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真的是奇迹哦!
垂手立于地牢中央的贺擎东,犹如一道无形屏障,将身后的男男女女护住,替他们挡住了来自天窗、牢门的火箭弹。
这个时候尚能保持一咪咪冷静的男人女人们,瞪着眼珠子定睛一看,卧槽!这是什么鬼?!!!
仿佛以贺擎东为屏障,他的身后,衍射出了一片空白的无形的保护区域,面积约莫二十个平方。只要是在这个区域内的人和物,都是安全的,不会遭到四面八方射来的火箭弹的攻击。
更诡异的是,火箭弹在碰到贺擎东这道保护屏时,不仅没有爆炸、也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原路折返、反扑回去了,来几枚返几枚,一时间,地牢外传来接二连三的爆炸声,“轰轰轰”的不绝于耳。
看到这一幕,众人先是震惊,惊得嘴巴能吞鸡蛋,全都摆出“o”的造型。等意识回归、并且确定肯定有人来救他们了,而且这人相当滴厉害,能将他们护在一道看不到、摸不着、但能把火箭弹统统弹回去的保护屏后面,瞬间狂喜。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还有生的希望啊卧槽!
一时间,腿脚利索的,嘴里高喊“救命”的同时,全都拼了老命往贺擎东身后躲。
腿脚不便的,也都咬紧牙关,极尽所能地往贺擎东的后方靠拢,靠近一步是一步,身体的痛算什么?再痛也比掉出这无形保护区域、被火箭弹瞬间轰得灰飞烟灭死成渣渣好吧?
“喂!里面的,能不能再往里挤一点啊?”
“是啊,里面不是还挺空的吗?往里挤挤啊,我、我怕掉出去……”
“哪里挺空啊?也就一个脚的位置了。”
“老兄。我不怕一个脚的,让我进去吧,我金鸡**。”
“我不**都成,我躺下,你们都站我身上来。”
“好啊好啊,叠罗汉比站着省空间,我也来……”
“……”
个别原本就离贺擎东不远的男人女人。这时候更是占据了最有利的地理位置。牢牢躲在贺擎东身后寸步不敢离。再看身后挤拢过来的一层又一层的人,觉得自己被围在中间真他妈安全,心情一松。话也跟着多起来了:
“嗨!兄弟,你这本事好生厉害!是不是就是小说中常提到的那个异能?哎你不会真是异能者吧?这世上真有异能者的存在?”
“谁说不可能?不止有异能者,还有异能者组织呢,叫什么龙什么组来着。是不是啊帅哥?帅哥你是不是就是那个组织的成员?你是奉命来救我们的对不对?”
“那为什么到这会儿才来救我们?为什么这么慢!为什么拖到这么迟!再迟一步,就要轮到我上实验台了。轮到我被解剖了,呜呜呜……”
其他几名特行队成员:“……”
合着他们当初全都是来送死而不是来营救的?心好塞。
还有,国家机器要真设有龙组这么高大上的部门、要真有挥挥手就能挡掉炮弹轰击的异能人士,哪还用得着他们这些*凡身来扛这么危险重重的任务啊。呃。不对,眼前不就有个特例么?
几个浑身布满大大小小伤痕的特行队老成员,不一而同地将灼灼的视线投向身前一夫当关的魁硕男人。
贺擎东哪有心思理会周边七嘴八舌的议论、以及回应队友睇来的*辣眼神啊。他此刻很呆滞好吧。
这到底他妈什么玩意儿啊?老子什么时候会这种邪门工夫了?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异样之处——戒指!
是戒指!
那枚戴在他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随着一次又一次挡下牢门、天窗射来的火箭弹。原本乌黑的戒指,逐渐变得银亮,好像这才是戒指的真身。
原先那层乌起抹黑、像是人为涂上去的漆一样的东西,如今已然剥落,露出它真正的面目。
除了这色泽上的变化,还有温度。
贺擎东感觉到戒指在持续地变热变烫,烫到他几乎感觉不到左手、特别是中指的知觉。
“阿擎!”
“阿擎!”
身后,几个特行队队友,见贺擎东放佛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境地,忙焦急地唤他:“阿擎!别在这个时候走神,先离开这里再说。”
贺擎东猛然回神,朝身后诸人点点头,抬脚往地牢大门缓步走去。
他的身后,紧缀着一串男男女女、羸弱伤残。
不过此时,谁也没喊痛、喊累、喊吃不消。相反,有手有脚、有气有力的,主动搀扶那些受过酷刑、身有残缺的。身强体壮的男人,主动照顾娇小羸弱的女人。
只要能逃出去,只要还有生还的希望,所有人都做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配合。
地牢外,躺满了被反扑回来的火箭弹掀翻在地、七窍流血的死忠手下。
个别还没死透的,看到贺擎东一个人带着这么多人、而且还是毫发无损地逃出地牢,几乎不敢置信,个个瞪着铜铃大眼,心里呐喊:卧槽!卧槽!卧槽啊!!!到底哪儿来的变态啊!竟然连火箭弹都能挡住,不仅挡住了,还将它们一枚又一枚地反射回来了,真是变态到让人死不瞑目!
片刻后,地牢一带火光四起。
腾天的浓烟,掩护贺擎东等人顺利离开,也让这些到死都想不通的手下,真正贯彻了“死忠”的定义本质。
……
腊月二十七,禾薇一家跟着禾二伯开来的金杯小面包回老家过年去了。
由于正月里要请酒,所以这趟回去,随带的年货不少。当然,还有送二老的年节礼。
二伯娘看到禾母给二老买的保暖内衣,眼含欣羡地说:“这秋衣不就是广告经常放的那款吗?价钱不便宜吧?摸上去又厚又软。穿着指定暖和。”
禾母嘴上谦虚地说:“还行,年前那几天,好多百货大楼搞促销,折扣很大,要不然我也买不起。”心里却感慨:也就这两年才舍得买这么贵的衣裳,搁往年,折扣再大也买不起。
“还是清市好。那么多百货大楼。还动不动搞促销、打折扣,咱禾家埠县城里,大店不是没有。可很少搞什么活动,顶多买的多了让你抽个奖,据说大奖还是内定的,一点都没花头……”
反正回去路上要不少时间。两妯娌并排坐着闲唠嗑。
禾母听她说抽奖还有内定,不由问:“这怎么内定啊?不是现场抽的吗?”
“是现场抽的啊。说是抽奖箱里有乾坤,谁知道他们怎么搞的,反正前几次开出来的一二三等奖,有名牌手机、掌上电脑、还有双门冰箱啥的。结果开出来,那些中大奖的,牵来扯去全和商场高层有猫腻。我在那儿买了三千多的年货。得了十次抽奖机会,结果你猜抽到了啥?”
“啥?”禾母好奇地问。
“五块透明皂、三袋洗衣粉。”二伯娘没好气地公布答案。
“噗……”
几个小的坐在后排都听乐了。
“还剩两张抽奖券到这会儿还搁在家里积灰呢。没那个兴致去抽了,来回跑一趟,车费都比抽到的奖品都贵。”
“妈你这手气也忒差了。”禾鑫笑的直捶座椅垫。
自从被海城一高开除后,他的话语少了很多,不过这一趟回去,可能是期末考有进步,也可能是和禾薇一家坐一块儿,聊的话题很轻松很能逗笑人,不像和大伯一家坐一起时,大伯娘不是问他成绩,就是问他名次,还老拿高考的事噱他:“京都大学没问题吧?京华大学没问题吧?”搞得他整个人越来越沉默。
二伯娘被儿子笑话手气差,横来一记白眼,说:“你手气好,回头家里还有两张奖券你拿去抽,抽来什么,妈照价问你买。”
“说话算话?”
“你妈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二伯娘拍着胸脯保证。
“中!”禾鑫来劲了,摩挲着双手转头问禾曦冬:“冬子,下午一起上县里抽奖去?”
禾曦冬坚守“二十四孝好兄长”的优良品行,先问妹妹的意见:“薇薇去不?”
禾鑫忙补充:“薇薇也一起去吧,抽完奖咱们去逛庙街,这几天庙街上指定热闹。”
禾薇见天气不错,禾家埠县城也确实还没去逛过,二话没说就应允了。
于是,到了禾家埠,两家人聚一起陪二老吃了顿丰盛的午饭,三堂兄妹就结伴去县城了。
至于禾老大一家,说是去丈母家送年节了,得傍晚才回来。
禾母趁着大伯娘不在,赶紧把送二老的年礼拿了出来,免得大妯娌看到,话里话外说她故意显摆。
二伯娘闲着没事干,也留了下来,看二老试穿新衣新裤,不时赞上几句,听得二老心情不要太舒爽,随口抱怨起老大一家,特别是大儿媳,说她只顾着娘家的年礼,老禾家这边,到这会儿都还没送过来呢,别不是想赖掉吧……巴拉巴拉……
禾母和二伯娘对视了一眼,忍着笑没接话,任二老抱怨去,关她俩啥事儿啊。
可听多了,禾母心里挺不是滋味:没准儿以前,老太太也没少向大妯娌抱怨自己一家,什么送的少、送的差之类的,如今,不过是换成了老大一家在承受老太太的抱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自己的儿女有了小家庭,管他们送多、送少、送好、送差,只要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和老禾的,坚决一视同仁。
那厢,禾薇跟着亲哥、堂哥,来到了禾家埠县城。
找到抽奖的百货大楼后,禾鑫把其中一张抽奖券递给禾曦冬:“来!我们一人一张,看谁手气好。抽到了算谁的。”
禾曦冬本不想要,可禾鑫坚持,又想想大奖哪那么好抽呀,顶多和二伯娘一样,得块透明皂、肥皂粉什么的,便不再推拒,转手给了禾薇:“薇薇你来。”
于是,禾薇被兄长推到了抽奖台前。一听今天的大奖还没出来,禾鑫让禾薇先抽,自己则双手捂着那张抽奖券,一个劲地祈祷待会儿能抽中个三等以上的大奖。
禾薇递交了奖券,然后伸手到抽奖箱,只听系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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