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事
潘文华一听,当下就陷入深思。
这事怎么着也似乎有些玄乎劲
蒋委员长一直在追击红匪的事情,作为一名高级将领,他还是知道的。至于中央军廖磊部、桂军韦云淞部、湘军章亮基部、黔军蒋自珍部这些部队,他也是听说过的。只是,他们怎么就到了这里呢
再又细细一读那电文,又细细一推理,也觉得这些部队追击红匪那是完全可能的。至少,从他们所述说的情况看,他根本无法推翻来人的说词。而且,他也绝不相信,会有人同时扮四支部队大摇大摆开过来。因此,如此而言,来者还真可能是这几支部队。至那些红匪没了影了,也好理解。咱这四川,别的没得,山可多的是,那些红匪一入得山,哪还寻得影到
想到这里,潘文华电令郭炳南,好生照顾军。若说只有中央军过来,他作为刘湘的心腹,知道一些情况,因此肯定会防一手的;可是如今有桂、湘、黔三部一起来,自己还真不好意思防,说不得,自己怕是还要派出一部参与进去。只是,自己派哪知部队去呢眼下自己的144师就部署在重庆,145师三个旅分别部署在江津、南川一线,调哪支部队都不好,一动即会动全身呐。要知道,贵州方向也好,陕甘方向也好,都有红匪在行动,自己可得万分小心才是可是,不调部队协助又有些说不过去嗯呐,还是让郭炳南出面罢,让他的14师全力配合。啊呀,这些红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的地方不去,怎么跑到咱四川来了
只是,才想到这里,潘文华又大骂起自己来。人家红匪不到四川来,等着死啊既然湘西呆不下了,就只有入贵州了;可是贵州那穷山恶水,哪里养得那么多兵还只有咱这四川是好地方,天府之国嘛,养一两支部队那不是小意思甭说,这红匪里有高人啦,还知道往这里跑幸亏咱见机得早,重兵驻守各要地,咱倒看看你个红匪有什么本领从咱这里打过去想与红匪徐向前部汇合作梦罢
潘文华一边计议已定,一边安排作战部署。晚些时候,潘文华的最新方案终于出台。这个方案潘文华可是早就在制定了,眼下因为红匪有了新的情况,很是需要修正一下。第二天一早,潘文华再是细细地修正了一回方案,又等郭炳南的电报。再过一会,郭炳南来电,称已向军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帮助。潘文华点点头,不再理会,仍是修正方案。不过,一边修正,一边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想要找出些什么,却什么也找不出。
临近中午,刘湘那边传来电文,却是通报一些新的军事部署调整。原来,接国党中央的信息,红匪主力一军团、三军团从习水往赤水而来,随后渡过了赤水,估计是要进军四川。这早在刘湘的估料之内,因此让唐式遵的第21军一部前出,想法在赤水西岸堵住红匪。
潘文华还是没有在意,只是让参谋人员将情报标到地图。只是,才一坐下,久经阵战的他立即站了起来,想了想,有些心惊。抹了一把冷汗,立即将心头的悬疑变为电文,通报给刘湘。到得下午一时多,刘湘那边传来电文。一看这电文,潘文华立知不好。没别的,电文明确告知他,中央军廖磊部现在湘西,桂军韦云淞部与湘军章亮基部在湘桂边境、黔军蒋自珍部已被红匪打散
被骗了被红匪骗了
潘文华的第一感觉有些不好,立即电令部署在江津、南川一线的145师王宏章部密切防范装成军的部队来诈城。潘文华是个老口子,心下已猜测郭炳南的14师怕了没有了,因此只是试探性地发报过去,而主要要求则是发给144师和145师
潘文华的反应很快,不过仍旧晚了
没错,郭炳南的14师是没有了;但不仅仅14师,实际连驻防江津、南川一线的145师王宏章部也没有了,所有这些地方,已经全部落入李剑生的红七军团之手。他更不知道的是,一直没了影子的红匪1师,眼下已经悄悄地潜到了重庆城外
原来,当初郭炳南向潘文华汇报时,说来者的军包括中央军廖磊部、桂军韦云淞部、湘军章亮基部、黔军蒋自珍部,其实,这些部队分别李剑生部红七军团红17师、红1师、红19师和红20师装扮的。一等得郭炳南没有防备,着中央军军服的红17师师长郭虎和政委李勤两个便各自分工:郭虎以中央军廖磊的副师长熊致的名义,只推说廖磊现在在薛岳官长处,又以已部到达四川、需地方部队配合、共同完成剿共大任的名义,宴请郭炳南全师下主要军官。而政委李勤则悄悄地布置部队,暗暗地往川军14师各团驻地而去。这郭炳南本是四川人,对乡土有很重的爱护气息,而且是刘湘的嫡系,本不太愿意中央军染指自己的四川。而这一回是知道临近各省也派了部队来,自己如果再推脱也说不过去,加之有了潘文华的指示,这才同意出现与中央军将领打交道。又有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眼见得这中央军的副师长如此知礼,本就有些心高气盛的郭炳南心头才舒服些,便也应下了这堂宴会。结果,这鸿门宴哪那么好吃才过得三巡,这中央军的副师长就翻了脸了。郭炳南也是武将出身,瞧见不好想反抗,却又哪里敌得过威猛的中央军。事实,只要这个时候,即身着中央军的士兵将他捆住的时候,这个酒有些醉的郭炳南还认为是中央军在抢四川的地盘。等得郭虎报出自己的真正番号时,得知竟然是红匪的部队化妆而来的,郭炳南酒才醒过来,一时呆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再过一会,又见另一人进来,却是与那红军将领郭虎商议,原来是他的14师三个团尽数被缴械、俘虏心下这才哀叹一声,再不作声。