还活着,那就有的是机会。
自然,那座煤矿辗转着却还是被张旭东所收购了,只是,不是昊天集团的名义而已,而张旭东通过南京城那边,让他们负责这边的业务。
在西安市待了两天,张旭东告别了杜峰等人,和邵子科赶往了洪州城。
临走的时候,杜峰将盘龙组织的龙吻刀交给了张旭东,这让张旭东有些莫名,这个龙吻刀可是代表着盘龙组织最尊贵的身份,绝对是不容有失的。
然而,杜峰的却解释说,所谓的龙吻刀不过只是一个象征而已,如果权力腐化,就算是拥有着龙吻刀,一样还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人承认的龙首罢了。
虽然杜峰这样说,但是张旭东却明白,这只是杜峰的一个推辞而已,在杜峰的心里,只怕是想着让自己掌管盘龙组织?
张旭东没有推辞,接过了龙吻刀,他知道杜峰的性格,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不过,既然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张旭东也没有必要去和杜峰为了这个事情去争论,自己就算是拿着龙吻刀,这盘龙组织一样还是杜峰的,张旭东不会去争也不会去想。
到了洪州城机场,下了飞机之后,张旭东和邵子科先是去一家奔驰店买了一辆豪车,然后又去商场购买了大量的礼物。
张旭东的大手笔,还是把邵子科吓了一跳,呵呵的笑着说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说买车就买车。”
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张旭东说道:“有个车子方便一点,我可是听说这洪州的风景不错,而且很多的少数民族都非常的有特色,我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四处的逛一逛呢。”
“你是不知道啊,我那个老妈,前两天的时候又打电话告诫我,让我来这边的时候多准备一些礼物,呵呵,我算是明白过来了,我老妈是让我过来扬一扬自己的威风呢,我可不能丢了咱老妈的威风不是。”
三百多万车,对于张旭东来说九牛一毛,虽然不是那些很奢华的车系,但是却也是能拿得出手了,
买车的时候,张旭东直接刷卡付全款,让那个售车的妹妹简直的笑的合不拢嘴,更是不停的暗示着张旭东,甚至偷偷的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塞进了张旭东的手里。
车子缓缓的驶离了城区,那些高楼大厦也渐渐的远去,慢慢的变成了很纯朴的那种农家式的建筑。
进入一个小镇过后,忽然间变得热闹起来,街上人头涌动,车子根本就没有办法行走,那些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男男女女们在大街上欢快的跳舞,并且互相的泼水,每个人都是十分的开心,脸上洋溢着很欢快的笑容。
张旭东和邵子科一阵苦笑,看样子是没有办法把车子开过去了,如果绕回去的话,只怕还要绕很远的路。
邵子科看了张旭东一眼,微微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过,张旭东却是可以看得出邵子科的意思,无非是想说:“你不是说有车子方便一点吗?现在好了……”
张旭东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车子在一旁停好,然后熄火,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刚一出来,忽然间“呼”的一声,一盆水当头临下,张旭东躲闪不及,顿时浑身湿透,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一股怒火腾然间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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