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突然弄了一个小男孩回来,突然成了小男孩的父亲,凭空成了有妇之夫,这可像投了一颗深水炸弹,把好多人都炸蒙了,被炸蒙了的人大多数都是年轻的未婚女孩子们,她们不敢相信高峰是一个有妇之夫,她们好像被骗了一样,一定要向高峰同志讨个说法,向高峰同志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的队伍排着整齐的队伍而来,这队伍里的领头人正是土楼镇派出所民警王晓月,成员有土楼镇项目部的王上梁与张爱青,还有帮厨的姑娘曲浮萍,以及三队的计量员巩小北。
除了这几个姑娘,还有操家五朵金花,以及盘陀村村支书郭老五的女儿郭丽丽,还有常娥小火锅的年轻姑娘常娥同志,甚至连那断臂姑娘吉如意也得到了消息,她也加入了讨个说法的队伍里。
这是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一大清早就开拔而来,她们将高峰同志堵在宿舍里,咚咚地砸门之声,将高峰同志惊醒了,他连裤子都没穿就穿着平头短裤打开了宿舍的门,打开门一瞧外面黑压压站着一群熟悉的姑娘,一个个铁青着脸,好像被网店欺骗了一样,那种无论如何也要给差评的模样。
“哎哟,你们干什么啊,弄得我裤子都没穿呢!”
门外堵着这么多姑娘,都是他认识的姑娘,高峰也弄不清楚她们怎么聚集在一起,好像约会过的一样,他也慌忙回转身子,正准备关上门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王晓月带着这群女同志破门而入。
“哼,姓高的,你连脸都不要了,你还要啥裤子啊!”
高峰同志纳闷不已:“晓月,你说啥啊,我什么时候脸不要了啊,我什么时候没要过脸啊,即使是脸不要了,即使不要脸了,那裤子也得穿啊,你们都是女同志,我连裤子都不穿,那不是成流氓了啊!”
王晓月用手指戳着高峰的胸脯冷笑着:“哼,姓高的,你还真好意思说啊,你本来就是一个流氓,你是个禽兽不如的流氓!”
“就是啊,姓高的,你就是个流氓,禽兽不如的家伙呢!”
“就是啊,你高峰就是流氓!”
后面的王上梁与张爱青举臂高呼,她们后面的那些姑娘也随即骂声四起,这个讨伐的队伍可谓十分壮大。
高峰同志更加感觉莫名其妙了:“喂,喂,你们怎么回事啊,我高峰什么时候得罪你们了啊,我什么时候就成流氓了啊,我高峰什么时候就成禽兽不如的家伙了啊,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啊!”
“去球吧,姓高的,你别给我们打马虎眼了,你自己干的事情,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啊,你别揣着明白假装糊涂啊,你跟人家孩子都生了,你是一个有妇之夫,你却装着清纯来欺骗我们的感情,你难道不是流氓啊,你这还不是禽兽不如的家伙吗?”
王晓月将高峰都逼得无路可退了,操五彩操四彩也逼过来,圆睁了二目气得鼻涕泡都喷了出来:“你不是我们的峰哥,你就是个坏人,你欺骗了我们三姐二姐一姐的感情了,你不是个东西。”
高峰看着操家两个最小的姐妹,心里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自己什么时候欺骗了她们三个姐姐的感情了啊,还有面前的王晓月简直不可理喻了,这所有的一群姑娘都这么不可理喻了。
“哎哟,你们这是弄啥子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高峰连谈恋爱还没开始呢,一个正式的女朋友还没确定下来呢,我怎么就成为有妇之夫了啊,你们还说我连孩子都生了,那不是这么回事,你们听我给你们解释啊!”
高峰也明白了,这群姑娘为什么群情激奋过来堵着自己的门,就是因为白富美的事情,自己把白富美的儿子抱回来了,不过他抱回来又送到盘陀岭村的三队附近的那个小店王翠花去照顾了,王翠花的侄女正好也刚刚生产不久,她侄女奶水又多,正好让她带着喂奶呢,王翠花对这孩子又喜欢得不得了,那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可能是王翠花走漏了风声,结果就把这群母狼给招了过来,她们就兴师动众要对自己兴师问罪呢,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高峰想要给这群母狼们解释,她们根本就不听解释,她们一致要求:“姓高的,我们不要你解释,我们只要你交出人呢,将你的有妇交出来,让我们当面对质,我们要看一看她长着三头六臂了没,你赶紧交人吧!”
“是啊,姓高,把你的有妇交出来吧,把人交出来吧!”
“交人,现在就交人!把孩子他妈给交出来,现在就交出来!”
这群姑娘们都像疯了一样,逼着高峰交出有妇之妇来,有几个还动手了呢,翻箱倒柜地在宿舍里找,连鞋底都给翻了过来,高峰真是哭笑不得,一个人又不是苍蝇蚊子,那能躲在鞋底里啊。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大声喊喝了:“你们别找了,我来了,我就是孩子他妈,我们就是你们要找的有妇之妇!”
一声断喝,姑娘们都一齐朝那喊话的人瞧去,她们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来到大家伙面前的人,她们都认识呢,王晓月更是熟悉了,她当时就惊住了:“梅瑰姐啊,怎么是你啊,怎么可能是你啊,你这肚皮根本就没有一点变化,那个婴儿怎么可能是你的呢?”
王晓月还摸着梅瑰毫无变化的肚皮,心里疑虑不已,梅瑰对她们道:“晓月,我的肚皮是没有变化,但是我就是孩子的母亲,我就是你们所说的有妇之妇,我就是你们逼着高峰要交出来的那个人。”
梅瑰在医院里见过自己的同学白富美后,她跪在白富美的遗体前发誓了,她要替白富美养好这个孩子,从此后她就是孩子的母亲,那么高峰是孩子的父亲,那她梅瑰就是高峰的妇人了。
梅瑰含着泪把白富美的故事讲给所有姑娘们听,所有的姑娘们都哭得稀哩华啦,立即成了哭声的海洋,这是她们所经历过的最悲伤的故事,姑娘们的眼泪就像下雨一样,互相抱成一团,你把我的衣服哭湿了,我又把你的衣服哭湿了,那衣服好像被水泡过一样,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呢,高峰也明白了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呢,就像现在一样她们哭湿了对方的衣服,那女人就是水做的骨肉了。
这群人嚎哭了大半个小时,她们都没有要停止的样子,高峰就感觉这样挺不好,这样哭下去那不是要扰民啊,有的人还在睡梦之中呢,高峰就劝解她们:“各位姑娘们,你们别再哭了吧,人死不能复生,白富美已经去了天国,也许这是她最好的解脱与选择,我相信她在天国会很好的呢,她也会放心我们替她将孩子养大成人,何况高帅已经是我的儿子,也是梅瑰姐的儿子,我们两个会一起将高帅抚养成人,你们就不要再悲伤了!”
高峰的劝解起了作用,王晓月第一个停止了哭泣,她提了一个疑问:“高峰,还有梅瑰姐,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啊,孩子叫高帅,高峰是他的父亲这没有错,可是你做了他的母亲,那你跟高峰同志就顺理成章成了夫妻了,你这便宜占得太大了啊,那我王晓月算什么了啊,你这可不地道啊,亏我王晓月一直对你梅瑰姐尊敬有加呢,你这样算乘人之危!”
“对啊,梅瑰姐,你的好心我们知道,可是你这样就不太对了啊,你成了孩子的母亲,那我们怎么办啊?”
王晓月的问题一下得到了所有姑娘的回应,王上梁与张爱青她们也是很不悦,认为梅瑰这样做有失一姐的身份,梅瑰对大家伙道:“妹妹们,白富美是我最要好的同学,她跟我亲如姐妹,她的人已经去了天国,难道她最要好的姐妹替她抚养孩子这也有错吗,难道她最要好的姐妹做她孩子的母亲这有问题吗?”
梅瑰的话还问住了这群姑娘们,王晓月与王上梁她们面面相觑了,一时都无语了,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曲浮萍说话了:“各位姐妹们,这个问题为什么要纠缠啊,我们的白姐姐已经去了天国,她留下了一个骨肉,那她的骨肉即是她白姐姐的骨肉也同时是我们的孩子,也就是高帅虽然失去了一个母亲,他得到了一个父亲,他又同时得到了好多个母亲,我们都能成为他的母亲,我们都是他的母亲呢,我们跟梅瑰姐一样都可以成为他的母亲!”
“哎呀,我们怎么就没能想起来啊,浮萍说得太对了,既然梅瑰姐能做高帅的母亲呢,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成为他的母亲啊,我们也跟梅瑰姐一样,替白姐姐将高帅抚养成人,让他长大成人呢。”
“就是啊,我王晓月也是高帅的母亲,我将与高峰同志一起抚养高帅,让白姐姐在天之灵放心!”
“我也是高帅的母亲,我王上梁也将与高峰同志一起将高帅抚养长大!”
“我张爱青也是,我巩小北也是,我常娥也是,我吉如意也是,我操一彩也是。”
这群姑娘都想明白了,她们都要成为高帅的母亲,只有六岁的操五彩也举着小手道:“我操五彩也是高帅的母亲,哎呀不对啊,我只能是高帅的姐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